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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主院,就见平林匆匆赶过来,一把拉住她胳膊,急急道:“你到哪里去了?爷找了你好半天!”
诗言一噘嘴:“我今天不当班。”
平林抬手摘去诗言头上粘着的一片叶子,轻轻笑道:“知道,没怪你。只是爷突然想起要见你,却找不到你,正着急呢。”
诗言这才笑嘻嘻地上前挽着平林的胳膊,寻思着要跟武庚谈谈,她有个大计谋,必须立刻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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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宴会之上
武庚别院的花园里,张灯结彩,诗言梦穿到过的五角凉亭更是从里到外挂满了灯笼,映得凉亭亮如白昼,连天上的满月都失了颜色。
此时,正值初夏之夜,月明风清,花园里又繁花锦簇,香气袭人。
五角凉亭里的大圆石桌上摆着各色的菜肴,还有一坛坛美酒。三个男人围坐在石桌前,吃着喝着谈着。
凉亭外,站着无数侍卫,佩着大刀,带着弓箭,肃然戒备。
诗言手捧着一小坛酒,站在凉亭内,她今天刻意打扮了一番,轻扫黛眉,点染红唇,又穿了一件紫色的轻纱衣裙,整个人宛如月宫里飘来的仙子一般,妩媚多姿。
诗言捧着罐酒,站在武庚身后,恰好可以看到整桌的情况。
武庚今天一身宝石蓝的衣服,更显得他身形消瘦,却也衬得他肤白如瓷,狭长的眼睛里不再闪着阴森森的光,反倒多了一些淡淡的忧伤,笑得时候也只是将薄薄的红唇微微向左挑起,在左侧形成层层涟漪,极其优雅,又带些从容不迫和不卑不亢。
诗言觉得武庚不阴森的时候很养眼,散发出的是那种既有些阴柔,却又不会显得太过女气的柔和感。
可是武庚如何再好看,也比不上对面端坐的男子,立体如雕塑般的脸上,泛着健康的麦色,两道长眉入鬓,一双大眼睛美如女子,黑白分明,灿如星子,高高直直的鼻子一贯而下,没有停顿,没有曲折,嘴大而丰满,微微泛着红,性感丰厚得让人忍不住想咬上几口,一身藏青色的衣服裹住他健壮的身体,隐隐可见强健的胸肌,结实的胳膊……
诗言没有出息地咽了一下口水,这个周公的正面比他的背影更夺人心魄,他不说话的时候仿佛像大山一样沉稳,说话时眼波荡漾,又温润如水一般,可是笑起来却像阳光般璀璨夺目……
大约诗言看向周公的眼神太过炙热,一旁坐着的召公笑眯眯地打量着她,召公古铜色的方脸上,嵌着一双大大的略有些鼓出来的眼睛,衬得他异常得野性……
诗言的眼神与召公探究的目光碰撞到一起,召公咧开嘴呵呵笑了,笑容里带点促狭,带点疑惑,还有些好奇。
诗言被召公看得颇有些不自在,瞪了他一眼。
召公微微一怔,转而别样的笑意浮上脸颊,他低头和身边的周公低语了几句。
正在端起酒杯的周公听了,手一顿,脸上浮起淡淡的笑,随即缓缓抬头,正好捕捉到诗言注视的目光,周公唇角含笑,但眼神却在刹那射出一道寒光,仿佛在告诫她:看够了没?看够了就停止吧!
诗言身子一僵,赶紧收回目光,低下头,心里却暗自腹谤,好你个周公,居然敢瞪我,还拿眼神警告我,他日若落到我手上,定让你心神俱废!
召公抿嘴笑道:“王子,你这桌子菜寒伧了点,王宫不是每天都给你配送吗?”
