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在张玉堂的马前,变成了两人共乘一马。
“拉紧前缰绳,”张玉堂在身后说,马小星赶紧抓住缰绳。
原来两人共骑一马的感觉是这样的,临近六月了,张玉堂身上穿的是短衫;精壮有力的胳膊不经意间会摩擦到马小星的身体,前胸又贴在她的后背上,马小星再厚的脸皮也泛起了红,藏了好久的心思突然间涌出来,暗暗骂着自己:“姐姐,认真点,家里还有人等着你救命呢,换个时间花痴行不。”
夜幕降临,众人停下来在一树林处暂时歇息调整,马小星被扶下马时,身体已经完全木了,大腿内侧也已经破皮,走路时磨到裤子巨疼。
张玉堂一把扶住差点跌倒的马小星,问“成不成?”
马小星紧皱眉头说成
张玉堂看着一点点挪着往前走的马小星,心想一个女子能做到这样,让他这男儿也佩服的紧。
众人围坐在篝火旁吃馍谈笑,马小星远远的坐在一棵树旁,闭着眼似是已经睡去,张玉堂轻手轻脚的走过去,把身上的披风盖在她身上,正欲转身。
“谢谢你”马小星睁眼道
“撑得住吗?”张玉堂蹲下身问。
马小星点点头。
两人无话,只互相看着对方。张玉堂想说些安慰的话却不知怎么措词,马小星是身体累到极致嘴也动不了了。
“可否问个问题?”马小星舔了下干裂的嘴唇。
“请说”张玉堂递上他的水壶。
马小星摇摇头,水喝多了尿也多,这荒郊野岭的太麻烦。
“你会为了救你的女人把命交出去吗?”她问,想知道眼前这男人会怎么处理这类难题。
“那要看女人是谁。”张玉堂不假思索道。
“什么样的女人你会心甘情愿?”马小星追问
“还没遇到”张玉堂答,心里想的却是:如果是眼前这个女人,我也许会考虑。
马小星嗯了一声说:“我先打个盹出发前叫我。”
第二天的傍晚,众人终于赶到了魔鬼之城--新城。
马小星牵着马,惊讶的看着街上奇奇怪怪的人,有人没了鼻子有人少了耳朵,有人脸上被盖了戳还有的被写了字,瘸腿少胳膊的人到处可见。
啊--,街上某一处突然传来女人的惨叫声,随即传出几声男人的猥琐大笑。
马小星手心里有了汗,偷偷看了眼张玉堂,他正紧绷着脸抓紧手里的刀,做着随时冲出去杀人的准备,还是办完事快点离开这里为好。她转动起手里的珠子,这珠子是净慧老头给的,说凭此珠便能找到那人,行到一处高大的门楼前,珠子突然亮了。
马小星跟张玉堂点点头示意就是这里。张玉堂留了两个汉子守在门外,其他人小心翼翼的走进去,一进门是个高大的厅,厅内却长了一些高大茂盛的植物,植物的藤长的很是粗壮,缠绕在大厅的柱子上,墙上,满眼望去是一片绿藤的海洋。
“小心”张玉堂一把拉开马小星,一根躺在地上的绿藤突然飞起向着众人击来。一个汉子没躲开被击中胸,疼的蹲在了地上。
那绿藤却是扭了下身子在空中转了个漂亮的华尔兹后,又重新飞过来,张玉堂抽出大刀大喝一声便超绿藤砍去,一人一藤便战在一起。
又有几条绿藤从不同方向飞过来,张宝全和两个汉子也连忙抽出刀剑迎战绿藤。
马小星握紧拳头脑子里转着念头:来这里是找人的不是打架的。于是她朝着厅内喊了声“净空可在?”
一个角落里,冒出一白乎乎的脑袋,一个苍老的声音问“你是谁?”
