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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部族,但也选了不少巴彦人当地为官,并下令厚葬查尔金。
兀布归于明元之后设立的升平郡郡守齐彛蛴氚脱灏⒐爬芯桑鲜橄粢锟仪氪腿胪廖玻粢镆泊蠖鹊淖剂恕
而左德皇后的棺椁,也没有入皇陵,却是派了大军护送着,浩浩荡荡的送回巴彦,葬在查尔金不远处。
做一只草原上自由自在的鸟儿,才是她最为渴望的事情吧,而不是孤零零一个人魂归异乡。
至此明元虽百废待兴,却也基本大定。
然袄教余孽在南方沿海一带发展迅速起来,并不时闹些小事,但是一旦顺藤摸瓜想去查高仪等人的下落,却总是在最后关键时刻断了线索。这简直就是萧绎心头一根刺,务必要除之而后快。
因本就立场不同,萧绎对于外族有些仁慈之心,但对这些里通卖国之人却恨的咬牙切齿。加之和曦死前说那些稻瘟却是从西南郡传来的,定是与高仪次子脱不了干系,只那西南郡天高皇帝远,高仪次子早已报了个暴亡,却不知真假,萧绎将西南郡上上下下官员大清洗了一番,各州府张贴画像,务必要除之而后快。
方太后的伤势不重,加上太医院妙手回春,原本留了个疤也渐渐淡了下去,此事过后精气神少了许多,萧大白日日陪伴,两人忽然有了相依为命的感觉,感情之前好了许多。
王绮年昏迷了三天才醒来,方太后怜惜她,养了十日才让她回府歇息。
话说当时李荆明托付信物的宋大爷却是个实在的人,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知自己入宫难,便日日去湘竹巷里王仲悟府前寻人,被那门房赶了几次,仍不死心,这日正在墙角蹲着,忽见两顶软轿落地,急忙上前去拦,口中直呼是李荆明让他来的,唬的那些家仆捂嘴的捂嘴,扯腿的扯腿,急忙要将他拖开来。
王绮年刚刚回府,便被打误打误撞上,绮年一听李荆明的名字,便不顾自己的伤,硬要宋大爷上前说话。
王绮年这才得知李荆明孤身杀敌的始末,询问李荆明人在何处,宋大爷又道人虽已获救,但是直到这些工匠返回西渭之前,李荆明还是命悬一线。收了宋大爷贴身带来的李荆明的信物,竟是一张纸,展开来看,已经无数次的摩挲起了毛边,纸上却是一副绮年的画像,边上写了首小诗:自知未应还,离居经三春。思君如满月,夜夜减清辉。旁边还写了两个字:勿念。
王绮年心中大恸,问了一句:“他可有什么话让大爷带来?”
宋大爷不敢隐瞒,道:“李壮士说让姑娘好人嫁了,莫在想着他。”
王绮年按捺不住,只觉得胸中气血翻涌,“哇”的一声,呕出血来旋即晕了过去。
李荆明一事在朝中早就传的纷纷扬扬,王仲悟却不敢让绮年知道,如今来不及遮掩被宋大爷揭了出来,心中气恼,忽见自家姑娘竟吐出一口鲜血,急忙让人取了五十两银子想打发宋大爷。
那宋大爷向来是个有气节的,自是不肯收,便道只愿王姑娘和李壮士好好的便可,接着离去了。
李荆明那日贴身穿了绮年缝的桑蚕衣,这衣服有个好处,弓箭刺入之时可包将箭头裹住,将拔出时候对人体的伤害减到最少,也是李荆明命大,那日狼群不过嗜咬了几口,便遇上两军开战,火光金马之声不绝,草原上的狼警觉性最高,便放下李荆明逃难去了。
饶是这般,用了定州最好的金创药,还有齐彛靥厮屠床菰暇让玫牟祭荩桓鲈碌牡目姑踉罹C髦帐腔盍讼吕矗挥冶廴词欠狭恕U庖咽亲詈玫慕峋帧
王绮年缠绵病榻许久,等到李荆明活下来的消息传到耳中,这才渐渐的好了起来。方太后对他们两人的事情感念至深,特下了懿旨赐婚。李荆明已非昨日毛头小子,在巴彦之事立了大功,被封为忠勇县侯,为了让着两人好好休养身体,将日子订在腊月,萧绎亲选了址敕建忠勇侯府,着礼部督此事,也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
如此这般到了十月,已是秋风肃杀,一早便下起了雨,这秋雨起的不急,却是绵绵延延数天不绝,日笼寒烟,凉意入骨。萧绎这日下朝,避雨用的白鹤大氅还没摘下,便听见有宫人来禀:“定国公次子求见!”
