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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她拉长声音,男人最受不住女人夸。“你还没说何时出发呢,马上快过年了,咱们赶回苍宋过年去,我想见柳慧恩,还有花灵,还有兰儿,不知道能赶上过年不能。”
“那就明天出发,不过红袖,这次咱们要辛苦赶路了。”
“不怕,又不是没苦过,我没那么娇气。”
“我虽然不喜欢娇弱的女人,但喜欢照顾你。”
“真的?呵呵。”情人呢喃,不怕肉麻。
明天便要出发,红袖终于提笔给卫妍、莫语冰二人写了封信,无限抱歉自己失约离去,小小提及了一下自己与安少君已见面的事情,想必二人都能猜到点什么。写完封好,又去看韵韵和七郎收拾得如何,一番折腾,已至半夜,正要就寑,忽听前院似有人声,派韵韵去打听,一会儿韵韵回来报说有客来访,不过来人很神秘,带的人个个象煞神,守在书房外让人近不得。
来访肯定是找安少君的,会是谁?红袖想了半天想不出来,他说此行暗藏身份无人知晓,而且明天就走了,谁在这个时候来访?
窗下是亘古以来偷听的最佳位置,红袖躲过屋前的护卫,趴在屋后窗户上偷窥,缝隙里可见有来访者穿一白色斗篷,兜帽并未取下,就那样与安少君面对面站着。
良久,一道清婉的声音响起:“这个问题很难回答,是不是?”
原来是个女人,奇怪的是安少君挺为难的样子,依然没有说话,究竟是什么问题?
女子继而黯然道:“公子藏踪暗行来到高唐这许多日,都未曾给过我消息,定不是为我而来,今夜叨扰,让公子为难了。”
说罢不再等待,转身离去,那一瞬间,红袖看清她的面貌,清瘦的脸庞,大眼中微有湿意,只一眼便摄住她心魂。
作为一个让这般美丽的女人鼓起勇气深夜寻找的男人,安少君的内心活动到底如何?红袖并没有看到奸情那样乱气,她好奇究竟是什么问题让他为难地说不出话来。忽闻屋内的安少君叹口气:“人走了,你还不进来?外面不冷吗?”
“咦,你怎么知道我在外面?”她也不走门,跳窗进去。
“你若不来我倒会奇怪。”别院就这么大,谁在干什么一猜就猜得到。“何况我看到你那小丫鬟来打探。”
原来这样,她还以为自己学艺不精呢。
安少君习惯性地拉住她的手,怕她冷到,想为她取暖,发觉自己的手还没有她的热。便听到红袖打趣他:“通常人有心事便会手心发冷,公子,何事让你为难?”口气学足了那女子。
他索性抱着她整个人取暖,吸一口长气,嗅尽她发间清香,虽然她没问,但不表示可以不解释,能不产生误会最好。于是想了一下措词,道:“来人是高唐的烟烟公主,去年我被派来与高唐商谈一些合作事宜,与皇室来往颇多,于是认识了她,后来两国联姻,父王母后曾有意让我与她成婚。今夜她来,问我一个问题,”说到这里,他停了停,最后还是说出:“她问我可曾喜欢她。”
世上没有无缘无故地爱,红袖心中很不舒服,那公主总不没有原因就这么开放地喜欢上一个男子吧?
察觉到怀中人儿身体的僵硬,安少君又道:“我没喜欢过她,真的,只是以礼相待,有一次为给你找作笛子的材料,与她同游过一次。若说会让她误会的,可能是两国联姻之事初议时,我为了不让此事落在我的身上,使了些手段,我有一个哥,自小爱与我争,若我假意极力争取,成事的反而会是他。只是在外人看来,便是我在高唐倾心与公主,谁料情场失意,错漏婚事。”
即将嫁人的烟烟公主,寅夜来访,却黯然归去,不知道她会不会哭?长得那么美,哭起来也会好看。安少君这么说的话,勉强过关了。女人啊,果然是最可悲的,错寄芳心也就罢了,婚事还得被别人算计,长得漂亮不漂亮、身份尊贵不尊贵全都一样,公主又怎么样,不一样被安排着嫁人。
她一时有些忧郁,抬头看这个男人,还没回苍宋呢,就冒出来个什么公主,以后路还长……不对,她揪住他胸前衣服,紧张地问:“你还有没有什么红颜知已?趁早告诉我好了,另外你有没有什么侍寑的啊收房的之类的丫鬟?有没有?”