“净慧大师让我来找净空师傅”马小星举起手里的珠子,高喊道。
激战中的绿藤突然停下来,张玉堂正被一根手腕粗的绿藤捆住身子高高卷起。乍一停,张玉堂便被抛下来重重摔在地上。
“没事吧?”马小星心里很担心,大声问张玉堂。
“三爷”几乎同一时间,张宝全惊叫了声冲过去要扶他。
张玉堂摆摆手表示没大事,背和屁股摔的老疼。
这时,厅内站了一个通身雪白的老头,赤身裸体,白胡子长的已经耷拉到地上。
“找我何事?”他声音透着一股阴冷。
“我相公中了血咒,求净空师傅给救命解药,净慧大师说你看到这颗珠子便能清楚事态”马小星说罢,递上手里的珠子。
白胡老头接过珠子放在掌心,就地打坐入了定。好一会才睁开眼道“我那师兄可告诉过你?你要先給才能得到”
张玉堂听了大惊,立即想起昨夜马小星问他的话,她是要拿自己的命去换徐四郎的解药?
马小星一咬牙,问:“你要我给什么?”
“你的血”净空嘴角浮起一丝诡异的笑。
“不可鲁莽”张玉堂一把抓住马小星的胳膊朝她吼道,这净空是真想要她的命。
马小星冲张玉堂摇摇头示意稍安勿躁,又问白胡老头“非用我的血?”
“我师兄未告诉你?”净空怀疑的看了下马小星,道“我修行百年却一直未能回归到梵,需要来自异世界的力量助我一臂之力。”
“你是说--只要血,不要我的命?”马小星心头一跳,有门。
“要你命干吗,只用你的血。”净空冷淡的答。
“好,好,多少?”马小星一下子放松了,自己不用丢了性命,路上的担心全是多余的。
净空伸手从绿藤深处掏出一个不大的瓷碗,马小星用刀割开手指,血一点点流到碗里。
此时的张玉堂心里充满了无力感,难受的很。
血装满了大半碗,净空端起来,一仰脖子就喝了下去。
“解药呢?”马小星问。
净空咬开自己的手指,几滴血便滴到了碗里。
他闭眼念了几句咒语,碗里的血快速转动起来,越转越快,最后变成了一粒鲜红的小丸子,他把红丸子递给马小星。道“这就是解药。”又不忘提醒了句“服药之人醒来后,便会恨上你”
“什么?”马小星惊叫起来。
“这药丸里有你的血”净空说。
“也有你的血,为什么他不恨你?”马小星觉得太荒唐。
“谁给他下血咒他恨谁”老净空百年修行眼看就要成功心情忒是愉快,这会子多了耐心,解释道“下血咒之人是个女子,最合适的解药是拿她的血来做药引,但她早已死去多年。只好引我的血做引再施些法术,药效也差不了多少,如今我的血中已有了你的血,他恨的是女子自然是你。”
“你是说四郎醒后,从此就会恨上我?”马小星失声大叫,她现在没心思去弄清楚里面的弯弯道理,只关心这个问题。
老净空点点头。
马小星心凉透了,原来这才是她将要失去的,之前净慧一再问她,是否真的要救这个男人,原来如此:救活了徐四郎,昔日的爱人也就变成仇人,情何以堪哪!
重回单身
张玉堂抱胸倚靠在一棵树上望着蹲在河边的女人,马小星一遍一遍的洗着脸,泪却是一次又一次涌出来,终于她再也控制不住情绪,一屁股坐在地上失声大哭起来。
“天下男人多的是,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是张玉堂的声音。
“你懂什么,我哭是心情不好,跟男人无关”她使劲眨眨哭肿的眼,擦了擦脸上的泪,站起来往马方向走去。
这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张玉堂苦笑着摇摇头。
一路无话回到永城。马小星曾问过自己:若早就知道这种结果,还会愿意救徐四郎吗?会的,她会救他,做仇人还是爱人不是那么重要,命没了就再也没有了。
徐四郎终于睁开眼,自己睡了很久,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有个女人一直在叫他四郎。闭上眼再睁开,果然看到一个女人,脸上憔悴,眼里含了泪,轻身叫着四郎。他看了她一眼,抬抬手叫了声老富,老富赶忙从身后奔过去握住自家爷的手,鼻涕眼泪一块往外流,连连说苍天有眼老爷终于醒了。马小星眼里有了藏不住的失望,果然如此,咬咬嘴唇退到了一边。
老富头激动过后才意识到自家老爷醒后竟然没跟马小星说过话,甚至没拿正眼看过自己的夫人。
小满也觉得哪里不对劲:她端来粥汤像往常一样递给夫人,夫人接过去犹豫了下却又递回来。她只好自己拿了调羹小心翼翼的去喂徐四郎。
看着这尴尬的场景,老富头不由的说:“夫人为了老爷早日康复到处求人,这次要不是夫人,老爷也不会好的这么快!”
