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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莫仇被制服的那一刻,心里满是不可思议,须臾,不甘与愤怒充斥满腔,横眉怒目。
夏如谨看着被定住身子的许莫仇,心里隐隐后怕,久久不能平静,她自知自己刚刚命悬一线。她稍稍平复了自己内心的澎湃,佯装镇定的盯着许莫仇的怒目,移步向前。她直视着许莫仇的双眼,每走一步,她的心竟然越平静,等她走到许莫仇的跟前时,她的心已经平静如初。
看着许莫仇横眉怒目,口不能言的模样,夏如谨忽然想起这里大庭广众并不适合审问,若是牵扯出什么秘辛,于王府的名声有碍。于是,夏如谨将自己心里所有的诘问都暂放在心上,闭口不言,再深深的瞥了许莫仇一眼,然后把视线移开,落在天明澈的身上。
刹那间,四目相对,某人的心弦经不住怦然一动,犹如寒冬之木棉,俏皮的含苞欲放。
猝不及防的对视让天明澈有点无措,不由得错开自己的视线,迈步欲走,而夏如谨的一句话却让他滞步不前。
“这位公子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夏如谨看清天明澈的模样之时,心里有着一股莫名的熟悉感,只是若是旧知,眼前这名男子是不是有点过于漠然呢?她如是想。
天明澈困惑的回首,“西安王妃不认得本公子?”纵使不是常相见,数面之缘也不该如此想问,是西安王妃从没有注意过,还是真的没记住,天明澈如此思忖。
夏如谨见并没有听到自己想要的回答,却得到了一个问题,不禁哑然失笑,回道:“公子定是不曾听闻关于本王妃的传闻。本王妃自从一个多月前小产后,前事忘尽,旧人不识,记不得公子,还请公子见谅。听公子话里之意,我们本是旧识,难怪见到公子,心里便有着一股莫名的熟悉感。不管怎样,谢谢公子的救命之恩,来日定然相报。”虽然心里有点不喜眼前这名男子的冷漠,但心里确实很感谢他。
天明澈听了夏如谨的那一番说辞,心里微微讶然,看向她的眼眸之色不由得深了一些。一个小产以致前尘往事尽忘,里面定然有许多不为世人所知之苦涩,想到这里,天明澈的心里不由自主的为眼前巧笑嫣然的女子心疼。
夏如谨看着眼前的男子,第一面给了她莫名的熟悉感,到如今,不知是因他救了自己,还是因为记起了从前的一句话:外表看起来冷酷的人其实很可靠,总之,夏如谨觉得只要有他在,自己不由得放松了一些。
天明澈离开的那里,还有两位公子,如今他们看着天明澈和夏如谨的这一幕,心里顿生疑窦。
“维安,可曾听过阿澈从前和安国公的这位小姐的任何传闻?”
