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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诵穿着礼服,器宇轩昂地走进家庙,来到主持冠礼的大宾--诗言面前。
诗言肃穆地站立着,协助管理的赞冠--伯禽,站在一旁,手捧着一叠冠帽。
平林则坐于旁侧,等候小诵冠礼之后的拜见。
诗言先捧起缁布冠,然后再授以皮弁,最后授以爵弁。
每次加冠完毕,诗言都朗声读出祝词:“在这美好吉祥的日子,给你加上成年人的服饰;请放弃你少年儿童的志超,造就成年人的情操;保持威仪,培养美德;祝你万寿无疆,大福大禄。”
小诵深深向诗言鞠躬致谢。
诗言眼中噙了泪水,这个一身高贵气质的男孩,从此就是君临天下的帝王。
那曾经躲在树上,蹦跳在花园里的小男孩,也只能闪现在回忆中了。
小诵,真的是大人了!
小诵接受加冠之后,便来到家庙中武王的牌位前,跪下,声音哽咽道:“父王,儿臣今日在您面前得行冠礼,日后就要担负起治理国家的重任,还请父王监督保佑!”
祭祀过武王神主之后,小诵又来到平林面前,跪拜,敬酒。
这些程序完毕,小诵送诗言出至家庙门,敬酒,同时送帛五匹、鹿皮两张作为报酬。
司仪又搀扶小诵回到东房,重新换上礼帽礼服,这便要设宴款待各属国来的使者。
宴会设在御花园的花厅里。
此时正是夏季的夜晚,天气凉爽,百花盛开。
御花园香气四溢,花香伴着酒香,醉了众人的心。
小诵坐于主位,诗言坐于他的左下手,平林和伯禽则坐于小诵的右下手,与诗言面面相对。
各属国纷纷献上贺礼,有的属国还带来舞姬献舞。
一时间歌舞升平,风流无限,繁华迷眼。
小诵频频向诗言敬酒,诗言第一次参加冠礼,自己又是大宾,心里自然高兴,于是也畅快痛饮起来。
平林小口饮着酒,不时看向对面的诗言,他总觉得要有什么事情发生,心里忐忑不安。
对面的诗言,不知道是因为天气热,还是喝多了酒,白嫩的脸上红扑扑的,美目开始迷蒙,嘴唇越发红艳。
她站起身来,有些摇晃,以手扶额,呢喃着:“好热,这里怎么如此热?”
“姐姐,你是不是喝多了?”小诵轻声道,眼中含着无限深情。
诗言斜睨了一眼小诵,娇声道:“谁说我喝醉了,我就是觉得热。”
平林心漏跳了一拍,此时的诗言妩媚之极,勾人魂魄。
他霍地站起,急道:“妹子,你醉了。”
小诵摆摆手,示意平林稍安勿躁,“来人,送朝歌公主回去休息。”
两个宫女走过来,搀扶起诗言就走。
诗言摇摇晃晃地走着,嘴里还嘟囔着:“我没醉,我好热。”
平林悻悻坐下,却是心神不定,坐立不安。
半个时辰后,小诵摇摇晃晃站起,白皙的脸上也泛着红晕,“十一叔父,禽哥哥,你们帮本王照顾一下宴席,我回寝宫清醒一下再回来。”
说罢,小诵摇摇摆摆地走出宴席。
平林放下酒杯,各处照顾着,心里却愈发惶恐起来。
“伯禽,你去朝歌小筑一趟,看看诗言是否回去安睡了。”平林吩咐着。
伯禽一直没有饮酒,只是静静地看着诗言的一举一动。
此刻听平林如此说,当下站起身,快步飞奔而去。
今天的诗言太不同寻常了,从来未曾如此饮酒,也从来曾如此醉过。
那份妩媚因了喝酒,更加彻底地挥发出来,让他这滴酒未沾之人,都情不自禁地醉倒了。
朝歌小筑漆黑一片,伯禽使劲拍打着院门。
门开处,绿茵向他行礼,“见过鲁王。”
“你们已经安睡了?”伯禽问道,“公主也睡下了?”
