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久,她就紧盯着脚面不敢乱看,生怕一会看见不该看见的东西。
走了大约五分多钟,闵行霄就顿住了脚步。林瑶冬一直看着脚底下,哪敢轻易抬头,没注意着闵行霄已经停了脚步,一时不察就重重的撞上了他的身侧。
“对不起——”林瑶冬赶紧伸手扶了闵行霄一把,墓园的地很滑,闵行霄被林瑶冬突然那么一撞惯性向右滑了那么一步,还好他一脚踩在了一株杂草上,倒没什么大碍。
见闵行霄好运气的踩在杂草上,林瑶冬微微松了口气,抬头望了眼墓碑,怔住了。
这墓碑普普通通并不起眼,甚至连张照片都没有。而上面的名字,真正让林瑶冬心抽疼了下。
先母闵语潇之墓,儿闵行霄。
林瑶冬不太懂关于这些的事,却也还是有常识,明白这墓是个单墓。想起闵行霄很少说起关于自己父亲的事,林瑶冬突然有了一个荒谬的猜测。
他曾经也告诉过她,他有一个早逝的母亲。而她托人调查过他,她发现他是有父亲的,父亲是一个律师事务所的,她一直以为,他也是在单亲家庭长大的。但是这次重逢,他却告诉她,她托人调查的都是假的,他真实身份就是C市豪门里一个名不经传的政治傀儡而已。
为什么他那么排斥自己父亲?他是随母姓的吗?可听他之前的话,他的父亲应该还在世,为什么这墓碑是单墓,甚至那么寒掺,只有子系的名字。
“这是我母亲的墓,很奇怪对不对?我是C市人,母亲的墓怎么会出现在A市……”像是为了给林瑶冬解惑,闵行霄径直在墓碑前跪了下来,抹了把墓碑上不存在的灰,又轻声道“母亲,我带了她来看你了,我和你说过,我喜欢的人。”
说着,他又在墓前重重磕了三下头,林瑶冬不忍看下去,别过了脸,心脏因为他那么一句话莫名又乱了几分。
‘你说要听我的心声,我唱,这三句我只给你。林瑶冬,我喜欢你,你呢?’
‘我还喜欢你,所以,既然知道你的消息,我就一定要来找你。’
‘像你歌词里那样…去做光,照亮她的心…’
‘月光光,照地堂……’
难道,他是真的喜欢她吗?是她把他想得太复杂了?
林瑶冬视线锁在了闵行霄绷直的后背上,他已经磕完了头,偏过头看着林瑶冬,向她缓缓伸出了手。林瑶冬几乎是下意识的把手凑了过去,她没见过他这种难过的眼神,好像很需要安慰。目睹任何一个人的脆弱,林瑶冬都会有种悲悯感,对闵行霄也不例外。
“愿意听我讲个故事吗?”闵行霄有些老套的开头,林瑶冬却无法拒绝。
蒲团只有一个,闵行霄拉着林瑶冬一人坐了一半,老实的放开了他的手,双眼游离的看着墓碑,缓缓开口。
“她很漂亮,我告诉过你她的容貌,你还记得吧?”
林瑶冬点头。
“我们家,长从政,次从商,虽然那时候我们闵家在C市还不是名列前排的,但也有些名气。求娶母亲的人也很多,你知道商业联姻吧?”
林瑶冬微皱了下眉,点了头。
“当年我母亲不肯联姻,在外遇见了我父亲。怀孕三月,她才回闵家,带着我从小没接触过豪门的父亲……”讲到这,闵行霄表情突然阴暗得吓人,讽刺般的勾勒起嘴角,语气轻松的又开始说“母亲倒贴彩礼嫁妆把婚礼办的红火,可豪门里,几句话就是离间人的好武器。有人和父亲说,母亲配不上他,他也那么信了……”
“没多久,我就多了个同父异母的弟弟,那女人找上门要求我母亲退位,我母亲身体不好,去世了。”闵行霄沉默了很久,又伸手握住了林瑶冬的手,发现她的手温度有些凉了下来,干脆把她的手一拉,捂在了自己肚子上。
林瑶冬觉得自己眼睛有些湿润,其实她最受不了这些难过的故事了,她本来也是很敏感爱情绪化的性格,闵行霄那么关怀的一个动作,林瑶冬憋了回去的眼泪哪还忍得住,啪嗒的就掉了,又焦急的问“后来呢?”
