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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绎想想,似乎自己从未吃过这种食物,饶有兴致的继续看了下去,片刻昭佩将那锅煮好的鱼生倒了出来,领起一干净锅,烧热了油顷倒在方才一盆鱼生上,热油见了水立刻滋滋啦啦的沸了起来,奇异的香味飘散开来,昭佩洗净了双手命人将做好的菜都放在托盘里送去,萧绎这才发现食盒里已经有两样做好的菜,只是都是红彤彤一片,并不知道做的是啥。
昭佩出了厨房正看见萧绎立在门口笑嘻嘻的等她,心里一甜迎上前说:“那么冷的天,你来了也不说一声。在外面冻了多久了?”
萧绎拉过她的手,许是刚才下厨沾了凉水,昭佩的手竟比他的还要凉,忍不住握在手心道:“听闻娘子亲自给我下厨,岂能不来看看?”
昭佩下厨实则是为了自己的口腹之欲,昭佩嗜辣,怎奈西渭却不曾流行这种吃食。身上来了葵水便满身不适,更加想念家乡的菜,便打了给太子下厨的幌子亲自动手去了。听了太子的话内心有些发虚,打着哈哈道:“今儿雪大,我让二哥先回去了,娘亲和二哥都说我成婚后要好好侍奉夫君,我便做几道家乡的菜给夫君尝尝。”
待昭佩回到房中看见萧绎帮她买的几样糕点时内心更加愧疚了,暗暗想着过几日一定要做几道家乡的甜食给萧绎尝尝。萧绎却对昭佩做的红彤彤的菜有浓厚的兴趣,指着刚才看到昭佩做的鱼生问:“请教娘子,这是何菜?”
昭佩笑道:“这是水煮鱼,用鱼生做的,你快尝尝!”接着又将其他两道菜一一帮着舀到萧绎碗里,““这道菜是麻婆豆腐,这一个回锅肉!”
萧绎吃了一口鱼,只觉得味道极香却又辣又冲,那豆腐吃起来也十分下饭,虽然觉得辣不可忍但却不好拂了昭佩的意,强忍着吃了一些,剩下的当然被昭佩一扫而光。
昭佩见萧绎吃了辣椒强忍着不适的样子,从碟子里拿出一粒花生米喂到他嘴边笑嘻嘻的道:“你吃吃了这个就好受了!”
萧绎看着昭佩的脸,左脸的淤青似乎终于有些散了去,面色还是有些微微发黄,小脸尖俏的仰望着她,心中一动,就这那粒花生米将昭佩的手指含在口里。
昭佩觉得指尖一阵酥麻,大惊,急忙抽出手指,面上铺了红布一般恼道:“你几岁了还吃手?”
“唔,娘子要我吃,不得不吃。”萧绎正色道;心里暗想下次太医来请平安脉的时候定要好好给昭佩瞧瞧,这气色可不是大好。
两人正儿八经的吃了半响,看着昭佩不发声,面色还有久久不散的红晕,萧绎又开口道:“太子妃,今日都知道你我进宫,那些命妇们不曾来访,明日起怕是府中不少有人走动,你若有心可出面见见,若是不喜便推脱身子不适水土不服改日再见亦可。”
昭佩哦了一声,想了想道:“按说我应见见才是,即是担了这太子妃的位子,该尽的礼数还是要尽,只是我这脸最近实在见不得人,不如我让门房留下帖子,等过几日约她们再一起过府一聚,只是初来乍到,还得夫君多指点一二才好。”
萧绎颔首,“也好!不过这些诰命封君的喜好我也拿捏不透,母后给你派去的黄姑姑和程姑姑都是老人精了,这西渭城里的事情都十分清楚,我已经向母后将二人要了来,娘子不妨与她们讨教讨教。”
这次轮到昭佩吃惊了,“母后还留了那么一手?”
萧绎撇了她一眼道:“”未来太子妃身边没个得力的能用之人那怎么成?早早将两人送去就是为了娘子早些收服两人,听说娘子当时学规矩严苛的很?在青石板上连走路还冻着了?”
昭佩撒谎被戳破,顿时恼羞成怒,哼了一声放下饭碗回房去了。
半夜昭佩却被烛光晃醒了,迷迷糊糊睁眼看就萧绎从小柜里找药,当即惊醒“呼”的一声坐了起来问:“你那里不舒服?怎的要吃药?”
