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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的面前时,师爷对他们说:“若是你们没意见,便画押吧。”
那几人听完代师爷的话后,几人的目光齐齐的看向侍卫钟明,只等着他的反应。
钟明拿起结词,认真的看了一遍,然后放下,画押。
几人见钟明那般,轮到他们的时候,也并没有犹豫。等他们都画完押,结词收回,便被带离,消失在审堂之上。
夏如谨看着这一切,并没有说话,虽然心里有些困惑,总觉得如此审案似乎有点轻率。
第十章
更新时间2013…5…10 21:07:23 字数:3902
审完几名仆人之后,许莫仇套在头上的袋子终于得以摘掉。一摘掉,他那双怒目直直看向夏如谨。
夏如谨看着他的双眼,在那里面她看到了滔天的仇恨和满腔的不甘。她不知道从前的主到底哪里招惹了许莫仇那样的人。
莫大人沉声发问道:“堂下何人?”
许莫仇闻言,不禁冷嘲,笑道:“一时不慎,落在你们手里,我无话可说,要杀要剐随你们的便,就是甭想从我口中问到什么。”说完,一副无所谓的**样。
就在这时候,李诗雨在秋灵和几名侍卫的护送之下来到了应天府。李诗雨一看到许莫仇便害怕得浑身发抖,指证他的时候连看都不敢看他。“就是这个人,我亲眼看着他把雅青乱剑杀死的,他不是人。”
而许莫仇心里虽然惊讶,只是脸上却不动声色,他看向李诗雨,目光如炬。
莫大人堂木一拍,“犯人如今有何话要说?”
许莫仇听后,收回落在李诗雨身上的目光,还是那副波澜不惊,软硬不吃的模样。
莫大人见此,看向陪审团的那几人。而陪审团的那几人收到莫大人投去的目光,大家你看我,我看你,再点点头,待彼此都确定以后,再一次默契的齐齐向莫大人点头。
莫大人见此,开口吩咐堂下的一名衙役道:“木子明,去把幻心药拿来。”
“是。”木子明领命而去。
一堂的人安静的等了一刻钟之后,木子明回来了,双手小心翼翼的托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个小酒杯。等他走到许莫仇跟前时,另两名衙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弄开许莫仇的嘴巴,并把小酒杯里面的东西灌进了许莫仇的嘴巴,然后松开,再走开,一系列动作,干脆利落。
许莫仇拼命的想要把灌进肚子里的东西吐出来,可惜于事无补。他一边徒劳的挣扎的时候,他的意识开始模糊,眼神渐渐的失去光彩,涣散起来。
莫大人见许莫仇那般模样,平静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已然失去清醒的许莫仇此时乖乖的回道:“我的名字叫许莫仇,因为我娘长大后希望我不要心存仇恨,好好做个平凡人。”
“你为什么要杀害许雅青和李青青?”
“因为她们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守住秘密的最好方法就是让她们永远闭口。”
“她们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情?”
“李雅青撞见了我和心茗偷情,而李青青一直知道我与心茗有来往,知道我们这些年在王府所做的事,若是她像从前那般乖巧安分,我定然不会对她下手的,可是她居然自掘坟墓,怪不得我心狠。不是她死,就是我亡,她必须死。”
也不知是他本身已冷血到那般地步,还是只是因为他现在意识不清,总之他说那话的时候,总让人觉得他做的事似乎是一件再合理不过,最平凡不过的事,他只是在叙述一件无关痛痒的小事而已。一想到许莫仇本身就是一个冷血残酷的人,夏如谨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莫大人没时间想太多,幻心药的药效只有半个时辰,莫大人需要做的是尽量能问到对案子有利的讯息。在得到许莫仇亲口承认自己是凶手之后,莫大人赶紧让他交待了一番作案的过程。杀害李雅青的过程和李诗雨说的差不离,而李青青是他趁人来人往,大家都不注意的情况下,以一针封喉夺命。两次杀人,一次在王府后院,一次在大庭广众之下,两次似乎都有些不顾后果的疯狂。
经过许莫仇一番交待,牵涉了两条人命的也随之尘埃落定。只等许莫仇签字画押,莫大人便完成了他的职责所在,可是夏如谨却还有很多想要知道却还没有知道的,于是她向莫大人提出了请求,希望能私下问许莫仇一些事情。莫大人允了,并叮嘱她幻心药的最多只能维持一刻钟,希望她抓紧时间。
夏如谨走到许莫仇的跟前,蹲下身子,平视着许莫仇问道:“为什么要让西安王府绝嗣?你与西安王府有何瓜葛?”