武庚勾唇微笑:“戴罪之人岂敢过多奢求,只是填饱肚子,以求苟延残喘,多多忏悔。”他眼中微微荡起了水雾,脸上却多了些阴郁,抬手灌进嘴里一杯酒时,看了一眼站在亭外的平林。
平林进来给大家斟满酒,闪身来到诗言身边,递了个眼色,诗言只好乖乖跟着平林走出凉亭,来到一个僻静的花林小路上。
平林蹙起黑眉,看着无精打采的诗言,平静无波的眼里闪动着不满,“诗言,你是这场宴会的主角,怎可如此不注意自己的举止?”
诗言正为收到周公警告的眼神不自在,听得平林如此说,双手一伸,将手上的陶罐塞到平林怀中,硬声道:“平总管教导的是,奴婢不堪担此大任,还请平总管另请高明。”说罢,转身就走。
平林单手抱住酒罐,另一只手快速抓住诗言的衣袖,轻轻道:“我只是提醒你一下,你看你,又恼了。”
诗言拉扯着衣袖,还欲行走,平林单手拽住她,飞速将瓦罐放到脚下,空出手来,握住诗言纤弱的肩膀,将她的身子扳过来面向自己,见她粉脸含霜,红唇紧咬,分明是动了真气。
平林将诗言拉近自己,俯下身子,轻柔道:“好了,好了,别生气了。不是我想惹你,是爷看不过眼了,让我提醒你!”
诗言抬眼娇嗔道:“我又没如何,干嘛提醒我?”
平林注视了诗言片刻,平静的眼里闪过一丝挣扎,他慢慢道:“四王爷就那么好?让你都拔不出眼?”
诗言脸腾得就红了,她没想到自己专注的打量,不但让周公觉察到,武庚居然也看见了,甚至守在外面的平林也注意到了,真是奇耻大辱。
诗言嘟起红唇,娇声道:“平总管,你笑话我。”
平林静静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阴郁,他淡淡道:“怎么,生气了连大哥都不肯叫?”
诗言知道平林最在乎自己叫他大哥与否,这一急就忘了计较她宴会上失态的事情,诗言上前揽住平林紧实的窄腰,亲昵道:“平大哥,不许笑我!我只是觉得四王爷长得有气势,才多看了几眼而已。”
平林见诗言似嗔似喜的撒娇模样,心神荡漾,一时间思绪停滞,片刻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沙哑道:“傻丫头,我哪里是笑你,只是想提醒你别忘了大事……”
诗言又趁机发泄了一下被周公警告的不满,平林则是好一顿温柔劝慰,她这才抱着陶罐心满意足地和平林一前一后走回凉亭。
凉亭里气氛正欢,武庚见诗言回来,忙道:“快来给四王爷和六王爷倒酒!”
诗言款步上前,将捧了多时的瓦罐轻轻端起,慢慢注满周公的酒杯,诗言动作轻盈,宛如跳舞一般,召公在旁看了,摸着光洁的下巴,探究地打量着诗言。
诗言忙碌中抬脸给了召公妩媚一笑,召公身子一颤,愣在当座。
诗言笑着收回目光,见周公只是盯着眼前的酒杯,等着她注满,当真是非礼无视的模样。
诗言心中沮丧,手一抖,瓦罐里的酒“哗”地洒到周公的胸前,溅湿了他藏青色的衣服。
众人被这突然变故惊住,一时间都来不及做出反应,周公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口,眼神有些深幽。
诗言心一慌,赶忙伸出雪白小手拂上周公的胸膛,上下左右地擦拭着,周公的胸膛真是结实,按按,坚硬如铁啊。
众人还呆愣着,周公见一双葱白小手在自己胸前上下其手,一时间也傻了。
突然,武庚一拍石桌,大喝道:“大胆奴才,居然对四王爷不敬!来人,拖出去……”
平林赶紧跑进来,拖过诗言,将她押跪在当地,诗言忙磕头,连声道:“奴婢该死!冒犯了四王爷!请主子处置!”
武庚脸色阴暗,薄唇一抿厉声道:“拉出去……”
“王子,不必如此。”召公出声阻止,“一个小丫头不小心而已,四哥,你也没什么损失不是。”
周公轻柔的声音响起:“十一弟说得对,王子,我也没什么损失,不必重罚!”
