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之事,萧绎潜意识里只想着隐瞒下来,“前日里刚进贡的那件娟纱金丝绣花长裙不好吗?不若穿来我看看?”
昭佩丝毫不觉萧绎有异,上前挽住他的手臂,微微将头靠在他的肩上:“这件也是新做的呢。不若夫君也做一件,我们穿一模一样的可好?嗯,这叫情侣装呢。”
萧绎心中万般烦闷也在昭佩这番举动下化成水,心里想着,不管这些,只要我不允赢取番邦女子就好,母后这般喜欢昭佩,想必也不会让我再娶别的女子。
百炼钢抵不过绕指柔,终于萧绎还是轻轻拍了拍挂在他手臂上那只白嫩酥手:“娘子,你说的情侣装,可是何物?”
望处雨收云断,凭栏悄悄,目送秋光。晚景萧疏,堪动宋玉悲凉。水风轻、苹花渐老;月露冷、梧叶飘黄。遣情伤,故人何在?烟水茫茫。
此夜两人一番柔情,哪知接下来的翻天覆地?
第二日,萧大白的旨意便传了下来。
着传位与萧绎,令派礼部立即着手萧绎迎娶索布德公主为妻一事。
旨意传出,朝堂之上顿时轰然乱作一团。
☆、第 49 章
寒烟轻笼,倦鸟归巢,黄叶无风自落,秋云不雨常阴。
与宫里热火朝天忙着具国书娶新人,筹备新皇登基大典不同,勤政殿前寂寥无声。
萧绎已经在勤政店枯坐了整整一天,张和守在门口,一律人等均不准入内,推说批阅奏折事务繁忙。可张和知道萧绎已经在里面一天水米未进。
瞅着日晷渐长,傍晚凉意入骨,张和小心翼翼的进去,在萧绎跟前垂目小声的说道:“太子,依着礼制,太……太子妃以后也该移驾到宫里来住,不若小人去将太子妃接来?”
一般传位的敕令都会跟着原先妃妾的敕封,只圣上却只传位新皇,后宫也无任何旨意传来原太子妃昭佩为皇后,如何称呼让张和犯了难,只能依着原先的称呼。现在还好,若登基大典之后,太子称帝,太子妃可怎么称呼?
提到昭佩,萧绎似从混混沌沌中惊醒,站起身,道:”她哪里晓得这宫里的繁文缛节,还是我回去罢!“一开口,觉得唇干舌燥,唇上竟裂了口子,有血珠沥沥渗出,张和慌忙去端茶,萧绎摆摆手,伸袖去擦,一抹嫣红蹭在唇边,更显得面白如纸。
张和叹了口气,不知如何规劝,将手中的茶又递了递:”太子还是进一口罢!“
萧绎接过茶水,一饮而尽,不知凉温。随后便出了勤政店。
张和跟着萧绎久了,萧绎跟昭佩的感情深厚自是晓得,朝堂上前前后后发生的事情了然于心,昭佩性子烈,萧绎又极宠溺,不知道这两人最后如何收场。叹了口气急忙跟在萧绎的身后。
没想到刚出宫门便遇见太傅高仪。高仪在朝堂上屡屡被拂个没脸心里不甘,打听了太子没有出宫,一直在勤政殿不曾出来,便指使一宫人候着,如今得了信便快步赶了出来。迎在太子驾前道:“臣高仪见过太子!”
