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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公捧过来一叠奏折,“哗啦”扔到侧面的玉几上,冷冷道:“太傅不是很闲吗,这些奏折今天你帮我批阅完。”
诗言瞧见那么一大堆木简,头都大了,眼见着周公转身坐到书桌后,她赶忙跑过去,谄媚笑道:“旦,那么多我批不完,可不可以……”
“不行!”周公抬脸看向诗言,眼光冷酷,吓得诗言一哆嗦,忘了自己想要讲什么。
“没得商量,快去批!几时批完几时回去,否则饭也别想吃。”周公冷冷道。
“啊?”诗言大吃一惊,这家伙太狠了点吧,“旦,”她娇声道,上前想去拉周公的手。
周公一记阴冷的眼神过来,诗言缩了缩脖,停下手。
“还不快去!”周公语气冰冷道。
诗言这才噘着嘴,磨磨蹭蹭地走到玉几前,坐下,翻开一本奏折,全是金文,她虽然学了些时日,却总是觉得不如看简体中文明了。
诗言一边翻着奏折,一边嘟囔:“没有风度,不知道怜香惜玉……”
周公“啪”一拍桌子,冷然出声:“你要是再讲话,不快批,我不介意再给你增加点奏折。”
诗言一听,赶紧噤声,老老实实批阅起奏折。
只是一会儿,头也疼了,眼也花了,手腕也难受,诗言偷眼看了看周公,见他还在全神贯注地批阅着,心里不禁佩服,这么无趣的工作他都干得这么投入,难怪能坐到这个位置上,强人一个啊。
诗言见垫着奏折的是一块白布,心下起了想法,慢慢移开奏折,拿起笔在上面做起画来。
她画了个小人,面容酷似周公,只是全身都长满了刺,在旁边写了几个字,“我是刺猬,别碰我!”
诗言开始作画时,还时不时偷看一下周公,看他有没有发现自己,后来画得投入,也就忘了侦查敌情。
诗言正画得开心,觉得头上一暗,她抬脸一看,周公高大的身影遮在她面前,诗言赶紧藏起画布,周公一把抢过来,看罢,俊脸上挂起让人胆颤的笑:“这是你画的?有趣,甚好……”
诗言心惊肉颤,慌乱跳起,奔向门口。
周公长臂一捞,将诗言拖回到身前,淡淡道:“你跑什么?”
“旦,”诗言堆起娇媚的笑,“我只是累了娱乐一下嘛,你不生气啊。”
周公缓缓举起手,诗言吓得闭上眼睛,嚷道:“君子动口不动手,打女人的男人不是好男人!”
只听“啪”地一声响。
诗言和周公都愣住了。
周公俊脸微红,他那一掌拍在诗言的翘tun上,却被那柔软的感觉酥麻到,忘了收回手。
诗言的脸则红得都快滴出血,她一头撞向周公结实的胸膛,慌慌张张叫道:“你……你居然打人家屁屁,我没脸见人了!我不活了!”
周公抬手将诗言塞进自己怀里,箍住她乱动的身子,“乖,别闹了。我们讲和好不好?”
诗言在周公怀里扭来转去,“我不要和你讲和,你没风度,你不知道怜香惜玉……”
周公手臂一送,将诗言扔到旁边的软榻上,力道正好,让诗言既仰面躺在上面,又没觉得受伤。
诗言从未有这么一刻如此痛恨软榻,两间书房都设有软榻,偏生她还在同一地方第二次跌倒。
周公强健的身子随即压上来,覆盖住诗言娇柔的身躯。
周公高挺的鼻子摩擦着诗言的小鼻尖,他低喃出声:“说说你刚才和大王在这上面,做了什么?”
这个家伙,就知道他不会放过自己,诗言软软道:“旦,刚才真是我要欺负小诵,被他制伏,摔倒在榻上。”
周公的厚唇轻啄着诗言的红唇,“如果我去晚了,你们是不是会这样?嗯?”
