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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么行?遇到追兵怎么—唔!”
女人被狼爪拖进马车内,春花秋月,浪漫的夜晚,风华无限,爱意,且浓,且慢!
回到西领守关,是在五天之后。冷雨寒和苒轻尘没有赶回幪巳守城,而是绕道先去了西领阵前守营。只有两个人,素手相牵,被西领守关成千上万的将士层层包围着走向软卫营的校场,身旁没有任何的贴身护卫。
“轻尘,这阵势,你怕不怕?”
握住灵刀护在胸前,冷雨寒余光瞥向身侧的苒轻尘。
“呵呵,不怕!暗楼的人,对付这些人很轻松。”
能让二千多凰女军一夜之间消失,暗楼的实力自是苒轻尘心安的保证。
“是么?上万的人你都不怕,为何要怕邵明君。他一个人比这上万人还可怕?”
五天了,冷雨寒算是知道苒轻尘到底有多害怕邵明君了。只要稍稍提起有关邵明君的话题,苒轻尘就会怕的全身颤抖。为了苒轻尘日后无忧无虑的日子着想,冷雨寒没有一刻停下针对苒轻尘吓得惨重的心理辅导。
“呵呵,四十万软卫军都得听他的号令呢!”
努力克制,苒轻尘的身子还是出现了轻微的晃动,但很快,就恢复正常。
“长他人志气!好在本王今天心情好,就饶了你!帐,晚上再算。”
咬在苒轻尘耳畔说出的话引起苒轻尘心里些许轻松,苒轻尘被冷雨寒拉着向前走,淡笑。这个小丫头,懂得怎么替自己开脱了?
“好!”
算?怎么算?还不是一男一女在塌上算?另人心动的提议啊~呵呵,苒轻尘浅声允应。
“呼!一会你在旁边看着,不许掺合!”
有邵家的软卫兵符在手,上百名将士虽然极其憎恨冷雨寒,却不能轻易动手。
冷雨寒踏上软卫营的校台,松开苒轻尘的手,站到校台中央,向下一望,密密麻麻的人,是戴着铁盔数不清的人头,像阴雨来临前的乌云一样,笼罩着一层大天压顶般的愤恨怒火。
“嗯!”
男人的世界,不是女人轻易可以动摇的天地。想动摇?可以,需要能够统帅男人的彻底征服。苒轻尘料到冷雨寒接下来想要做的,乖乖退后几步,站到一个不会被别人以多欺少挟持的地方。
☆、不许让男人碰到你的边!
“还有,不许让男人碰到你的边!”
碍于苒轻尘牡丹花开的过去,冷雨寒不放心的警告一句。现在的苒轻尘,被男人碰了,等同于吃亏!被吃豆腐!
“嗯!”
想笑,轻轻抿了回去。
苒轻尘站在校台的角落,比攀天人的极美脸上淡然,染着点想要隐去的羞红,随风悠摆的衫袂,有点飘逸,略带点风尘,仿若置身飘渺无底的江湖,苍倾独顾,唯美婩雅。
冷雨寒收到苒轻尘的回音,醉在苒轻尘卸去花妆后的风姿仙骨里,不愿走出。
我这是怎么了?迷上苒轻尘了?
好半天,冷雨寒眼前黑影一晃,下意识身体自主躲开,原来是一只男人戴着的头盔。
“想不到凰王这么爱看男人呐?不愧是凰凤国内招摇于街市的风流女子啊!”
“这么喜欢看,来咱们软卫军更好,凰王要不要多挑几个,让兄弟们好好伺候伺候你啊!”
“可不是嘛!凰王夺了咱的兵符,为的,不会就是想要阅尽天下男色吧!”
“哈哈哈!”
跟在头盔之后,是将士们的故意挑起的污言秽语。
冷雨寒听到了,苒轻尘也听到了,四目交接,冷雨寒慵懒的把手背过身后,转向校台正面,毫不在意。苒轻尘看着冷雨寒的背影,猜不出冷雨寒心里的打算。
“你们,都想服侍本王?”
