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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疑,宝熙太子给了漠语妆自己有生以来说出口的最美的称赞词汇!
“呃。。谢谢!”
震撼小孩子肆无忌惮的谈话方式,漠语妆蹲下身,被迫给了宝熙一句无比尴尬的小声谢谢。
“嘿嘿,不客气!本皇子很爱说实话滴!”
小手拍拍漠语妆的肩膀,很豪爽的说完,一个熊抱,揽上漠语妆的怀,赖上不走。
“下来!我说了,我不是安若语!”
宝熙喜欢缠着自己,漠语妆是知道的,但没想到,原因就是自己这张不讨人厌的脸。
“不下!不下!”
好不容易捉上一次,宝熙死也要赖着。
“快下来!”
冷冷的警告,漠语妆揪着怀里小孩的背后衣领,下一秒,准备动用武力!
“小心!”
耳朵听到速来的风声,宝熙睁大眼睛抬头一望,一枝烧得通红的无羽箭从空中射下漠语妆。漠语妆察觉到身后飞来的暗器气息,抱着宝熙的身子就势向侧一滚,动作灵敏的躲过箭矢,身上的白衫一点土灰掠过的痕迹都没有。
“唔!”
宝熙小小的身体在漠语妆怀里疼的蜷缩,闷哼了一声。
“怎么了?”
怀里的小人不停的抖动,漠语妆顺着小人的身体往下看,宝熙的小腿,好像被箭尖削去半块手掌大小的腿肉,正沽沽的涌着如柱血迹。
“不要怕!”
迅速封住伤口附近的血脉,漠语妆抱起宝熙奔回议政殿,“快去传御医!”
“是,皇夫!”
宫侍们慌成了乱团,急急的跑出殿门。
漠语妆看着躺在塌上咬着小嘴不肯喊出疼的小人,软下了心肠,“疼,就喊出来。”
“不、要!本皇子是男、男人!”
前世枪林弹雨中都没喊过一声痛的人,在这里也不能向痛苦屈服!高傲的下巴抬得生怕别人看不见似的,宝熙咬得嘴唇破了皮,流了血,也没再发出一个声响。
☆、是不是有点不合常理?
御医在宝熙快把嘴唇上的肉咬掉的时候快步赶来,把宝熙的嘴里堵了一团硬棉,避开咬坏的唇瓣,然后仔细的检查着宝熙腿部的伤口,消毒,上药,缠布,包得粗粗的,透气性却良好。
“回皇夫,小皇子因烫铁挫下一块皮肉,铁箭无毒,故只需妥善疗养一段时日等皮肉长出,愈合便好。臣这就去药房配了药方,熬好后给小皇子送过来!”
“嗯!”
漠语妆点头应允,坐回塌沿,看到睡着的宝熙在梦中依然紧紧咬着双唇,小手抓着塌单快要拧破的样子,脸色,渐渐冷漠。
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漠语妆不用猜测,也能知道来人是谁。
“语妆,熙儿怎么样了?”
冷雨寒到了泓洛宫没多久,和夜洛凉事情谈到一半就收到宫侍的禀报,急奔回来。
“伤口作了消毒处理,御医说,要休养一段日子。”
漠语妆见冷雨寒回来了,简要的说了事情原委之后,起身向外走去。
“语妆,你,没事吗?”
拽住漠语妆的手臂,冷雨寒跟着走出内殿。
烧红的箭,是冲着漠语妆而来。
漠语妆身为幽堂之主,在江湖上没有一两个仇家肯定不可能,但是,若真的想取漠语妆的命,为何不在箭头上淬毒呢?
除非,那个射箭的人,只是想让漠语妆承受皮肉损毁的痛苦,并不曾想要他的命!
这种伤人的变态心理,是因为,看不得漠语妆幸福吗?
谁会有这个伤人的动机?冷雨寒很想知道。
但,心里潜藏着的意识告诉冷雨寒最好不要查下去,否则,真相一定会是所有人都不想看到的。
可是,漠语妆呢?
以他的性子,决不会放任行凶者逍遥吧?
