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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田田| ╰……
╬╬╬╬╬╬╬╬╬╬╬╬╬╬╬版 权 归 原 作 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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昙花绽放
作者:洛岩
写在文章前
故事笔述人:洛岩;经历人:马小星
写文的人不容易,这篇文写了近两个月,写的昏天黑地,晋江小编曾找过我问要不要签约;想了想,还是不要了,只单纯的想跟大家分享这个故事。
生活是多面的,我个人喜欢把阴暗面放在角落里不放大,文也如此。
以前写过穿越文………洛岩的穿越爱情,六年后才有这篇文,后一生的经历可以幻想,但是这一世里我感受着这个世界,磨练着自己的心智。
人的生命有长度有宽度,马小星三十年的生命经历丰富如同料足的煲汤,她是个大龄成熟女人,前世背景让她有着中国人隐忍谦逊的一面,也受西方文化影响追求自由,注重个人感受,掉入异世界后,她该如何完成这三十年的生命,如何融入当地,如何生存,如何经营爱情和婚姻……大家读故事吧。
故事内容:一个昙花般女人一生的传奇故事。
备注:
昙花别名琼花、月下美人,属仙人掌科 。灌木状主茎圆筒形,木质。分枝呈扁平叶状,边缘具波状圆齿。刺座生于圆齿缺刻处。幼枝有刺毛状刺,老枝无刺。夏秋季晚间开大型白色花,花漏斗状,有芳香。原产墨西哥。喜温暖湿润和半阴环境。不耐霜冻,忌强光暴晒。冬季温度不低于5℃ 。昙花看似华贵,其实很好养,宜含腐殖质丰富的沙壤土,无需对它进行特殊照顾 。它仙人掌一样,生命力特强,只要任意剪取一小枝,插在土壤或花盆里,它就能生根发芽,渐渐长出绿叶,直到开花时期。
昙花开放时,花筒慢慢翘起,紫红色的外衣慢慢打开,然后由20多片花瓣组成的、洁白如雪的大花朵绽放。开放时花瓣和花蕊颤巍巍地美丽动人,她的那特有的絢丽和沁人的馨香令人如痴如醉。恰似含苞扭颈迎朝日,翘首扬腮送暗香。
绽放的昙花让空气中都充满了她的精魂,她积聚了全部的精力,开放了这空前的绚烂,馨、韵味留存
落入异世
秋风再次吹过藤架子时,马小星挪到屋外那把老旧的摇椅上,费劲的睁开眼,天空的清白一如往昔;搁在檐下小茶几上的那杯茶也早凉透了;浓浓黄茶水里飘着几朵泛白的菊花。如同小星的人生;人生尽头;抖落世俗;只剩下记忆……
马小星前世不叫马小星,叫马萍,出生中国北方一个普通的工农家庭,父亲是工人,母亲是农民,还有个弟弟。按理说这样小家出身的孩子成人后都是就近找份营生糊口成个家拉扯孩子循规蹈矩度过一生。
马萍是个例外。她的人生在亲戚们看来很不靠谱,大学毕业后在一线城市晃荡了一十五年跳槽无数奋斗不止还是无家无孩无根,后来终于结婚,又离婚,又结婚,再后来远走美国,又是八年。
45岁那年,一次例行身体检查,报告单上跳出了沉重的两字—癌症,马萍很平静,死亡不可怕,第一个念头她想回去看看父母,自小就是个非常独立的人,自认不亏欠任何人,除了父母。
回国的飞机上,人声嘈杂,隔壁挨窗的位子坐着个檐帽遮住脸的瘦弱孩子,静悄悄的了无生息,马萍hi了一声打声招呼,孩子喔了一声算做回应,路途太漫长,马萍想找个伴说话,便亲切询问孩子:几岁了?名字?一个人回国?
