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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劝着改明儿再去,可皇上不肯,只得忙提灯,抓伞,披油衣,叫上外面的方朔陪皇上去了太子爷那儿。
因雨大除守营的侍卫外,路上便不见人,摸黑到了太子爷帐前,见一个太监鬼鬼祟祟守在门外,等看清来人,那人脸色立刻惨白,慌慌张张的磕头请安了,匍匐着却没在站起来。一行几人均注意到了其中的古怪,方朔疾步上前一碰那太监,那人便歪歪的倒了下去,雨水立即将那口中流出的鲜血冲刷干净。方朔撬开那人的嘴,只见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掉了出来,竟是条舌头!捂着嘴一阵干呕。一道闪电划过头顶,滚雷顿时炸开,雷响的间隙帐中隐隐传出女子的娇吟声,“爷……爷好狠的心……啊……轻点……”。听见充满淫糜之味的熟悉女声一阵惊悚。
“轰……”又一道雷鸣震的人耳膜发痛,亮光将大地瞬间照得尤如白昼,三个奴才笔直的站在淅淅沥沥的雨中不敢去看康熙那张已经发青的脸。
“去把那贱人拖出来!”康熙低吼一声,额头上已是青筋暴露。心里明白康熙已听出帐中女子的声音,是康熙的滕贵人,玉图墨。丽云。那日在小花园撞见两人有染,没想到太子爷现在竟敢在皇上眼皮子底下做这事。
李德全低着脑袋,面无表情的快速钻了进去,不久后太子爷和滕贵人吓得面无血色,衣衫不整,跌跌撞撞的爬出门来。
还未到皇上跟前太子便大哭出声,求他阿玛饶命。丽云也惊吓过度,伏在地上嗑嗑巴巴地说道:“皇上,臣妾万死,臣妾屈于太子淫威不能为皇上守身如玉,本早就没脸活在这世上,可臣妾贪念着皇上的宠爱,臣妾对不住皇上,请皇上赐死臣妾”。
众人一听惧是一惊,一滴滴飘忽的雨水顺着额上乌发、眉稍流进眼里却不敢擦试,道道惊雷重重打在心上。
她怕死竟将责任全往太子身上推,可对康熙来说这是其耻大辱,即便再怎么撇怕也难逃一死。太子惊讶、愤怒,浑身发抖,一双眼死死盯着她,像是见到什么怪物般。
康熙一直未说话,站在雨中一动不动,“皇阿玛,是这无耻贱妇勾引我的,皇阿玛她糊说,儿臣不敢了,饶了儿臣吧!”太子面容扭曲,膝行过来要抱住皇上却被方朔拦下。
“啪”,“轰……”雷声将那一记清脆的耳光瞬间盖过,太子身体一偏,已结结实实挨了皇上一巴掌。
康熙愤怒地颤抖着,指着太子咆哮道:“你这逆子!”雨下得更大,尽管康熙身上穿着明黄色的羽缎油衣,戴着雨帽可仍被浇透了半边,已分不清脸是的是雨水还是泪水。这是天家的家丑,没人敢上前去劝住他,众人脚下像被钉住一样,移动不了分毫。
他咬牙透着寒气的说道:“将这贱妇先行压解回京”,然后对三人说道,“今日之事若尔等泄了半个字,便如此人。”说完指了指雨地中断气多时的太监,三人打了个寒颤巍巍称是。
康熙冷眼看了一下太子,透着深深恨意地哼了一声,转身拂袖而去,身后传来太子声嘶力竭的喊声,“皇阿玛!”