喧闹的校场,因为女子一句冷冽刚劲的沉沉话语,止住了所有的嘲笑。
校台下的男子们望向台上散发着一身慵懒、冰凉、霸气的女子,悄悄噤了声。
“呵呵,怎么不说话?”
男人,都是这样的一种物种!你不给吧,他想要;你要和他来真的吧,他又不敢要!冷雨寒冰着唇片,眸内沉寂,下巴向上微微倾斜起一个高傲、内敛的弧度,带着威慑力的目光扫过校台的芸芸男子,孤睥,幽冷。
这是场一个女人与上万男人的战争。纯心理战争!第一句话的气魄压不下去,男人们的势头就不会被砍决。他们用尽卑劣的言语来侮辱,就是因为他们对心底那份无所掌握的未来的惧怕。
所以,他们越想看到你的软弱、无能,你就越要坚忍、强硬的矗立在他们面前。
他们疯狂,你就必须比他们还要疯狂。
冷雨寒很清楚这个道理。
“呵呵,需要本王建造一个拥有上万男人的寝宫?把你们都装点在本王华丽的宫殿之内?这貌似是个不错的想法。本王的男人不多,十个八个的,不知道,若是收了你们之后,夜夜御欢于人肉蒲团之上,是否滋味美极?要不,你们帮本王参考,一下?”
干净澄澈的眸子在冷雨寒的瞳内泛着涟漪转开,一点点扩成收容万物的旋波大圈,停在那最深处的一点,是卷起台下所有男子为之抽气的惊涛骇浪,是足以淹没所有抽气的无底漩涡。
惊慌、惊惧、伪装起来的镇定,还有敢怒不敢言的厌恶?
冷雨寒启唇轻笑,在台下男子的脸上,看到各色不同的人脸面谱。
“不同意?或许,本王可以给你们一个机会。一,跟本王回宫,做个日里夜里时时风流的男宠;二,辞兵归乡,与你们的妻子儿女享受天伦;三,”
冷雨寒拔出手中灵刀的鞘壳,随意甩下校台,说道:“赢了本王手中这柄匕首,你们便可官居原位,西领守军,本王不伤一人一马。换的,不过是当家的头衔。七万邵家软卫,并入我四十万凰凤女军的男子兵营!”
冷雨寒的话很明了,是去是留,按大家的意思来。
留下,要么充当冷雨寒的后府夫院,要么用实力保住自己的官位。天大地大,风起云消,那都是高层官员的变职走向,和他们这些基层士兵没什么关系。
“烟儿?这就是你所说的‘不许掺合’的意思?”
站在校台上,苒轻尘看着冷雨寒挺拔秀丽的亭亭英姿,淡然的脸上蒙起一丝忧虑。若是这几万男人,当直要命的群扑上来,烟儿还能剩下点骨头么?
“凰王说的当真?若是赢不过呢?”
胜负无常定,赢了自可得到想要的结局。可输了呢?得到的,第一种?不可否认,校台下的男子,大部分还是很惧怕被拿来填当女人的宠夫的。
“赢不过?”
像是在反问自己,冷雨寒静想了一会,勾了勾唇,残冷的笑起:“点到为止者,降官一品。欲与本王一争高下者,至死方休!”
“至死方休?”
校台下的男子们顿时惊呼、乱成一片。
那个女人以死为赌在宣战?那个在十六岁就平定三国的女人以死为赌在和他们这些守兵宣战?
那个视人命如草芥,亲手灭掉龙凉国的女人,以死为赌嚣张、狂野的向他们这些平凡的守兵宣战?
这样骁狠,血腥味道极浓的战书,有谁敢接?有谁,是不怕死的么?
☆、一口一个!绝对秒杀!
“我家中,孩儿还没有满月,我不能死,我不能死!”
有一类兵士,弃下手中兵器跑出校场。
“我是家里的独子,父亲、母亲还在等着我回去孝敬!我、我、我—”
没了回音,说话的另一类男兵已经跑远。
“当男宠?那怎么行?我家里的三房妻妾怎么办?最小的老三,还是上月省亲刚娶的啊!”
