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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珠知道眉筝心高,但里子不坏。这样的人多哄哄就是了,她捡着好话说了一大堆,眉筝终于顺着她的意挨着床边坐下,谷雨不知是不是也觉得话说重了,别扭的往里面挪了挪,让出不小的位子给眉筝坐下。
眉筝看她挪得艰难,有点赔罪的意味,但是……,扭得也太难看了吧。
伸出双手按住她道:“行了!我哪里要得那么大的位子。身为病患就要有点病患的自觉,别乱动了。”
东珠忍不住想要扶额:“你们俩个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谷雨撇了撇嘴,无奈道:“本来以为能逃过一劫,谁知道主子真的有些着凉被爷听出来了,我们正好撞上了。”
眉筝道:“好端端的你们去爷那里做什么?”
东珠和谷雨都没吭声。
眉筝撇过脸道:“是我们一起犯的错,本就该一起受罚。你们就算替我挡了一次,我也不会感激的。”
谷雨轻啐了一口:“谁稀罕你的感激,又不能当那糕点吃。”
眉筝道:“这才好呢!我先出去,中午给你拿饭吃。”
谷雨笑着点点头。东珠扶额。
那边礼玳想同顾氏说说私房话,冲一旁的丹锦使了使眼色,丹锦愣了愣没明白,礼玳道:“出去!”
等房中只有两人,顾氏道:“就知道你找我来肯定有事。”
礼玳不好意思道:“却是没什么事,就想让你顺便帮我看看身子。”
顾氏惊讶道:“你终于想通了?要我说你的身子早就痊愈,没什么不行的,是你心思太重了。”
礼玳道:“我这不是一遭被蛇咬十年怕锦绳吗,你再给我看看好让我放心。”
顾氏却不肯了:“我给你看过几十遍了,之前都心有疑虑,怎么可能现在就信了。依我看还是时机未到,再等等吧!”
礼玳苦笑道:“再等下去,我怕是没有时间了。”
顾氏道:“你怎么会这么想,你身子已经好了,我瞧着爷对你挺好的。”
礼玳道:“你不知道,最近新进了个年氏,那容貌你见了都心动,我觉得爷怕是没有时间花在我身上。”礼玳看了顾氏一眼,犹豫着说:“我昨夜做了一个不好的梦。”
顾氏道:“什么样的梦?”
礼玳摇摇头:“我记不大清了,只记得有一个人在哭,那声音像是我的。”
顾氏道:“这种东西当不了真的,些许是你思虑过多,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我给你开服安神的药。”
礼玳摆摆手:“不用不用,不瞒你说,虽然有所担忧,但夜里睡得并不妨碍,今早上还差点睡过头。”
顾氏道:“你一个侧福晋,睡过便睡过了,又能怎样。”
礼玳道:“还不是爷早上要来。”
顾氏笑道:“瞧!这不是对你挺好的?”
礼玳端着茶水喝了一口:“夜里说好的书籍也没有送来。”
这几天,几乎天天夜里都去带有黛岫阁,那天见她的样子一双眼睛都要挂在她身上了。定是觉得我这张脸看了三年不新鲜了,看见了仙姿佚貌,气质不凡的女子,就心头好上了。说不一定就像我一般之前就见过面的。”礼玳说着说着就哑了嗓子。
顾氏觉得她实在是想的太多,而且四爷生为皇子,三妻四妾的喜好年轻貌美的在正常不过。
礼玳继续说着:“你瞧瞧我,数夫妻恩情是福晋,父慈子孝是李氏,好新鲜是年氏,假如他嫌我,我就什么都没有。”
顾氏半揽住礼玳道:“莫哭!依我看你还用一副安安神吧!怎的好好的想这些乱七八糟的。”
礼玳道:“今日里就想一吐为快,开了个口便停不下来了,姐姐别恼,也不用吃药,没得一身药味又遭人白话。”
顾氏道:“你就是就想得太多,你自喻清静,何不放下烦心事。”
礼玳黯然道:“若是能放下就好了。”
眉筝上主屋,看见丹锦远远地站在屋外,料想礼玳在同顾氏说着私房话。她进门前敲了敲房门,礼玳问道:“什么事?”
