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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先睡吧!朕去楚千枫那了。你不愿意,朕不勉强你,日后别后悔就行。”
女皇的声音带着几分哭腔,扶着自己摔疼的腰,裹着被子走出内殿,连衣衫都没换。那光着洁白小肩膀的身影,披甩着身后蓬蓬松松的及腰长发,看在上官临玥的眼里,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上官临玥握着拳头一张一合,心中郁闷,他真的就只是那么一拨,怎么力气就那么大,大到把自己心爱的女人拨到地下去了?还滚了两圈?
“落阳,去给你主子添床被子!送些小食糕点,再往火炉里加些碳块!看看有无其它缺的,好好伺候着!”
冷雨寒坐在轿辇中,身体冻的发抖,想到殿里的男人出了这样的事必也无法安睡,就招来落阳把茶点备上,免得上官临玥身体吃不消。
“是,皇上!”
落阳看着上官临玥大半夜把冷雨寒赶出寝殿,这是闹腾什么呢?
“摆驾懿烨殿!”
听到落阳的应声,冷雨寒捂着头上的伤口示意宫侍快点起轿,她可不想被冻死在大冬天,或是鲜血流干而死。
楚千楚在冷雨寒到达之前的半个时辰就接到宫侍的传报,要他起塌迎接皇上临寝。楚千枫换好衣衫站在殿门前,疑惑不解。
这皇上要来,不得应该早两个时辰么?怎这大半夜的才来?
远远的看到女皇宫轿匆匆行走入殿,连受见之礼都免了。楚千枫跟着进殿,看到冷雨寒裹着被子走出轿辇,血水,从额角流过肩膀顺到被子上,心脏惊的停跳了一拍!
这女人,是被劫财还是劫色了?
“千枫,还不进来?”
宫侍伺候着女皇在殿内躺下,女皇呼退宫侍,单独把楚千枫招进殿。
楚千枫拿着鹒儿送来的药盒走进内殿,取出绢布,药草,替冷雨寒止血,消毒,包扎,在冷雨寒的额角缠成一块好看的方角布花,就像是别致的发带,系了一圈,美观得体,看不出是因伤痕而扎成的。
“皇上,是谁把你伤成这样?”
楚千枫是心思细腻周详之人,女皇受了伤,皇宫内还是静悄无动,依楚千枫的猜测,定是皇宫内部之人所为,胆敢伤及凰体,而女皇又密令压下,维护事态严重,不准消息外放,此事,看来逃不出那几位王夫了。
☆、是朕做错了么
“是朕做错了么?”
楚千枫收拾好东西躺上睡塌,伸着手臂放在冷雨寒的颈下,冷雨寒露着额面向楚千枫靠了靠,寻了个舒服的位置,把在玥华殿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楚千枫小声说了一遍。
“嗯?哈哈哈!”
楚千枫听着冷雨寒伤心至极的哭诉,先是摸不着头脑,后是惊讶和佩服,到最后,只能以大笑了之,来表达心中的愉悦了。
“朕都伤成这样了?你还笑朕?”
涂了药,伤口不再疼痛,有药水抹过的地方,是清爽的薄荷醇香,冷雨寒握着楚千枫的手,眼神怨然,大力拍在楚千枫的身上,恨不得砸毁楚千枫脸上的笑容。
坏男人,敢笑她?
“呵呵,千枫是在赞美皇上的可爱。以上官将军的脾气,以上官将军对瑶皇子的宠爱,皇上这样强迫上官将军,他自是不会妥协的。”
搂住冷雨寒的身子,楚千枫摸着怀内女人柔滑的肌肤,笑意盎然。既然上官临玥不愿再怀胎,把这个机会让给自己,楚千枫当然是乐不支的高兴接手。
“放开你的手啦,朕现在没心情。”
都被人家赶下床塌一回了,她还没从阴影中走出来。
推开楚千枫四处游移的掌心,冷雨寒身体一阵摩挲,头脑晕沉的睁不开眼眸,闭着眼皮不愿的向旁边躲去。
“呵!千枫当真就如此不受皇上的珍爱?皇上和上官将军就有心情了?”