“我也不行啊!我上次碰女人的时候,还是在储芳院呢啊~”
其它类型的男兵,见到有人起了头,心摇欲动,跟着离开。
“可是,我除了当兵,什么都不会啊!还要养家?当长工?银子少,去抬货?银子更少。去种地?锄头都不会扛了啊!那,那就,点、点到为止,试试?”
当兵几年,早就忘了其它的谋生手艺,回了家,怎么办?
“没错!试试就试试!有兄弟们给你挡着,没事!给咱守军争争脸!”
“好!”
被台下男兵起哄赶上校台的男兵,站在冷雨寒的面前,脚尖绕圈划开半步,抵在校台板面上,握起双拳,亮开圆月抱云之势。
“呵!点到为止?”
那是什么招势?抱着小娃的草原袋鼠?冷雨寒一看上台男兵的起势,心底了然。
这男银,不是自己餐盘上的菜。最多,就是盘餐前涮胃的糖醋小蒜瓣!
吃的方式,一口一个!绝对秒杀!
“嗯!凰王请!”
小蒜瓣盯着冷雨寒手中的灵刀,咽咽口水,行为比较绅士。
“呵!你不拿兵器!本王单手!”
握着灵刀的手挽袖腰际,冷雨寒一展大帅之风,令看台下男人不顺的心理,稍稍起了变化。
“谢、谢凰王!”
没有兵器,小蒜瓣多少松了口气。双拳摆出起招,冲着冷雨寒拳拳砸来。
身形一转,在小蒜瓣攻来的时候,冷雨寒劈掌格开飞至胸口的拳招,低身一探,后腿惦起,不待小蒜瓣抽式回拳,已经提前一招,快速揪住小蒜瓣的衣领,向台外一扔?
嗖!小蒜瓣的身影,像天空里出现的彩虹,抛出一个椭圆形的轨道,飞了出去。
“看在你说了一个‘谢’字,本王就不难为你了!”
撤步站稳,冷雨寒未曾想到,西领的守军,这么不经风雨?不会是苒轻尘找来的托吧?怀疑着,冷雨寒转身瞅向苒轻尘,苒轻尘低沉的眸眼,似乎正在苦恼着什么事情。
“官、官降一品?哈哈!反正我是伍兵,降也没得降了!”
飞在众人身上的小蒜瓣,昏晕了一小下下,发现自己没事,高兴的大喊。
“凰王,末将也想试试!”
有了小蒜瓣的以身试法,其它不想离开兵营的军将心中都有了各自的相法。或离军回家,或上校台比试,总之,就只有一样不做,那就是当台上这个女人的男宠!坚决不当!
男尊国里的男人尊严,可以被打败,可以被打死,但却不能被请入女人的后宫,像女人一样,和男人们争宠夺爱!
“本王,欢迎!”
话起音落,校台上的男子被冷雨寒一脚踢飞出去。
接下来的事情可想而知,大批不想离军的将士开始一一向冷雨寒挑战。有的拿了兵器,有的赤手空拳。
雨寒以一敌百?没有问题!以一敌五百?依然没有问题!以一敌一千?
男女体力上的悬殊差距再加上长时间的不断对搏流失,冷雨寒的身上挂了彩,是一个叫做邵铁的男人,光听名姓,就可猜出是邵军的家将。此男子一上台,就磅磅两脚,踹在冷雨寒歇气的肚腹上。
冷雨寒当场被踢趴,喷出鲜血一口,慌得苒轻尘脚步微动,在冷雨寒禁止前行的眼神中退回原处,寒着美艳妖魅的眸,不留痕迹的一抬手,近百名面蒙红纱的白衣男子瞬时出现在校台四周,身上的邪美气质与苒轻尘身上的如出一辄。
我去!暗楼里的男人都挺漂亮啊!瞧那一双双比花月还好看的冷艳美眸?
冷雨寒的花痴形象只停留一秒钟,邵铁的利剑就在冷雨寒的脑顶竖着砍下。冷雨寒狼狈的滚向一边,站起,挥刀而出,与邵铁打在一起。
十五招过去,邵铁手中的利剑被冷雨寒的灵刀削得只剩一杆剑柄,输了,输在兵器!
冷雨寒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