孩子拿手指戳戳帽子露出脸,是个颇秀气的女孩子,只是脸色苍白如纸,眼圈犯着厚厚的一层黑色嘴唇上几乎无血色,大大的眼睛瞪着人时,马萍一征,立刻想到油灯烧尽的场景,那是死亡的气息,没错,是死亡。
孩子张嘴用很轻的声音说:“别烦我”
伸长了脖子凑近了才听到孩子的话,马萍没生气,心里想着这孩子极有可能跟自己一样得了重症,瞬间想到了自己,便同病相怜起这孩子来。
飞机穿过乌黑的云层,夜深了机舱内也安静下来,灯熄了一片灰暗中人们慢慢进入梦想,马萍呆坐着想心事感觉冷拽出毯子想往自己身上盖,睡着的孩子微微打了一个哆嗦,“帮你盖上毯子?”马萍不由轻身问。
无答。她便自做主张的帮孩子盖上毯子小心翼翼的掖好。
“我叫小星,11岁”孩子窝在毯子里突然说。
“小星?多好听的名字,很高兴认识你”马萍反应过来后,声音尽量温柔的回答。
“阿姨,你害怕死吗?”沉默片刻,孩子脑袋贴到窗户上对着黑漆漆的机舱外没头没脑的问。
马萍转过头也看着乌黑的外面,这一刻跟一个孩子讨论死亡是件诡异的事,可对于现在的两人来说又是再正常不过的,语调里带了些自己没察觉的落寞:“我不害怕死”
是啊,死亡有什么好怕的呢,本就是生命的一部分,我们并不惧怕死亡,我们害怕的只是至亲会离去,害怕稍纵即逝的光阴里我们如同尘埃什么也没留下。
“我喜欢你”孩子转过头看一眼马萍,被帽子遮了一半的脸带上了些柔和,顿了顿,沉声又说:“我从小就是个白血病患儿”
马萍呆了呆,伸过手握住了这孩子极瘦的手,温声说:“阿姨也告诉你个秘密,阿姨是个癌症患者。”
手握着手,俩人再没说话,却能感觉到亲近了许多,还没到路的尽头,有个同伴是件舒心的事。
猛地,机舱颠簸起来,越来越厉害,有人大叫着飞机要爆炸了。
马萍心脏突突跳的厉害紧闭双眼全身颤抖,突然,隔壁的孩子用力翻握住她的手,她头上的帽子已然脱落,脸颊上增添了两抹鬼魅的绯红,整个人有股不可言状的兴奋,大声对着马萍喊了句:“一块上路吧”。
快速的颠簸中马萍感觉到身体被抛出,一股极大的力量推着她往前快速飞出,脑子空白一片,身体已不再是自己的,眼睛却能看到白晃晃的东西在身边飞快漂过。漂了多久了?马萍觉得久到快没头的时候,身体有了意识,发现自己孤零零站在一个桥下面。
“来世想做棵树?”有人在说话,循着声音看去,一个穿红色官府的判官正拿着本册子嘀咕。
“又傻了一个,问你呢,来世投胎你想做棵树?”判官看看呆滞的马萍,不耐烦的问。
“是”马萍脑袋使劲转了又转才意识到自己在孟婆桥下准备要再投生呢。
“咦,不对啊,这生死册上载着你还有三十年活头呢,怎么搞的?”判官摸着胡子自己也楞了,合上册子说:“你现在没法即刻投生,得再活满30年才能转世成为一颗树,这为人续满30年倒是可以让你自己选时间,你已经死了就再不能回去现在,只剩下未来和过去可选,你是要选未来啊还是过去?”
判官看看又是一脸呆愣的马萍,又不耐烦了:“最近人间人人话穿越,我以为穿越知识已经普及了呢,美国人想穿越到未来,中国人想回到过去,你想活到过去呢还是未来?”
“过去吧”马萍摸摸自己脑门低声答,他说自己已经死了呢,脑袋快要炸开了,中国人历史长所以大多愿意穿越回过去看看真正的历史,美国人历史太短更喜欢探索未来。
判官又展开册子,在册子上打着勾。头也没抬,又说:“最近人间不太平要求穿越的人太多,各个朝代都有人排着队等穿呢,就给你个架空吧免排队。你的肉身你也认识”
我的肉身?随即马萍看到了小星,她轻飘飘的从远处跑过来,脸上带着笑,发自内心的笑。
这次马萍反应很快,立刻大声问“小星,我占了你肉身,你怎么办?”
