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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的伤,席卷了冷雨寒所有的神经。
落阳,本王一定不会放过这里的人。
本王一定会替你报仇。
所有伤了你的人,就算是走到天涯海角,本王也会替你把这份公道给找回来。
背起落阳小小的身子,冷雨寒眼底的泪,滴滴落在黑暗的泥地走廊上。
一如冷雨寒此时沉重的心,孤独而绝望。
原来不论在哪个世界里都一样,都没有人可以得到天上掉下的馅饼而一路幸福着。
那些充满无助与彷徨的忧伤,都是自己走向强大的动力与坚强!
“四皇哥,这就是你所谓的替我出气呀?”
冷雨寒走后,屋廊的尽头走出两个身影,一个是柳媚儿,一个是刚才出现在冷雨寒面前的男子。
“呵呵,还没出气?人家堂堂一个王爷都被你的手下给打成那副鬼见愁的模样了。”
玩笑之语一出,男子笑的有些失常。
那个女人还挺要强的?
被那么多人群抠都不曾哼出一声,不愧是皇家的骨血,硬气十足!
“哼!我巴不得她被拆掉手或脚的呢。四皇哥,你是不是看上她了呀?要不怎么对她这么手下留情呢?她抢走了你的人你都不跟她算账,还好心的把她的丫头还给她?”
“呵呵。她碰了我的人,我不是也找人碰了她的人?互不相欠!”
眸下一凛,男子暗暗瞅了眼柳媚儿,心中暗道:这个要死的丫头,要不是你,她能坏了我的好事么?只要控制住了那个男人,就相当于控制了凰凤的半壁江山!
“但愿四皇哥说的是真的。可千万别学七皇哥,一遇见那个女人就丢盔卸甲,成了人家的入幕之宾。”
柳腰慢摆,柳媚儿说完这句话,头也不回的走了。
“小丫头,要不是有地方还用得着你柳家,你?早已死过一百回了。”
脸上现出难以容忍的怒火,男子看若无常的一掌拍在身侧的墙上,转身,向着与柳媚儿相反的方向离开。在男子刚拍过的那面墙上,一个手掌大小的空空墙洞,正隐约透着适才屋内尚未散尽的消糜之色。
☆、这不是冷血,是常识!
一天一夜,落阳的身子在发烧,处于昏迷不醒的状态。
冷雨寒窝在塌边不停的给落阳换着被汗水粘湿的手帕,心里担心的紧。
这个小丫头,到底犯了什么错,要受到这样非人的对待?
端起水盆,冷雨寒想去外面把水换一下。
在落水这个偏远的小城,医学技术还不够发达,连个正儿八经的有证大夫也找不到。冷雨寒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来给落阳降温,希望能够暂进压下落阳体内的燥火。
上官临玥那边,冷雨寒已发了信鸽出去,希望他可以快点赶来。
在这个人情生涩的世界里,陷于危难之中的冷雨寒,能够想到去求救的,只有上官临玥。
“这世上怎么会有王爷这样的主子?”
漠语妆坐在窗边的小椅上,静静的品着茗,视线落在打水回来的冷雨寒身上。
“什么意思?”
脸上的伤只简单的用清水洗了一下,冷雨寒姣好的皮肤上,留下了青紫相交的淤痕。
“不就是一个奴婢么?值得王爷这样护她周全?”
想不通,也理解不了,奴婢为主子付出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就算搭上了一条命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何必把这种再平凡不过的事情看的那么当真呢?
还大张旗鼓不要命的跑去救人?值得么?
漠语妆至今还没有从那样狂野妖娆的画面中缓出神来。
一身是血的女子,眉头扭着一抹倔气,搂着一个遍身是血的女孩子平静的站在自己面前,平静的说‘本王回来了。’
然后就再也无法支撑的倒在自己的眸底晕死过去。
那是怎样的一种信念呢?漠语妆很好奇。
“奴婢也是人,不对么?”
冷雨寒来自现代社会,冷雨寒的思想自然也源自现代社会里的平等互助。
冷雨寒没有办法像漠语妆或者其它人一样,看着有人为自己去流血,去受伤。
因为,受不起。
“奴婢,只是奴婢!”
除了为他们这些当主子的挡风遮雨之外,在某些时候,就是主子的另一条命,另一条求生的路。这是漠语妆从小就被灌输的观念,也是漠语妆从来都不曾去怀疑的行为准则。
“真冷血!”
这个时代里的人真冷血!
低下头不再去看漠语妆冷漠的眸,冷雨寒没有再去反驳什么。
冷雨寒知道,漠语妆与自己的距离,不仅是这个时代的距离,还是跨越了两个不同时空的宇宙距离。
“这不是冷血!是常识!如果王爷死了,这世界上还会有第二个凰凤九王么?弱肉强食的生存法则,由不得谁心生怜悯!”如果可以,漠语妆也不想踩着那些人的尸骨往前走。
但这个世界没有如果,所以,十七年了,他一直在别人的白骨中生存,也一直踏在那些人的尸骨之上,一层层向上努力爬着,从不气馁!
“语妆,本王恨呐!”
恨自己的无能与软弱,也恨自己的躲避。
都是自己自作聪明的以为躲在属于诗晗烟的那小片天空里,就会得到命运的垂怜,从此就可以无忧无虑的生活。
可她错了。
世上的事情,不是她想安宁,上天就会赐她一片安宁的地界。
“每个人都会恨,无妨了。”
恨不会改变什么,只会增添人心里的险恶,让世俗变得更加让人无奈,除此之外,不会有任何的好处。漠语妆早就看清这个无法改变的事实了。
望着冷雨寒突然抬起的小脸,漠语妆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为什么在冷雨寒的脸上会看到‘反抗’这两个字?
