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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和姿态,与大哥在善兮堂讲学时候一模一样。
徐璟明微微笑道:“还请圣上移步内堂说话!”
萧绎也笑了下,大踏步的走了进去,国公府知道萧绎要来,便将国公爷和夫人扶了出来。
萧绎一见,内堂燃了两支孩儿手臂粗的明烛,烛火下有位老人须发半白,此刻望了他的神色无比激动,嘴唇亦微微抖动着,因伤了肩缠了厚厚的纱布,被人搀着颤巍巍的要跪下去,国公夫人着了一身布衣,两鬓斑白,身形消瘦却是容貌慈祥,眼里隐隐有泪光闪动,也要随着定国公拜了下去。
萧绎急忙上前扶起道:“不可!老公爷于南阳城有恩,当受萧绎一礼!”说着又对徐璟明道:“可否遣散下人,朕有话对老公爷和老夫人言讲!”
徐璟明看了一眼萧绎,抬手将人都遣散了出去,闭了门,萧绎这才上前一步,“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三叩首道:“爹娘三哥在上,请受不孝儿一拜!”
满屋皆惊,不知萧绎何时知道自己身世的,徐夫人先反应了过来,泪流满面上前,伸手摸了摸萧绎的脸,一把把他搂在怀里,抱的紧紧的,那手指关节都成了白色,抽噎了半天,方才道了一句:“我的儿啊!”这话怕人听见,极为小声又极为压抑,隐隐有那无比悲呛的呜咽。以为平生在无可能相见,如今能见自己亲生子跪在面前叫一声娘,徐夫人泣不成声。
☆、初定
话说巴彦在定州城外三十里折腾出这么大的动静,早有斥候探了回去,今日值守的是霍飞,接着擂鼓点了兵马出城迎战。
阿古拉刚从追踪李荆明处返回,便迎头碰上霍飞的精锐,阿古拉想到可汗为了巴彦几番谋划呕心沥血,如今却落得个身首异处,杀他的也是明元人,见了明元的军队便似见了那不共戴天的仇人,双目赤红,振臂怒吼了一句:“我等与明元不死不休!”便冲上前去与霍飞打在一起。
阿古拉虽骁勇,只因察尔金的兵马本就是草原上各部族而来,如今能压服住的查尔金一死,早就乱做一团,霍飞有备而来,加上定州是大防,兵勇们和这些游牧民族都是真刀实枪干过的,个个势头勇猛,除了查尔金本部族的其他人都是略做抵抗便四散逃窜了去。
此一战足足战了两个时辰,当草原上明媚的阳光温柔的照在大地,远处的河流镀上金光,浑身浴血的霍飞才觅了个空子,趁阿古拉一时不查,手中的刀刺穿胸膛,用力一转,猛然抽出,顿时鲜血自阿古拉的胸前窜出一尺多高,这位巴彦的勇士才自喉咙里“呵呵”了两声,喷出些血沫子,不肯瞑目的在马上摔了下来。
霍飞环视战场,虽杀了不少巴彦部族的人,自己的弟兄也折损不少,心里有些酸楚难言,只此时还不到肆意悲伤的时候,略一清点,心中疑虑大增,查尔金金帐下几大勇士都出动了,加上阿古拉折损了四员,只那查尔金却不见了踪影,又细细一问,竟然没有人见过查尔金的踪影,霍飞疑窦大生,喝令了一声:“多派些人手四处巡查,如今查尔金的兵马大损,斩草务必要除根!”
旋即便有几支兵马领命四散而去,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便有一队回来复命,道西南发现不少明元的人,自称是之前从明元赴巴彦的工匠。
霍飞用力夹马驱行道:“快些带我去看!”
在西南边河滩子上长了许多密密麻麻半人多高的灌木丛,宋大爷等人之前就匿在这里,如今远远的见传了明元战服手提大刀的霍飞策马而来,慌忙都奔了出来,那宋大爷上前跑了几步,扑跪在霍飞马前,那势头太急,霍飞急忙勒马,马匹前蹄朝天一声长嘶,这才止住步子喝问:“尔等到底何人!”
