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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弁ァ
试想,胤禔与鄂伦岱明知皇帝要去潭柘寺,怎么可能在皇帝跟前绑架皇长孙,这不是脑子进水了吗?不想活了,存心找死呢?
看来胤禔与鄂伦岱是找到好方法对付太子了。正好借胤禔之手拉下太子,再让胤禔领罪去,这时推上胤禩,佟家就算立足稳当了。隆科多一直因为孝懿皇后的关系看好胤禛,佟国维却看不上。胤禩虽八面玲珑,却没有狠劲儿,佟国维能把他捏在手里。而胤禛喜怒无常,眼神里透着毒辣,这样的性子,典型的翻脸不认人,佟国维觉得靠不住。
“八贝勒,您现在就去把听到的话转达安郡王,让他与索额图商议,提前有个防备。我这边马上去找明珠,请他往直郡王府劝说大阿哥。”
佟国维装模作样叹口气,“你也知道,皇上与太子的关系非比寻常,你向太子卖个人情,就算它日大阿哥真惹祸,也赖不到你头上。人在屋檐下,哪能儿不低头,一边是皇上,一边是未来的储君,咱都要高高捧起,小心翼翼伺候着。”
胤禩听取佟国维的建议,匆匆离去,直奔安郡王府。而佟国维坐在原位,老神在在吃着茶,根本就没有挪步,他才不会去找明珠呢?明珠这两年备受皇帝轻视,心里也对胤禔淡了许多,渐渐放手了。即便去找明珠,明珠也不回去,何况他压根儿就没打算去。
***
索额图在胤礽离京后,去了西郊太舟坞的别苑居住,打算明年春天再回内城的宅子。
新近,索额图得了只好鸟——红靛颜,弄了个紫竹飞檐翘角鸟笼,精细地伺候这位小主。常宁过来找索额图玩耍,刚进院子,就听得远处传来清脆宛转的鸟鸣声。闭目倾听片刻,没让奴才领路,循着动听的歌声,常宁一路走到荷花池畔的亭子,索额图正美滋滋地从小竹笼里取出蚂蚱犒劳红靛颜。
“诶哟,难怪索大人躲到郊外来,敢情是又弄到好东西,怕被太子又拿走送进宫里讨皇上欢心?”
常宁一面嬉笑逗趣索额图,一面弯身盯着鸟笼里头的小东西。瞧瞧尖喙下方那一小撮鲜亮的红毛,常宁啧啧称叹,这品相,这歌声,真是只讨人爱的小妖精。
索额图知道常宁调侃的是那幅董其昌的书卷,没办法,太子要办紧要事,也只能割爱了。再看常宁这副痴迷样,索额图提起鸟笼顶上的孔雀双尾钩子把鸟笼挂到高处,顺带在常宁眼前挥挥手,把他的魂儿给招回来。
“我有只蓝靛颜,还不错,要不咱俩交换,我给你压压鸟?”常宁的眼睛还是没舍得离开笼子里的红靛颜。
索额图交代专门伺候鸟儿的奴才守着,拉起常宁往书房走去,说好的找他下棋,别回头把鸟给拎走了,索额图可舍不得。一见索额图猴急地拽他走,常宁知道老家伙舍不得,倒也没想强行交换,不过总归是要开玩笑唬他两下。
“索大人,咱俩什么交情,瞧你这小气的样子。”常宁回头主动大步朝书房走去,嘴里可没留情,“等着瞧,我今儿回京,就叫人通知皇长孙,说是您逮了只漂亮的小鸟,可劲儿地糟蹋呢?”
“恭亲王,你?”索额图的一张老脸犹如被敷了一层灰土,够狠呀,这跟明抢有什么差别?
最近东宫的那位小祖宗见不得把鸟关在笼子里,喜欢看小鸟自由自在地飞翔,把自己养的鸟都放飞了。其中,就有一只是索额图送给他的红靛颜。索额图听到后,别提有多心疼了。
看到索额图幽怨的目光,常宁的目的达到,放声大笑。索额图这才意识到自己被常宁给糊弄了,不由讪笑。
两人还没走到书房前,就见安郡王马尔浑着急忙慌地跑过来,“索大人,大事不好了,赶紧想辙,大阿哥打算绑了皇长孙,要加害皇长孙呀!”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这一章前所未有的粗长,大家慢慢看。
泠舟:胤禔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个性,而且前面也说过,他就是个没注意有胆量的人,被赫钦捏住了,难怪大福晋感叹,他会被人害了。谢谢!