萧绎自是心里欢喜,急忙宣召。徐璟明向来是儒雅翩翩公子,只这一见却是有些狼狈,发髻淋了雨有些微微散乱,鞋底衣摆处也有些泥点。见了萧绎还未等开口,便跪倒在地:“请圣上恕罪民欺君之罪!”
萧绎大惊,知他向来胸中有沟壑,跪地口称欺君必是有要事,急忙遣散宫人闭了门窗这才亲手扶他起来道:“二哥自管说来!”
徐璟明抬起双眼望着萧绎,那眼神中有按捺不住的情绪浮动,一开口便让萧绎悚然心惊。
☆、筹划
“昭佩还活着。”
萧绎心里顿时掀起惊涛骇浪,涔涔冷汗渗出,一把揪住徐璟明的胸襟,眼神冰冷如利剑:“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徐璟明垂目,似乎嫌这句话还不够震撼,接着有抛出一句足以让萧绎失去理智的话,“昭佩不仅没有死,半年前还为圣上产下一子!”
萧绎怒极反笑,双目赤红,“徐璟明,你可知你在说什么吗?朕,和朕的妻儿你都可以玩弄股掌之上!你以为,你是朕的哥哥,朕便不敢动手吗?你说的话,随便哪一句,朕都可以杀了你!”
徐璟明早已预备面临这雷霆之怒,当即跪下又叩首道:“昭佩诈死遁走都是小民的主意,小民愿一死承担!只求圣上救昭佩一命!”
徐璟明的话如无数小虫嗡嗡入耳,让萧绎头昏脑涨,顿时觉得舌尖格格而颤,悲苦惊喜交集难言,送开手去,跌坐在椅子上,“昭佩怎有危险?”
徐璟明道:“昭佩此次去了甘美兰,跟我哥嫂和内人在一起,本来指望她在那里平安康乐。。。。。。”忽撇见萧绎几乎要杀人的眼光,顿时转了话锋:“昨日收到线报,小民往来甘美兰的船忽在桐乡水路上被袄教余孽劫,船上大大小小无一幸免,全部被杀,而且小民往来的这条航线自桐庐往南全部被控,竟是走不通了,小民觉得,并非是冲小民往来南洋这点钱去的,目标便是昭佩和陛下的皇子!”
“陛下,甘美兰是岛屿,无陆地接壤,进出全靠船只,此刻在岛上,若有危险避无可避啊!”
说罢重重叩首。
萧绎静默不语,菱花窗微微透进携着雨丝的风,轻轻拂动发梢,光影浮动屋内寂静无言。
萧绎苦笑了下,只觉得口中干涸四肢无力,哑了嗓子道:“昭佩她,到底还是不信朕。只恨朕当时悲痛欲绝,却没去细查她的死有诈,也是朕对不起她,罢了,你且与朕说下,昭佩如何到的甘美兰。”
徐璟明不敢隐瞒,便将昭佩如何一路风餐露宿靠着赌场赢了点银子一路跋涉到南阳,之后如何坐船而去详细说了一番,萧绎想到昭佩吃的这番苦,心里一跳一跳的疼,也有些恼徐璟明欺他,也不让他站起来,徐璟明足足跪了半个时辰,萧绎这才道:“你且起来说话。”
徐璟明知道自己务必要吃些苦头才能过关,这半个时辰实打实的跪下来,双腿几乎要废了,叩首谢恩才扶着椅子站了起来,顿了一顿又道:“圣上不是之前问过小民,那部兵书从何而来,正是昭佩偶的一部欧罗巴传来的书,寻了译官,一字一句译了出来之后,托小民转给圣上。”
萧绎的手不由自主的抖了起来,嘴唇亦控制不住的轻轻颤抖,“昭佩她,居然还念着朕……”。接着”嚯”的一声从榻上站了起来,“你手上可有认路得用的船师?”