许莫仇听到西安王府,心底最深处的仇恨让他有了条件性的自然反应,身子不禁有些颤抖,原本呆滞的眼神里似乎透着一丝丝的光彩。他说:“我本来也是西安王府尊贵的贝勒爷,我娘是西安王府的一名宠妾,深得我禽兽不如的那个父王喜爱,可是却招了王妃那老巫婆的嫉恨,一招捉奸在床便把我娘陷于绝境。那时,父王怒不可谒,狠狠的掌掴我娘,然后愤然离去,把一切交给老巫婆处理。老巫婆精心谋划就为了那一天,她眼里的得意,张狂,狠毒一览无遗,十岁的我看了非常的害怕,躲在暗处的我连走向娘身边的勇气都没有。老巫婆待我父王走后便吩咐她的奶娘去找来几个脏兮兮的乞丐,让他们当着我的面jian暴我娘,我娘当时可是怀着孩子的,可怜我那未出世的妹妹还没来得及让她父亲知道便硬生生的消失。可是那狠毒的老巫婆居然还不放过我娘,命人将我娘扔到乱葬岗去,我娘就那样惨然离去,临终前交给我一样信物,让我带着它去遥城找她的义兄,并替我改名为许莫仇,让我不要心存怨恨,平安一生才是最重要的。可是,我怎能不恨,我恨死了那老巫婆,也恨死了那昏聩不堪的父王,恨着西安王府的每一个人,老巫婆让我妹妹不能出生,我便要她断子绝孙,夜夜梦魇缠身,不得善终,哈哈、、、、、、”笑着笑着,许莫仇的神智慢慢的清醒过来,看到夏如谨近在咫尺,眼里光芒聚集。
站在不远处负责保护夏如谨的侍卫们一看,动如风,奔到了夏如谨的跟前,护着她,拘住许莫仇。
夏如谨笑笑,对许莫仇道:“你要报仇,情有可原,只是冤有头债有主,你又何必残害无辜?一个月高氏毁了你娘,而你却毁了许多个无辜的女子,痛失亲儿,甚至失去为人母的资格,后院的那些女子,求的不过是一世的富贵安荣,一个后半生的依仗,而你却生生的毁掉了她们美好的那一切,让她们有些人无儿终老,抱憾而终,凄苦一生。月高氏固然可恨,可是你很不耻,只是以报仇为名而残害无辜的你不是更可耻吗?如今,你以为你手上只是两条人命而已吗?那些本来可以出生,可以在父母面前撒娇邀宠,可以承欢膝下的孩子们被你下药而变成一滩血水、一个个死婴,你就是杀死他们的凶手,你其实才是十恶不赦之人。”
许莫仇听着夏如谨的话犹如当头棒喝,一直以来,他的义舅纵容、鼓励他报仇,喜欢他的女子支持他报仇,于是他凭着一股执念而肆意妄为,从未想过那样的复仇究竟是对是错。今日,夏如谨的一番话让他被仇恨冲昏的心似乎找回了一丝的良知,想到西安王府那些女子失去孩儿的哀痛,再想起自己母亲当时失去妹妹的那种悲痛,许莫仇的心顿时沉重无比。每一次下药,事后去看那些女子,看着她们痛不欲生,悲痛不已的模样,他以为自己会笑着欣赏一切,可是他却笑不出来,心里反而曾有过一瞬间的迷茫与动摇,每每此时,他就去回想母亲惨死的模样,告诉自己要不顾一切的去报仇。如今,夏如谨的话让他直面了自己的残忍,让他心中那一道用仇恨武装的抢瞬间崩塌,他开始领悟到伤痛或者仇恨其实并不能成为理直气壮去伤害无辜之人的借口或者理由,可惜已然为时已晚。
很久很久以后,许莫仇对夏如谨说:“我认罪,但是我有个请求,希望你能够放过她,她也只是一个被我利用的可怜人而已。”
