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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都在忙乱中,不宜让女眷跟去受苦,建议爷将你留在王宫,一年半载之后,再接回殷地。”
诗言突然觉得自己脑袋已经罢工,不会思考了。这是怎么回事?周公为什么要扣押自己?把诗言留在王宫,对武庚有什么影响?最最主要的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丫环,他们至于如此吗?
一直埋头在诗言肩膀上的武庚突然抬起头,恨恨道:“我懂得他们的想法,要把我最爱的人扣留,让我好在殷地安分守己地呆着。”
武庚的眼睛红红的,眼神里多了丝恨意,诗言一刹那就明白了,原来周公的用意是想把武庚最珍惜的人留下,以牵制千里之外的武庚,使他无论有什么异想,都不敢轻举妄动。
问题的关键是,诗言对于武庚来说,有那么重要吗,可以作为牵制工具吗?
在现代一向以狐狸精自傲的诗言,在这个朝代却没了自信,毕竟在男人争斗的世界里容不下儿女情长,美人千千万万,最终不是都成为权力争夺的牺牲品吗?从西施到杨贵妃,皆是如此。况且诗言觉得自己也并没有美到人神共愤。
武庚再搂紧诗言,喃喃道:“言,没你在身边,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如果他们坚持不让你走,我就留下来,什么殷候称号,什么安抚殷民,我都不要了。”
诗言心一颤,觉得事情的发展有些超出自己的想象。
平林站在旁边,依旧平平静静,只是袖下的双手已经紧紧握成拳头,不知道是听到武庚的话如此反应,还是另有原因。
诗言推了推武庚的身子,“爷,别这样,男人做大事不拘小节,更不要顾虑儿女情长,你放心大胆地做你的事情吧。”
平林上前一步,伸出手,似乎想分开他俩,但是转念想想,又垂下双臂,只是道:“爷,回殷地一直是你的梦想,怎可轻易就放弃?”
武庚冷笑道:“是梦想又如何?没有人陪着一起做梦,那个梦都是痛苦的。”他注视着诗言,眼神温柔如水,声调绵软如糖,“言,我们永远在一起好不好?”
诗言被武庚温柔的声音和眼神蛊惑地有些不知所措,正傻傻地欲点头,忽地门外传来侍卫的通报声:“爷,王宫传旨,请柳姑娘去议事厅,有要事相商。”
“果然来了,行动真是快!”武庚嘟囔着,再专注看着诗言,一字一句道:“言,无论情况如何,我都不会放弃!”
平林上前轻轻拉开他俩,“爷,别让王宫人等太久,我送诗言出去。”
平林拉着诗言就往门口走去,两人正要跨过门槛时,武庚突然在身后声嘶力竭地喊道:“言,我们一定要在一起!”
诗言停下脚步,回头,见武庚站在屋中央,有一缕阳光涂在他白瓷般的脸上,也照见他狭长眼眸中的泪光点点,有一颗泪慢慢从左脸落下,滴在薄唇上。
这一刻的武庚不再是纣王的儿子,商朝的末代王子,也不是那个分封到殷地的殷候,他只是个普普通通的男人,等待着跟自己心爱的女人一起双宿双飞。
诗言眼中也有了泪,她的心在那一刹那被撼动了,也许武庚真是对自己动了情?
平林拽了拽诗言的衣袖,诗言这才跨步出去,两个人默默走着,直到看见前面立着王宫侍卫。
诗言正要迈步前行,平林突然低声道:“丫头,这个机会你要把握住!”