“还有两三个得用的!”
萧绎一把扯下身后的围帘,墙上赫然挂着一幅明元地图,萧绎此刻又成了那个运筹帷幄成竹在胸的帝王,指着地图道,“此地图是魏翔宇押送粮草之时从灵云寺僧人那里所得,原是方丈宝物,魏翔宇死之前托给孙大海带来,几次调兵遣将出力不少!”
萧绎细细看了几眼,摩挲了几下,指着地图道:“甘美兰若是走水路,即便是当时昭佩在南阳出发,仍走了近一个月的时间,如今事不宜迟,我等便走陆路!”
接着大手一挥,“这里、这里、这里”萧绎点着地图上几个要隘道:“曲逆、江城、扶风几处可调兵遣将。”接着划到地图下面,指着明元最南边:“我们一直走到秦川,从这里渡海,这般可节约大半时间。”接着扭头撇了一眼面露震惊之色的徐璟明,“你既来寻朕,想必是有备而来,那船师可有备好?”
徐璟明被他看破心中所想,急忙拱手答道:“早已候命!”
萧绎点头,“如此最好,你且收拾收拾带些要紧的,还有什么需要等下朕吩咐黄庭,尽管开口便是,容朕点些精锐带着,剩余兵马在江城扶风调部分当地守备便可,今日夜里便出发!对了,太医院除了治伤的,再带上几个通妇人儿科的,昭佩跟我儿绝对不能出丝毫意外!”
徐璟明领命而去。萧绎在房内踱了几步,按捺不住心中波澜起伏,这简直是这两年以来最好的消息,刚才徐家二哥说的突然,此时方能细细品味那不断涌出的喜悦心情。昭佩没死,还给他生了一个儿子!从来没有这么一次,萧绎那么感激老天,恨不得把诸方神佛都拜一拜才好。
激动片刻,萧绎便冷静下来,很好,四处海捕,高仪终于坚持不住了,这次务必要顺藤摸瓜一网打尽才行。蒋均轩和霍飞驻守巴彦兀布一带,朝里可以用的小将只剩下张彦。这朝里的事情,还的托付给父皇才行。
萧绎心急,拉开门便急匆匆的去寻萧大白,那脚步极轻快,小宫人一路小跑撑着伞也遮不住,萧绎全然不觉细密的雨丝打湿脸颊肩头,唇角边也带了一丝不被人查的笑意。
到了太后居住的如意殿,宫里的泥金香和二乔几丛菊花开的正好,黄灿灿红艳艳,枝叶舒展在雨中颇有几分灵动。
门口立着的小宫女见萧绎道了急忙行礼要去通传,萧绎却道:“太上皇可在宫里?”
那小宫女福身答道:“正在宫里,陪着太后娘娘进药。”
萧绎又问:“太后今日精神可好?”
“太后今日还不错,方才还跟太上皇一起赏了菊。”萧绎点头,“小心伺候着,莫着了凉!你且觅个时机给太上皇传个话,说朕在这里等他。”
小宫女眨了眨眼,有些摸不清门道,福了一福依言进去传话了。片刻萧大白才出来,只穿了件灰色软缎袍衫,做寻常打扮,见了萧绎责备道:“你这般小心谨慎的寻我作甚?还要我在你母后跟前扯了句谎才出来!”
萧绎笑咪咪的上前,‘儿想出个远门,这朝里的事情还需劳烦父皇一段时日!”
萧大白一听便恼了:“我和你母后还能不能过些消停日子?现在你是皇上,动不动撂挑子给我是什么意思?”
“父皇借一步说话,却有大喜事!”
萧大白见萧绎笑的有些怪异,瞪圆了眼道:“男子汉顶天立地,何事这般鬼鬼祟祟?!”
萧绎不恼,附耳说了一句,萧大白顿时嘴巴咧到耳根:“当真?!”
萧绎点头,“徐家二哥传话,做不得假!”
萧大白眯起眼睛,“还是男胎?”
“恩,父皇也是做爷爷的人呢!”
“即是这般天大的喜事,怎要瞒着你母后?”萧大白有些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