安少君脸红失笑:“哪来这么多乱七八糟的?没有,统统都没有。”
红袖愈发紧逼:“那你刚刚为什么没直接告诉那个公主你不喜欢她,啊?是不是想着给她留个念想,等人家嫁到你们苍宋后好再勾搭?”
这个时候绝对不能放松对他的要求,一定要表明自己的立场,宣告自己的所有权,在他心里留根留底,树立情有独钟、唯红袖独尊的霸王理念,时时教育,时时提醒,直至他成为习惯才行。
安少君拧拧她的脸,轻吻一下,强制心中激荡,未在意她的胡言乱语,与她道别晚安,明晨就得出发,尽早休息才是正经。
回到自己房中,发现韵韵还等着房中没有回去,想来也是个八卦之人,等着自己告诉她神秘客人是谁,不过已受不住困,趴在床边熟睡。走过去推了几下,却没见她醒来,正要查看,心中似有所警,已听有人在她身后说话:“些许日子不见,你是不是又把功夫给落下了?”
她惊喜回头,低声叫道:“长风!”居然是不告而别的长风。
可不就是长风,从一旁屏风后闪出来,他又成了一身黑衣。
今天晚上来客不绝,刚才是长风,现在是自己,真够热闹的。她皱眉作生气状:“阁下深夜闯入我房间,有何贵干?”
长风望着她,淡淡地道:“日前离开未曾与你道别,知你明日前往苍宋,特来一晤。”
“然后呢?”
他不明所以,道:“什么然后?”
“当然是讲讲你为什么不吭一声就离开我们?”
“没什么,有事就走了。”
红袖泄气,与之相交就这点不好,无法痛痛快快地谈话,她讲起话来虽然废话居多,但与人交流没有废话哪来的乐趣?韵韵还没醒来,她把韵韵放在自己床上,好睡得舒服些,继续自说自话:“你点了韵韵的穴道是不是?干嘛这么神秘,你也不是不认识她,好歹咱们同在一起那么长时间。还有,你怎么知道我明天要去苍宋,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呢,真不懂你有什么重要的事,那天不打招呼就走。吶,要不要喝水?你怎么找到这里的,你见过安少君了吗,现在太晚了,不然介绍你们认识,我就是同他去苍宋呢,呵,你不会笑话我吧?”
找张椅子坐下来,看着她在屋里不停走动,说着些琐事,间或坐下来倒杯水给自己,不知该先回答她哪个问题。
他点了韵韵的穴道是不想有任何人知道自己来过,自己也没想到会忍不住还是来见她一面。那晚他其实看到红袖跟人上了马车,不放心,所以跟了一路。宝紫楼传来消息,苍宋四王子与红袖并无交集的可能,相反是七王子曾在怀玉求学过。当她在这个地方接受安少君心意的时候,他就在一旁,功力深厚,屋中两人并无觉察有人跟着。回到客栈,收拾了一些衣物,想是时候离开了,难道能继续一路跟了去?宝紫楼中一应事物还在等着他去接收,以前固执地不愿去,现在无所谓了,反正也没有更好的去处,也许去了之后,还便于随时打听她的消息。
猛地眼前一晃,红袖的脸放大出现,打断他的沉思,迅速运气连人带凳往后一撤,离得她远远地,红袖气极:“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干嘛,我有那么讨厌吗?”