玉颜如冰,凝视着冷雨寒的背影,楚千枫苦涩的问着。
他的一味理解,一味忍让,一味包容,一味体贴,换来的,是什么?就是女人不愿与他同塌?而理由,还那么牵强,没心情?
多么好笑的理由!多么讽刺的借口!
“朕。。”
马不停蹄的在塌上和男人共事,冷雨寒其实很累,累得想一倒在塌上就毫无杂念的睡去。
面对楚千枫,冷雨寒说不出是为什么,就是直觉上心很安宁,在他这里,会不自主的想去依赖着,软弱着,为所欲为着,装作看不见他脸上的期待,体会不到他内心的脆弱,假装蒙混着。
可是,伤害到了吗?
冷雨寒的眼前出现了那个在绵长细雨中被刀从锁骨划落腰腹血迹斑斑的寒花曲衣,瑟抖在雨水之中,淡紫色的男子身影,头也不回的消失在她的视线里,越走越远,越远,越忧伤,越让冷雨寒的心,紧缩,痛的想要窒息。
一直都被忽略的情感,在薄荷药香的熏陶下,层层剥开,清新淋漓的在女人心底萌起。
是她,亏欠了他吗?
“皇上好好养伤,千枫不打扰了。”
等来等去,等到的只是心爱女人分辨不清的情意,楚千枫有些心灰意冷,不想再多看女人一眼,他怕自己会控制不住,亲手宰了这个视他的感情为无物的女人。
“不许走!朕给你,朕给你!”
思索无绪,冷雨寒只听到楚千枫的声音凉的刺骨,像是一走便再不回头的模样。她不想,不想失去这个男人!
“不要走!朕、朕给你!”
急急的搂住楚千枫欲离开床塌的身子,冷雨寒慌张的吻着楚千枫的唇,可是,他的唇很冰,很冷,不再如之前那般温暖,再也寻不到那股让她安心的温暖。
楚千枫坐在塌上,一动不动,看着怀里胡乱点火,神态异常的女人,伸手摸上女人的额头,拧紧了好看的眉峰。
这个慌乱的女人,身体发烫,看来是在来的路上冻得太紧,发烧了。
难怪会不如平时那般冷静,沉着!像个讨人心疼的小女人!
“鹒儿,去药房取药!”
吻着女人哄睡,楚千枫写好药方唤进候在外屋的鹒儿去取些退烧的药材煎熬。
懿烨殿有女皇特设的私供药房,是女皇为了楚千枫研究药理而建,药房里的药材大多世间难寻,有的药材,是甚至连皇室御药房都无从寻得的。
鹒儿取了药方,按方子配药熬煮,熬好了,端给女皇服用。女皇喝了药饮,烧症慢慢退下,昏睡了一夜一日,早朝未开,朝臣有重事不得报禀,到了夜晚女皇醒来,就听到文丞宇汶锦和将官慕本堂等候在懿烨殿外,将近一个时辰了。
☆、封锁国境,先把人留下!
“文丞武将一起进后宫面圣,想必是出了大事。传他们进来见朕吧!”
一天一夜没有进食,只是喝了些楚千枫强行以口喂入的米汤,虚弱的体力让冷雨寒只能靠在床塌上,楚千枫在塌前陪着。
宇汶锦和慕本堂在宫侍的带领下走进内殿,双双行了拜礼,“臣宇汶锦(慕本堂)参见皇上,参见沐贵夫,吾皇万岁万岁万岁,沐贵夫千岁千岁千千岁!”
“嗯,起来吧!赐座!千枫,朕无事,退了吧!”
朝堂要事,后宫不得言政,楚千枫自是明白,给冷雨寒行了退礼离开带着鹒儿离开。
冷雨寒等着楚千枫离开一会儿了,才提了提精神,问道:“两位爱卿,朝中是否发生什么大事了?”