只是利用,就没有别的吗?夏如谨很想有这样一问,可是终究还是没问。问了又如何,爱与不爱又如何?如今这些其实都不再重要。她对许莫仇说:“知道的人并不止我一个,况且敢做就要敢当,我无法代表别的受害者去承诺什么。”
“其实,你知道吗?那天晚上,心茗告诉我她累了,劝我收手,带上她还有我们的孩儿远走天涯。那一刻,我真的很开心,那种喜悦相信王妃应该也曾有过体会,那一刻,我甚至幻想我和心茗远走天涯后的幸福生活。只是仇恨陪伴着我太久,久到我都快要忘记我也可以是一个正常人,我也可以幸福。当时,我心里很挣扎,只想狠狠的占有心茗。就在那时,居然被李诗雨和她的婢女撞见了。李诗雨是什么的女人,我很清楚,所以她不得不死,没想到后来居然一发不可收拾,也许这是我的报应。只是、、、、、”说到这里,许莫仇直直的看向夏如谨,并不言语。
夏如谨似乎明白他想要说什么,并没有马上应承。“刘心茗是帮凶,难逃罪责。就算我愿意放过她,你以为你能活得下去吗?我只是一名弱女子,并没有什么能力。”
许莫仇闻言,并不气馁,他笃定地说:“若是以前的王妃,我并不会说这话,但是如今的王妃,我相信只要你愿意,你一定可以的。”许莫仇了解王府,了解王府的每一个人,他也清楚的知道自从夏如谨从鬼门关走过一趟回来后,整个人都不一样了,他的直觉告诉他夏如谨是可以做到的。
夏如谨不由得莞尔一笑,道:“虽然我不知道你哪里来的自信,只是我为什么要帮你?”
“我不会让你白帮我的,你附耳过来,我告诉你我的报酬是什么?”
夏如谨看了他一眼,果真附耳过去。
“风云阁与金满堂。”
夏如谨闻言,柳眉微蹙,她并不知道风云阁到底是什么东西,闻所未闻。于是,她侧脸,问道:“它是什么东西?有何用处?”
“风云阁是我创建的一个帮体,一部分用来情报人员,另一部分则是杀手。而金满堂,相信不用我说,你也知道。”
夏如谨一听,笑道:“好。成交。”
“若是可以,我希望日后你可以照顾她们一二。”
夏如谨微微颔首。
“你再附耳过来。”
夏如谨依言而行。这一次许莫仇告诉她,拿着他腰上系着的玉佩到天字一号楼,说“天上人间,唯我独尊”,自会有人领着她到总坛,接手一切。
王府一连串的血案终于陈词结案。许莫仇在离开的那一刹那,回头看了夏如谨一眼,眼里似有千言万语,但是最终还是默然转身而去。
夏如谨离开之前,向莫青书请教了一下,“莫大人,为何你们能够那么迅速的审讯那几个下人?”
莫青书闻言,笑着反问道:“王妃是不是觉得臣等如此审讯有些过于草率?”
夏如谨心里微微惊讶,如实道:“不瞒大人说,我之前的确有过如此想法,但是事实似乎并不是如此,心中有惑不得解才有此问,还请莫大人不吝赐教。”
如此回答让莫青书心里异常的舒坦,不由得多看了传言中的西安王妃一眼,心道果然是世间之言,言而不实。他回道:“轻急重缓乃吾等做事之准则,明察秋毫乃吾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