“小的不曾听闻。要不,小的去查查。”
“免了,也是只是我们的错觉而已。”
“小的忽然记起一事,明澈公子对亡故的未婚妻南宫燕如一直都念念不忘,以致这些年不曾谈婚。小的忽然发现如今的那位小姐与故去的南宫燕如甚为相似。”
经对方一提醒,那公子有点恍然大悟,只是为何从前不曾见过,而从前、、、、、从前的是怎样的,那公子想了很久,却什么也想不起。
两人再看了看,便施施然的离开了那里。
夏如谨对着天明澈笑着笑着,脸不由得有点僵硬,况且她还没忘现在自己身处何地。于是敛起自己的笑颜,而天明澈却依然故我,这让她不禁纳闷,心想眼前的这名男子实在有点怪。这么一想,天明澈的目光让她有点局促不安。
天明澈看到夏如谨收起笑颜,并避开他的视线,开始有点不耐烦的模样,终是回过神来,哑然一笑。他不由得想自己有多久不曾如此失态,有多久不曾如此情不自禁,似乎远得只像一场梦。念及此,理智告诉他,自己该走了,可是心里有道声音却让他留下,而最后,情感战胜了理智。尽管如此,他却告诉自己,朋友远行,自己理应对他的家人有所照拂。于是他说:“我姓天,名明澈,字奕啸,与浩宇是至交,从前我和王妃见过数面,有过点头之交。今日见王妃现于集市之中,贸然前来问候一声。”
夏如谨听了他那一番话,不由得笑了。
天明澈见她笑了,嘴角微微勾起,与她四目相对,心照不宣。
夏如谨不想与天明澈在这里继续说些什么,她还有许多事要做,浪费不起。于是她对天明澈说道:“府中还有许多事等着我处理,容我就此告辞。来日等王爷归来,必定设宴邀公子过府一聚。”
天明澈很敏感的发现夏如谨对自己称呼的改变,心里忍不住冒起一丝窃喜。听了夏如谨的话,他一副认真的说:“浩宇临走前,曾嘱咐我要对他的王府多加照拂。若是府中有需要帮忙的地方,直说无妨,明澈定会义不容辞。”
夏如谨闻言,不禁心动,只是此举甚是贸然,她想,天明澈说是月浩宇的至交,一面之词,真伪有待考究,况且就算是深交,那么做是否合适呢?虽然心里很想有个人帮她一把,只是万事谨慎为上。她说:“谢谢。往后若是有什么需要,定会直言。告辞。”说罢,也不待天明澈有何反应,径自转身处理事情去了。
夏如谨看向那几个本应送往应天府却耽搁在此的人,每个人似乎都没有回过神,心里隐隐有些不忍,只是她清楚不能因为一个不忍而忘记自己的初衷,一次不忠百次不用,如今不杀一儆百,自己往后便会举步维艰,于是她艰难的举起了手,对那些侍卫吩咐道:“你们原来要做什么就做什么吧,速去速回。”
有一侍卫向前道:“王妃,就在命案发生的第一时间,小的已然使人速往应天府求助,相信应天府的人很快就会来到,让我们在这里保护王妃吧。”
夏如谨闻言,赞赏的看了一眼那个侍卫,问:“你叫什么名字?”
那侍卫平静的回道:“回王妃,小的叫李大全。”
夏如谨听后,不复一言,转身回到李青青的尸体旁,蹲下身子,用手把李青青的双眼合上,心里再度沉重起来,心里对李青青说:李青青,我知道你有你的不得已,你有你要维护的人,只是如今落得如此下场,你可曾想过?会不会后悔当初的决定呢?
夏如谨自知李青青已不能给她任何反应,心里一阵喟叹。同时,心里开始揣测某些东西,李青青维护之人是情人,亲人,主子,姐妹?她死不瞑目是不甘,不舍还是难以置信?这一切让夏如谨困惑重重,不得其解。
就在夏如谨在深思之时,应天府的人来了,把相干人犯带走。在他们临走之时,夏如谨临时起意,与应天府众人一道前往应天府。至于王府的众侍卫,她只留了两人在身边,安排夏灵带着两名自家侍卫,两名应天府的衙役回府把李诗雨接到应天府,其余人回府守着,嘱咐他们特别留意豫园。
夏如谨前到应天府,应天府的一干人等闻讯迎接。一行人边走边做一番介绍。
原来应天府主要的领袖人物中,除了判官莫青书和他的师爷代留名外,还存在着几名类似于现代的陪审团,在旁监督者莫大人和他的师爷。
走到应天府里,夏如谨对众人说:“相信西安王府发生了什么事,大家都已知一二。本王妃此趟前来,只因不能安心在家等待,想从旁听案,协助此案尽快结案,以免更多人受其牵连而殒命。莫大人,平时你如何做事今日也如何做事,不要有所顾忌,明白吗?”
被点名的莫青书平静的回道:“下官明白。”
“那现在可以开始了吗?”