徐四郎打量了下站在一旁的马小星,心底有个声音冒出来:她是个恶毒女人。收回视线,声音冷漠,道:“我不想看到她。”
老富头和小满张大嘴巴好久才合上,老爷和夫人不是很恩爱么,这是怎么了?马小星捂住嘴推门出去,跑到耳房内关起门,泪象泄洪的水一般狂涌出来。
徐家宅门里的夫人在前院耳房内一睡就是三天,醒后却是闭门不出。
这天,鲁大婶子端了碗马小星最爱吃的菜粥送过去。
“婶子是看着你长大的知道你心里不痛快,男人的心啊变的快,这就是咱们女人的命,嫁汉嫁汉男人哪会容得下女人小性子呢,先忍忍,等哪天老爷回心转意了日子就熬出头了”鲁大婶快人快语。
马小星抱膝坐在炕上,呆愣着看窗外摇曳着的夹竹桃叶子。
“他会回心转意吗?”也在问自己。
“婶子给你打保票,肯定会回心转意的,咱家老爷啊那可是难得一见的好人,再说了,老爷以前对你那么好,现在是一时生气,过段日子等他消了气就没事了,听婶子的话,别生他的气了啊”鲁大婶子再劝。
“我没生他的气,习惯了和他相亲相爱,一转眼成了这样,不适应”好半天,马小星才低声说。
“不生气就好,等你身子好一些了,婶子给你和老爷烙你们最喜欢的肉饼子吃。上月小两口还甜甜蜜蜜的共吃一张饼呢,这一转眼,夫妻哪有隔夜仇阿,过两天就好了”鲁大婶子心里舒坦了些。
看着鲁大婶子高兴的离开,马小星知道这院里的人个个期望她和他能和好如初,但,已无可能,徐四郎对她的恨是溶进血里的,他永远没有回心转意的那一天了。
院内。
〃夫人,这哪行啊?这不成〃老富头摆着手;脑袋摇的摆钟一样,连连说。
〃老富叔,你要不愿意帮我,我另找他人〃马小星一脸坚持,让老富头去找一个新住所,她要搬出徐家院子。
“星丫头啊,你告诉老富叔,你和老爷到底怎么了?”老富头急道。
“你看到了四郎他不肯再见我,我先搬出去住一段日子,宅子不用大,我一个人住,要安全,最好能干净些,僻静些更好“马小星不想解释太多,这是她和徐四郎的事,跟别人无关。
老富头只好点了头,抬脚他就进了徐四郎的屋,”老爷,夫人要搬出去,这怎么成阿?”老富头很是伤心,前些天日夜盼着老爷醒过来,现在醒过来了夫人又要搬出去。
徐四郎眼睛未离开手里的书,说道:“正合我意”
老富头征住了,这二人哪像半点夫妻分明是仇人。
晚上,马小星挑帘子迈进徐家男主人的屋内,徐四郎正端坐桌前写着字。
“烦请老爷给我一纸休书”马小星说
徐四郎看了眼马小星就皱起眉头,他对这个女人没有记忆,老富说自己和她曾经很是恩爱,可现在,看到她就很烦躁心里难受,恨不得永远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