萧绎不曾想昭佩醒来,扭过头去道:“都是老毛病了,你快些睡吧。”
昭佩这才注意到萧绎新婚之夜都不曾动过的面具给摘了下来,那只受伤的眼闭着,似乎有些红肿。
是昭佩第一次见他那只瞎了的眼,担心萧绎有不适,跳下床持着明晃晃的烛火凑近了瞧。除了给他看病的一两个老太医,就连萧绎的亲妈方太后也多年没见萧绎摘了面具的样子,如今和昭佩成亲没几日,被她这么瞧萧绎有些羞赧与不适,急忙伸手去掩。
昭佩按住他的手,吃吃的笑了起来,“夫君,新婚之夜你硬要扯我的袖子看我的脸,如今我也要那样,这样咱们才算扯平了,快些让我看看!”
萧绎听了也笑了起来,道:“只要娘子不嫌弃我就好!”
昭佩一戳他脑门,“怎会!”说着又凑了过去看他的眼,眼周还有些浅淡的伤疤,应该是那时候留下来的,如今眼睛紧闭着,果真有些红肿。
昭佩怕弄疼了他,拿着帕子轻轻的碰了下,见萧绎眉头一皱,料想应该疼痛难忍。“应该是发炎了!”昭佩很有经验的说。
萧绎笑道:“都是老毛病了,这些药都是太医给配的,吃了便好?”
昭佩拿过瓶子凑在鼻子下嗅了嗅,有股子清凉的气息,想必是些败火的凉药,“那你先吃,要是明儿一早还不好,就抓紧宣太医!”
昭佩又递过去一杯水,看着他把药服下躺床上安歇了这才睡去。
昭佩心里有事,第二天刚刚擦亮就醒了过来,看了看萧绎的眼,发觉似乎比昨日夜里更严重了些,眼皮都红肿的透出些亮来,周围还长出些水泡,只看萧绎睡的却很沉,不忍吵醒他轻手轻脚的下了床,披了件衣服出来,看见昨日值夜的侍女还在,低声吩咐快些去宣太医。那小丫头听说太子不适便行了个礼急忙去了。
不过三刻那小丫头便回来禀报说给太子看眼的曾太医到了。昭佩已经梳洗完毕等候的焦急,急忙将曾太医带至太子床前查看。
萧绎眼睛不适睡的不沉,隐约听见有人来了想要睁眼,怎奈垂坠难开,竟觉得刺痒难耐,想伸手去摸却被昭佩一把按住,道:“别动,曾太医来了。”
曾太医净手上前,只见右侧额部或颊部出现许多成群簇集的水疱,排列成带状,翻开那只好眼,发觉眼睑内面红赤一片,颗粒丛生,血管模糊,又看了舌苔发觉舌苔黄腻,舌红似火。
把了半天脉片刻才说:“太子殿下最近饮食可有食鱼鲜腥辣?”昭佩想的昨日做的辣菜急忙问道:“昨日夜里吃了不少辣菜?还吃了鱼,可是这个原因?”
曾太医道:“太子殿下最近劳累过度,脾经风热,辣椒本是大热之物,怕是眼睛得了风赤疮痍。”
昭佩心里一片自责,急忙追问曾太医当如何治疗,太子目不能视却似心有灵犀,牵住她的手拍了两下道:““娘子不必自责,成亲那晚他们也灌了我许多酒的!”
曾太医道:“辣椒、酒、河鲜鸡鸭这些时日都不能进食,下官开些方子抓紧让太子服下即可,只是这个病怕是要疼几日才能好转。”
萧绎笑道:“无妨!”曾太医道:“太子务必要精心,此病若不能及时治愈,怕是要损伤目力。”
昭佩心急,催着太医开方,曾太医开完方子昭佩扫了一眼,都是些大黄、栀子仁、黄芩之类凉血散淤的药,急忙命人去熬。
曾太医又开了些侧柏、连翘吩咐煮水擦洗眼睛。昭佩还是不放心,又仔细了问了那些能食那些不能食这才放了曾太医回去。
曾太医临出门前在门外吞吞吐吐的说:“禀太子妃,太子的病有时会传于别人,太子妃务必要时常用开给太子洗眼的水多多洗手才是。”抬眼看了下昭佩,见她面色如常,又说了句:“臣会日日来给太子诊脉。”这才退了下去。
昭佩不敢再拿辣椒鱼肉之类给他吃,吩咐煮了些清粥端了上来,亲自喂他。
萧绎被昭佩服侍着起身,洗过眼睛后虽还是睁不开,觉得却是略有些清爽了,靠在床上准备吃粥,忍不住戏弄昭佩,“娘子可是要喂我昨天夜里剩下辣椒水?”