阿蒙:为你的真诚表示森森感谢,能耐心读明白我的文的读者,不多,所以每一份真诚我都小心呵护。至于《女王的男人》,亲,你怎么会想到重口味呢?我是浪漫主义者哦!哈哈。你提到的一点,正中我的想法,男女平等,男权主义。也是读到一些数据显示我们现在的社会男女比例失衡,而女孩儿锐减有人为的浓重痕迹,想想B超打掉女婴,想想重男轻女溺死、抛弃女婴,无不是令人气愤不已。何为自然协调发展,人类迟早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当然女王的故事会在相对轻松、诙谐的气氛中探讨,女儿国的自产自足遭到男人疯狂的攻击时,该如何应对?邻国的统治者们面对一国上下男女失衡、甚至断根绝种时,他们是要讨好女儿国,还是要野蛮的强抢,总之五花八门的手段。这场与女王斗智斗勇的过程中,彼此要如何重新界定男人与女人的关系。这就是新文的主旨吧?如何?有兴趣否?
V5:要是单写八福晋,八福晋在我的笔下应该是挺耀眼的,我确实对她印象不错。
晚宁喵:我给太子准备好了,该收拾的,都会搞定的。
禩:冒昧地问一嘴,你这个名字是取自胤禩否?谢谢投雷轰炸,破费了!
谢谢!
☆、第121章 栽赃陷害
果然是秋高气爽的好时节,碧空万里,日头高照,刺得人睁不开眼。挂过平安牌,嫤瑜带着弘晏,纯亲王妃带着穆绶避进龙潭院的西配殿,躲开日光的直射。
弘晏与穆绶都是过了周岁的孩子,刚学会走路的他们,真是一刻都闲坐不下。迈着小短腿,轻一脚重一脚四处探询,小手摸摸这,扽扽那。
虽说有奴才们紧跟其后,可当亲娘的,哪怕嘴里说着话,也要留出心神时不时看向孩子。弘晏最先喊的人居然是小哥哥弘昰,只不过他喊的是“多多”。
注意到穆绶在踮起脚跟拽帘子,弘晏跟过去想要加入,看到春喜进来,他停住脚步,抬手指向春喜,冲嫤瑜喊“多多”。
这个年纪的孩子,语言表达有限,若不是天天同他一起相处,就这么听他一喊,都会以为他喊错了,要么教他喊“春喜”,要么纠正这不是哥哥。
但嫤瑜一听,就明白弘晏的意思了。春喜负责弘昰的吃穿用度,今儿也跟着过来,一旁伺候。按理说,见着春喜,那么弘昰就应该要出现。嫤瑜走过去,抱起儿子,把春喜招呼过来,“弘晏是不是要找哥哥?”
弘晏笑呵呵拍拍小手,指指春喜,“多多。”
春喜也明白了,主动回复嫤瑜,“回主子,老禅师说他有事单独交代长孙殿下,不要奴才们进他的禅房,尤其奴婢还是个女的,这会子就留下严实在门前候着。”
严实是弘昰跟前伺候的太监,一旦弘昰出了寝屋,无论走到哪儿,严实就得寸步不离跟着弘昰。
纯亲王妃得王妃婆婆指点,就是专程过来挂平安牌的。一听空谷禅师把弘昰请去,还以为要弘昰听他讲经,真是一腔的同情调,“老禅师也真是的,皇长孙还是个孩子,哪能儿坐得住?”
嫤瑜的脸上回应着淡淡的笑意,目光朝后院的方向看去。她此来,可不单单是挂平安牌。母亲进宫传话,说是空谷禅师替父亲和舅舅保存有重要的物件,可最近,龙潭院被监视了。偏偏石文炳被派出京巡查畿甸,时间错不开。
故而,嫤瑜过来挂平安牌,正好一举两得。离开时,顺带着把物件带走,待太子回京,交到太子手中即可。
嫤瑜香一口弘晏的小脸蛋,把弘晏的小手交到春喜手中,“去拉上穆绶弟弟,让春喜带你们躲猫猫,好不好?”
