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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下面,是颜荞给这位太子殿下准备的第一份礼物。
那是这位尊贵的庆国太子的贴身暗卫首领,已经叛变的决定性证据。
这是示好,也是示威。
既然能够查出这么隐秘的事情,他庆城是个怎么样的人,颜荞又怎么可能查不出来呢?
所以,再来不必要的伪装,毫无意义。
一个完美的,能让双方都满意的交易,讲求的就是一个交心。如果庆城足够理智足够聪明,他就一定会来找他,而这一次,才好真真正正的谈谈交易。
要变天了呢。
颜荞笑起来,那笑容淡淡的,瞬间消失,让前来的叶词觉得,那好像只是一个错觉。
☆、第六章 无所不能(捉虫)
只是他毕竟是个久经沙场的主儿,反应极快,神色还未有所变化,便已俯身作揖,姿态恭敬,眼中有波光荡过,口气却是不动声色,“微臣参见摄政王殿下。”
“从紫月那套出什么了?”颜荞受了这个礼,神色淡淡的,让叶词有些摸不透对方对于紫月的态度。
说是看重,可从庆城那接手了这个人以后,颜荞便是随手扔给了他,让他好生“照顾”着,如果能套出什么消息当然是再好不过了,但如果这家伙咬紧了牙关不说,就往死里折腾,死了也没关系。
可若说不看重,她完全可以把紫月交给她手下的任何一个暗卫,那些家伙自然都是会些审问的手段的,可她偏偏交给了他。
而他唯一能想到的原因就是,他是所有人中,最不可能背叛颜荞的人。
所以紫月被交到他手上,很有可能是她不希望有人把紫月救走或者泄露了消息。
更何况,叶词在军中混迹了十几个年月了,若没点审讯敌人的手段,仅仅凭借颜荞通过容夜给他的支持,怎么可能这么快就爬上将军的位置?
他有着自己的手段和门路,而这之中,自然是包括审讯的。
而对于紫月这样手上沾了人命的家伙,他更是不可能手上留情,所以,把紫月交给叶词,颜荞是真的放心,也相信,对方一定能够探查出她想要的消息。
只是今日的情形,约莫有些奇怪了。
叶词维持着作揖的动作,却是不言不语,这样的举动自然是招来了颜荞的注意,她愣了几秒钟,似是不明白叶词此刻的请罪姿态,只是转念一想,她就像是想到了什么——“紫月死了?”
颜荞的声音里是毫不掩饰的惊讶与迟疑,还缠绕着一点细碎的慌张,若不是叶词全神贯注着对方的反应,他也不会注意到此刻难得的,与平日里胜券在握的模样有所不同的颜荞。
叶词没有回答,只是从作揖的姿势变为了半跪,他紧紧的抿着唇,不为自己做一句辩解。
他自然是知道先后的死,紫月是多么至关重要的人物。同时他更知道,先后对于颜荞来说,是多么特别的存在。如今他竟然连个姑娘家的求死都没拦住,自然是没面子辩解。
“她是怎么死的?”颜荞想这么问,只是终究没开口。而就这么一会儿,她的神色便已经恢复了正常,仿佛方才那一缕慌张从未出现过。
“带我去看看。”沉默了半响,颜荞发声道。
“这……”听到她这么说,叶词竟是难得的犹豫了,他这样的反应是下意识,落在颜荞眼中,便带了几分勾人探破的隐秘。
“怎么,不行么?”颜荞挑了挑眉,声音里是显而易见的漫不经心,“还是说,那尸体里,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微臣不敢。”叶词的头更低了些,却是没有否认颜荞的怀疑。
对方这样逆来顺受的态使得颜荞心里各种不爽,她自然是知道自己的问话带了几分无理取闹,只是对方这样毫不辩解的纵容样子,让她觉得自己有了几分可笑。
她眯了眯眼,口气温柔,却是达不到眼底的笑意,“带路。”
气氛瞬间沉了下来,,叶词清楚地知道颜荞是个说一不二的角色,但不同于朝堂之上的“金口难开”,在私事上,比如一些不影响社稷的人情上,她却是大方的很。
颜荞很少独断的下决定,只是叶词无比清楚,所决定的事,没有任何人能够改变。
或者说,能够改变的那个人,还没有出现。
男人沉默了会,终究是站起来,在前面带路了。
即使到了现在,他依然无法驳回颜荞的要求。
在出发之前,颜荞还唤了暗卫,似乎是吩咐了一些事,但大概是小小的报复,刻意压低了声音走远了说,不让他听到。
叶词关押紫月的地方自然不是天牢,那里人多口杂,不容易避人耳目,所以他选择的,是他一处比较隐蔽的私人监牢。
说是私人,然而容夜与颜荞其实都是常客,那些不方便抓捕的犯人,大多数都是以失踪的名义,被带到了这里。
监牢被建在一处偏僻的宅子里,住在这的是叶词的暗桩玉瑶光玉姑娘,只是对外,这儿便成了叶词的金屋藏娇之地。
而监牢的入口,便是玉瑶光的床榻。
看着叶词在床头鼓捣了一阵,那红绡软帐便是从中央向两边打开,而叶词便是好不犹豫的跳了进去。
于是颜荞的一句“叶将军你带上我啊”便是被生生梗在了喉中。
而等到颜荞的目光落在那漆黑一片的洞口上,她的心中边不由得漫起了几分犹豫。她武艺并不精,这具身体也不太适合习武,所以,颜荞本身的武力值低的可以说是不像话。
这往下一跳,运气不好的话,真的可能摔断腿的。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每一次站在这儿,她都有一种油然而生的胆战心惊。
只是探究紫月之死的欲望最终战胜了恐惧,颜荞站在床沿上,闭了闭眼,便是往下一跳。
接不住她的话,她就变成鬼,骚扰叶词到死!
