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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她早就该认命了。既然国破家亡,她又何必再苦苦维系两人的关系?
“王爷既对我如此防备,不如和离吧。”
她面无表情说出这话,突是松了口气,满心郁结消散了去。
凤倾月一直不说出这句话,兴许是因得她还有那么一丝希望,盼得与他重修于好的。
可现下,夜离轩要亲手斩断了这丝情份,她如何能再有挂念?
罢了,便是两厢相忘吧。何必苦做纠缠呢?求而不得不可求。
她突然有些明白了伊芷的感情,苦求不得,才妄想突破了那一线希望吧。最后落得个心如死灰,这才想求了孤独终老去。
夜离轩被她这句突然的话弄慌了神,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反应了。
“不可能!”
他再找不出奚落的话来,只能恶狠狠的留下这话,匆忙离开了去。
他的心里,突是蹿出好些慌乱害怕,令得他很是烦躁。
夜离轩不曾想过,凤倾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当一切事实与他的想法背道而驰的时候,他却是慌乱失措,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他怒气冲冲而去,和离之事自然没了下文。可凤倾月已然伤透了心,还会无所谓的顺其自然吗?
两人究竟会如何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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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 拒绝
凤倾月不谙世事,却也晓得和离是个什么意思。只因凤紫衣以前闹过这么一出,是以她对其中内里清楚得很。
凤紫衣虽是比凤倾月小上一岁,却是早早嫁人做了当家主母。
女子十五便已到成婚的年龄,再加上凤紫衣身份高贵,自然多有愿意与其结亲者。在其年满十六之时,便是选定夫婿,风光大嫁了去。
凤紫衣贵为郡主,脾气自然不小。她又是个爱恶分明,胆大果决的人,合不来就一拍两散,半点不顾忌世人的眼光。
她仗着身份,一脚将夫婿踢开了去。可碍于世俗之见,她纵然家世显贵,还是无法风光再嫁。只得就此孤苦一生,老无所靠。
如花般的年纪,却注定孤独空寂,实在有些让人唏嘘感叹。
而有的人,便是甘愿委身于方圆之地,郁郁不得善终。也不愿顶着流言蜚语,傲然迎对世俗偏见。
虽说夫妻和离是依法而行,可世人皆只在意女子的贞洁,只认一女不可侍二夫,并无男女平等一说。纵然身份再高,也逃不过世人审视的眼光。
要想和离,便要做好一生冷清孤寂的准备。说着简单,需要的,却不仅仅是一份敢于无视世俗的勇气。
凤倾月对此小有庆幸。幸得还有个孩子陪着自已,日后不至于空虚寂寥。
夜离轩性情如此阴晴不定,她不想再将命运交由他来把握了。他如此狠绝,叫她情何以堪?
他无法给她安稳,便由她自个儿竭力护住这个孩子好了。既然他不认孩子,此番也是到夫妻情尽的时候了。
何必再两厢拖累呢?难不成她一个人就无法过活了?她这回是铁了心要同夜离轩和离的了。
夜离轩此般无故逼迫。着实令人寒心。凤倾月宁愿就此孤苦,也不愿再忍受他的百般猜忌,和他向来没缘由的暴戾了。
她的心已是疲累,不想再多做纠缠了。
凤倾月想求个解脱,可自打闹出这样的事后,夜离轩便是多日没来昕雨轩了。
那日夜离轩乱发了一通脾气,本是怒火高涨的时候。凤倾月那句和离却犹如一盆刺骨的寒水。瞬时将他泼醒了来。
他一心想着她使着阴谋诡计。却不曾想过她根本不屑与人相争。
从来就高高在上的夜离轩,确确实实的感受到了凤倾月的满不在意。这才有些明白过来,她以前的不离开。不是想霸占着这个王妃之位,不是对权势的舍不得,而是她心里还念着他。
现下,一想到凤倾月那日冷然的眸子。夜离轩就有些悔意攻上心头。可他这样的人,让他低头认错。他又是做不来的。
唯有隐身不现,静待此事渐渐淡去。
那****急昏了头,才被人挑拨出了心中一直憋着的怨气。若他细下一想,又怎会被那些丫头几句私下说议蒙蔽了心智?
