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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戾勉强笑了笑。“凤夫人,请吧。”
凤倾月不知道里头的弯弯道道,夏戾却是知道的。王妃还是王妃,并没有失了王爷的心。他还是需得好好待着,免得王妃秋后算账了来。
毕竟是个王妃,哪能说降位份就降的?还得向圣上请一封文书,那才有用。这样随便一句,没有圣旨认同,便只是空谈罢了。
不过这其中过程凤倾月不曾经历过,自然是不知道的。夜离轩随便一句,便是将她唬住了。
她很是不懂,夜离轩为何偏偏要留下她来。是为了他的脸面吗?她已经退而求其次的让他休妻了,他还想怎样?
凤倾月奈何不了他,心里百般无奈。只得捏紧了拳头,懊恼于心。
玲珑见自家主子这般忧虑不乐,心中便想:主子该是有所需要的时候了。
没了先前的犹豫不决,玲珑暗自于心有了主意。
凤倾月本想去看看夜雨泽,可随后一想,也就罢了。虽不知夜雨泽如何恨得下心推她坠落石阶,可她还是对他有几分疼惜的。
他不过是个孩子,便是她这样的当事人,也无法想象他有如此狠毒的心。只得往其他方面想,说不得是受了别人的愚弄,才犯下了这样的傻事。
她心中虽有隔膜,不过自个儿毕竟无事,也是不想夜雨泽年纪轻轻就此丢了性命。她不去看他,倒不是因为心中膈应,而是怕再生事端出来。
夜雨泽的伤势并无好转迹象,楚云辞说的是他外伤已好,只是内里的毛病看不出来,只能静待他自个儿苏醒。
现下正是关键的时刻,她自然不能送上门去落了话柄。
虽然她没这么作想,可万一夜雨泽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夜离轩更是要赖上她了。与其到时纠缠不清,还不如独善其身一回。
夜离轩昏迷多日,只能每日喂些流食续着他的性命。他面色倒是红润,像熟睡一般。身体无碍,却是迟迟不醒,惹人着急。
此时所有的问题都纠在他一人身上,他是否能及时苏醒过来,令得破镜重圆?
☆、第一百四十九章 离府?
过了几日,夜雨泽仍旧昏迷不醒,令得府里的气氛越发的冷寂了。
谁都怕一不小心触怒了夜离轩,落不到个好下场。
夜雨泽久睡不醒,身子各方面却是无碍。楚云辞说兴许是脑内淤血所致,也不知何时才到转醒的时候。唯一破解之法,也只有个等字。
夜离轩****守在夜雨泽的床头,看着夜雨泽安稳的睡容,很是揪心。
他脑子里有些混乱,既想此事与凤倾月无关,又找不出与她无关的理由来。可若说是泽儿的错,他又更是不信的。
夜离轩希望有个平衡之点,可明面上摆着的事实,却是让他不得不怀疑凤倾月。
他明明是想相信凤倾月一回的,可心里偏偏有无数反驳之音,令得他无法交出彻底的信任。
凤倾月向来不是个疲于纠缠的人。与其郁郁寡欢,倒不如潇洒自在来得痛快。可夜离轩这般约束于她,她又怎么痛快得起来?
连着好几日,凤倾月都是大开着窗户,对着窗外的蓝天白云一阵失神。除了用膳,其余时间都欣赏起这一叶孤窗来了。
她也曾想过,自己会独守空房,寂寞孤独一辈子。却没想过落得此般结局,令人叹惋。
玲珑看着凤倾月这般模样,也是心口泛疼。不过几日之时,主子就好像瘦了一大圈去。
主子本是欢欢喜喜的盼着小主子出生,现下却闹出了这等子事来。王爷那般对待主子。主子定然是死了心了。
她为主子做的打算,也不知对还是不对。不过是照着主子想法来的,她应该会欢喜的吧?