眉筝向前走了几步道:“午饭的菜色备好了,管竹问主子要不要查看,或是添一些菜色。”
礼玳想了一想,询问了顾氏,顾氏说清淡就好(她很注意养身),礼玳自己没什么胃口,就道:“顾大夫的口味她都知道,仅挑着顾大夫喜欢的做吧。”
眉筝转身要走,突然想起来,她道:“昨天夜里爷命人送书来了,怕弄醒主子就放在左侧耳房了,共有十二册。”
说完眉筝就俯身出去了,只留下礼玳一脸的不可置信,顾氏叹了口气了:“比起整天在你耳边甜言蜜语的来说,这样的不是更值得你依靠。”
礼玳回过神,点点头道:“这两天不知怎么把几年的多愁伤感都用上了。”
顾氏有些好奇:“到底是怎样漂亮的人,让你如此担心。”
礼玳道:“我哪里是赞她漂亮,只是羡慕她的年轻罢了。向来岁月不饶人再过不了几年我就老了。姐姐你不知道,看着那些年轻的真觉得自己愈发比不得。”
顾氏道:“你这话说的,真是戳我的心窝子。你要是老的,我岂不是要成那一抔黄土。”
礼玳被她这话逗笑了,遂扫开话题去扯其它。
☆、知不知足
午饭时,礼玳放下筷子问眉筝道:“给谷雨和东珠送去午饭没有。”
眉筝道:“还没,怎么着也得等主子吃完了,才轮的上呢。”
礼玳道:“等会多捡些肉星的菜拿过去,省得她一天到晚的嗷嗷待哺。”
顾氏听了笑出声,抽了手帕擦擦嘴:“快拿过去吧!对了。”她突然想起来,“金盏还没回来吗?”
眉筝道:“已经回来了,正在房间里给她们换药呢。”
顾氏点点头道:“手脚还算麻利。”
礼玳道:“有这么个懂事的丫头你就偷着乐吧!”
顾氏道:“唉!算是没有白十月怀胎生下她。”
礼玳道:“这话在我面说就算了,在孩子面前她会伤心的。”
顾氏哼了一声道:“当年我九死一生的生下她,如今还不许我抱怨两句。”
礼玳轻笑着:“知道你是疼她的,看你这样是想将手艺传给她了。”
顾氏道:“不传给她还能给谁,况且就数她那细胳膊细腿的,不教她日后吃什么啊。”
礼玳叹了口气:“我不该在你面前抱怨,我说的在你面前大抵就不算是个事。”
顾氏拍拍她的手道:“你这话说对了,一个妇道人家带一个孩子,什么苦没吃过。不过我算好的,好歹祖师爷给了口饭吃。古话说‘暖饱思□□’你要是一天忙到晚的,也就没那闲功夫想这些了。”
两人胡乱扯了一些,礼玳见顾氏已经用好饭,领着顾氏要坐到塌上去,顾氏拉住她道:“去外面的园子里走走吧,我好久没看不知变没变。”
丹锦等人将满桌的饭菜撤了下去,礼玳道:“将茶点送去花园。”
管竹低头应声下去了。
顾氏笑道:“瞧瞧你过的日子,还不知足。”
礼玳:“别人都说我太容易知足,只有你说我不知足。”
顾氏道:“要是换一个人,我也是不会说的。”
礼玳:“怎么说?”