“魂飞魄散,永不超生”判官说着,合上那本生死本,迈着四方步走过来,又补了句“这可是她自己选的。
“前生我活的太累,阿姨,这一世替我好好活着。”说完,小星扑到马萍怀里。
再醒过来时,马萍已经躺在一个山窝窝里,是11岁小星的身体和自己的记忆。从重生的那一刻开始,马萍改名马小星。
“这一世替我好好活着!”在以后的日子里,当马萍沮丧难堪到无法忍受,无数次觉得过不下去时小星这句话就响在耳边。
徐家四少爷
这是大元二十四年的冬天,刚过了大寒,湖水里的冰是一年里最厚的,官道边树林里白呼呼厚厚的全是积雪。
呼哧呼哧叮铛叮铛,是马儿在赶路,喘着粗气晃着身上的铃铛,官道上一架马车从南至北慢慢行过来。马车上坐着一个赶车老汉也不着急催着马儿赶路,歪着身子却是冲着车里说话。
“少爷,这眼看再有小半个月就过年了,周姨娘行事虽不厚道,但这个时候出门怕是不妥当。”
车内传出两声咳嗽,一个很年轻的声音传出来:“想过个轻快年才避开他们北上的,就是连累了老富,今年过年你就不能跟你侄儿一起过了。”
赶车老汉连连摆手“少爷莫要这么说,当年我在老爷夫人前面发过誓要好好照顾少爷,唉,只怨我没本事这几年少爷没少受那周姨娘一家子欺凌,不过也算熬出头了,今年少爷十八岁了按祖例也可自己单过了,日后便能少受周姨娘他们的气。”
车内年轻男人只笑笑算作应答。
嘶—马儿突然前蹄上抬嘶叫着,老富赶紧拉缰绳,抬眼一看,官道上突然窜出一个穿的破破烂烂半大小孩站在马前,差点把马惊着。
“大爷,请问你路经永城吗?顺路的话可否让我搭个便车?”是个清亮的女娃音。
老富再仔细看确实是个女娃,下意识看看车帘子猜测着车内人的心思,又看看天空漂过来的黑云,估计今晚又要下雪了。
“老富,让客人上车吧”车内少年并没有犹豫。
“好咧,少年就是心善”,老富跳下马车跟女娃招招手。
这女娃子就是落入这世间的马小星。
小星跺跺冻僵的脚搓搓手抖抖衣服上的雪渣和污垢,几步就跨到马车边,搭了老富的手跳上马车,嘴里不忘道谢。
老富朝车内努努嘴说要感激的是我们家的四少爷。
小星挑了下帘子爬进车里,一个青袍少年正盘腿坐在软软厚厚的棉被上拿着本书,小星脑子里立刻跳出个词---儒雅,这少年气质儒雅长的也儒雅,即便坐着也看出细细长长的非常瘦,连眼睛也是略有细长,配在那张脸上却是非常协调。
有股冷风随着帘子冲进来,少年握拳堵住嘴咳嗽了两声,小星赶紧拉紧帘子坐下来,坐在暖和的棉被上她觉得无比幸福泪差点掉下来,有俩月了她没有碰过棉被了,夜里不是挤在人家硬板车上睡就是找柴禾垛有次还跟狗挤过狗窝。她非常虔诚的道谢:“谢谢四少爷”
车上年轻男人抬起细长的眼睛看了一眼对面的女孩便不忍再看第二眼,衣服五颜六色里长外短许是好久没洗了颜色都灰突突的,不听声音真认不出是个女娃,脸上白中透着红,白是灰白估计是饿的这红却是紫红的冻疮,衬的这脸也有几分狰狞,头发想是要梳成男孩的发簪却又用小截粗麻绳扎成一团。只有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的黑白分明。
小星不知道自己在别人眼里是这样的,也早已顾不上形象了,现在每天考虑的就是不饿肚子不挨冻。
车里太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