“主子,玲珑有一事禀报。”
凤倾月照旧看着窗外,心情低落道:“说吧。”
玲珑走近凤倾月,悄声问着:“主子想离开王府吗?”
因得外面有侍卫守着,玲珑也不敢大了声去。惹了他们的注意。
凤倾月顿时惊得瞪大了双眼。缓了缓神,这才小心翼翼问道:“什么意思?”
她知晓这样的事不能让外面的守卫听了去,便是示意玲珑随了她去里屋谈话。
入了里屋。玲珑便是放开了胆子。不过声线依旧压得极低,说着细语。
“奴婢有出府之法,就是不知主子如何想法。”
凤倾月眼眸中闪过一丝喜色,赶紧追问着玲珑。“什么办法?”
“待到深夜。王府里不怎么警备的时候,潜行出府。”
听玲珑这么一说。她眼里的喜色又暗淡了去。
玲珑这办法,说着容易。可对于她们来说,便是难于登天的。两人手无缚鸡之力,如何能应对府里强横的侍卫?
“罢了。这法子行不通的。”
“那位大人说行,那便一定行的,就看主子的意思了。”
那位大人?她什么时候认识这么一位敢跟夜离轩作对的大人了?玲珑这么一说。着实把她弄糊涂了。
“哪位大人?”凤倾月想来想去,也不明白这位大人是谁。
玲珑不像她被禁了足。是可以自由出入王府的。可她认识的那些人,还不都是自个儿所认识的。
跟权势有大关联的,她便是想破脑袋,也只能想出两个人来。一个是楚云辞,一个便是钱满贯了。
钱满贯虽然富甲天下,可家中做官的,也只有她那位兄长了。官大几级暂且不说,听满贯说他是个文官,允许所配侍卫也就那么些人,还都是数得上名的。增减都是一目明了,又怎会有兵力夜闯王府呢?
而楚云辞,他或许是有那个能力能将自己送出府的。不过以他的个性,应该是劝阻居多,又怎会帮着她逃离呢?
除了这两人,凤倾月哪还认识什么大人,能帮她至此的?
“不知主子还记不记得君泽皓这人?”
君泽皓!她自然是认得的。叛国之恨,怎敢相忘?
玲珑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君泽皓揽下了助他离开的差事吗?君泽皓为何要帮她?难道是出于愧疚,想要做些补偿?他一个叛国之人,既然做出了不义之事来,何必心心念念着补偿?
玲珑见凤倾月变了脸色,便暗道自己坏事了,忙是说道:“那位君大人早先就找到奴婢了,说是主子有需要帮忙之处,他定然在所不辞。奴婢知道他是叛国之徒,便是回绝了他。可现下奴婢见到主子忧心忡忡,有心分担又无能为力,只能找到他为主子解忧。都怪奴婢自作主张,找了他来帮忙,请主子责罚。”
玲珑说着说着,便是跪了下来,凤倾月连忙让了她起身说话。
“快些起来,谁说要责罚于你了?我只是在想什么时机出去罢了。”
两国交战安插奸细也是常事,败在敌军手上,也只得怪自己技不如人。既然他有心补偿,她又何必拒绝?再说国家已亡,她纠着不放倒不如换取了眼前的利益来。
她正愁找不到出路,正是让他帮自己一把的时候?玲珑处处为她着想,她又怎会怪了玲珑呢?
“君大人已然做好了打算,说是直接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离府。暗的不行就明劫,总归是能出去得了的。就是不知主子的身子方不方便。”
凤倾月低头打量着自己的隆起的腹部,略微有些担心,却还是瞬时拿定了主意。“走!”
