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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独箫公子?为什么要救我?”
从来只有自己救别人,别人救自己?还是头一回。
楚千枫站起身,对救了自己一命的白衣男子莫名的产生好感,四国之内,能以箫管之乐替人疗伤的,除却闻名已久的独箫公子,还会有谁?
‘正是在下。独箫游历四方,今日得遇公子,纯属巧合。’
白衣男子拉起楚千枫的手,以箫柄在楚千枫的手心里写出字句。
“独箫公子?幸会!在下楚千枫。”
独箫公子是个哑巴?消息谱上没有提到啊?真该修缮了?最近,很多消息似乎都不太确切啊!
手被白衣男子握住写字,楚千枫没办法行江湖之礼,略微颔首表示敬重。
‘呵呵,楚公子既已醒来,独箫这就告辞了!’
拂袖欠身,白衣男子水眸含笑,淡淡的,流进楚千枫的心底,让同身为男子的楚千枫不禁心神一荡,感慨世间竟有如此出世绝尘的优雅男子。
“独箫公子,我们以后还能再见面吗?”
看着白衣男子消逝离去的背影,楚千枫有种预感,独箫公子,是会如此简单?
白衣男子没有回首,身形像是没有听到般,出了营帐门,转身,消失踪影。楚千枫赶上步子追到军营之外,天哟哟~哪里还有白衣男子的身影哇?
“跑的这么快?啊!王爷!”
思绪转了个弯,楚千枫被白衣男子身上的气韵所吸引,忘了冷雨寒还被邵明君劫持着。
☆、孩子,保住了?
“烟儿,你在哪里?”
朝着漠语妆离去的地方奔找,楚千枫跑了差不多有半个时辰,直跑到山路的顶峰,再也没有退路可寻,楚千枫远远的看到僵持在山巅顶端的三个男人,藏身至路边的树丛里,收起全身厉气,悄悄向山顶摸行。
山的顶峰处,邵明君的手里握着灵刀,灵刀架住的人质,换成了苒轻尘。冷雨寒被漠语妆搂在怀里,堵住邵明君的去路,双方都在坚持。
“邵明君,把苒轻尘还给本王,本王就放你一条生路!”
后面是悬崖,邵明君不会选择,前面有自己和漠语妆在堵着,冷雨寒不怕邵明君不死心,时间,有的是。
“诗晗烟,你当真是个傻子?放了苒轻尘?让他和你白首到老?本将不会如你的意!轻尘他,生是我邵家的人,死也得是我邵家的鬼!至于他肚子里的这个嘛,本将不会留下这个孽种的!”
灵刀抬起,快速扎向苒轻尘的小腹,邵明君的眸里,此时,只有被嫉妒恨红的仇杀。
“不要!”
“不要!”
苒轻尘被邵明君控制着无法动弹,吓得无法站稳,冷雨寒扑身上前,抓住邵明君的灵刀刀刃,挡在苒轻尘的面前。
十指指腹,割开鲜红的血肉,皮与筋骨,露出白白的指节,冷雨寒浑身颤抖,握住灵刀不肯放松。
“诗晗烟,松手!”
显然没有想到冷雨寒会不怕死的扑上来,用手抓住刃片,邵明君膝盖一顶,撞上冷雨寒的胸口,内力打进体内,冷雨寒身体一软,血注,在冷雨寒的后胸伤口处喷涌而出。
“烟儿!”
冷雨寒的理智丧失,让漠语妆束手无策。心理战的阵场上,冷雨寒还未开鼓,已然输了。
“漠语妆,不许向前。否则,我就带着他们两个跳下去。”
抓起冷雨寒的头发,摔在地上,邵明君一脚踏上冷雨寒背部的伤口,威胁说道。
对于女人,邵明君从来不会手软,对于冷雨寒,露水似的蒸发欲火,也只燃了片刻。
“邵明君,本王放你走,不要伤害轻尘和孩子!”
背部的衣衫涌出大量血迹,冷雨寒被邵明君踩在脚下,疼痛,几尽昏厥。
“邵明君,我跟你走,你想怎么样都行,求求你,放了烟儿。放了她!”