之后康熙大病,太子似乎因皇上对其处置的秘而不宣,担心自已储位不保,时常露骨的夜窥御帐。康熙震怒之下隐忍着即命赶往布尔哈苏台,并调集附近驻军即刻前往。尽管当日随行三人被下了箴口令,可康熙的那些个成精的儿子们,灵敏异常的嗅到了平静之下的波涛暗涌,各路人马暗地里调兵遣将,蓄势待发。
几日来听着康熙与廷玉等上书房大人的谈话,可以知道皇上对太子无论是从政绩还是从德行都已相当不满,布尔哈苏台——太子逼不逼宫都会在这里被废掉,梦蝶终有出头之日了。
抵达行宫当晚胤禩来找我,说让我这几日要小心,晚上别到处乱跑,离京越来越近,太子也许会放手一搏了。问他为什么还在禁宫内,他告诉我除了十三继续撑管禁宫防卫,皇上还特意每晚再轮流增加一名阿哥协同十三保护内苑,现在他正带着侍卫巡逻,经过我住的小院便进来知会我一声。看来皇上也清楚宫里可能会有大变。目送胤禩走远两声更锣响起,有些心疼他,这么晚了天又冷还要四处巡防,回头织条围巾送给他。
厢房外纷乱的脚步声、急驰的马蹄声将我和琪宁从睡梦中惊醒,一咕噜爬起来隔窗看见院子里到处晃动的火把和穿着戎装的兵士。隔壁房里几个夺门而出的宫女刚一出门便被那些侍卫一刀砍死,未料到会出人命,吃了一惊,心直往下沉。胤禩刚刚说的大变竟来得如此快,皇上、胤禩、十三他们不是都知道太子的预谋了吗?胤禩也在巡防,为何这些人突到禁宫内苑也不见护驾的军队。心慌意乱正想着,看见跟来的琪宁惊恐的张着嘴,面色发白,看她要惊叫出声,暗叫不好!一把上前捂住她的嘴,将她推到了床下。自已也正要躲进去,一眼瞥见零乱的床铺,好险!快步走到后窗处,打开窗户,闪眼看见前院内的兵士正朝我们房内而来,惊慌中迅速躲进了床下。
琪宁怕得不行,低低哭着问我这是怎么了?了定这些人是太子兵!尽管知道最终他是以失败而告终,可刚才外面的叛军连宫人都要杀,这太子何其狠毒。不安地搂着哆哆嗦嗦的琪宁,叫她禁声,不然我们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只觉琪宁一抖,咬着唇,不敢再发出任何声音,听着近了的脚步声,暗暗祈祷千万别被发现。
“哐”房门被一脚踢开,屋里很暗,几个士兵站冲了进来,看了眼打开的后窗,其中一个骂道:“妈的,跑了!”
“几个宫女跑了算了,快走吧!还有要事儿。”另一个说道,几个人互看一眼匆匆退了出去。
和琪宁躺在床下大气儿也不敢出,惶惑间不知过了多久,院内一阵嘈杂后渐渐安静下来,身子蜷得发麻,看了看琪宁双眼紧闭,嘴唇止不住的发着抖。尖着耳朵再次确认院内没人,小心的掀起床帏向院里看了一眼,小心的爬了出来,琪宁听见响动睁开眼,摇着头,颤抖地喊了声:“别去!”。
咬了咬牙,回身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没事,外面应该没人了。”
刚才的兵士已走了个干净,不知外面情形如何?太子的叛军被镇压没有?心里即怕又担心,犹豫一下向院门走去,路过被杀宫女的尸体旁时一眼撇见不堪入目的惨状,一阵发凉,双腿也止不住的抖了起来。胤禩你在那儿?我好怕!
正在欲哭无泪之时一窜向小院急驰的零乱脚步声让我心中大吓,是叛军们去而复返?一眼瞄见不远处的矮树丛正要闪身躲进,那队人马已进了小院。明亮的火把立刻将小院照得透亮,看不清晃动的人影,害怕的节节后退。
人群中快步走出一人,上前捉住了我,惊慌失措着后悔自已不该冒冒失失的逞能出来,“放开我!”使劲的挣扎,近乎疯狂的推攘着来人。那人却将我一扯圈进怀里,“燃燃。”熟悉的味道、熟悉的声音,仰脸一看是胤禩,他来救我了!像无助的婴儿乍见亲人般,管不得周围几十双眼睛,撇了下嘴,喊了声“胤禩”便倒在他怀里哭了起来。
胤禩收了收搂着我的双臂,哭了一阵,头顶上时断时续传来胤禩温软的低哄声,“好了,没事了……乖……别哭了!”
脸埋在他胸前,刚才的惶惑、不安、害怕一下烟消云散,有他真好!心里实实的。“胤禩,别离开我!”顿了顿,闷在他怀里喃喃念道:“日西升,月不落,四季无,情方了!”只觉他一怔,也不管在场的侍卫们,托起我的下巴一脸惊喜,:“你答应了?”