绿茵一怔,却也恭恭敬敬道:“大王派人送信,说公主不胜酒力,今日宿在大王寝宫,不回来了,下人们这才提早睡了。”
伯禽心里暗道“不好”,拔腿就往回跑。
第四十五章 心被迷惑
御花园花厅。
平林此刻正在门口徘徊。
伯禽气喘吁吁跑进来。
平林上前一把抓住伯禽的手,急问:“怎么样了?”
“夜宿……大王……寝宫。”伯禽努力平息着自己的气息,勉强说出这几个字。
“走!”平林当先冲出去,直奔小诵寝宫。
小诵寝宫。
小诵摇摇晃晃走进寝宫,吩咐下人们都远离他的寝房,没有召唤一律不许靠前。
他走进屋内,关好门,表情一敛,先前的醉意无影无踪。
小诵慢慢走向床边。
床上躺着一个曼妙的女子,嫣红的粉脸上,柳眉微颦,凤目紧闭,红唇轻启。
她斜斜地躺着,身上的薄衫凌乱着,露出半扇雪白的香肩,和白嫩嫩的胸部肌肤。
小诵立在床前,细细端详着床上女子娇媚的睡态,眼中流泻出浓烈的爱慕之情。
他颤抖着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女子的粉脸,红唇,脖颈……
那滑腻的感觉让他身子一颤。
“姐姐,你真美!”小诵喃喃道,眼中的欲望炽烈起来,“诗言,今天晚上你就成为我的娘子,好不好?”
睡梦中的诗言,大约觉得有些痒麻,“嘤咛”一声,动了动身子,伸手拉扯着胸前的衣服,嘟囔着:“热!好热!”
娇媚的声音,伴着露出的更多雪白的肌肤,让小诵血脉贲张。
他急促地喘息着,倾身覆上诗言柔软的身子。
那身子仿佛是一团棉花,压在上面,感觉又软又轻,舒服异常。
小诵恨不得就此在上面,化了,飞了,散了。
“姐姐,我今天不会再放过你了!”小诵喘息着,低语着,用他的小粉唇一点点亲吻着诗言。
诗言无意识地挥着手,喃喃道:“痒,走开!”
小诵堵住诗言的红唇,吸吮着,含糊道:“姐姐,你怎么可以如此媚人,让我的心酥酥的,软软的。你是我的,永远只是我的!”
小诵一边醉心吻着,一边去解诗言的衣服。
扯去诗言的外衫,露出她的美妙身体。
红色的肚兜衬着诗言的肌肤,如雪般白皙。
高高的酥胸,随着呼吸,一起一伏,仿佛脱兔般,要蹦跳出来。
纤柔的细腰,平滑的小腹,半腿亵裤下修长细嫩的玉腿……
小诵不敢再看下去,他高高仰起头,倒流着已经奔涌而出的鼻血。
这个场面太香艳,太刺激,年轻的他有些无法承受。
似乎感觉到有些异样,诗言伸出手在胸前推着小诵,嘟囔着:“谁啊,好重,烦人。”
小诵伸手压住诗言乱动的小手,低声道:“我是爱你的人,你要乖乖地让我爱哦。”
诗言“咦”了一声,蹙起眉心,仿佛在思索着什么。
半晌,她咯咯笑着:“旦?你不是说洞房花烛夜才要我吗?现在反悔了?”
小诵身子一僵,脸上有些扭曲,他语气不善地道:“想不到四叔父如此无耻,居然想……哼。”
低下头吻住诗言的红唇,拼命啃咬着。
诗言一直浑身无力,睁不开眼睛,神思也不太清晰,她迷迷糊糊地娇哼着。
小诵心中的渴望越加炽烈,他哆嗦着手就要撕开诗言的肚兜,就要有所行动。
“哐当”,门被撞开,平林拎着剑,气势汹汹地闯进来。
后面跟进来的伯禽,看到屋内的情景,愣在当地。
“你做什么?!”平林大喝一声,上前拽住小诵的衣领,将他扔了出去。
没了覆盖的诗言,哼唧了一声,侧过身来,露出雪白的后背,白花花的一片肌肤。
平林和伯禽都呆了呆,平林捡起衣服给诗言披上,怒目看向地上站立的,有些发傻的小诵,“你对她做了什么?!”
