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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只会说胡话的舌头果然是太多余了。”裴斯妍说,一挥手,“人呢?没听见我刚才的命令吗?”
“大人,请您三思!”一名吏部官员上前劝说,“审问不清便用此等刑罚,万一皇上怪罪下来……”
“怪罪下来?”裴斯妍斜睨他一眼,“出行之前,皇上已允许我先斩后奏,如今证据确凿是有目共睹的事情,为何会怪罪?”
“呃——”那名官员语塞,看看其他同僚,只好保持沉默。
两名侍卫上前,一个按住章吉祥的身子,另一个拿出精致小巧的匕首,围观的人们又好奇又害怕,左右为难着不敢去看。
裴斯妍挪开手杖,支撑着自己疲累不堪的身子,漠然的看着匕首一点点靠近章吉祥。
“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章吉祥大声呼叫着,拼命地挣扎,惊恐的瞪着明晃晃的匕首。
裴斯妍不以为然,催促道:“还不快动手?!”
百姓们捂住脸,只敢从指缝间向外偷窥。
手起刀落,一道寒光闪过,红色的液体飞溅而起,伴随着一声几乎能划破人的耳膜的惨叫,众人心脏皆是跟着猛得一颤。
被侍卫松开的章吉祥痛苦的在地上打滚,鲜血从他的指缝间不断喷涌出来,染红灰色的石板路,一块鲜红的肉/团静静的躺在他身边,触目惊心。
“好!做的好!”忽然有人大喊道,接着人群分开一条小道,一位英武威严的中年男人大步走来,跟在他身后的是墨宣。
“嗯?”裴斯妍惊讶,心思一直放在章吉祥身上,未曾留意到让疯马平息下来的墨宣,以为他也在人群中旁观,可是照这个情形来看,他刚才似乎去了别的地方。
看那中年男人的岁数,难道是墨宣的父亲?
裴斯妍站在原地,看着两人走到近前,猜测着来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巫盼大人。”中年男人恭敬的欠了欠身。
“不必多礼。”裴斯妍连忙说,如此客气根本不可能是墨宣的父亲,应该是墨宣在江湖上的朋友之类的人物吧。
中年男人又向在场的诸位官员、百姓拱拱手,高声说道:“在下燕北城,江湖人称‘快燕刀’。”
百姓们悄悄的议论起来,“快燕刀是谁?”
“你笨啊,燕大侠的名号都没听过?人家可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人物,时常帮助穷人,是个大好人啊!”
裴斯妍更加好奇,墨宣带着这个燕北城来到底有何目的?
“关于那些金银财宝,”燕北城一指那边桌子上的闪闪发光的东西,“正是在下昨夜从县令府中偷得,悄悄放在巫盼大人的马车上,并且给马喂了药,目的只为了揭发出章吉祥的丑恶面目,还全县百姓一个公道!”
“燕大侠的武功在江湖上是一等一的厉害,曾经也做过相同的事情,从保管严密的金库中取得赃银揭发真相。”墨宣解释道,“我觉得事有蹊跷,正好听闻燕大侠在附近逗留,于是联想到此事有可能是燕大侠所做,所以请他过来说明一下。”
百姓们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一回事,真的是错怪巫盼的人了!书生带头,纷纷向巫盼大人赔罪。
“各位心情我能理解,没关系。”裴斯妍平和的说道。
燕北城再次向裴斯妍欠身,满怀歉意的说道:“对不起,巫盼大人,在下没有想到会给您带来别的困扰。”
“没事,没事!”裴斯妍连忙摆手,“说来是我该感谢燕大侠,若不是您,我怎会知道这贪官的罪行并且给予他惩处。劳烦燕大侠留下证词,并且签字画押,不知可否?”