片刻车帘打起,露出一张沉静如玉的面,“不知太傅挡本宫回府的驾可是有要事?”语气波澜不惊。
高仪躬身不起:“朝堂之上老臣所言非虚,老臣却有证据可呈太子。”
朝堂之上高仪屡屡下皇家的脸面萧绎早就憋着火,只碍于身份情面不便发作,听闻太傅大人这般不解人情,当即也不想与他虚意迎乘,落了帘子道:“太傅一片忠心本宫领了,只本宫今日倦了,待改日再与太傅讨教!”说罢便明日摆驾回府,心情恶劣到极点。
萧绎回到府中,因身份不同,赵管家带了一干人等呼呼啦啦的跪了一地,”恭迎太子回府!“
萧绎一想等下不知如何面对昭佩,心乱如麻,只开口问道:”太子妃何在?可知太上皇传位之事?“
赵管家急忙回禀:”按照太子殿下的吩咐,还未曾让太子妃晓得,只太子妃听闻了那些粮草出事,便让小的将府里存的些结实耐用的布匹拿出来,传了府里一些婆子正在与前方战士缝战袍。“
萧绎听闻昭佩这般处处为他着想,心里狠狠疼了一下,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悲伤情绪。忽然有些细微的庆幸她还不知道他要成为新皇,即将迎娶一个与明元为仇的番邦公主。
萧绎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回的□□。
厅堂前的灯已经亮起来了,透漏出些许的暖意。远远的有人见了萧绎过来,便打了帘子通传:“太子殿下到。”
昭佩听闻萧绎回来了,放下手里的活计起身迎他,萧绎见昭佩今日穿了昨晚他提的新裙子,微微笑着那裙边绣满深色花瓣,每片花瓣皆缀上粉色细小珍珠,随着昭佩的走动扥烛火之下裙幅熠熠摆动,头上左右步摇璎珞叮当作响,整个人如粉荷初露,明光照人。
成亲那么久,萧绎还是看的有些痴了。屋子里干活的姑娘婆子们见状都急忙行礼退下了。昭佩这才拉了一下萧绎的手,嗔道:“你这呆子,看傻了么?”
萧绎回过神,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让自己看起来更自然舒泰,“见惯了娘子着男装和宫装,这般装扮下来,比那九天玄女也不差呢!”
昭佩又拍了他一下,巧笑嫣然,眼里隐隐闪着惊到夫君的得意之色,“我走路都不知道怎么走呢,手往那里搁都不知道。”
萧绎知她心意,忍不住将昭佩拥入怀里,那么小小瘦瘦的一个人,伏在他的怀里,与他的胸与他的肋与他环起的臂弯都那么契合无缝,怎么舍得?怎么舍得?怎么舍得伤她?
昭佩觉出萧绎的异样,道:“夫君可有心事。”
萧绎默然:“粮草出事,可怜娘子一年心意,我明元折损了千余同袍还有一员大将。”
昭佩了然,心思顿时也沉重起来:“夫君,我想着北方本就是寒地,马上入冬,便想着让府里的婆子们将从前存的一些布匹都做了衣服送去北面,若是可以,不若让西渭这边的大员夫人们都做些善事,积少成多必有用处。只那灵云寺身为国寺却里通敌国确实可恨,夫君必要彻查!”
萧绎道:“多谢娘子,那凌云寺主持连几个长老都被囚,大理寺审了几日也没审出什么,怕是只那慧律大师一人所为,不过已将此人画图传令各州郡,必要捉拿归案。”
昭佩嗯了一声便觉得唇被捉住,热热的吻似乎要烫化了她,搂着她的那手紧的让她无法喘息,那手熟练了解了衣裳,抚摸着她背上儿时留下的伤疤,然后他粗暴的把昭佩狠狠的反抵在床榻之上,一遍又一遍的亲吻那伤疤,那甘甜纯美浑身散发诱人的蜜糖气息,他熟悉的味道和原先一样甘美。萧绎忍不住,颤抖着用力的分开深深的进入,才觉得心里似乎安定了一些。
昭佩的长发堕下,如泼墨一般四散开,伏在她雪白的肩头,美目微微闭着杏腮红润任他痴缠流连。
这一日,萧绎仿佛有用不够的力气,在床榻之上缠绵,昭佩记不清究竟几次,只觉得最后身体干涩四处酸涩,连连求饶才让萧绎放过她。
因萧绎的吩咐,闲杂人等一律不准进来,就连绮年小翘都不能允了进门,萧绎每日处理完朝政便早早回府,仿佛将要登基的那人不是他。只顾着日日得空与昭佩痴缠。
直到三日之后,满城锣鼓喧天炮仗遍地。昭佩一边跟一群婆子姑娘做着手里的针线,一边道:“究竟是哪大户人家结亲,国难当头这种时候还敢整出这般大的动静?怎我在府里竟丝毫不知?”
一众人都得了吩咐,不敢应声,打着哈哈差过话去。没想有一阵鞭炮声过后,衙门的人敲锣打鼓的招摇过市,把消息宣扬的唯恐天下不知:“新皇登基,大赦天下!”
