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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斯妍怎么也不会想到离轻染会和自己说这个,停下步子,吃惊的瞅着他,“为什么?”
“小姐,只怕来者不善。”
裴斯妍笑起来,好像在听一个笑话,“他是墨起山庄的少庄主,有什么不善的地方呢?难道你的意思是,墨起山庄是浪得虚名的江湖败类?就像冯太师一样,暗中做肮脏的勾当吗?”
离轻染说:“小姐,您与他不过才见了两面,他便……您不觉得蹊跷吗?”
“不觉得,你没听说过一见……”裴斯妍的声音突然低下去,她咳嗽两声,继续说道:“墨起山庄是武林有名的正派,受江南百姓尊敬,又经商数年,家底丰厚,人脉广,有这样好的家世,难得一见。而且墨宣他人品也好,总比家里长辈给我介绍的纨绔子弟好吧?”
离轻染严肃的问道:“小姐,您真的打算与墨宣成亲吗?”
裴斯妍的脸红了红,笑道:“未来的事,谁会知道呢?”她迈步向前走去,“如果和他在一起感到开心和安心,我自然会留住他。”
离轻染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灰暗,他低下头,“小姐,属下依然要劝您不要和墨宣走得太近,属下认为他一定是为了什么目的才接近小姐。”
裴斯妍噘/起嘴巴,回头瞟眼离轻染。
这家伙今天是怎么了?好好的去怀疑她的男朋友做什么?
想来想去,墨宣哪点能让人起疑心了?
难道是面具?
说不定,人家一江湖人士戴面具是为了耍酷呢?
裴斯妍摇摇头,不对,自己以前武侠电视剧看多了,所以觉得戴面具是耍酷……但是这灵渊大陆的人们,估计除了花痴,谁都会起疑心。
为了让这位多心的长史同志心安,裴斯妍搪塞道:“总之,你放心,我自有分寸。”
离轻染沉默了,俊秀的脸上一如往常的淡漠,只是眼中有掩饰不住的担忧与无奈。
两人继续往前走,不多时来到一片小树林。冬日,树木光秃秃的只余下几片破败的枯叶,地上堆积厚厚一层落叶,踩上去有轻微“咔嚓”声,寒风从树枝间呼啸过,尽管太阳还在天空中挂着,但四周灰蒙蒙的一片,不见其他人影。
裴斯妍左右看看,问:“是约在这里见?”
“是。”
“可是人呢……”
正当裴斯妍念叨着,一个人影从天而降,正好落在她面前,裴斯妍被吓了一大跳,连连后退躲开。
“小的汪琳晔拜见巫盼大人。”
裴斯妍定睛一看,对方是个秀气的十多岁少年,恭敬的四十五度鞠躬。
她有些吃惊,按照汪见山的来信上说,汪琳晔不正是负责统领五百兵马的人吗?竟然是十八九岁的少年?
“你,你好,不必多礼。”裴斯妍愣愣的打招呼。
汪琳晔直起身子,露出灿烂的笑容:“大人,请随小的前往营地。”说完,他做出请的手势。
汪琳晔带着裴斯妍和离轻染在树林子里七拐八绕,树木越来越密集,枯草几乎有半个人那么高,一些常绿树茂密的枝叶遮蔽住天空,裴斯妍很快就分不清东南西北。
“我说……”裴斯妍小声问离轻染,“这里没有野兽吧?”
“有。”
裴斯妍表情呆滞了一两秒,紧跟在汪琳晔身后,期待能尽快到达营地。
走了大概半个时辰的功夫,汪琳晔说道:“大人,到了。”
裴斯妍跨过卧倒在地上树木,抬起头时发现眼前豁然开朗,明媚的阳光洒满大地。灰色的宽阔草地上,散落着数不清的帐篷,一队队排列整齐的士兵正一招一势的练武,远处有淡淡的白烟缭绕向天际。
一名中年男子看到他们,立刻下令让士兵停止操练,恭恭敬敬的单膝下跪向裴斯妍行礼,齐声喊道:“巫盼大人!”