“自然自然。”
裴斯妍暗中长舒一口气,误会终于解开了,事情算是比较顺利的解决了。
她感激的向墨宣笑了笑,墨宣宠溺的看着她。
“大人,接下来怎么办?”一名官员轻声问道。
裴斯妍看眼昏死过去的章吉祥,吩咐道:“留一人下来监督此事,并收集章吉祥全部罪证,然后押送帝都接受大理寺的审问。然后,尽快任命新的县令来此任职。”
“是,大人。”
墨宣走到裴斯妍身边,搂住她,“辛苦了。”
裴斯妍握住他的手,幸福的说道:“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再辛苦也无所谓。这次真的要感谢你帮我找到人,摆平这件事情,我正在苦恼到底要如何向百姓们解释。”
“离侍卫若是在你身边,这些事他一定会为你办好吧?”墨宣笑道,“现在他不在,自然该由我来做。对了,你的腿疼吗?”
“有一点……”裴斯妍叹气,“忍一忍没事的,赶路要紧。”
“你太过操劳了。”墨宣心疼的说。
“身为朝廷要员,必须得适应这样的生活,不是吗?我说过,若你父母同意,我会立刻卸下官职,与你远走高飞。”
“两位真是恩爱!羡慕死老婆子我了。”旁边一个老婆婆满是羡慕之色的说道。
裴斯妍与墨宣相视一笑,说道:“我很快变会成为他的妻子了。”
第六十五章 拜见
由于蓝暄曾奉先皇之命曾出巡各地,一方面收买到不少人心,另一方面惩治过各地方欺压百姓、危害一方的贪官污吏,蓝国境内大多官员尽心为民、公正廉明,百姓安居乐业,一派欣欣向荣之态。偶尔会碰上几个表里不一的虾兵蟹将,随手就能收拾掉。
如此一来,裴斯妍所要做的不过是走个过场,见见地方官员们,听他们表达对皇上的忠心,查看地方上的人口、经济和税收之类的事务,装腔作势的训几句话,吃顿饭,直奔下一座郡城。
连走十几个郡城皆是此番情况,让裴斯妍感到非常无聊,幸好有墨宣陪在身边,否则这般几乎算是重复的日子,她恨不得撞墙而死。
虽然出巡的事情简单很多,但是裴斯妍的膝盖没有任何好转,所幸没有因为连日奔波而使得病情恶化,但情况依然让裴斯妍担忧的不能安睡,也没胃口吃饭。
墨宣安慰她,等事情结束回到帝都好好疗养,很快便能康复。
但是这病一日不痊愈,裴斯妍一日不得安心。
就在担忧中,一行人终于来到墨起山庄所在的熙宁郡。裴斯妍见过熙宁郡的刺史后,独自和墨宣来到城外的翠山上。
墨起山庄崛起多年,受江湖人士所崇敬,平日里常有各色人物往来,热闹非凡。只是今日显得多少有些冷清,除了庄内的弟子三三两两的站在石阶上打扫,并无其他身影。
墨勉捋着花白的胡须,和夫人站在山庄门口,阳光透过树枝间的缝隙洒在地上,可是两人仿佛千年不化的寒冰一般,面色阴冷,透出让人畏惧的气态。
山庄的弟子们小心翼翼站在师父师母身后,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前日墨师父接到少庄主的书信,据说巫盼大人将要来访,师父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连平常待众人亲切和蔼的师母都变得严厉无比,判若两人。
不过相对于师父师母的异常神色,弟子们更好奇的是少庄主是如何结识高高在上的巫盼大人的,虽然那女子名声不怎么样,但是容貌如何年龄多少,他们一一想知道。
左等右等,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名弟子冲上前来,禀告道:“师父,少庄主和巫盼大人快到了。”
墨勉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双手背到身后,高昂起头,不怒自威的气势油然而生。
不多时,两个并肩而来的身影从郁郁葱葱的树林后转出来,弟子们偷偷摸摸的伸长了脖子好奇的张望着,只见一身白衣无瑕的少庄主牵着一名华服的秀丽女子慢慢走来,那女子的腿脚似乎不好,走路一瘸一拐,非常迟缓。
秀丽女子眉目和善,唇边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在阳光下温婉动人,看上压根不像是传说中那名阴险毒辣的奸臣。
弟子们面面相觑,难道果真是人不可貌相,还是传闻有误?