也因得两人感情越发的冷淡。才令得这场闹剧一触即发了去。怪只怪两人都是个倔脾气,互不理解,又拉不下脸面沟通。才闹出这样的局面。究其原因,便是两人日渐深重的隔膜所致。
可夜离轩闹的时候全然不顾。事后知错又半点不改。妄想凭时间冲淡两人的积怨,却不知有些事不说个清楚便成为埋藏在心的心结,经久不灭。
凤倾月听楚云辞的劝,在房里休养了几日。几日后身子不见有碍,终是耐不住了,要去寻夜离轩签下那一纸和离书。
“你这是何必呢?夫妻间小打小闹在所难免,他一时着急说了气话,你又何必跟他置气呢?”
楚云辞拦着凤倾月,也是焦急得很。夜雨泽头部受了重伤,现下还昏迷不醒。凤倾月此时找夜离轩和离,说不定他心头焦躁一答应,两人便就此分道扬了。
楚云辞一头要照顾着夜雨泽,另一头又要分心劝慰凤倾月,很是无奈。他不懂,好好的日子,怎落了个如此场景?
“呵,好个一时气话。我由不得他千刀万剐,这孩子也不需要有他这样无情无义的爹!云辞,你莫再相劝了,我断不会改变心意。”
有时候人就是这样,一旦死心,便是无波无澜,任谁也规劝不回。楚云辞见她如此,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能让她再三想个清楚。不然还能怎样呢?还能将她绑住不成?
罢了,便是让夜离轩自个儿去解决吧。他犯下的事,凭什么让别人去给他理清了去?结果如何,就得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夜离轩刚从夜雨泽处归来,正是忧心忡忡的时候。迎面见了凤倾月,他顿时有些头大。本以为要等到雨过天晴的时候了,这麻烦事却一件接一件的来了。
“求王爷开恩,放倾月出府。”她不再自称妾身,便是为了与夜离轩断清干系。
夜离轩虽明白自己有错,见了她此般决绝,却是有些怒上心头。
“不可能!你生是本王的人,便是死了,也得做本王身边的鬼。”
如此暴怒的夜离轩,凤倾月却是半点不怕。想他以前闷不做声,也能吓得她冷汗直流。
可现下她冷然与他对视,却没有一丁点的闪躲。不知是两人太过熟悉了,还是她已然不在乎了。
“王爷这么说未免过分了些。我并不是在跟王爷商量,而是势在必行,望王爷能明白。天子脚下,王爷还是三思而行才是。”
凤倾月当真是将此情看得淡了,一字一句,半点脸面也不留给夜离轩。
夜离轩也觉得好生奇妙,他如此暴怒,竟还能控制住自己的脾气。若是其他人,他早就毫不吝啬的赐其一脚,踢开去了。
他自觉得对于凤倾月,算是放纵得很了。不过这也只是他自以为是罢了,凤倾月并没觉得他怎么放纵了自己。
既然她下了决定,自然是不会再留有余地的。大不了就是孤苦一生的事,她还承受得起!
可她下了决意,做好了准备,却不代表夜离轩便会答应了她。
两人这场拉锯战,不知何时才能有个结果。
☆、第一百四十八章 妾
“难道是本王对你太过纵容了,才令得你如此放肆?还是你当本王脾气好,由得你如此奚落?”
凤倾月听他一席话,神色间无一不是嘲讽之意,顿时激得他怒火中烧。她就这么对她不屑一顾?