“快请起。”裴斯妍微笑着走过去,亲自搀扶起那名中年男人,“大家都辛苦了。”
中年男人客气道:“为大人效力,是小的们的荣幸。”
“大人,”汪琳晔走过来,说:“此次到来的五百人皆是汪大人精挑细选出来的勇猛将士,武功高强,可以一敌百。”
裴斯妍满意的点点头:“代我多谢汪大人了。”
汪琳晔说:“大人,小的带您四处走走吧。”
“嗯,”裴斯妍温柔可亲的笑着,大声对士兵们说道:“诸位辛苦了,待大功告成之日必定重重有赏!在此处若是有任何不妥之处,我必当竭尽所能帮助。”
“谢巫盼大人!”将士们整齐的喊道。
裴斯妍转过头,对汪琳晔说:“我们走吧。对了,营地里粮草充足吗?山里晚上寒冷,将士们可有御寒的衣物?”
汪琳晔欠身:“请大人放心,一切都好。”
“那我便放心了。”
裴斯妍一直在营地待到傍晚,特意留下来和将士们一起吃了晚饭,将士们对于她的平易近人都感到十分高兴,士气高涨。裴斯妍这才满意的赶在城门关闭之前回到帝都。
夜晚的帝都,依然沉浸在一片喧闹中。街市上张灯结彩,照亮了半边天,忙活了一天的人们结伴前往酒馆青楼消遣,唧唧喳喳的聊着高兴的事情,不时从某处传来欢快的大笑声。
“小姐,”离轻染喊了一声,拉住裴斯妍的手,警惕的扫视着街上的人群,“人太多了,我们从小路回府。”
“哦。”裴斯妍有些依依不舍的看着漂亮的花灯,这还是她第一次晚上出来,以前都没看过帝都夜晚的热闹景象。不过,考虑到安全问题,她只能听离轻染的话,折向一旁人少的小路。
一到人少的地方,裴斯妍打开话匣子,兴奋的想着在营地里的所见所闻,“话说,汪大人训练出来的士兵真是非同凡响,看他们一招一势练的。”
“小姐,您告诉惠王殿下这批人马了吗?”
裴斯妍用力的摇头,神色变得微微不安,“我没有告诉他,总觉得凡事都得留着后手。所以,我才让你放心我和墨宣在一起不会出什么问题的呀?”
她又笑起来,大步走进一条小巷子。巷子里有几点火光,一顶小轿子停在一扇后门口,几个仆从打扮的男人举着灯笼,小心翼翼的照亮道路。一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妇人满脸是献媚的笑,恭敬的站在小轿子前。
轿帘无声的掀开,里面的人走出来,火光照亮了他年轻俊秀的脸庞,他不屑的扫眼妇人,说:“都安排好了吧?”
“是,按照您的吩咐都安排妥当了。”
“嗯,很好。”男子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容,负手走进小门。
妇人挥手示意仆从去安置好轿子,然后追赶那年轻男人去了。
裴斯妍在看清年轻男子容貌的同时,条件反射的躲到一旁的杂物堆后面去,偷偷的看着他们的动静。
待几个人都走了之后,她才从杂物堆后面走出来,抬头看看高耸的围墙,从院子里传出丝竹之声,还有娇滴滴的笑声。
裴斯妍明白,那是一家青楼的后门。
而刚刚走进去的年轻男人,竟然是二皇子殿下!
“一向克己守礼、安静本分的二皇子会来青楼?我没看花眼吧?”
“小姐,确实是二皇子。”
裴斯妍立刻转身往回走,兴奋不已的大笑:“我正愁抓不住二皇子的把柄。我倒要看看是哪位姑娘勾住了二皇子的魂,让他胆大到悄悄跑来青楼。”
离轻染一听,追上几步拦住她,“小姐,这可是青楼!”
“有什么关系?”裴斯妍展开双臂,“除了你,谁知道我不是男的?只是进去看看而已。毫不容易抓住机会,怎么可以轻易放过?”