幽堂的堂众,必会在最快的时间内,摸得水落石尽,揪出幕后主使的人,连带相关人等,没一个能逃得掉吧。
冷雨寒的心很没底,那个暗处射箭的人,是抓,还是放?
“那种程度,伤不到我!”
甩开冷雨寒的手臂,漠语妆沉着嗓音,冰冷,深憾,带着丝丝的寒慑。
一枝小小的羽箭而已,想伤他?还不够格!
只不过,那烫得通红的铁枝,呵!创意不错!
“语妆?”
漠语妆的身影走出议政殿,徒留一股冷气在殿内,融化在空气中,弥漫。
冷雨寒垂着眼眸望着塌上脸色苍白的宝熙好一阵子,站起身,说道:“长生,传白将军和傅文承,还有御卫军统部帅寅辙,到御书房见朕!”
大凰国建立之后,冷雨寒就将固守在凰陌城的白慕三调回皇都,出任‘左司将军’一职,位居武将二品。而傅儒雅,出任‘文承史监’之职,位居文官二品。
两人都是冷雨寒能够信任之人,一文一武,伴在大凰朝都,是冷雨寒肩上不可分割的主事思想。
如今,在皇宫内院,出现了行刺皇夫一事,看起来事小,实则乃大。
到底是后宫萧墙内乱,还是外帮祸国之举,不容忽视。
“是,皇上。”
长生欠身而退,冷雨寒替塌上的人儿掩好被子,也准备离开,脚步刚迈开一步,就发现衣摆一动,被只小手牢牢抓住。
“母。。皇,不、不要走,陪、陪熙儿!”
塌上的小儿闭着眼睛,额头满是渗出的汗水,眸眸紧闭,卷绕的羽睫上沾着滴滴晶莹的水雾,看起来,像个精美的小瓷釉娃娃,好看如虚幻一般。
冷雨寒折回步子,看着宝熙拽住自己衣摆的手,无奈的拿起帕子替小儿人擦着额上的汗水。
无法理解小孩子的想法,不是很想母亲的么?那离开暄昭那么久,怎么还不肯回去?
每次一提让宝熙回暄昭的事情,宝熙就跟吃了火药似的,跟冷雨寒板起眉眼,恶语呛声,呛得冷雨寒很想一把掐死气人的小娃。
“宝熙,暄昭有你的父母,你迟早,都是要回去的……”
语半停顿,冷雨寒想起十三影查来的消息,安若语失踪了,连同整个安家所有人,都在暄昭的地面上消失了。
晟涟大帝这几个月一直派人在凰国境内搜寻安若语的下落,冷雨寒派十三影盯住那些潜入凰国的暄昭暗使,只要他们没有扰乱民生的异常发生,就不必阻止他们寻人。若是他们胆敢在凰国境内犯事,便就地处决,杀无赦!
可是,事情有点让冷雨寒疑惑不解,晟涟大帝应该知道熙儿在大凰皇宫,那他为什么不直接派人把熙儿截走呢?而是,高枕无忧的把熙儿放在这里,却大张旗鼓的找寻安若语的下落?
是不是有点不合常理?
☆、笨女人!你不配!你不配
“母。。母皇。。”
梦中不停的呓语,塌上的小人儿皱着的眉毛快扭成结扣了。
“做梦?噩梦?”
擦拭的帕子换了一条新的,冷雨寒知道伤口发炎时可能会引起发烧之类的连锁反应,伸手伸上小人儿的额头,果不其然,额头很烫!
“不、不要!不要!”
抓紧衣摆的小手忽然松开,在胸口胡乱的挡着,被子被扯到身下,小人儿的表情状似承受着很大的痛苦。
“熙儿,乖!忍一忍,药就快熬好了。”
按住小人的手,冷雨寒拉过被子重新盖好,心里想着,如果古代有点滴瓶多好?受伤就可以省了很多的折磨了。
“笨女人!笨女人!笨女人!”
不知道小人儿在梦里梦到了什么,口中开始不停的重复着用来形容冷雨寒的词汇。
“真不是好孩子。在梦中都恨着朕?”
冷雨寒看的心酸呐!搞不懂自己到底是哪惹到他那颗小心脏了。
“笨女人!你不配!你不配!”
