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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头,显得清爽而有活力。
她跑得一身是汗,汗水湿透衣背,贴在她玲珑有致的身体上,被阳光描绘出隐约勾人的弧度。
薛隐一时失了神,站在进门处痴痴地望着她奔跑的身影,恍如置身梦中。不对,这不是梦。在他的梦里,她只会用清冷疏离的眸光看着他,一转身才会有明朗绝美的笑容,留给他的只有决绝冷漠的背影。
“二娘,差不多了,一会该被人瞧见,说你是非。”松香拿了外袍在房门外等着,“那几个人都不是省油的灯,就等着找机会欺负你呢。”
“怕什么!”孟桐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这几年在京城我只能在自己的小院子里活动,就怕满府乱跑叫谁看了去,又会满京城地散乱谣言。好不容易离开京城,还住这么大一个地方,比我之前的小院大多了,我不好好地活动活动,怎么对得起这里。”
松香立刻把外袍把她包起来,“话说这么说没错,但你也不能穿这样就出来,这料子沾水就贴身,这几日我给你做几身黑色的,就算被看到了也不会说三道四。”
“松香,你放心吧,在别人起床之前,我早就跑完了。”孟桐胡乱擦了一把汗,“再说,我才不要穿黑的,丑死了。”
“二娘,你就听我一句吧。万一被人瞧见说你衣裳不整,意图勾引王爷,这有嘴就说不清了。”
“勾引王爷?”孟桐敛了笑容,冷哼,“这话没错,我不勾引他,还能勾引谁?这未来的日子就指着他了。”
松香万般沮丧地垂了头,“二娘,你不恨他吗?”
“恨,可又能怎样?我如今要看他的脸色,未来说不定还要王妃的脸色,我就算再恨,也不能毁了以后的富贵荣华啊。”孟桐安抚地拍拍她的肩,“松香,我答应你,以后我会再起早一点,绝不会授人以柄。”
薛隐的心没来由地一阵抽痛,回想她在京中那些恣意而为的日子,虽有跋扈霸道的一面,但她绝对有资格那样做,不必依附别人而活着,因为她拥有孟谦绝对的宠爱和一份门当户对的美好姻缘。可这一切,都是因为他而改变的。
“王爷,您躲在这里叫属下好找。”苏浅听说高鉴惹了祸,急急忙忙就回府来寻,到端月轩一顿好找,想着过来梧桐轩碰碰运气,还真让他找到了。
“你来了。”薛隐心情低落,语气也跟着沉了不少,“你明日找几个信得过的人过来守着梧桐轩,不到晌午不要让人靠近这里。”
“王爷,这不太好吧!”
“孟桐喜欢清静,本王准许她睡到日上三竿,不行吗?”
苏浅不解,“喜欢清静和睡到日上三竿有关系吗?”
薛隐语塞,“那就说,本王以后要住在这里,不到晌午不许来打扰。”
作者有话要说:
嘤嘤嘤,关小黑屋出不来好纠结。。。
话说,我有打赏你们红包,有收到吧?