武庚咬牙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如果不惩罚她,只怕日后她还会再犯!”
诗言赶紧磕头,“主子如果不相信奴婢能改好,奴婢愿意接受监督,哪怕派上一个、两个或者三个人看管奴婢,奴婢也定当洗心革面,努力改好!”
周公和召公还欲阻拦,听得诗言如是说,周公眼中忽地亮光一闪,喃喃低语:“监督?看管?”
周公抬高声音道:“王子,如此甚好!让人看管她改过,胜过打杀惩罚。”
武庚喘口气,一摆手,“既然四王爷恩准,你还不快拜谢两位王爷?”
诗言赶紧起身来到周公面前,俯身跪拜,脆声道:“奴婢诗言见过四王爷和十一王爷,多谢四王爷宽恕之恩。”
周公醇厚的声音在诗言头上响起:“起来吧,以后小心为上。”
诗言站起身,偷瞄了一眼周公,却恰恰与正打量她的周公目光相撞,诗言嫣然一笑,便低头告退。
周公擎着酒杯怔了半晌,才一饮而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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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武庚道歉
周公与召公两人步出别院,顶着皎洁的月光慢慢回去,一排侍卫在不远处戒备跟随。
召公忽地笑出了声,周公睇他一眼。
召公摸了摸脸,略有些尴尬地道:“我只是想起才刚宴会的事情,那个小丫头,叫诗言吧,很有趣!”
周公看了看召公,灿若星辰的黑眸深邃起来,他轻哼一声:“她有趣?别是有意吧!”
武庚别院的大厅里,武庚、诗言和平林相对而立。
武庚脸上略带喜色,唇角向左微微一勾,涟漪出几道笑纹,青色的眸子闪着幽光,看向诗言:“今天诗言的布局很完美,进行的也顺利,我看四王爷有所触动,估计近日就会有好消息传来。”
诗言微笑着拢了拢鬓发,“爷这些日子还要韬光养晦才好。”
武庚微微颔首,平林平静的脸上也显出些笑意,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巧笑倩兮的诗言。
武庚蹙起细眉,淡淡道:“只是行进过程中,诗言对四王爷关注的颇多,难不成诗言对四王爷有所企图?”
诗言大感窘迫,自己只不过对周公感了些兴趣,这一个两个人都看出来了,这让自己的老脸往哪里放哦。
诗言粉脸一沉,冷冷道:“我就是对四王爷留意了,爷如果觉得有利,就把我送给他好了!”说完,一甩衣袖,摇曳而去。
武庚和平林面面相觑,半晌,武庚勉强笑道:“我哪里说错了,惹得她如此?平林,看我们把她宠的,都无法无天了。”
平林过来给落座的武庚续上茶水,强忍笑意道:“我才刚在宴会上说过这个事,她也是好一顿不乐意,你又何必再惹她,她不喜欢提四王爷的事,咱们就别提了。爷,”平林顿了顿,“你不去劝劝她?”
武庚怔了怔,还在思忖着,平林自言自语道:“今天不去安抚,只怕又是几日不理人了。”
武庚“霍”地站起身,抿了抿薄唇,叹口气道:“我去看看她吧。”说罢,慢慢踱到门口,跨过门槛后,立刻加快了速度,飞奔而去。
平林在身后摇了摇头,脸上是无限同情之色,喃喃道:爷,祝你好运!
诗言仍旧住在下人房中,却是一人居住,房间也是最大最宽敞的,里面的东西一应俱全,虽然名义上是丫环,可是武庚别院的下人都知道,这个丫环比正牌主子地位还高,武庚爷和平总管一日几次地来慰问探访。
此时,诗言的门虚掩着,武庚小心翼翼地敲了几下,然后轻轻推开,一边进门一边道:“言,我进来了。”
房间里点着火烛,诗言一身白衣站在窗前,摇曳的烛光将诗言的身影衬得越发玲珑,朦胧的月光泻在诗言身上,给她镀上一层银光,整个人就像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