点了点头,那双漆黑双眸中倒影着我含笑的脸,经过上次夜遇狼袭和刚刚的宫变我已下了决心,不管和他只剩二十年还是十年,有他相伴此生无憾。胤禩激动的将我搂入怀中,若不是时间、地点不对只怕他会抱起我转上几圈。
直到琪宁惊魂未定的从屋内走出向胤禩请安,我才不好意思的和胤禩分开。胤禩见我笑颜如花可脸上却仍挂着泪,心疼的摸着我的头说道:“燃燃,我还要敢去见皇上,你今晚就待在房里那儿也别去,明白吗?”然后向后喊道:“丹珠、鄂卓你俩留下保护好月燃姑娘。”
“扎”,人群中两个拿着火把的侍卫走了出来。
“胤禩,你也小心”。
他点了点头,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转身带着侍卫们走了。
丹珠和鄂卓两个侍卫尽忠的守在门外,进门后琪宁试探地问道:“你和八爷……”。
看了眼她,“我爱八爷!”便自径直上床了,留下琪宁愣在当场。
虽然一切都平静下来,可屋内我和琪宁却再也睡不着,对她来说从进宫到现在未曾见过今晚这种大变,对我来说心知一过今夜康熙废太子已成定局,阿哥们间白热化地夺嫡之争近在眼前了,可不管如何,胤禩,我会一直守在你身边!不论荣辱。
当东方泛起鱼肚白的时候,院里由远及近的再次响起急急的脚步声,那声音在屋外方停了下来。
“女官月燃、琪宁听旨。”
和琪宁双双吃了一惊,哗啦,打开房门,见门口站着满身是雪的方朔。下雪了!
“皇上有旨传二位姑娘速到戒德居见驾。”方朔看了我一眼,侧身让开路。
点了点头,对胤禩的两个侍卫感谢一翻,二人连说不敢,便和琪宁一起去了戒得居。
戒得居外,尽管是滴水成冰的天气,可院中的侍卫们经过昨晚个个心里提着口气,精神抖擞,虎目含威。
低着头进了戒得居,乍一进屋,暖和得让人好不舒服。不经意抬眼瞄见端坐龙榻上的皇上脸色铁青,一屋子的阿哥们低头跪着,看不清神色,张廷玉等几个大臣立在一旁静气颚首,沉闷阴冷的气氛和屋内流动着的暖意极不协调,刚刚松懈的心情一下又紧绷起来。
“月燃,琪宁朕有话问你二人,你们要如实回话。”康熙看着跪在身前的二个女官稍稍缓和了神色问道。
“是。”和琪宁恭敬的起声答道,心里纳闷皇上问我们什么?
“昨儿夜里八阿哥是不是去过你们住的小院儿?”声音里透着不容说慌的威严。
心里咯噔一下,什么意思?昨晚的叛乱和太子有关,干什么问胤禩?琪宁经过昨晚受惊不小,再看了眼前这阵仗知道是出了大事,一阵哆嗦回不出话来。
“你二人别怕,只管照实了说!”看了琪宁的样子康熙安慰道。
心思转了几转,也想不出原由,即不知问话的目的,按实说便是,缓了缓神说道:“来过。”
“什么时辰?”康熙剑眉一跳盯着我问道。
不知为何此时心里突然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抬眼看着康熙小心回道:“八爷来了两次,第一次是在二更天的时候,当时八爷走时正好更夫敲锣。第二次是乱军出了小院后,因当时奴婢们吓得不行,具体是什么时辰也不太清楚。”
“是吗?”皇上转过脸,问着哆嗦的琪宁。
“嗯。”琪宁怯怯的点了点头。
康熙听后沉声说道:“老十三,你还有何话说?”
诧异的看着黑着脸的康熙,十三?和十三又有什么关系?,一会儿问胤禩,一会儿问胤祥,可边上跪着的太子却理也不理。
“皇阿玛,儿臣无话可说,可儿臣刚才所说决无半点虚言。”身后的胤祥满脸胀红,直着身子激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