裴斯妍有些心慌,深深的呼吸一口新鲜空气,向墨家二老欠身,“我是澹台妍,拜见墨庄主,墨夫人。一点心意,孝敬二位。”
墨宣拿出几包用红纸包得方方正正的礼物,墨勉没有去接,不屑的冷哼一声。
这一哼,让裴斯妍的心凉了半截,但她还是勉强一副笑容满面的样子,“与墨宣相识甚久,如今才来拜见二位,是我失礼了,请墨庄主和墨夫人见谅。”
“巫盼大人忙于朝中事务,我们不会怪你。”墨夫人话里有话,冰冷的看着裴斯妍。
裴斯妍淡淡的一笑,不知该如何接话。
墨宣打破冷场,笑道:“不如我们进去说话吧。”
墨勉站在原地没有动,丝毫不给儿子半点面子,毫无感情的说道:“有什么话在这里说便可,我不想让某些人脏了我墨起山庄的地!”
弟子们不禁暗中佩服起师父的胆识,敢这样对手握朝中最大权势的巫盼大人说话的惟有他一人了吧?
裴斯妍脸上的笑容凝固了,握着墨宣的手不断加紧,几乎想将他的捏碎。
墨宣担忧的看她一眼,另一只手覆上她的手背,轻轻的抚摸着。
“爹,娘,”墨宣开口说道:“有些事情,我想你们一定是误会了,请听我们解释清楚好吗?”
“好,我给你们一个解释清楚的机会,”墨勉一挥手,众弟子连忙识趣的退散开,“省得最后被人说我堂堂一庄之主度量太小!”
虽然没有请进屋子里说话,但是肯听他们解释,让裴斯妍的心中燃起小小的希望,作为江湖中受人尊敬的大侠,墨勉定是明事理之人,听完解释后或许不会再有偏见。
“事情是这样的,”墨宣一字一句清晰的说道:“小妍并没有诬陷忠良,乃是那冯太师表里不一,收买民心,暗中却屡屡向政见不合的官员们下毒手,害死了前任巫盼大人。小妍不过是揭发其罪行,为国为民除害。无奈冯太师清正廉明的形象太过深入民心,才使得谣言四起,新帝登基忙于国事,无暇分心将真相昭告于天下。但是我相信,不久之后,皇上定然会还小妍一个清白。
“请爹娘相信小妍并非坏人,同意我们之间的婚事,行吗?我是真心喜欢小妍,小妍也喜欢我,我们愿意执手到白头,永不分离。”
墨勉和墨夫人沉默了,裴斯妍似乎看到希望近在眼前,再近一些便能牢牢抓紧在手中,永远不会失去。
“墨庄主,墨夫人,请你们一定要相信我。从小,家父教导我要一心为国为民,不可做奸佞之事,我一直牢记于心,不曾忘记。”裴斯妍说,这不是她随口乱说用来说服墨宣父母的,这个“家父”指的是她远在另一个时空中的那位父亲。
虽然原话并不是这样,而是教育她一定要好好学习,诚实做人,助人为乐,将来成为国家栋梁,不过大概的意思也差不多。
“朝中形势复杂,我只求安稳,只求能为蓝国尽最大的心力,可是偏偏有人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我怎可能束手待毙?我答应过,一定要守护好澹台家,我便一定要做到,所以我拼尽全力,经历九死一生揭发出真相,无奈造化弄人,最后竟成了这般景象。”
墨夫人仿佛没听到裴斯妍一番苦心的解释,问道:“你和我家宣儿是如何认识的?”
“我赈灾在外,遇到刺客,幸得墨宣相救方才安然无恙。”
“赈灾?”墨勉细细回忆起来,想起那是大半年前的事情,不禁更加恼怒了,“居然瞒我们这么久,你们到底有没有把我们放在心里?宣儿,从小为父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