宋大爷伏跪在地,痛哭流涕不止:“大人,小的姓宋,乃明元平封县人士,我等都是前年自明元来巴彦的工匠,请大人快些派人去寻李荆明,此人乃是与我等一同来巴彦的工匠,昨天夜里他只身冒死去刺杀查尔金,如今却不知是死是活。”
见霍飞在马上端做着,似不太信他的话,便从怀里摸出李荆明送他的匕首双手呈上道:“查尔金欲意攻打明元,便将我们都捆了放在前面做人肉盾,看守城的将士如何射杀,昨天夜里大军便驻扎在此,悄无声息,预备天亮之前攻城,李璟明乃是一同前来打铁的铁匠,偷偷送了我一把匕首,要我趁乱割开绳索逃命,自己却只身前去刺杀查尔金,小的见那大营处一片混乱,大帐里还有人骑马追了出去,便趁乱割了绳索逃命躲在这里,小的想既然巴彦派了人马去追,许是那李荆明还没死,请大人施以援手!”
接着便在地上连连叩首,和那宋大爷逃出来的自是知道这些,便也纷纷叩首口中哀求道:“请大人发些善心,那李璟明确实是我明元的一条汉子!即便是死了,好歹带个尸首回去,总好过横死在这异乡。”
宋大爷似又想起,抬起头道:“那李璟明还说过,有个未过门的妻子,乃是太后娘娘身边的女官,若是不好寻,可到竹巷里南数第二户,去寻工部王仲悟也可!”
霍飞虽不认识李璟明,只王仲悟却是晓得的,又一看手中的匕首,做工细致精巧,接着下令,“诸位都是我明元的有功之臣,今日受惊了,我这边派人带你们回定州城内修整,只诸位今后的安排,还需我向圣上请示才行,至于那李璟明,我也佩服他是条汉子,这便加派人手去寻!”
话 音未落,便听见一声:“报——!”远远的有小兵翻身下马,眉梢尽是喜色:“霍将军,不远处的大营里发现一具无头的尸体,死装极惨,从身形穿着来看,许是查尔金!”
霍飞心里大惊,难不成纠缠明元那么久的一个魔头果真被那李荆明杀了不成,微微探了身子问:“帐内是何情形?附近可有看到明元人士?”
那士兵约莫才十六七岁,黑黑的脸庞上却有一对大眼,摇了摇头道:“帐内凌乱不堪,那查尔金的兵器尚在,只帐内再无旁人。”霍飞拱手问宋大爷道:“老伯可看到夜里那些人往哪个方向追去?”宋大爷急忙答:“东北!”霍飞点点头,收了手大声道:“速速加派人手寻一位明元人,名李璟明,尤其是大帐外东北方向!”
因有了方向,过了不大一会,便有士兵在草丛中将李荆明驮在马背上带了回来。霍飞一看,只见后背上密密麻麻都是箭,手臂上也有不知什么东西撕咬掉了几块肉,简直就是血乎淋拉一个血人,只怕早已没了气,霍飞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那宋大爷辨认了一下,旋即又叩首道:“大人,此人正是李荆明,小的探的还隐隐有鼻息,还请大人救他一命!”
霍飞也不磨蹭,大手一挥:“速将军医喊来!带返魂丹和最好的金疮药来,务必将此人救活!”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十五这夜,萧绎却是在定国府很晚才安置,切切实实叙了一番亲情,晚上休息时哪里也不去,坚持要到昭佩未出嫁之前的屋子里去住。自打昭佩入宫,那屋子便空了起来,徐夫人命人日日打扫,那铺盖摆件都是昭佩送嫁之前的样子,萧绎要去住,略收拾一下便可。
徐家上下都知萧绎还念着昭佩,也不很劝便由他去了。
萧绎推开昭佩的屋子,见莲蓬带着几个小丫头收拾床铺,这场面如此的熟悉,一刹那间竟然有点恍惚,似乎还是当时在太子府,日日准备与昭佩一同就寝。莲蓬见了萧绎,走了过来跪下:“奴婢见过皇上!多谢皇上当时不杀之恩。”语气有些哽咽。
萧绎心中亦百感交集,道:“你且起来吧,当时遣你给嘉惠皇后扶灵回乡切莫怪朕便是,想不到有一天竟能在这里遇见你,真是造化弄人。”扫了一眼空空如也的妆台,又问:“昭佩在府中的那些时日,是不是也不喜欢那些脂粉钗环?”