顾氏边走边道:“其因有三:一来,我知道乌拉尔苏侧福晋是个什么样子的人,绝不会因为这点事而记恨我;二来,侧福晋那我当好友看,我自然能作为好友提醒一二;三来,我知道侧福晋是个能听的进去话的人,否则我又何必去说些多余的话呢,反正您也听不进去。”
礼玳拍手应和道:“这番话说得有理极了。”
顾氏笑着转头去看园中景色,她赞道:“无论是看过多少遍,王府就是王府,想这外面那里能有这些娇贵的花儿看。”她对礼玳道:“你这房里也该放上几盆,不要那些姹紫嫣红的就选这绿色,看着心里舒服。”
礼玳道:“你看看,才来没多久又是醍醐灌顶又是出主意的,我看你就别回去了就留在这儿陪我吧。”
顾氏笑笑没说话,礼玳本也就是顺口一说,这府里再好哪里比得自己家安逸自在。
花园还算大,两人逛了一圈回来在立雪亭里合着秋风吃着点心喝着茶。没写上一会就有人来寻了,一个面上很年轻的侍从急匆匆的过来,向礼玳一叩首道:“爷让侧福晋去一趟暖房。”
礼玳问:“有吩咐是什么事吗?”
那人道:“回主子,爷没说只是让您快去一趟。”
礼玳道:“你回去回禀就说我马上就到。”
“是!”
顾氏眼瞅着那人走远,还没等礼玳说就道:“金盏应该上好药了,我也该回去了。”
礼玳有些不舍:“可惜我不能随便出门,不然也能尝尝你的手艺。”
两人往回走,在院子没看见眉筝和金盏,去了谷雨的房间里,果然两人都在,几人正玩着色子呢。看到礼玳进来了,古语忙不送的把色子揽进被子里,礼玳也不点破,瞪了谷雨一眼叫着眉筝和金盏出去了。
顾氏叫着金盏从医箱里拿出了几个手掌大小的瓷瓶,对礼玳道:“这是新做出来的香脂,您试试。”
礼玳让眉筝接过,借机使了个眼色,礼玳进了内室不一会儿拿了个锦囊出来,礼玳拿过放在金盏手里,金盏缩着手不敢收。
顾氏道:“您真是主子做惯了,我送给您的东西还给赏赐。”
礼玳道:“想哪里去了,这是诊费。”
顾氏将锦囊扫回眉筝手里道:“那也不行。”
礼玳见顾氏真不肯要,想了想招了眉筝附耳,眉筝点点头退下去,礼玳自己起身进了内室,再出来时一只手收在袖中,她走到顾氏面前道:“这回你可不能拒绝”,说着将一个木盒从袖中掏出,在金盏面前打开,里面是一支金灿灿的彩蝶□□金钗。
顾氏见着更要阻拦,礼玳道:“这是我送个金盏的成人礼,你就不要推来推去的了,金盏不要听你娘的,拿着。”塞在了金盏的手里。
金盏见她娘没说什么,喜滋滋的道:“谢谢侧福晋。”
顾氏起身要告辞,眉筝提着一个大食盒进来了,礼玳道:“银子你不要,这果腹的东西在拒绝就不像样了。”
送走顾氏,礼玳脚步不停的带着眉筝向暖房快步而去。一路上礼玳有着不同的猜测,如果说礼玳只是有些好奇,那么眉筝就是担忧了,只见她的一双秀美都恨不得拧到一块一去了,礼玳觉得奇怪问道:“怎么了,愁眉苦脸的。”
眉筝不确定的问道:“主子您说爷今天会不会不高兴啊。”
礼玳道:“怎么说?”
眉筝道:“您昨个睡得早不知道,夜里年庶福晋知道爷在书房熬了参汤给端过去,结果不知怎么的就处罚一个丫鬟。”
礼玳道:“怎么样的处罚?”
眉筝道:“听说是打一巴掌”。
礼玳道:“爷说什么了吗?”
眉筝摇摇头道:“什么都没说,听说脸色不甚好看,黑着脸叫人把年庶福晋送回黛岫轩。听说年庶福晋在自己的院子里还发了好大的脾气,早上奴婢知道您还没起,都急死了。”
礼玳笑道:“你急得是怕爷罚你,可知你差点被我责罚了。”
眉筝不知所以的看着她,道:“奴婢是怕惹到爷不高兴了。”
礼玳道:“放心吧,爷不是乱发脾气的人。就是心里憋着气了那也是冲着我来,你害怕什么。”
眉筝看了礼玳一眼,讪讪的低下头,她觉得那人伟岸,自己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