呓语,几乎是咬着牙根的痛快吼出来的。小人儿狠劲扭开按住自己的重量,小腿在塌上乱踢,踢得伤口崩裂,血迹快速渗透包好的白布,化成血水。
“老实点!”
血水,染红了锦被,在塌上洒出花花点点,疼了冷雨寒的眼眸,冷雨寒态度恶劣的喊道。
“呜呜!!!!!”
被冷雨寒一喊,小人儿分不清耳边的声音是在现实中,还是在梦幻里,只知道有一个自己很想听很想听声音在耳旁回响,小腿疼得难以忍受,小人儿终于不再坚强,眸里漾出泪水,哭着,闹着。
“母皇!母皇!熙儿疼,熙儿疼!!呜呜!呜呜!”
哭声,声声撕心,泪水,源源不绝。熙儿勉强爬着,爬到冷雨寒的腿上,还在向上爬。
冷雨寒伸手抱住攀爬上自己的小人,轻轻拍拍着小儿的背,不去管小儿腿上的血水,流了自己一身。
“笨女人!你不配做熙儿的母皇!熙儿疼,你都不管!你不配!你不配!”
小小的拳头在冷雨寒的背上用力的砸下,浅浅的力气,并没有给冷雨寒造成多大的困扰,但当冷雨寒听到熙儿嘴上说的话时,心,砰的一下,炸开锅。
“熙儿!你说、说什么?再说一次!再说一次!”
冷雨寒强行把小人儿从自己怀里扯开,脸上的表情可以用四个字来形容,惊天动地!
啥、啥叫熙儿的母皇?是他一直顺口?还是,事情,另有原委?
“疼!疼!呜呜!呜呜!”
小人儿只顾着哭,再也不说其它。
冷雨寒一颗被悬起来的心,紧紧的咽在喉咙,再也无法平静下来。
“皇上,药好了!”
送药的人是王林山。冷雨寒在得知熙儿受伤的时候,立时派人通知了王林山。
“林山,好好照顾熙儿!”
神智混乱的小人儿现在肯定是说不出什么了,冷雨寒按压下小人还在动,乱的身体四肢,匆匆离开议政殿,有些魂不守舍。
宝熙太子是安若语的孩子,可他却叫自己母皇?还说自己不配当他母皇?
还有宝萱那个小女孩,从醒来第一眼看到自己,就管自己叫母皇?
原因?原因何在?
事实?事实何在?
思绪翻江倒海,无边的海浪击打在冷雨寒的胸口上,击起强烈的浪花,高高涌起,沉沉落下。冷雨寒无力掌握浪花的水流,只能认命的承受浪水带来的巨大冲洗,洗得冷雨寒一心冰凉,凉到血液里。
“臣等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白慕三等人在御书房等了足有整个时辰,才见到冷雨寒周身染血的走进,跪地扣首参拜。
“起来吧!朕有事向三位请教!”
没有功夫和白慕三等人闲来客套的,冷雨寒此时只想快点知道事情真相。
“臣等不敢!”
三人同声,皇上的请教,谁敢担当?
“寅辙,朕问你,皇宫里出了刺客之事,你可知晓?”
站在傅儒雅和白慕三旁侧的,是一名身材高大,面容算不上俊美的冷酷男子,原是龙凉暗卫领头之人。冷雨寒用离世玉昭见其时,寅辙并不屑于臣服冷雨寒。结果,被冷雨寒当众两记狠摔,踹趴在地,收服。
“回皇上,此事是后宫内人为之。皇上若要追究,不应怪责于御卫军!”
身子恭敬的低下一个小弧,寅辙一语道出冷雨寒想要的答案,脸上未见半点惧怕之色。
“你,如此确定?”
看到寅辙泰山压顶犹不惊变的表情,冷雨寒着实赞服。这要是普通的士兵,被皇上逼问,第一件事情,应该是慌张下跪吧?
☆、人的一生,有几个十年
“恕臣直言,后宫之乱,早而有之。皇上若不能平息众怨,还是少纳几个皇夫为妙!”
“你,退下!”
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