“可以。西安王妃请落座。”莫青书伸出手臂指向堂中高台上主位旁的一椅子。
于是,众人各自落座,衙役自去提押嫌犯。
几名嫌犯被押解到堂前,莫青书对他们说:”堂下之人自报姓名。”
堂下跪着的几人如今也认清了事实,认名的配合起来。
“奴婢刘素贞,西安王府李侧妃的婢女。”
“奴婢徐张氏,西安王府的陪嫁婆子,死者许雅青正是老婆子的闺女。”说及此,不由得举袖拭泪。
“奴婢马阿兰,西安王府冬园的打扫婆子。”
“小的张力天,在西安王府的马厩做事。”
“小的钟明,西安王府的一名侍卫。”
莫大人的目光随着说话的众人一一看去,可是到了最后一个,只见那人只顾着对西安王妃怒目而视,无视其他人的存在。
莫大人当时并没有说什么,只向在堂的一个衙役打了一眼色,那衙役便转身离堂。没多久,手上便带回一个黑袋子,直接套到许莫仇的头上。
莫大人收回落在许莫仇身上的视线,转而问其他人:“你们可知所犯何事?”其实,自从听了案子的一二,莫大人大概也能猜测到这桩血案的主谋是谁,只是至于同犯,有待探究。
莫大人的话让众人心中皆是一惊,他们见自家王妃安然的坐在上面,以为王妃已经给莫大人陈列过他们的罪名,莫大人有可能已然相信王妃的一面之词。
许张氏马上扬声道:“大人,青天大老爷,请你一定要明察啊,雅青是我的闺女,我怎么会杀她呢,所以奴婢不是同犯。至于、、、”许张氏停了停,一副挣扎犹豫之色,“至于未报王妃,擅自做主之事确实是奴婢的不是,不过那也只不过是奴婢的一份爱女之心,奴婢见自己的闺女那副惨状,不忍她那般示人,人死了,总该留几分体面才是。”说着说着,悲伤得掩面痛哭。
其他几位似乎深有同感,一时悲伤弥漫。
“本官能够理解你们的痛苦,只是请众位不要忘了这是哪里。”莫大人时刻清楚自己的本分。所以审案的时候往往只有理智的存在。
莫大人的话并没有不满、威胁之意,只是可能由于长年审案的原因,语气里那种凛冽油然而生,让抽泣的众人一下子止住了泪水,忐忑的看向他。
莫大人对许张氏的话予以回应,“话虽那样说,只是事无绝对,你清白与否,本官自有断定,请莫在堂下如此哭嚷,扰乱秩序,本官问什么你答什么便是,否则将以扰乱审堂秩序,予以二十大板之惩,望你等好自为之。”
这话一出,堂下跪着那几人马上敛起悲伤,安静下来。
莫大人见堂下之人一片安静,便继续发问。“刘素贞,西安王妃怀疑你是这桩血案的同犯,又有僭主之嫌,对此,你有何话要说?”
刘素贞一听,身子不禁颤抖,有点口讷地说:“奴婢冤枉,奴婢因为平时常受雅青姐的照顾,心里对她一直都很感激,见她死后那样的惨状,心里很不忍,便想和许大嫂她们一起葬了雅青姐。当时,只是想着不想让雅青姐继续躺在那里,被那么多人看着,并没有想太多,所以我们并不是有心要僭主的。莫大人,你要明察啊。”说着,向堂上的莫大人磕起头来。
刘素贞那么一说,其余几人纷纷响应,均磕起头来。
莫大人拿起堂木往案桌上有力的一拍,待几人再度安静之后,他看向了侧手边的师爷。
只见师爷对莫大人微微颔首后,拿起结词站起来扬声朗读:“嫌犯刘素贞,许张氏,马阿兰,张力天,钟明众人的行为发乎情,违于规,为此受惑,现已审明,并无不轨之意,本庭予以无罪释放,至于僭主之罪,一切交由王妃处置,本府概不干预。”读完以后,把纸递给旁边的衙役,等衙役把结词安放到堂上跪着的几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