“傻了啊,”诗言抬手去推周公结实的胸膛,“这个亲亲和谁都可以吗?”她噘起嘴,“你不信我!”
周公轻叹出声,“言儿,我不是不信任你,我是不信任他啊。”
诗言伸出纤指轻轻刮着周公高直的鼻子,“旦,小诵答应取消你的摄政王称号了,你俩别再猜忌了,好不好?”
周公将头抵到诗言的肩窝上,淡淡道:“称王也无妨,至少让他安心。言儿,回不去了,从他登上这个位置开始,我俩就不仅是叔侄关系,还是君臣关系,功高盖主,这个道理我懂。”
呀,从一开始周公就明白小诵的顾忌,之所以一再忍让,是因为他懂得为臣之道,让弱小君王抓点把柄,自己也适当露一些怯,两人才能保持平衡状态。周公的心思也够缜密的。
“那我……”诗言嗫嚅着,自己乱担心一顿,没想到对方两个人都是智珠在握,男人的世界,还真是难懂。
“你想怎样都行,有我在。我知道你不会伤害我,也不会伤害小诵,我信任你!”周公深情款款地道。
诗言心中一软,这个男人纵容自己去疯,去闹,他却慢慢跟在身后收拾着乱摊子,自己何德何能得此人一番深情相许。
(亲们,这是我预存的文章,祝大家看文愉快!翘tun那两个字被和谐了,所以只能这么写,亲们能看懂是吧。)
第六章 谣言四起
豳国王宫的花厅里,武庚和管叔、蔡叔一起喝酒。
喝到正酣时,管叔“啪”一拍桌子,愤愤然道:“他娘的,就差那么一步,我就可以得到王位了,被那个老不死的姜太公搅黄了,我这个憋屈啊。”
管叔醉醺醺地抬手去摸武庚白如细瓷的脸,武庚微微一闪身,顺势将桌上的酒杯塞到管叔的手里,柔声道:“尽情喝!多喝点!”
管叔握紧了酒杯,粗声叹气道:“我本来想着坐上王位,把禄夫你解脱出来,有个更好的发展,没成想被周公这一破坏,我却背上了个意图谋反的罪名,还让他周公既得了权位,又被封为摄政王。虽说新王上任,不计前嫌,万一哪天看我不顺眼,提起过往,我是吃不了兜着走啊。”
武庚勾唇一笑:“管叔此言差矣。谋不谋反,意不意图,也不是几个人就说了算。周公他计谋了得,既扶植了新王,又把权力控制到自己手里,是不是也有对新王不利的企图心呢?几个人的口径好统一,可是却难掩天下人的悠悠众口啊。”
管叔眼睛一亮,“他若说我谋反,我便说他对新王有不利企图,朝堂之上两个王,周公是想对孺子不利啊。”
蔡叔在旁拍掌,“妙哉!妙哉!将流言给他整出去,让他自顾不暇,也想不起给我们定罪名了。只是,”蔡叔饮了一杯酒,看向武庚,“你的王妃回不来了啊。”
武庚微蹙长眉,淡淡道:“此话怎么讲?”
“唉!”蔡叔长叹一声,“我见他俩公然在朝堂上眉来眼去,活活把武王气死了啊。如今周公他位高权重,自然不肯放过你那绝色的王妃,王妃的命运堪忧啊。”
武庚捏着酒杯,全身升起一股凌厉的杀气,他一字一顿道:“看来,我也得说话了。”
这时门被轻叩两声,平林端着两坛酒进来,看到桌上一片狼籍,在座的三个人都有些醉眼朦胧。他轻轻问:“三位王,你们还要继续喝吗?”
武庚挥手,“继续喝,你也坐下喝。”
管叔斜睨了一眼平林,嘿嘿笑道:“坐下一起喝吧。有时这异姓兄弟反倒比亲生兄弟更亲近,篡位夺妻,这都是兄弟干出来的事!”
正给武庚等人倒酒的平林手一顿,溅出几滴,随即他又泰然自若地给每个人斟上酒,“怎么,管叔心有所感?”