她要离开,她必须得离开!她无法再忍受这里寂静的空气!压抑了许久的心,终是得到了解放。
她不明白自己不顾一切的离开是对是错,至少她觉得现下是好的。她不想生活在这冰冷的王府里,更不想自己的孩子在这样的王府里出生长大。
她做不得给孩子一个慈父,至少该许给孩子一份快活的。
她现下想的,只有离开。可离开后的事,她却是没有想过。船到桥头自然直,便是走一步算一步吧。
夜离轩实在太危险,她不能让自己处在危险之中。万一泽儿遭难,她实在不能肯定夜离轩那样的性格,会不会胡乱怪罪于她,要她腹中的胎儿偿命。
她不能赌,因得她输不起,也因得她信不过夜离轩。
离府之行,会有个什么结果?
☆、第一百五十章 逃离
凤倾月同意离府,玲珑便是传出了消息,与君泽皓暗中商量好了出府事宜。
君泽皓也是个果决的,不喜拖拉。便是将日子定在了三日之后,要凤倾月做好了准备。
君泽皓为何有此般大的能耐?他当真半点不怕夜离轩吗?凤倾月对离府之行心里很是期待,却又有些担心。
万一事情败露,照夜离轩的性格,她怕是永难出府了。
要说怕,君泽皓自然是不怕夜离轩的。可夜离轩毕竟官大一级,他还是要对夜离轩礼让三分的。
不过他既然敢来,自是有万无一失的准备的。只要夜离轩找不出证据来,还不是天高任鸟飞?
夜离轩安排在昕雨轩的人,都不够君泽皓看的。他要想领个人出来,就如探囊取物一般轻松。只要夜离轩没实实在在的看着是他带走的人,便是夜离轩找上了他,他也丝毫不惧。
毕竟一个没有实权的王爷和一个有实权的大将军相比,输的可不是明面上的东西。
不过他若发现是君泽皓带走的人,局势便又不一样了。是以君泽皓放弃了去王府接应凤倾月的念头,精挑细选了十几个暗卫分散王府侍卫注意,趁乱接走凤倾月。
好不容易熬过了三个日头,总算是到了约定之期。凤倾月很是期待,一颗心雀跃得快要跳了出来。
未免被人察觉出不对劲来,这夜凤倾月一如往常的熄了灯,和衣睡下。只不过她很是清醒,时刻关心着外面的动静,准备着随时离去。
她心里有些忐忑。又有些纠结。难道时间真的可以冲淡怨恨?现下想起夜离轩来,好像也不怎么生气了。
可她还是得走的,两人已然百般不合,又何必留下委屈了自己?要她俯首听命任人摆弄,她实在是做不来的。
夜已过半,凤倾月等得都快要睡过去了。本以为君泽皓遇了什么难事,今个儿不会来了。却是忽听外面一阵嘈杂之声。
隐约听着府里的人奔相走告着走水了。又见窗外透着些许红光。凤倾月这才确定了君泽皓开始行动了。
按着先前的计划。凤倾月过了一会儿才理了理衣着,披了件外衣出门来。
“那边吵吵嚷嚷的在作甚?天色火红火红的,难不成是起火了?”
凤倾月假装出浑然不知的样子。本是慵懒的神态被对面的火光吓醒了神。
守卫还是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一本正经的应了一声。“该是走水了。”
她故作惊讶道:“怎的突是走水了呢?你们快去看看有无帮得上忙的。”
哪知两人毫不在意,依旧稳如泰山一般的站在原地。
“区区小事,府里的人应付得来的。”
那守卫话落没多久。便是火光四起了来。昕雨轩的隔壁院子也烧了起来,星星之火没一会儿就变成熊熊大火。
即便没烧到昕雨轩来。凤倾月也觉得烤人得很。
两侍卫虽觉事出突然,处处透露着不对劲。却怕隔壁院的火烧到昕雨轩来,还是让了一人过去看看情况。
他们行事这般张扬,竟半点不顾忌夜离轩。实在让凤倾月好些讶异。
若是她知道君泽皓的另一命令,怕更是会觉得君泽皓是个胆大包天的了。
那人前脚刚走,便有个黑衣人从另一侍卫的后方袭来。击晕了他。可怜他还没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