第24章 第八章(2)
薛隐要搬到梧桐轩的消息很快传遍王府上下,最高兴的莫过于华太妃,可对这个儿子的心思,连她这个做母亲的都有些摸不着头绪,他究竟抱着什么样的心态把孟桐弄到西南,她思来想去,她最想要的那个可能几乎是不可能成立的,可又心存侥幸。
有人欢喜,自然有人发愁。同行的其他三人合住一个院落,对华太妃的差别对待早已颇有薄词,今日一早醒来听到薛隐要入住梧桐轩的消息,虽然有点难过但似乎也在情理之中。这些年关于孟桐和薛隐关系的猜测传得沸沸扬扬,孟桐的沉默变成一种变相的承认。三年来,男未婚女未嫁,似乎就是在等待今日的苦尽甘来。可是不管怎样,孟桐是长平王侍妾的身份,将永远无法改变,也就是说,她们都是一样的,日子还长着呢,只要薛隐不把她们送出去,迟早会有机会。
还未及用过早饭,华太妃带着贴身丫鬟离春到了梧桐轩。孟桐刚沐浴完,头上青丝未干,在发尾内松松地系了一根丝带,整个人慵懒而妩媚。
“太妃。”孟桐吃了一惊,“不知太妃大驾,请恕孟桐衣衫不整。”
华太妃和蔼地走近,从头到脚细细打量她,心中甚是满意,“无妨,都是一家人。”
孟桐被她看得一阵心惊肉跳,只罩了单袍的她尴尬地扯着衣裳。交州天气湿润温暖,江南阳春三月的季节,这里已是日头当空,热气扑面,不过才跑了半个时辰,已是汗流颊背,稍事休息沐浴更衣,仍是感觉燥热难耐,只裹了一层舒适的外袍出来纾解热气,却碰到太妃来访。虽然都是女人,但贴身的绸缎贴合着身体的曲线,多少有些尴尬。再看看太妃身边那个贴身的丫鬟,眼睛里尽是不加掩饰的鄙夷和不屑。
孟桐挺起胸膛,轻抚秀发迎上她的目光,眼底是赤裸裸的挑衅和骄傲。此刻已是她人生的最低谷,她还有什么可怕的。倘若连一个贴身丫鬟都敢对她如此放肆,她还如何在长平王府立足。
“用过早饭没?”华太妃对离春道:“吩咐人把早饭送到梧桐轩。”
离春皱眉,“太妃,这恐怕不合规矩吧?”
“什么规矩?我和我的义女一同进食都不可以吗?”
离春朝孟桐投去一道不满的目光,但很快就退了下去。少顷,华太妃和孟桐的早饭同时摆上桌。和太妃丰盛的早饭想比,孟桐的薏仁红豆粥就显得清淡无味。
华太妃一愣,“这是怎么回事?我有三荤三素和各色糕点,怎么到了桐儿这,就只有一碗清粥和……未煮的菜叶?”
离春恭敬地回答道:“回太妃,这是孟姨娘吩咐的。”
“孟姨娘?”华太妃第一次听到这个称呼还未反应未来,喃喃地重复着,而后担忧地望着孟桐,轻声叹气。
孟桐却无所谓地面带微笑,“这确实是我吩咐厨房备下的早点。交州春季温暖湿润,应多吃些薏仁红豆去去体内的湿气,太妃也可以试试。我在京城时就偏爱清淡,这些糕点太于重油重糖,偶尔吃吃还行,一大早就……我可受不了。”
离春听罢非常的不爽,出言相讥:“太妃身份尊贵,又岂能粗茶淡饭草草了事,若是王爷怪罪起来,你可担待得起?”
孟桐斜睨了她一眼,勾了勾唇,慢条斯理地拿起一片菜叶往嘴里塞,良久才道:“王爷怪罪,我自然是担待不起了。只是这王爷都没说话呢,你一个丫鬟多什么嘴啊,这里轮得到你出言指责吗?”
“孟姨娘……”
“离春,退下!”华太妃厉声喝止她,“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离春咬唇怒视,含泪离开。
“沉香,再去厨房要一份粥。”孟桐只当没看见似地,把自己的粥挪到太妃跟前,“太妃,你先尝尝,这没煮的菜叶您可以吃不习惯,这粥倒是香糯可口,只是未尝放糖,可能有点淡,您可以就着桂花糕一起吃。”
华太妃的胃口本就不太好,每日尽看到这些油腻的东西更是食不下咽,换了一种口味,她还算喜欢,不免多吃了一碗。饭后,她吩咐厨房,以后孟桐吃什么,也照样给她那边送一份。
临走时,她还想起此趟的目的,拉着孟桐的手说:“桐儿,以后隐儿就拜托你了,这孩子脾气是傲了点,但他对人都是真心实意的。他把你要来,自然有他的道理。娘也想给你长平王妃之位,只是……”
“太妃,您说哪里话,我已经很满足了。只是王爷神出鬼没的,太妃把他托付给我,未免有些难为桐儿。”
“隐儿已吩咐人去准备,今日开始,他要住在这梧桐轩。”
“什么?”孟桐的胸口隐隐作痛,她堂堂当朝右相的千金要给人做妾,她这几日来夜不能寐,时常是睁着双眼等待黎明的到来。她何其无辜,要忍受这份奇耻大辱。薛隐,你为何要这般刁难于我,就算是在京城孤独终老,也好过到长平王府与他人共侍一夫。这算是对她的报复吗?报复她当日见死不救,害他痛失所爱的深仇大恨吗?