“回禀皇上,皇夫他。。私逃出狱,目前,不知所踪。”
未等三堂会审,皇夫便私自逃狱,无论皇夫与德兴血案是否有关联,仅逃狱这一条规,已犯死罪,不容辩护。
宇汶锦平日观察皇夫,不觉皇夫会是贪生怕死之人,在皇夫入狱当夜就思考言词,审度态度,向上递了不可严刑拷问之论判的折子,希望得到女皇的首允,奈何女皇不现回应。
这下可好,三日未过,就出了皇夫逃案,此事公然挑战大凰律例,除非事出有真正的因由,否则,皇夫轻则送命,重则连族诛灭,是为最不可行之举。
“回皇上,据暗线回报,此事应与暄昭的晟涟大帝有关。”
慕本堂在宇汶锦回话之后,不用冷雨寒发问,自补一句。
“晟涟大帝?爱卿可有应对之策?”
塌前的小台上,备着一碗白雾气绕的黑色药汁,冷雨寒端起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甘苦的药味,充斥齿荚,麻木的滋味,品缠在味觉之间,似是在尝试甜怡的花蜜,苦味不苦,觉犹不觉,一切,如是淡漠着。
“回皇上,如今最要查明的,是皇夫逃狱的动机,才可制定下面的各项举措。”
“喔?慕卿的意思呢?”
冷雨寒懂得宇汶锦的想法,皇夫被劫,无论出于公私,都有关大凰国体,皇夫若是自愿离开,那便涉及到离家判国,此乃大罪,牵连两国交邦,情法皆不能容,须派兵诛杀,不遗余力。
但无论哪种结果,都不是冷雨寒乐于见到的。
漠语妆,是陪她走了两世的男子,生或者,都必须留在她的怀里,是固执的霸占想法,她不容许他不在身边陪着。
“封锁国境,先把人留下!”
慕本堂说话,向来简洁明了,不多说一个字,言语之中,重点一针见血,见解精确。
“嗯。此事关乎大凰国体,不可轻举妄动。下令边境守城关闭城门,不得与暄昭通关,旦见到与皇夫面像相似者,需严加守查,仔细核对!”
一碗药汁喝尽,对策已出,冷雨寒怠容有倦,闭起眼眸躺下,挥着手腕让慕本堂和宇汶锦退下。
“臣告退,皇上凰体金安!万岁万岁万万岁!”
慕本堂和宇汶锦一走,塌上的女子立即睁开眼眸,倦怠全无,眸眼里闪着穿透力强劲的光彩,对着无人空渺的大殿,静静说道:“泠绾!把消息报给朕!”
“是,皇上!”
殿内门窗未开,男子凭空出现在女子塌前,拱手躬身,恭敬地行礼。
“确定是晟涟大帝?”
那个人,真能放下国朝,溜出皇宫?暄昭在他的统治下,当真国运如此昌盛?皇帝不在宫中都无大事发生?
呵呵~她可不信!
“嗯!确如皇上预想的,晟涟大帝与皇夫接触过,具体谈了什么,泠绾避免被发现,没有窃听!但依属下探查,晟涟大帝此来,目的应不止皇夫一人!”
皇夫失踪一日,晟涟大帝并没有离都的现象,十三影追随他一日,他只是卧身在茶坊内喝茶赏雪,未曾走动。黑色斗笠下的面容,看不出是在思索什么。但依泠绾所想,定是有什么能够留得住晟涟大帝停在皇都的事情。
“哼!他的目的,自是不止皇夫一人了。走吧,随朕去德兴殿瞧瞧!”
冷雨寒下了床塌,随手套了件薄绒褂子,扳手掰开懿烨殿通往德兴殿的暗格密道,抓着泠绾的衣领丢了进去。
☆、安若语的本性
“皇上,这密道?”
泠绾入宫这么久了,从来不知宫内各殿还有相通的密秘廊道,看来他主子盯上的女人,果然有让人折服的本事。
“嘘!有时间再和你说!”
大凰皇宫的秘道,以凰瑞宫为中心,分走皇宫内各处寝殿,像蛛网结丝般,点点环绕,线线成格,向整座皇城扩散,是凰颐女帝当初修建凰瑞宫时送给其女儿诗晗烟的另一份大礼。冷雨寒独享天成,不觉暗自佩服凰颐女帝对诗晗烟的母心厚爱。
廊道很窄,只够一个人侧身通过,冷雨寒摸着密道的廊壁贴身而行,在转道的关卡处,扭开卡石,迈了进去。
“是,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