莲蓬答:“回皇上的话,正是如此!”萧绎道:“你莫要拘礼,嘉惠皇后当时的事,你记得多少便与朕说多少。”
莲蓬心里亦是酸涩难忍,俯首又拜:“奴婢多谢圣上还念着嘉惠皇后。”挑捡着说了些昭佩当日的日常说了片刻,萧绎才让她出去。
窗外月华如水,静默幽深,萧绎叹了口气:“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离,昭佩啊昭佩,你怎狠心丢下我而去。”长吁短叹久不能入眠。
第二日一早,萧绎便要班师回朝,徐国公阖家送出城外三里,这才依依不舍的告别。因萧绎来去仓促,徐夫人竟熬了一夜,给萧绎缝了十双袜子,早上送给了萧绎。萧绎接了,心中酸楚不堪,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万般不舍也只能再三叮嘱哥哥务必照顾好双亲这才一步一回头的踏上北上之路。
待萧绎回到西渭,还未入城便见层层关卡盘查,行至宫门口,只见萧大白身边的宋公公正坐立不安的候着,远远见了萧绎的御驾,迎上前去,跪下道:“奴才奉太上皇之命前来迎接圣上班师回朝!”萧绎道:“多谢太上皇挂念,这几日劳烦太上皇费心了。”宋公公道:“太上皇命奴才给皇上传个话,请皇上速速前往养心殿,太上皇有急事相商。”
萧绎问道,“太上皇可有说什么事?”宋公公道:“兹事体大,太上皇并未给奴才透漏半分,还请圣上速至养心殿。”
萧绎道了一声:“知道了!”便骑着马直奔宫门而去,行至养心殿,翻身下马大步流星的走入殿内,见萧大白在榻上坐着翻阅奏折,面前的小几上摆了厚厚一摞。萧绎拱手道:“这几日偏劳父皇了,此次出征,儿幸不辱使命!只不知父皇何时急召儿来?”
萧大白将手里的奏疏随手一丢,一双不怒自威的眼睛望着萧绎道:“你可是高仪为首的党朋,昨天夜里竟纷纷挂冠而去,竟达十数人之巨,如今下落不明。”
萧绎想到之前的密报和这此在南阳刚刚探的信息,冷笑了声道:“难怪父皇舍层层关卡盘查,那高仪与外族勾结,借用萨满教义创立袄教,如今被儿斩杀不少人,怕是逃命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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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挟持
萧大白沉吟片刻,忽问道:“你那皇后意欲如何处置?”
萧绎尚不知昨天夜里定州城外激励的厮杀,那查尔金已然殒命在此,便道:“巴彦那边局势未定,先软禁起来再说!高仪既然敢明目张胆的挂冠而去,想必早已想好了退路,袄教借着那灾荒,发展势众,尚有不少余孽。。。。。。。”接着拱手道:“还请父皇帮忙问母后安,儿先去处理此事!”
萧大白点头,“朝中人心不问,亟待安定,需雷霆手段震慑好些。”话峰一转却又问了一句:“定国公和国公夫人可好?”
萧绎心里一惊,抬头望去,萧大白目光似穿透人心一般望着他,萧绎也不欲隐瞒,直直望了过去道:“身子骨还硬朗。”
萧大白丢了手中的奏疏,往后一靠,叹息道:“倒是孤对不起他们夫妻二人,只盼他们莫怨恨孤,孤心里日日夜夜也能得些安宁。”
萧绎心中微动,多年被迫骨肉分离的些许怨恨,这两人亲手抚育他成人,将自己女儿嫁给了他的恩情,在种种矛盾困惑又无解的百般煎熬下的心情,忽然之间似乎缓了一些。
萧绎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