太妃千叮万嘱,又命人送来一袭大红嫁衣。虽说不能成为薛隐的妻子,但至少能披一次嫁衣,也算是独一无二的尊荣。
多么讽刺啊!她这辈子都不能堂堂正正在穿上大红的嫁衣,风风光光地出门,只能在这个小院落里,在无人的角落里,偷偷穿上嫁衣,聊以自慰。
“二娘,太妃又送来一床新的锦被和一对红烛。”
孟桐气得浑身颤抖,“扔了!”
沉香怯怯地安慰:“二娘,太妃也是好意。”
“我知她是好意。可你让我如何接受,这本不该属于我的洞房花烛。他不会只有我一个妻,不,我不是他的妻,他会有他的妻,而我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侍妾。我为何还要自欺欺人,把自己当成是他的妻?”
“二娘,这里不是京城,没有相公给你撑腰,就算太妃再疼你,她始终是薛隐的娘亲。”
孟桐冷冷地笑了起来,凄凉而哀怨,“沉香,你说得对,自从出京城的那日起,我就再也没有任性的资格。”
沉香难过地抿了抿唇,“我把这些东西扔了。”
“别扔。”孟桐摇头,“都换上。叫松香和那两个丫头进来,我要梳妆打扮。”
薛隐放出话来要到梧桐轩入住,话虽说得掷地有声,可是随着日渐西沉,他整个人渐渐地变得焦躁不安起来。原本堆满案头的公文不知何时已批阅完毕,他把苏浅唤进来,“这些都批完了,还有吗?”
苏浅摇摇头,“今日就这些。”
薛隐不信,“就这些吗?怎么可能!我昨日看不是还有很多?”
“啊……”苏浅突然想到什么,“老高今早取走一些,你前些日不是嫌琐事太多,东家长西家短的都是芝麻绿豆的小事,要老高代为处理吗?早上走的时候,他顺手拿了去。”
薛隐咬牙,“那明日的呢?”
苏浅想了想,“可能还没送来。”
“行了,你出去吧。”薛隐懊恼不已,随手拿了本书翻了起来。
天渐渐黑了下去,苏浅进来点灯,看到薛隐手里的书眼神怪怪的,“王爷,您晚上在官署用膳还是回府?”
“没瞧见本王在看书吗?”
“王爷……”苏浅欲言又止,走出去又走进来,良久才说:“王爷,您的书拿反了……”
薛隐手一扬,那本书击中苏浅的额头之后扑通一声落地,“回府。”
作者有话要说:
一过节我就歇菜,然后是纠结的卡文
过了非常寒冷的一周,周末我直接赖死在床上不想起床
拿了小桌放在床上也不想码字,非常地废柴
这样是不对的,今天一回来我就把自己关小黑屋里好好码字
唉,现在是不进小黑屋就码不出来的节奏,嘤嘤嘤
好自虐
第25章 第八章(3)
春日温暖潮湿的风带来一股不属于这个季节的香气。都说八月桂花香,可薛隐却在阳春三月闻到属于秋夜独有的气味,低回婉转,萦绕其身,仿佛置身太虚幻境。一脚迈进梧桐轩的他,不太敢相信地环顾四周。梧桐参天,风过树摇,春日的湿气在夜晚似一层薄薄的轻纱,笼住这个他亲手布置的院落,心中莫名地淌过一抹来不及抓住的快慰与欣喜,他终于有机会亲手弥补当年的遗憾。
“王爷。”苏浅很煞风景地打断他无尽的遐思,“二娘在等你。”
薛隐抬头,倏地发现倚在廊下一袭红衣的孟桐。从京城到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