管叔忽地凑到平林面前,严肃道:“我的弟弟,抢走我的位置,送给他侄子,又把别人的娘子也抢走,变成自己的,你说这还算兄弟吗?”他大力拍着平林的肩膀,“只苦了我们这些兄弟,拼死拼活为他忙乎,到头来连个好字都听不到。没有功劳了,谁都没有功劳了。”
武庚“啪”地摔掉酒杯,掩面而哭:“我的娘子,我的娘子也没了!”
平林手一抖,酒坛落地……
周国王宫的御书房,小诵坐在御案后,周公和召公坐在侧位上,三个人面前都堆着一叠奏折。
小诵看看门口,又看看窗外,皱眉道:“这都几时了,姐姐怎么还没过来。”
召公笑道:“大王不是免了她的早朝了吗,我看干脆连每日来御书房报道也免了吧。”
小诵叹口气道:“她说不喜欢早朝,我便免了她的早朝,可是这每日行走御书房,商议奏折,是不能免的,不然她拿着俸禄白做官吗?是不是本王太纵容她了。”
周公一边批阅奏折一边笑道:“每日到御书房行走,对她也是个苦差,她起不来那么早。”
御书房忽地安静下来,小诵和召公都看向周公。
周公摸摸鼻子,有点尴尬道:“和她共事长了,自然会知道。你们……难道不知道?”
小诵和召公皆摇头,周公“哦”了一声,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嘴边却弯起一角笑。
半晌,御书房的门被推开,诗言摇摇晃晃走进来,一见三个人都在低头批阅奏折,大声道:“你们怎么都在这里?我才刚到上书房,都没见人影,害得我白跑一趟。”
小诵抬头,冷冷道:“每几日一次御书房集中商讨国事,你忘了?”
召公则闲闲道:“上书房离这里并不远!”
诗言瞪了一眼看她笑话的召公,挨着周公坐下,一捅他腰身,低声道:“这么大的事,你都不去叫我,几个意思啊。”
周公眼不离奏折,轻声道:“叫你能起来吗?我可不想天天被你骂。”
诗言切了一声,随手拿下一本奏折,突然想起什么,站起身,“见过大王,见过……”
小诵一摆手,“不用如此了,要我说多少遍你才肯听,没有外人的时候,我们还是家常叫法。”
诗言自是乐得如此,随即坐下,心不在焉地翻起奏折。
小诵忽地颦起细眉,盯着眼前的奏折,片刻,他轻唤道:“四叔父,你看看这个奏折。”
召公接过来递给周公,诗言凑过来和周公一起看,见上面如此写到:
周公:
见信如面!听闻周公近被称封为摄政王,权高位重,可喜可贺!虽然日前各属国频传公周公有不利于孺子(周王)之心,也有夺人妻子之想法,但是我武庚坚信公之为人,公必定不会忘记你我一年之约,且现下只剩十日左右,相信公必定会践行承诺,将朝歌公主亲自送至豳国,公当日对我发的誓言,今犹在耳边回响,武庚诚盼之!
诗言心一咯噔,看来无论怎么假装忘记,她终究是武庚的女人--这个事实无法改变,一年的期限怎么如此快就到了?
周公黑着脸,卷起奏折,扔到一旁,咬牙道:“武庚这家伙越来越过分了!
小诵忙问:“四叔父,那姐姐这事?”
“不放!”周公看都没看诗言,却是斩钉截铁地答道。
小诵喜悦之情溢于言表,“本王也不放,四叔父你替我拟旨回复,就说本王新封朝歌公主为太傅,尚需她为国效力,至于迎娶之事,从长计议!”
召公在旁听了直摇头,这两个人自说自话就把诗言的去留定下,也没问问本人愿意与否。
召公柔声问诗言:“妹妹,你有何打算?”
周公和小诵刷地转头看向诗言,那眼神有询问,有期盼,更有不容置疑。
御书房里一片安静……
(虽然这是我预存的文文,但是我也要祝亲们新年快乐,天天快乐!节日还看文,亲们真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