“语妆,本王想改变这个世界。”
小口里吐出的是无比坚定的话语,冷雨寒不想再继续躲避下去了。
命运,如果不让她在沉默中爆发,那就让她在沉默中灭亡!
她要生的伟大,死得光荣,活得,重如泰山!
“哦?改变这个世界?王爷真大胆!”
泛起绝美弧度的唇角轻轻勾起,漠语妆笑了,笑的如牡丹绽放,颜色绚烂,光艳丰常。
“有句话你听过么?”
冷雨寒知道漠语妆在笑自己的不自量力。
“什么话?”
“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如果不想改变世界,那就改变自己。”
这句话,是冷雨寒那已经仙游的妈妈说的。
妈妈在很年少的时候当过知青下过乡,深受毛爷爷那代领导人的思想熏陶。
“嗯?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哈哈哈!”
漠语妆笑的身子有些颤,如此好玩的说法,真有意思。
“很好笑么?你不要小看本王,本王的未来是充满光明,充满前途滴。”
冷雨寒说的理直气壮,本来就是啊,诗晗烟将来可是会成为这个世界里的女皇耶。
“王爷听过苍蝇的故事么?”
心情不再似初见冷雨寒时那般繁鹜,漠语妆闲情忽起,很想给冷雨寒讲个故事。
“什么意思?”
今天是冷雨寒第二次说这句话了。
因为冷雨寒越来越不懂古代人的思想,莫非,有代沟?跨越几千年的代沟?
“有一只冲进卧房里的苍蝇很想飞到外面去吃食。它日飞夜飞,整日在屋顶盘旋,就盼望着有一天屋子的主人能够打开门放它出去。
可惜每一次它都没能如愿的飞出去,因为屋子的主人一见到它,就拿起手帕拼命的打啊打,然后在它飞远之后,把门又紧紧的关上。
结果,每日每夜,苍蝇只能看着外面美好的世界不停的叹息,因为它永远也出不去。”
“说重点。”
老鼠运木头,大头在后面?
漠语妆他、他说话大喘气啊!
“重点就是,苍蝇的未来也很光明,只不过,它出路无门而已。所以只能永远的被困在屋子里喽!”
双手一摊,漠语妆无比遗憾的说着。
“你把本王比作苍蝇?”
很气愤!
冷雨寒激动的站起身,扯到了身上的伤口,吃痛的咧咧嘴,消停了。
“呵呵,语妆怎敢把王爷比作苍蝇啊!”
苍蝇都比王爷有自知之明的好不好?这句话是漠语妆在心里加的。
想要改变世界?
以前怎么没听王爷说过?
况且,就凭王爷一人之力?
恐怕连我都扳不过吧!
“语妆,如果我可以呢?”
冷雨寒知道漠语妆在笑自己,那是因为漠语妆不懂自己,所以冷雨寒不怪。
世事本就如此,不是有那句名言着么?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看来在这个世界里,能够不问原因不计后果,始终站在自己这一方支持的,永远都只有上官临玥一个人。
“王爷这是很认真的在问语妆么?”
她的眼,深沉幽暗,有让人深陷的本事,难道,这就是属于尊者的风范么?
“当然。”
冷雨寒回答的很肯定。不想改变自己,那只能改变整个世界了。
让这个世界少一些悲欢离合,少一些伤痛,不好吗?
“王爷若是认真,语妆可以许你一生相伴。”
把心给她,便是他此生最重的承诺。
从他被她扯褪衣衫揽至塌上的那么幼小的时候,他就做好把心交给她的准备了。
这些年来,若不是她一直闭口不提,他又怎会甘愿与她做对世人眼里的府外人?
“呵呵。那本王倒要谢语妆厚爱了。本王想从语妆手里要一样东西。”
冷语雨想到了上官临玥,想到了那颗危险的定时炸弹。
“王爷请讲。”
她要和他谈条件?谈什么条件?
“本王要一个人的命。如果本王真的可以改变整个世界,希望语妆到时不要忘了今日的承诺就好。”
虽然上官临玥已经答应自己在任何情况下都会守住他那条命,可是,还是双重保险比较好。
“语妆非是耍赖之人。王爷放心。”
呵呵,一个人的命?
难道她可以洞悉天机么?
漠语妆的心沉了沉,幽堂的预言是真的?
‘九天玄星凰王现,一统江河定平川。阴阳相隔十人路,独留幽主震凰晗。’
难道。。
眼前的凰王,真的就是它日一统四国的女帝大凰儿?
他一直深深爱慕着的女人,真的就是日后名垂青史,深受后世敬仰、崇拜的大凰帝?
☆、我晕!怎么到处是黑衣人啊
临近晌午,冷雨寒跑到一楼食膳处要了两样简单的膳食端回屋内,和漠语妆草草吃了几口了事。
人在外地,自然不比在王府的奢华,平常百姓尝起来很不错的膳食到了漠语妆的口里,就变成了无食欲,乏味的很。
冷雨寒看了眼明显没有什么胃口的漠语妆,心里升起一股怜惜。
想来漠语妆也是自小娇生惯养的挑剔人种,哪里品过这般清汤淡水的饭菜。
“语妆,你不再多吃点?”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只有吃饱喝足才能有精神逃出这里,吃的这么少怎么行?
刚才出去拿膳食的时候,冷雨寒悄悄观察了她们现在的处境。
然后,冷雨寒发现了一个很挫败的事实,她们被人盯梢了,而且,还不是一伙人。
“不了,吃不下。”
放下筷子,漠语妆含了漱口水,除去菜色中的怪怪味道。
“语妆,辛苦你了。”
冷雨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