虽然在心里这么暗暗的腹诽,但临跳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闭了眼。
好在叶词还是很值得依靠的。
他稳稳的接住了她,落下来的时候,颜荞的发丝打在叶词的脸上,不痛,却带了几分痒,叶词的眸色沉了沉,脸上却是勾了几分笑容。
他将颜荞抱在怀里,是很标准的公主抱姿势,而有那么一点恐高的颜荞还闭着眼,等过了一会儿,才眨了眨眼,似乎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在哪。
但很快的,她便回归了理智。
“放我下来吧。”她轻声吩咐道。
颜荞其实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
只是她的身体不太好,又没有适合习武的根骨,是以她除了学了几招防身用,是半点内力也无。
然而平日里她威势做的极足,又曾经是多年的太女,往日里根本没人有机会看到她窘迫害怕的一面。
所以大概没有人知道,摄政王颜荞,其实是个怕黑又怕高的胆小鬼。
可她是颜荞。
无所不能的摄政王颜荞。
她可以有弱点,却不能有畏惧。
然而世事总是喜欢落井下石的,刚被叶词放下,颜荞便是感受到了脚心一阵刺痛,似乎是扭了。稍微迈了步子,便是一股钻心的痛。
颜荞皱了皱眉,却是只字不提,只是向前,向着唯一带着光源的地方走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给自己加油√
☆、第七章 意外扭伤?
但颜荞毕竟是扭伤了,脚下那钻心的疼痛随着她的步伐一阵阵地涌来,看起来伤势还不轻,颜荞蹙了眉,却是强压着呼吸,不肯露出端倪。
只是饶是她忍耐力远超普通人,这样的疼痛这样的愈演愈烈也是令她难以忍受,也因此,她的步子不由得放慢了,而往日里叶词的步子迈的就大,平时她加快脚步还能勉强跟上,此刻却是被远远地拉下了。
而且她虽强压着,但越来越剧烈的疼痛,以及逐渐急促起来的呼吸却是骗不了人的。只要叶词稍微往后注意些,他肯定早就能注意到这些不对劲,但他此刻心中愧疚而焦虑,一时之间竟是没能发现。
等他注意到身后早已空无人影然后转头去找的时候,颜荞早已走了大半的路程。
因为前方失去了叶词的身影,颜荞也不强装着了,她扶着石壁,小步小步地向前挪着,但扭伤的时候走动只会加剧那股子痛意,她向来不是会虐待自己的人,是以叶词回头来找的时候,映入眼中的便是提着鞋子一跳一跳的颜荞。
她皱着眉头,跳一下就会歇息一会,发丝因为额上的汗而纠缠在一起,她伸手去捋了捋,只是下一次往前跳之后,它们又不安分地落下来,反复几次,颜荞干脆皱着眉头一吹,小脾气上来了,再也不去管它们。
于是那些被纵容的发丝零零散散的全耷拉了下来,咋一看,倒像是一只无精打采的蠢狗,蹦跶来蹦跶去,明明想要各种求爱抚,却偏偏因着内心的骄傲拧着头不看主人,只倔强地依赖自己。
那副傲娇的小样子,真真的让人忍不住想要摸摸头给予安抚。
叶词顿时觉得自己有些手痒,但他握紧了掌心,克制住了那一丝突然而至的冲动。
可以说,他从未看见过颜荞这副狼狈的样子。
记忆里的颜荞虽然不习武,但即便是他那些武力高强的将士们,在颜荞面前,总会莫名地矮了一头的气势。
她总是一副漫不经心却又好像什么都知道的姿态,仿佛这世上没有什么事能难到她,她手中握着无数人肮脏的证据,她随口都能道出那些隐秘的把柄。
还记得当时他麾下有一个将领唤作宋柯,他尤其不服颜荞,甚至在校场的时候当面想给颜荞难看,说她不通武艺,这样不勇武的人,不配为王。
他当时本想呵斥那将领,心中暗恼,平日里这家伙也明明是乖巧的,却偏偏在这种时候闹了不欢快,若是因为管理不当,影响了颜荞对他的信任,可就不好了。
然而他到口的责备,却被颜荞拦住了。
她苍白着脸色微笑着看着那个男人,一字一句轻声地念了他的履历,然后,毫不留情地说出了他曾经花天酒地的时间地点,点破了他对弟媳的龌,龊心思,见她还要说下去,那宋柯便已经叩首求饶。
她所说出的这些,具体的让他汗颜。
她几乎比他还要了解他一生中的错事,他不敢赌,对弟媳只是觊觎,最多是贪图美色,被嘲笑着几天也就过去了,但若是让颜荞说出了那件事,他在军中将再无立足之地。
颜荞既然连他与弟媳那点事都能查出来,那么那件事,她也必然是知晓的。
他曾是他母亲的榻上之人。
宋柯的服软是个起头,而这些将领们终于明白了颜荞的厉害之处——她知道着他们所做过的所有肮脏之事。
颜荞的智慧让他心惊。而一年下来的事实证明的确如此,除了叶家那件事有些失算,她后来的决策,几乎再也没错过。
她或许天生就适合做一个上位者。
叶词心下思绪过了许多,但他却同时下意识地隐藏了自己的身形,不让前面那人发现。
按照颜荞那骄傲的性子,大概也是不希望被人看见这副狼狈的样子吧?
好在这廊道空无一人,除了他,也不会有人看见她此刻的惨状。
这样决定了,他干脆只站在拐角处,这廊道七扭八拐的,正方便了他隐藏,他也能随时注意着身后,生怕着颜荞一不小心摔了,然后一代摄政王就夭折在了扭伤这么扯淡的原因上。
这样磨蹭了将小半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