“我……”小诵接到平林要嗜人的目光,瑟缩了一下,“我没做什么。”
“没做什么,她怎会如此?”平林吼道,心里堵得难受,气一波一波涌上来。
“我……我只是……”小诵有些语无伦次,渴望还没平息,好事突然被打断,他还处于不清醒状态。
“你给她整媚药了?”平林目眦欲裂地吼道,一定是如此,不然诗言不会如此迷糊,任由小诵摆布。
“没有,没有。”小诵赶紧解释,“我只是给她下了点幻药,让她不太清醒。不敢使媚药,那东西对身体不好。”
平林这才长舒一口气,还好,不是媚药,又来得及时,诗言应该没什么危险。
这时门口传来侍卫的声音:“大王,有事需要属下吗?”
小诵脸沉了沉,喊道:“来人……”
冰凉的剑贴到小诵的脖颈,平林握着剑柄,低声道:“你是想让众人都知道这件事是不是?”
小诵僵了僵,高声道:“本王没事,都退下吧。没有召唤无需过来。”
门外的侍卫应声离开。
平林一努嘴,“伯禽,把诗言送回朝歌小筑。凡有阻拦,格杀勿论!”
伯禽迟疑了一下,“可是你……”
“快走!”平林低吼了一声,“我要和大王好好谈谈。”那“谈谈”两字说得咬牙切齿。
小诵抖了抖,面上一片黯然。
伯禽当下跨步走向床边,将盖上衣服的诗言拦腰抱起,迅速跑向门口。
临行前,伯禽回眸看了一眼小诵。
那一眼,有质疑,有不解,有难过,有痛楚,有愤恨……
千般滋味,尽在一瞥之中。
看得小诵心中百转千回,思绪万千。
“十二叔父,”静等着伯禽离开,小诵轻轻地喊了一声,“你是想杀我?”
平林继续用剑逼迫着小诵,淡淡道:“你叫我一声十二叔父,我便要尽到责任,好好和你说说,今天这件事情,你做得理亏。你明知道诗言是你四叔父的女人,你偏要染指,对不起你四叔父,这是不孝。你四叔父东征为你打下江山,保周国平安,保你坐稳王位,你却如此对待大臣,这是不敬。不孝又不敬,你让亲人们怎么看你,让群臣们怎么想你……”
小诵听了,冷汗直流,他一时间为色所迷,却未曾深远想过这些道理。
平林撤回剑,“扑通”跪下,朗声道:“臣今日天冒犯大王,还请大王定罪。”
小诵被平林突然的举动弄愣了,呆在当地不知如何是好。
平林淡然道:“臣今天说出肺腑之言,就是希望大王能明察秋毫,别伤了至亲的情,冷了忠臣的心!”
第四十六章 半夜惊魂
小诵脸上的表情千变万化着。
他突然直直跪下,碰地有声地磕着头,“十二叔父,我错了,我不该觊觎四叔父的女人,我不该趁他为国事繁忙之时,扯他的后腿。我真的错了!”
平林目视着小诵的一举一动,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嘲讽,但随即归于幽深,他只是轻轻叹一口气,却并不阻止小诵的跪拜和磕头。
小诵痛哭流涕着:“十二叔父,诵儿是依仗着你们这些叔父,才坐得上王位,诵儿感激涕零,总觉得无以回报。今日是被色迷惑,才做了糊涂事,幸好十二叔父来得及时,诵儿没酿成大错。不然无脸见十二叔父,也没脸见四叔父啊。”
平林缓缓扶住小诵,轻声道:“如此说来,大王是被美色迷惑,怪到诗言了?”
小诵一抖,慌忙道:“不是,不是。依照惯例,冠礼之后可以有人侍寝,诵儿只是不想将自己的初次给了不喜欢的女人,所以才……”他注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