“后来,他娶了那女人……瑶冬,你知道那种看着在我母亲葬礼上吊唁的人再来祝福那个女人抢了我母亲的一切,我心里是什么感受吗?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没可能。”闵行霄切齿,林瑶冬心一颤,再看他脸上的阴暗色,那种害怕消退散去,取而代之丝丝心疼。
“那女人嫌我母亲的骨灰坛在家摆得晦气,还有我那同父异母的弟弟,好几次‘绕路’‘偶然’经过灵堂回自己屋碰上突发诡异状况,呵呵……”闵行霄眼眶微红,眼里憎恶悲痛交织,林瑶冬心惊不止,手上暖意回升,内心却感到冰凉冻人。她想要劝闵行霄别再说下去了,可张了唇,却又不知怎么开口。就在此时,闵行霄却忽的又振作了,把头靠在林瑶冬肩头,温温柔柔的低语“我前几年来A市偷偷买了这块地,这件事我只告诉你……”
林瑶冬僵硬了身,耳边闵行霄的声音说不出的柔腻,他抽出一只捂着林瑶冬手的手轻轻揉上她头顶又道“能遇上你真的好幸运。”
她是他始料未及的一场意外心动。那一刻,她用脚踢散照片,一身完全散发出同类气息的时候。他确定了他想要她。
想要她也对他笑得娇俏,想要替她挡住那些不堪入耳的污词,想要她身边的人……变成他。
终于,得偿所愿了。
“瑶冬…我没有可以信任的亲人了…”闵行霄伸出双手搂过了林瑶冬。偏过头和她对视,没错过她眼里疑惑不安的光,若无其事的缓声“我希望你能先成为我的亲人,你愿不愿意?”
“亲…人?”林瑶冬小声的问了句,闵行霄鼻息隐隐能拂在她脸上,她脸上表层皮肤无法自控的发热。
“嗯。”闵行霄鼻音一应,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梳理着林瑶冬身后长发,又道“你已经把我签下了,我也决定好了以后的路要怎么走。说实话,我不喜欢一个人没有任何动力的走下去…像这些天,我们一起吃宵夜,一起对戏,我能感觉到你对我应该有好感…是吧?如果你真的执意要解除婚约,我知道我也没有办法,感情的事强求不来。那以后呢,你要和我形同陌路吗?”
“我们的合约时限有十年,如果这十年你都没有喜欢上我,只能把我当朋友,好吧,那我也认了。那时候,我相信我们会更像亲人,就算你有了喜欢的人,也不会误解的关系……”闵行霄慢慢握上林瑶冬的手,慢慢凑近她唇边“当然,如果没有……”
林瑶冬瞪大了眼,闵行霄凑近她唇距离两指的距离顿住了,静静的看着她无声浅笑了下“三十岁嫁给我也不晚。”
林瑶冬心脏突突的跳了起来,直觉得自己像是被求婚了。还来不及思考更多,闵行霄撇眼看了下墓碑后又轻轻闭上了眼,无声低垂下了头。这一次,他没大力拉着她,没强迫她,林瑶冬却不知该作何反应了。
看着他长卷的睫毛颤一颤的靠近,林瑶冬心猛烈一跳,手捂胸口微微低头慢慢也把眼闭上了。
以后?这个问题从重生后她就没怎么想过。爱情,她等不到那个人那就不要,一直拍戏专注事业就算一个人也没什么不好的。她一直那么想,但是他的出现打乱了这些,他逼着她做出选择,踏出了一步又一步。她发现他说得很对,十年,就是养宠物都会有感情,更何况是人。难道她真的要把他当亲人耗费他十年光阴吗?她不可以那么过份的啊!她该给他一个准确答案!
她喜欢他吗?