诗言跟着王宫侍卫来到一幢房子面前,诗言定睛一看,正是上次她和小诵潜进去偷窥的地方,原来这里就是王宫的正殿啊。
诗言一面行进着,一面想起了小诵,又是好久没见到这个小鬼了,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侍卫将诗言领到一个房间门前,门虚掩着,侍卫正要通报,一个男子从里面走出来,见到诗言,笑道:“柳妹妹,你来了啊。”
诗言见如此肉麻地叫她妹妹的人却是召公,此刻正眯着他那鼓鼓的眼睛,笑呵呵地看着诗言。
诗言身子颤了颤,脸上露出被麻到的表情。
召公看见了,得意地笑起来,“柳妹妹,好久不见啊。”
诗言见他打量自己的目光很奇怪,当然她不会自恋到认为召公看上她,也不是像看宠物的眼神,那种眼光不好定义。
诗言只得上前行了礼,“奴婢见过召公。”
“不用客气,不用客气,自家人客气啥。”召公居然很谦和地如此说。
诗言心下恍然,对,召公看她的眼神就是像看自家人的眼神,无所顾忌,不必含蓄,可是自己几时成了他的自家人了?
诗言正百思不得其解时,屋里传来一个醇厚的声音:“柳姑娘到了吧,请进来吧。”
诗言于是越过召公,款步走进屋内。
本来召公已经一只腿跨出门槛,这时却又收了回去,跟在诗言后面又回了屋内。
这个屋子正是诗言上次偷窥到周武王等名人的书房,诗言略一打量,就赶紧上前,给周公行礼,“奴婢见过周公。”
周公长身挺立在书架前,一排排胛骨竹简和木简书在他身后,如一幅宏大的壁画,衬得周公越发英明神武,俊朗非凡。
诗言不禁暗自赞叹,今天周公的气质,于上次宴会所见,又有所不同,今天的周公多了些魄力,多了些威严,所以更显得顶天立地,气势豪迈。
整个书房因了周公这份威严,平添了一股令人窒息的气势,诗言一时间倍感压抑,有些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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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舌战周公 一
周公轻轻一挥手,磁性的声音充满着整个书房:“坐吧,柳姑娘。”
诗言见召公已经抢先坐下,正笑嘻嘻地看着自己,就好像看见了什么有趣的东西。
诗言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招了召公待见,让他对自己这么感兴趣。诗言现在觉得他看自己的眼神是在看一只宠物了。
诗言白了召公一眼,这才在他对面找了个位置坐下。
召公却越发笑得起劲,目不转睛地盯着诗言。
诗言被他看得大感窘迫,粉脸一红,低下了头。
周公温和地笑道:“十一弟,咱们说的那个事如果不赶着办,失了先手,只怕……”
召公猛地起身,拍着脑袋道:“对,对,差点忘了正事。”他看向低头不语的诗言,笑呵呵道:“柳妹妹,我先走了啊。”
诗言只得起身恭送召公。
周公将召公送出门去,又低低叮嘱了几句,这才返回屋内,见诗言还站立着,忙道:“快坐!怠慢了柳姑娘。我这个十一弟,还有我那侄子和十二……”周公突然呵呵笑起来,转了话头,“他们都一直提起你。”
诗言慢慢坐回位置上,刚才因召公离开而长舒了的一口气,如今因为周公的回转又重提起,周公强大的气场让诗言忘了寻思周公话语里的玄机。
周公见诗言并着双腿,拢着小手,垂着头坐在椅子上,规矩得像个等待被训话的小媳妇,他弯唇一笑,走到书桌后坐下,语调柔缓地道:“柳姑娘,相信你知道我为何招你而来吧。殷候武庚今天跟大王请求赐婚,”说到这里,周公微微停顿了一下。
诗言抬头看了看周公,见坐在书桌后的他,俊朗的脸上挂着温润的笑容,漂亮的眼睛里,流泻出皎洁的星光,此刻这光正温温润润地倾洒在自己的身上,诗言没理由地觉得心里一阵安静、祥和,刚才的紧张和压力全都不翼而飞。
诗言暗道,这个周公会妖术吧,明明刚才霸气十足,此刻却如此温润无害,这前后差别也忒大了点。
周公见诗言敢于抬头看他,这才继续说道:“大王认为殷地初定,变数太多,所以建议武庚将你留在王宫,我们代为照看,等到殷地安定下来,再把柳姑娘接过去也不迟,柳姑娘意下如何?”