离轻染无话可说,只能跟在小姐身后。
进了青楼,立即有几个美艳的女子簇拥上来,有娇滴滴的往裴斯妍怀里扑,还有一把拉住她的手,“公子,快请进。”
裴斯妍对她们热情有些哭笑不得,拽过离轻染,让他帮自己挡着。离轻染板着张脸,站得直挺挺的,不理会妓女们,但难掩一点点的尴尬。
裴斯妍得了空闲,观察起青楼,看到老/鸨领着二皇子上了二楼。一扇门开了,一名白衣女子走出来,她的容貌称得上倾国倾城,不像其他青楼女子打扮的那么妖艳,而是如一朵白莲般干净纯洁,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书卷气,和喧闹奢靡的周围环境显得格格不入。
裴斯妍连忙揪住身边的女子,指着楼上的“白莲”,问道:“她是谁?可真漂亮啊!”
女子回头看一眼,立刻露出嫉妒厌恶的表情,冷冷答道:“她是诗容,我们浮香楼的花魁……”说着,她开始往裴斯妍身上粘,环住她的脖子,轻笑道:“公子,诗容刚来浮香楼不久便被评为花魁,随后那个公子把她给包下了,不接其他客人的。所以,请让蓉媚伺候您吧……”
裴斯妍极力的想挣脱开,可是越挣扎那青楼女子抱得越紧。她在怀里胡乱/摸索出几张银票,吃力的说道:“你先叫一些酒菜来吧,多出来的赏你了。”
青楼女子一见到银票,两眼登时如狼般发出亮光,她欢喜的接过银票,“公子,您快请坐,蓉媚等会儿就回来。”说完,一溜烟的跑开。
其他的女子见客官已经点了人,郁郁的走开,招呼随后进来的客人。
“二皇子应该很喜欢那个叫诗容的女子吧?”裴斯妍叵测的一笑,“立刻派人来监视诗容,我要知道二皇子在这里的一举一动。”
“是。”离轻染低头领命。
裴斯妍惬意的伸完懒腰,往青楼外面走去,“走,回家!”
第三十七章 感恩
黄瓦的红色高墙笔直延伸向远处,裴斯妍抱着一摞子奏折独自前往御书房向皇上请旨,长长的甬道除了她和几个如雕像般的侍卫不见其他人。
这几日澹台家喜事连连,先是与巫罗家联姻成功,正在确定婚期中。然后澹台媛和郑大人的婚事定在下月初二举办,家中众人忙碌地操办婚事,热闹不凡。
小官员们听说巫盼竟然让自家姐妹下嫁给七品芝麻官,顿时一片哗然,私下里都说巫盼大人平易近人,眼中没有贵贱之分。因为澹台媛的父亲是妾生,她父亲又搅得澹台家不安宁,朝廷大员们没当作一会儿事,注意力全放在澹台家六房的小姐将嫁给巫罗家三公子的事情上。
裴斯妍听见有人说她是因为能力太弱,在巴结巫罗,求生存求权利。
对此,她感到很高兴,越被人低估,今后的胜算越大。
“巫盼大人。”一个听着很怪异的声音猛然在身后响起,裴斯妍回头一看,是伺候在皇上身边的内侍副总管钱公公。
他气喘吁吁的跑过来,低声说道:“大人,奴才有几句话想与您说。”
“钱公公请说。”
钱公公左右看看,虽然除了侍卫没有其他人了,但是他还是感觉不妥,带着裴斯妍拐进一座空无一人的小院落,警惕的看看周围,“嘭”的将门关上,锁起。
裴斯妍好奇的瞅着钱公公的举动,不明白有什么话这么神秘要躲开其他人说。
一关上门,钱公公用袖子擦掉额头上的汗水,出人意料的“扑通”跪在裴斯妍面前,“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
“您这是做什么?”裴斯妍惊讶万分的后退两步。
钱公公眼里泛起泪光,哽咽道:“巫盼大人救命之恩,奴才感激不尽!奴才愿意誓死报答巫盼大人,以报答此大恩大德!”
裴斯妍糊涂了,滕出手想扶他起来,“钱公公,我何时救过您呀?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