长风只得含糊道:“你刚才说——易容?”
红袖殷殷地点头:“对,我说的就是这个,你不告而别,费我心神,不得补偿一下我?你又不愿意同我走,这一去不知何日再见,下次遇到什么危险的时候我找谁去,此时教我两手必能派上大用场,什么易容解毒最妙不过。”
他眯眼打量她半天,疑惑她怎么把将来的日子往危险上想,果然不是正常女子。
“据我所知,你是去做客,哪来的危险可言?”
“有备无患啊,人要时时有危机感才能活得长久。”
杀手才应该有这种想法好不好,她是好日子过多了,巴不得天天刺激无比。
话虽如此,长风还是送她几张面具,详细讲解如何用法,一个人被压榨惯了的话,不知不觉就会习惯成自然。
无限意
“哈呵——”泪水涌入眼中,这是红袖今天早上打的第二十九个哈欠,坐在晃动的马车里,实在是想睡觉。昨晚抓着长风学东西直至凌晨,一夜没睡,清晨出发时,二叔带来一车东西,直接让她坐那辆豪华车走,都是为她去苍宋准备的,迷糊中她也没多说什么就上了车,想在车上补眠,可颠簸前进中的马车不允许她长睡。
说起来这车好象大了点,装饰豪华了点呢,红袖使劲揉揉眼,清醒一下,发现车内只有自己,不见韵韵和七郎,怎么回事?掀开车帘,赶车的也不认识啊,安少君倒是策马行在一旁,看到她掀开帘子,便来问她有什么需要。
她迷茫地问:“这是到哪了,韵韵和小七呢?”
前面赶车的人自动慢下行程,这水平绝对不是七郎比得上的。
安少君在马上俯下身子,看她的迷糊的小脸,笑道:“你忘记了吗,早上你二叔来送你,带来一车东西,包括这辆车都是他送来让你乘坐,你那两个小佣人在后面的车上。”
她探头去看后面,自己原来的车正跟在后面,赶车的也换过了,他们这一行共有十几人,红袖仔细观察一下,没几个认识的。
她指指前后随行的人员:“你的人吗,在别院没见过啊。”
安少君耸耸肩:“不,你的人。你二叔坚持要为你准备的周全一些,可能是怕你到苍宋受欺凌。”
她摇头,觉得甚难接受,什么时候她需要排场了。拍拍晕乎乎地头,呻吟道:“那韵韵呢,怎么在后面,我需要她。”
队伍停了下来,韵韵换车来见她后,继续前进。
不知为何,小丫头有些拘谨,话少得很。这种情况只有在刚收了她时才有的,红袖这时已经清醒过来,不再迷糊,将韵韵的言行看在眼内,不动声色,还能是什么原因,一定是她那伟大的二叔,又对自己的人进行了教育。哼,不是她对二叔有意见,当初是兰儿,现在是韵韵和七郎,他根本没拿这些人当人看,很多时候当他们是摆设,真让人生气,她不会再允许二叔来动自己范围内的人。
想了想她还是对韵韵道:“我二叔今早若说了什么,你和小七别放在心上,他说的不等于我说的,你们要知道谁是你们的主人。”
韵韵怯怯地道:“二爷说的没错,我们太过放肆了,今早二爷来的时候,我正睡在小姐的床上,实在不应该。”
红袖忍不住头痛,昨晚和长风研究得太投入,忘记她被点了睡穴这事,害她被骂,有些抱歉,安抚她道:“这是小事,咱们在外露宿时可比这随便多了。”
想到在外疯玩的情景,韵韵也笑了:“可那时我们以为小姐你只是一般人家的公子哥,今早二爷对我们讲,小姐你可不是一般闺秀,在那怀玉学府也是拔尖的人物,原城中出了名的才女耶。”说完这些,她看着红袖,带着些崇敬。小姐只比自己大一点,却这么能干,还会武功,一个女子带着他们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