听懂额涅的话,弘晏点点头,咧开小嘴笑了,正门的四颗小米牙洁白如玉,透明的口水乘机顺着嘴角滚出一串。嫤瑜一面给他擦拭,一面又忍不住谗他,凑上去再亲上一口。
空谷禅师的禅房里,弘昰乖乖地盘腿坐在软垫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老禅师打开一紫檀盒的下端夹层,取出一叠成小方块的明黄绢布。
展开明黄绢布,上头书写的文字工整严谨,弘昰只能零星认识几个,倒是末尾的红色印章,弘昰依稀熟悉。仔细辨认后,弘昰摇摇头,不像皇祖父的玉玺印,也不似阿玛的东宫玉玺。
空谷禅师把绢布叠回,没有再放回夹层,而是打开盒盖,取出里头的玉玺,然后放进绢布,再把玉玺压在绢布上。最后,合上盖子。
“长孙殿下,这是先帝顺治爷,也就是您的曾祖父留给纯靖王爷的。当时先帝病重,已无力提笔,先帝口述,安亲王岳乐书写,康亲王杰书在安亲王写完后,盖上玉玺印。只可惜,鳌拜等人带兵包围了养心殿,安亲王与康亲王带不走这块绢布,不得已只好先交给老衲找个地方藏起来。正巧这方玉玺就在一旁,老衲就把绢布藏进玉玺盒子的夹层。先帝驾崩后,这方玉玺就被拿走,供奉在交泰殿。”
弘昰眨巴着长睫毛,黑眼珠定在老禅师的脑门上,这个有关曾祖父的故事很特别。虽听得似懂非懂,并且故事里的人物弘昰都不认识,但还是牢牢记住了老禅师的话。
“纯靖王爷英年早逝,唯有纯亲王一子。殿下,请您答应老衲,这个盒子只能给纯亲王。不管纯亲王做出什么选择,这都是先帝留给纯靖王爷一脉的,不能让别人拿走,包括当今皇上,还有您的父亲,太子殿下。”
这次的叮嘱弘昰理解得明明白白,既然是纯亲王叔的东西,那就一定给王叔。未经别人允许,决不侵占别人的东西,这是阿玛、额涅从小就教给他的道理。
“好,我保证,一定做到。”坚定的小眼神,配合着握紧的拳头砸向自己的心房,是他纯挚的一诺千金。
接着老禅师递过来一个大小相似、图案一致的盒子,只不过是沉香木所制。
“殿下,这是您的外祖父冒着生命危险从塞外拿回的宝物,只有真正的帝王才配拥有,请交给您的父亲。原本您的外祖父打算在太子殿下登基时,由老衲呈敬,老衲不胜荣幸。只可惜,如今看来,老衲怕是等不到那一天了。”
空谷的这番话,弘昰只能逐句记住,挑挑捡捡理解含义,随后依然是坚定不移地保证,说到做到。
老禅师一副慰姁之情,“殿下,您的曾祖父登基时,就和您现在一般年纪。殿下这般聪明,老衲相信您一定能信守诺言。”
一听曾祖父做皇帝时,居然和自己一样的岁数,弘昰得意地挺直身板,摆出皇祖父坐在龙椅上的严肃,有模有样地冲空谷点点头。他知道,皇帝金口一开,多少匹千里马都追不回来,所以他绝不能让老禅师失望。
***
又是一个日落西山的傍晚,皇帝站立搭在银杏树主干的扶梯上,三块菩提木平安牌在金黄树叶的掩映中随风摇动。皇帝的手拂过写有穆绶名字的牌子,又看过弘晏的牌子,最后是弘昰的。
来的不巧,昨儿几个小家伙刚来过,今天一早,太子妃与纯亲王妃就一道离开潭柘寺,回去了。
皇帝是先到畅春园住了两天,然后伪装出行,一身便衣出现在这里。只怕这时候,大部分人都还以为皇帝仍在畅春园呢。
最后一抹余晖躲进层云,天色黯淡下来,皇帝步下扶梯。空谷禅师躬身跪在一旁,就听得皇帝沉声问了句,
“朕是该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