见她此般神情,夜离轩原本冷静的神经快要崩断了去。
夜离轩心底还是留有许多疑惑的,且这疑问随着夜雨泽的昏迷不醒,不得解惑。
他对凤倾月还有几丝不信任盘旋在心,不能完全放下心结。
他不明白,夜雨泽一直亲近凤倾月,怎会无故将她推下石阶?便是推了,又怎会自己也摔下石阶呢?
夜雨泽的摔倒,定然是有人为之。可那人是谁,就有些说不清了。
当时亭上只有凤倾月、玲珑、和夜雨泽三人。夜雨泽自个儿断然是不会往下跳的,只能联想到凤倾月和玲珑的身上来。
虽不知下手之人是两人中的谁,可玲珑和凤倾月同气连枝,若夜雨泽是被两人中的一人推下的,那还是与凤倾月脱不了干系。
正因为如此,夜离轩才那般笃定,发了那么大的火气。可凤倾月的无所畏惧,和那发了狠要和离的心思,又让夜离轩有些不确定了。
他小心翼翼的,怕做了错误的决定。可眼前又是一团迷雾笼罩,让他破解不开。他只能拖着,待楚云辞治好夜雨泽,一切将迎刃而解。
偏偏凤倾月容不得他的半点怀疑,也受够了他的无端暴怒。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罢了,她退避三舍就是。
“王爷一世英名,又何必跟我这样一个小妇人多做计较。王爷若是嫌和离失了脸面,倾月便是求休书一封好了。”
反正在这异国之地。她早已失了尊贵的身份。便是让她丢尽脸面又如何,只要能摆脱夜离轩就好了。
“你这是逼我了?”
夜离轩面色越发的阴沉,咬牙切齿的说着话,很是生气。
“王爷又在说笑了,这怎么会是逼呢?倾月是在求王爷。”
凤倾月说完,还郑重其事的福了一礼。
她确实是在求他,毕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不是?可即便她低了头。夜离轩也没打算应了她。
“夏戾。将王妃送回昕雨轩静养。没有本王的命令,不许她踏出房门一步!”
夜离轩随口叫了个侍卫出来,要把凤倾月送回房里禁足。想着待泽儿苏醒之日。再做其他打算。
凤倾月怒火上冲,直接怒声责问了他。“夜离轩,你凭什么软禁我?”
她已然步步退让了,他却还要步步相逼。既然两人已是决裂。好聚好散不好吗?何必非要给对方找不自在?
“本王是顾忌着你的身子,免得你四处乱跑动了胎气。夏戾。还不快送王妃回去歇息!”
听他这么一说,凤倾月却是笑出了声。他何曾疼惜过这个孩子,若孩子已然生了下来,他那日说不得就亲手掐死自己的亲子了。
“你不是要毁了他吗?又何必做作一番!我倒要看看今个儿谁敢动我。既然你不休我。我就还是这府里的主子。谁敢拦我,我便要他四肢尽毁,弃躯给野狗逐食。夜离轩。你可想好了,休还是不休!”
凤倾月现下已是豁了出去。铁了心要当个恶妇了。
听到凤倾月的话,那叫夏戾的侍卫便是愣在半路了。夜离轩是主子,凤倾月也是主子,两人的话他都得听,实在令他有些为难。
虽说夜离轩才是正主,可他毕竟只是个小小的侍卫。凤倾月这般身份要想为难他,已是绰绰有余了。
夜离轩见她余心不死,只得下了重令。
“凤倾月不守妇德,即刻贬为婢妾,你可满意了?”
凤倾月一时愣了,没想到夜离轩会来这么一招。只得眼睁睁的看着夜离轩甩手而去,渐行渐远。
夏戾福身作了一礼,便道:“王妃,请吧。”
凤倾月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嘲笑着自己:“我现在也不过是个妾,地位比你高不了多少。别给我安这么大个名头,我可承受不起。”
夏戾勉强笑了笑。“凤夫人,请吧。”
凤倾月不知道里头的弯弯道道,夏戾却是知道的。王妃还是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