努力试着冲开体内被封的穴道,苒轻尘无法再去看冷雨寒的伤口,昂起头,眸角滴出泪痕。
“呵!苒轻尘,本将告诉你,背叛本将的人,没资格与本将谈条件。”
现在有资格谈的,只有站在前面,挡住自己去路的男人,漠语妆。从他的身上,邵明君可以感觉到一股强行压制起来的强大愤怒。
“说,条件!”
冰眸泛冷,漫起无边血雾,漠语妆站在山路中央,视线的余光瞥过路旁隐约存在的身影。
“你,自断一臂!本将就把女人还给你!”
“你、说、什、么?”
羽睫抖落如屏扇,红鲜的美艳妖娆地簇烧在冰冷的眸中,漠语妆全身逸涌出淡淡潇火,威压临邑而生,清渺如茫,美的生寒。
“漠语妆,不要!”
体内气道冲开封穴,苒轻尘手袖下的指间捏起一根茫刺,小腹微微作痛。刺穴暗法,用及一次,伤毁内力一层,皇儿,能受得住吗?
“邵明君,你确定只断我一臂,够么?”
得到苒轻尘的讯息,漠语妆望向邵明君,现在,吸引他的注意?
“你,什么意思?”
“不需要多断一臂?或者,再卸条腿之类的?”
“嗯?”
邵明君顿住话语,怀疑自己听错了。难不成,和诗晗烟在一起的男人,不是傻子就是疯子?
“漠语妆!”
邵明君思绪一走神,苒轻尘看准时机,身形向前一挣,扣住邵明君握住灵刀的手腕,利落打掉,茫刺朝着邵明君的腕心处狠力打进。
漠语妆在苒轻尘与邵明君纠缠之际,飞身向前,救回被邵明君踩在脚下的冷雨寒。
“你!用刺穴暗法来伤我?”
腕里的茫刺沿着血路向脏内延伸,邵明君脱手松开苒轻尘,无法相信。
“对、对不起!”
震荡的痛楚,来源于肚里的生命,苒轻尘移不开脚步,跌坐在地,捂上小腹,咬着唇角,痛苦的忍受着。
“本将要你死!”
筋脉已经错乱,邵明君一掌打向苒轻尘的小腹,死了,也得拉个人陪葬。
“不要,明君!”
双手挡在身前,苒轻尘闭眸紧合,不敢去看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
“语妆,救、救他!”
看到邵明君的掌劲直冲着苒轻尘腹中的孩子打去,冷雨寒眼前一黑,精神上承忍不支,晕倒在漠语妆的怀里。
隐在暗处的身影一蹴而就格开邵明君打向苒轻尘的掌力,楚千枫拽起苒轻尘护在身后,替苒轻尘挡过一劫。
“楚、楚千枫?”
惊骇的睁开眼眸,苒轻尘深感万幸,孩子,保住了?
☆、惩罚
“你、你、啊!”
茫刺扎入心肺,邵明君身影摇晃,踩踏上山顶边的碎石,身子倾斜下坠,跌出众人的视线。
“呼!看来不用本君费力了!”
嘴角流下一丝血痕,楚千枫抹干,转身走向漠语妆,要是真打起来,受伤严重的自己,不一定是邵明君的对手啊~
“等、等我!”
苒轻尘打出一根茫刺,内力用去大半,动了胎气,跟在楚千枫的身后,每走一步,小腹都痛的不行。
“哈哈哈!想本将死,没那么容易!”
山的峰顶,邵明君突然飞出,嘴边的血迹喷流不止,在所有人都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抓住苒轻尘的身子向山的谷底摔去。
“不知悔改!”
搂住冷雨寒的手臂振力一挥,漠语妆掌风飕飕,击中邵明君的身体,邵明君受内力一震,松开抓住苒轻尘的手臂,邵明君与苒轻尘双双向山谷跌去。
漠语妆把冷雨寒推给楚千枫,身影飘移,如云鹤舞翅,在苒轻尘擦落山顶的最后一秒,拽住苒轻尘的手臂。
“救、救我!”
小腹的疼痛蔓延全身,苒轻尘双手握紧漠语妆,感觉到脚下的虚风漂浮,求着。
“我,为什么要救你?”