昭佩顿时楞在那里。
☆、第 50 章
新皇登基?大赦天下?昭佩想了一下,才觉得这个新皇有可能是自家夫君。可这几日萧绎鸡鸣出门甫时便归,丝毫没有一个即将登基的样子。
昭佩丢下手里的活,扫视一圈,发现几个婆子都是鼻观眼眼观心的盯着手中的活飞针走线,仿佛充耳不闻的样子。琉璃雕花窗透露出微薄淡蓝的光,连灰尘在空气中飞舞的样子都纤尘毕现,时间似凝滞一般,方才过去的喧嚣似乎并没有发生过。
这些做活的人也有当时教昭佩礼仪的两位姑姑,昭佩唤道:“程姑姑,方才是不是我听差了,怎么听闻有官差奔走相告新皇登基?还请姑姑出门打探一下。”
程姑姑放下手里的活,起身行礼道:“回太子妃,奴婢这七日在佛祖跟前许了禁足祈福之愿,为将士们茹素祷告,请恕奴婢不能出府。”
昭佩一愣,目光流转:“黄姑姑可愿走一趟?”
黄姑姑惶恐的起身回话:“奴婢与程姑姑一起祈福,请太子妃恕罪!”
程姑姑听了这话,斜了黄姑姑一样,微不可查的哼了一声,却没有揭穿。这番眉眼官司落入昭佩眼里顿时疑窦大生。从榻上起身,唤元娘道:“元娘,将我的珍珠帷帽取来。”
元娘起身娉婷而去,片刻回来帮昭佩收拾停当。
亭廊曲折婉转,昭佩心里其实已经有了七八分的肯定,萧绎必是已经登基。只为何此事却隐瞒她如此艰难恳切,昭佩愈想愈心惊胆战。
听到消息的赵管家气喘吁吁的赶到前面,预备拦住昭佩出门。赵管家心里亦是苦不堪言,主子这般掩耳盗铃能到何时?估计今日是瞒不住了。
赵管家跑的上气不接下气,连连作揖道:“太子妃有事随便指使个人便是了,千金贵体怎劳动您大驾出门?”
帷帽上的珍珠簌簌作响,帷帽下一张素脸却沉静如水,昭佩立住脚步,“赵管家,我也不为难你,只问一句话,萧绎是否登基了?”
赵管家嗔目结舌不知如何作答,拭了下汗道:“呃,此事小人不知。”
昭佩一指大门,“我不出去,你把门打开,我在门房立着听便是!”
赵管家知昭佩的脾气,上次男扮女装出去都没拦住,这次怎敢再出了岔子,当即跪在地上一咬牙道:“回太子妃,今日的确是新皇登基的大喜之日。”
昭佩再问:“因何瞒我?”赵管家知道萧绎再娶的事生死不能再说了,便连连叩首道:“小人的确不知!”
昭佩不晓得这些弯弯绕绕,元娘却是懂的,忍不住问了一句:“赵管家,为何您称太子为皇上,怎还未改口太子妃的称呼?新皇登基大典之后,难道不是皇后去太庙绶金印完册封大礼么?”
一语惊醒梦中人。昭佩如五雷轰顶一般立在哪里。而赵管家顿时觉得后背激出一声冷汗。
从前那些蜜语甜言正层层的褪去,昭佩只觉得胸中有股子甩不出去的气闷。皇后不是自己,又会是何人?
昭佩恨极反笑。说好一生一世一双人,最后却是可恨嫁与帝王家。想必那么苦苦瞒着,怕是早已经定好了罢?只不知是那家豆蔻女子,端良淑德,眉眼如画。
昭佩拂袖折返,遣了一众婆子,唤教坊的女子来歌舞。
因昭佩性格开朗,平素一不管家二不宴客,又一直热衷农桑之事,因此自打从太子妃入了府,教坊便似闲置,忽听太子妃传唤,得了赵管家太子妃心情不好要小心伺候的吩咐,便来了四五个女子,抱着琵琶击琴鱼贯而入,小心翼翼的问安之后轻拢慢捻弹了一些家常小曲。
昭佩听的不耐,手指敲了敲桌面道:“谁耐烦听这些听了想睡觉的,传几个会跳舞的。”
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