有的……
林瑶冬想要抑制胸口的猛烈跳动,唇上已经传来了酥‘痒的舔咬,唇唇相接,口腔逐步被闵行霄顶开,温柔缠绵惹人沉醉。在公共场合偷偷做这种事,林瑶冬内心抵抗不住涌起丝丝刺激感,闵行霄吻得极慢又极重,闭着眼投入的享受这来之不易的一刻。林瑶冬被他吻得心上酥酥的,颤颤巍巍的勾住了他衣服衣角,忽然觉得接吻闭眼是有道理的,比如让她看见发出那么奇怪声音的人是她自己,倒不如挖个洞把自己埋了去。
颤着牙,当着墓碑的面,林瑶冬轻轻咬了口闵行霄唇瓣。猛然间,她开始意识到他们的关系,正在迅速变味。
什么亲不亲人,她没可能那么做,那对他不公平……
她微眯开眼缝,闵行霄也有所悟的睁眼看向她,闪着兴奋之意的棕色双眼倒映出她的脸,林瑶冬忽然也不想停了,一手勾在他颈脖上食指轻轻划了两把,意识闵行霄继续,闵行霄吻着林瑶冬的身子一停,反而迅速松开了她,在林瑶冬莫名的眼神下也莫名的把唇贴近了她颈脖……尝试咬了口。
……啊啊啊啊啊啊!!!!!!他干什么!!!
林瑶冬一张脸都红得沸腾了,手机铃声也似要打破这一僵局瞬间响起。闵行霄手向下一摸,一下掏出了林瑶冬裤兜里放着的手机,按了接通置于她耳边,嘴角扬起一个满意的弧度。倾身压向她,另只手揽着她的腰,头又倒回她颈侧轻吻了起来。
林瑶冬没由来的想起来狐狸精这个词,手机那头的声音也传过耳膜,熟悉的口音让林瑶冬理智一下拉了回来,红着脸慌乱的举着手机拉开和闵行霄的距离。
“瑶冬!?”好不容易从闵行霄怀里挣脱,林瑶冬就听着手机那头方雅琴的疑问呼唤。闵行霄一点没自觉的将脸凑近林瑶冬拿着手机的右手,边听边朝林瑶冬坏笑,无声的也跟着唤了声,在林瑶冬肚脐上划了一把。
“……嗯唔。”林瑶冬含含糊糊支吾了声,别开了脸。
“你有在听吗!?”
“我…我当然有、有啊!”林瑶冬几乎是下意识就撒了谎,大脑稍稍放空了几秒,内心微不可查闪过一丝难堪。又推开了闵行霄不开心凑过来的脸,林瑶冬气得瞪了他一眼,莫名松了口气。
其实,她之前注意力没放手机那边……方雅琴,贺瑾一妈妈找她有什么急事吗?她也正打算明天叫她一起做个美容散散心的,贺瑾一手机那边关机,她也不能做什么,只能这样替她减压了。
“瑶冬,如果你觉得是伯母太烦,你可以说!”手机那头方雅琴从未有过的严厉语气,让林瑶冬心更加紧张了起来,看着近在面前舔着唇看她的闵行霄,林瑶冬更是又羞又恼心又乱,气呼呼的锤了他一把,忘记了该回话。而那头方雅琴没听见回应,误以为林瑶冬默认了,语气更是徒然一变,有些埋怨又有些急躁“算了,你好好拍戏去吧。”
“啊——?”林瑶冬一惊,飞速在脑海里过了遍方雅琴的话,隐约记起她之前似乎在说贺瑾一,具体是什么,她因为闵行霄的挑逗分了心,居然没听清。林瑶冬动了动唇,视线经过闵行霄时,手一抖,微微拿开了些电话。
她要做什么?不,千万别再问下去了,她难道还要再伤闵行霄的心吗?再说了,贺瑾一要是知道了一定会嘲笑她吧。一定会说什么,她一边说喜欢他,一边居然还和其他男人接吻真令他恶心的话。
那她要又该怎么解释才好?不,不?不!等等……她为什么要解释…?他贺瑾一自己让父母操心,方雅琴干嘛怪罪撒气于她?行霄说得对啊,他已经是成年人了……而且别的不说,他已经有女朋友了啊!
他有父母,有爱情,更有事业。他还有什么不满的呢?他自己要任性,为什么一个两个都要朝她质问?一个两个都好像不乐于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