昭佩愤恨,将一勺子粥填在他嘴里道“若是我真的喂你辣椒水,你能把我怎么样?”
萧绎闭着眼睛,微微一笑,似青莲被风拂过漾起一片涟漪,“昭佩,若是你喂我□□,我都甘之若饴。”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我都要没信心了,我在晋江上第一次,有生第一次写文的成绩都比这个的好,求点击啊 求收藏。
☆、第 10 章
太子生病昭佩倒是以这个由头躲去了高门贵妇的求见,本来身为儿媳是要时常去宫中问安的,一并都免了。让原先曾经教过规矩的黄姑姑和程姑姑一个留在门房哪里打点送来的拜帖,该留的留、该婉拒的婉拒,一个每天写了问安贴送至皇后宫中,虽不能侍奉婆婆身边,但礼不能废。虽然昭佩在家从不管家理事,但两世为人也算经验丰富,渐渐显露出些本事。
至于昭佩自己,天天带着莲蓬和小翘忙前忙后,端茶奉药,活脱脱一个好媳妇的模样。可萧绎自打能睁开眼就每日让人把奏疏都送到房中翻看,昭佩说了几次也不管用,只能暗自着急。
萧绎眼部的疮只长在一侧,昭佩觉得像是原先见过的带状疱疹,昭佩前世上学时候曾经也得过,的确是十分疼痛难受,可这里又没有什么能用的抗生素,遂用起原先妈妈曾经给她用的方子,命人大叶金钱草放瓦片上锻灰研未,用麻油调搽后擦在脸部,新婚燕尔这几日两人倒是心里渐生情愫。
这一日刚刚服侍萧绎用过早膳,便有人通传说太后遣了冯姑姑来探望太子。昭佩急忙迎了出去,只见冯姑姑今日与那天在宫里穿着打扮不同,着了一身浅蓝色挑丝双窠云燕的长襦,头上发髻干净利索,别有一身气派。
冯姑姑见了昭佩躬身行礼,道:“皇后娘娘得知太子有恙在身,特遣奴婢前来探望,一并带来些鹿脯、花胶好让太子补身。”昭佩谢过皇后娘娘引着冯姑姑入内探望太子。冯姑姑刚一见萧绎,大吃一惊道:“太子面上这乌黑一片是何物?哪位太医开的药么?可有经过太医局验方?”
萧绎笑答:“姑姑多虑了,不过是娘子说儿时也曾得过这种病,便拿曾用过的方子帮我涂的。若不是姑姑前来,我这脸是断断不给外人见的。”
冯姑姑狐疑的看了几眼,“奴婢多虑了,只太子贵体,有病需当谨慎,不过即是太子妃曾用过的方子,那自是没事。”
几人又说了几句话,冯姑姑见太子精神尚好便赶着回去给皇后娘娘复命,临出门前又打量了昭佩几眼这才又开口:“太子妃送去的问安贴娘娘每日都有读,让奴婢给太子妃稍一句话,媳妇有心了!”昭佩连称不敢,冯姑姑笑了下回去了。
昭佩对冯姑姑一直对她隐隐的戒备心里觉得不解,想不出来先搁置一边,准备日后再找程姑姑跟黄姑姑问下再说。
约莫过了近十日,萧绎面上才渐渐好了起来,即是对他起了心思,后院那些娇妻美妾莫须有的事便如鲠在喉,不问不快。有天昭佩晚上临睡前给萧绎涂自己土方炮制的药,一边状若无意的问:“这几日我那么辛苦,夫君怎么不让那些妹妹们一同来服侍,好让我也松快几日。”
萧绎正闭了眼任凭昭佩在自己面上涂画,听见这一句话便睁开眼有些疑惑的看了看昭佩:“我怕他们给娘子添堵,这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