看着苒轻尘的眼眸,露出的是寒入骨髓的冷淡,漠语妆问的缓慢。
“嗯?”
一股比跌入山谷还要害怕的恐惧瞬间笼罩在苒轻尘的心头,漠语妆,他想做什么?
“苒轻尘,你对烟儿犯下的错,似乎还没有算!”
修长细美的手指一松,苒轻尘悬在空中的身子猛的向下一沉,漠语妆看着面上颤然失色的苒轻尘,像是在欣赏一个即将被主人遗弃的动物,没有怜悯,没有同情,有的,只是淡淡的伤感。
“不要!不要松手。漠语妆,我死不足惜。但我有了烟儿的骨肉,烟儿的孩子不能死!求你,求求你。救我上去,只要孩子活下来,你想和我怎么算都行,我苒轻尘,绝不反悔!绝不反悔!”
“喔?怎么算都行?”
松乏的手指多了几力气拽住苒轻尘,漠语妆回味着苒轻尘的话,似在考虑。
“嗯!”
如今自己和孩子的命都掌握在漠语妆的手上,不行,可以吗?苒轻尘现在已是孤木独行,无所依靠的选择。
“暗楼!”
“什么?”
“还有离世玉!”
俯瞰飘摇低谷湿雾中的俊美男子,那一张美如天人的脸上,此时,满是错愕,漠语妆冷冷的看着,憎恨,掩在眸底。
“漠语妆,你想统囤江湖势力?”
名闻四国的杀手组织暗楼若是奉幽堂为主,江湖,岂不是要开始变天了?腹内的疼痛已到了无法再安然思考的地步,苒轻尘抓紧漠语妆的手,渐渐下滑。
“东西,在哪里?”
没有想要拽住苒轻尘的趋势,漠语妆的目光落在半谷中一块凸起的涯石上,那里,一抹纯白色的身影,是如此的熟悉。
“在,塌枕的棉芯里!”
颤栗的手,摸出衫内的暗楼月龙令牌握在掌心,苒轻尘终于明白,漠语妆为了这一天,或许等了很久,一切的事实所出,应该在自己重新回到幪巳的时候,他就在筹划了吧。
人处于危难之中,会想开很多事情,也会抛弃很多事情。失去暗楼,没有任何江湖力量守护的自己,不会再是漠语妆的对手了吧?
“呵呵,死罪可免,活罪?”
记起当初落水之行,苒轻尘对自己的救命之恩,漠语妆话锋一转,两命换两命,自此不再相欠。
“飘舞,飘魅祝你,一路走好!”
指间轻然一松,漠语妆站起身,抚摩着掌内的月龙令牌,暗楼,从今以后,便会改头换主,姓漠,不姓苒。
“漠语妆!”
视线里的人影越来越渐远,苒轻尘瞳仁骤然缩紧,悲戚凄楚,漠语妆,为何,你不放过我的孩子?
思绪零落,衣袖飘然,缎带遮住苒轻尘芳华绝代的美人香魂,不盈一缕,隐逝于幽谷白雾间,了痕于空。
“苒轻尘,这是对你伤害烟儿的惩罚!”
凸起的涯石上,跟随飞离的白衣身影追着苒轻尘的身迹藏匿而去,漠语妆转步回首,走到楚千枫的面前,接过昏眩的冷雨寒横抱怀中,踏步离开。
“苒楼主他?”
楚千枫扯住漠语妆的衣襟,迷惑。
“跌落山涯,无望生还!”
步子,停了一下,漠语妆侧眸凝视楚千枫,血红的视野里,杀机冉冉生气。
☆、有一种爱,需要埋在心底
“咳!咳!呃,我们回去吧,王爷的伤势要紧!”
大咳几声,楚千枫躲避漠语妆充满杀机的邪肆眼神,装作没看到般快速起步走在漠语妆的前面。
明明就听到漠语妆与苒轻尘对话的声音,可是,苒轻尘人呢?不会是?楚千枫想到一个令自己心寒不已的可怕事实,漠语妆因妒生恨,把怀了身孕的苒轻尘推下山涯,见死不救?
“咳咳!咳咳!”
惊于事实的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