诗言定定地看着周公,心念却在急速转动,和周公不能玩心眼,也不能整外交辞令,既然计谋智慧都不如人,那就单刀直入吧,至少别让他看轻了自己。
“请问奴婢以什么身份留在王宫?”诗言从容不迫地问着。
周公微笑点头,“这正是我今天找你来的缘由。王宫留下你,给你两个称号供你挑选,一个是被册封为公主,以殷国公主的身份留在这里。另一个是被封为殷候妃,以武庚王妃的身份留在周国,你觉得如何?”
诗言心里暗想,无论哪个称号都摆脱不了被扣押的命运啊。
她美目一盼,轻声问道:“我别无选择吗?”
周公含笑注视着诗言,眼神清明,但语调却坚决,“我认为你并不想选择,这个结果难道不是你想要的吗?”
诗言暗道,呀,这个周公好像知道我不愿意嫁给武庚似的,真乃高人也!只是他怎么就这么确定自己不想呢,费解啊。
“扣押我在这里,对你们有什么好处?”这个问题诗言再三想过,觉得还是问出来比较踏实。
周公呵呵笑出声,“柳姑娘非要用扣押二字,倒也无不可,反正和做客一样,都是要留在这里的。把武庚心爱的人留在周国,才能留住武庚的心啊,这样他在殷地才会时时想着自己是周国的人,你说是也不是?”
果然是如此理由,诗言虽然想过无数遍,但是从周公嘴里听到,还是失神了片刻,她苦笑道:“公可能忽略了一个事实,我只是个丫环,身份普通,地位低下,您确认以此种办法能收住武庚的心?”
“柳姑娘几时这样没有信心了?”周公英挺的剑眉一挑,语调有些凌厉,“能预知未来,能出谋划策,能让武庚不问身份不问地位不问来处,就全然宠信,能让武庚在戴罪期间敢于请求迎娶,完全忘了计较个人处境,试问天下有几个女子能如此?”
诗言睁圆了风情凤目,张大了丰润红唇,她不是被周公赞得飘飘然,而是被周公话语里掌握的关于她的信息惊呆了,这个周公,人虽不在武庚别院,但消息却分外灵通。看来武庚别院定然藏了不少奸细,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已然在人家掌握之中。
周公见诗言一副惊讶的模样,淡淡笑道:“没有根据,我们也不会轻易请--哦,扣留姑娘的,只怕这也正合了姑娘的心意,说不定姑娘心里正感激着。”
切!诗言心里腹谤,感谢个头啊,这个人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啊。
诗言想起自己来时,武庚那充满怨恨的眼睛,难道说武庚未来叛乱和自己有关?诗言打了个冷颤,蹙起柳眉,声音有些凄然,“公就不怕如此做法,冷了武庚一颗向着周国的赤子之心?”
周公从桌后转出,慢慢踱过来,在离诗言几步之遥的地方站定,黑眸之中清光大盛,丰满厚唇紧抿,一瞬不眨地注视着诗言。
诗言突觉那股迫人气势又返回,周围空气中的压力激增,让她有些透不过气来。
诗言大感恼怒,凭什么我就要受制于人,于是倔强地和周公对视着。
片刻,周公剑眉微锁,轻轻开口:“柳姑娘是否预知到武庚未来的命运?”
诗言一愣,她突然想到,历史上的周公精通于占卜和解梦,自己梦穿而来成为预知高手,那是因为历史刚刚经过,自己恰好熟知,侥幸而已。可是传闻周公才是此中高手。
想到此,诗言有些汗颜,她微微敛去强势的眼神,柔弱地道:“周公精通占卜,想必一定看出武庚的未来了。”
周公一怔,转而轻轻笑道:“我占卜只是偶一为之,别人并不知晓。”他上下打量着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