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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婉去了老太太跟前问了她要先吃的问题,老太太从来就是一个人吃饭的,觉得现在先一个人吃也没什么,就应了。
于是乔婉将她的饭菜端到了花厅里让她用,老太太嘴一向是很刁钻的,不然黄氏怎么会总被老太太刁难说做的吃食不行。
不过乔婉做的这两样简单的东西,老太太吃了,倒还赞了两句,“这豆腐里是熬入了味的,酸白菜也好,不只是酸,还带着鲜香味,不错,不错;这千张也好,入味,切得也细。饭也焖得香软。”
乔婉就说,“这酸白菜,是母亲去年自己做的,家里也都爱吃。这饭,不是用饭瓮蒸的,饭瓮太大,蒸一个人的饭,很容易就太干了,而且不香,这是用小瓦罐儿给蒸出来的,香味都焖在了瓦罐里,所以才这么香软。”
老太太因她这话倒吃惊了,“你这么小,倒知道这么多厨房里的事。”
乔婉说,“祖母,您吃的这个,是我做的啊。我怎么会不知呢。”说着,还笑了一下。
老太太更吃惊,“你做的。”
乔婉说,“家里厨房就只有季婶子一个人,她每日里忙来忙去,哪里能够分/身给祖母您单独做吃的,这是我做的。”
老太太叹了一声,说,“你做得不错。”
这才仔细看了看这个孙女儿,觉得乔婉比黄氏还能让她舒坦些,便说,“以后要是闲着,多到祖母跟前来,也是好的。”
乔婉虽然不喜欢她,但还是点头应了。
季婶子做了酸白菜熬鲤鱼,炒苋菜,猪肉炒扁豆,又炒了空心菜,端上桌,都是用大盘子装着的,季婶子做菜不大舍得用油和调味料,故而味道很一般。
黄氏勉强吃了两碗饭,乔婉正在长身体的年龄,时时刻刻吃着都还会觉着饿,但她又是个成熟的心理,平常很少吃零食,所以季婶子的厨艺水平,她也能够吃下去三碗饭的。
乔婉还没有完全吃饱,刘定总算是跑回来了,跟着他的,还有温大人身边的贴身小厮梁渠。
一看到梁渠,安氏就知道温齐还没有走。
安氏赶紧迎了上去,让了柳月去打水给梁渠洗脸洗手,又问梁渠道,“梁大人,用过午饭了吗,现在先吃些午饭吧。”
梁渠走得一额头汗,用手揩了一巴掌,说,“乔夫人,小的哪里当得起大人二字。小的是来给夫人您说,刘大哥到府衙的时候,咱们大人已经上船了,刘大哥好歹将信追着送到了船上,咱们大人看了,但他要着急赶到苏州去有事,就来不及再来您家一趟,说他已经知道事情了,但是具体要怎么着,还需要您们家谁去商量商量,不然他真不好做主。小的就是专程留下来说这事的,之后就去追上咱们大人。”
☆、第三十九章 梁渠的一张嘴
第三十九章
柳月正将装着洗脸洗手水的铜盆从厨房院子端到正院花厅跟前来伺候梁渠洗脸洗手,正好将梁渠这话听了个完整。
看到梁渠跟着刘定来的时候,她还以为温大人也没有走,她还有机会看到他,所以本来沮丧难过的心一下子就像是遭遇了一阵大风,将那些郁郁难受吹了个一干二净,换上了无法言说的雀跃欣喜和期盼,柳月知道自己无论从哪一方面都无法配上温大人,但是,一个女人爱上一个男人,哪里是因为明白地位悬殊而改得了的呢。
此时听梁渠这么说,就知道温大人原来已经走了,不由一下子心情就经过了翻转儿的剧变,从莫可名状的期盼欣喜又变成了失落沮丧。
她有些恍惚地将水盆在厅里放下,拎了帕子给梁渠洗脸擦手,梁渠是个爽朗的年轻人,笑着接过帕子后,还对柳月道了谢,这才一边擦着脸和手,一边听上前来的急切的黄氏的话。
黄氏其实不想让自己表现得急切,她毕竟是个¤╭⌒╮ ╭⌒╮欢迎光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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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田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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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当家大太太,怎么好在一个大人的小厮跟前就没了自己的矜持和气度,但是对家中大爷的在乎和关切让她控制不住自己此时的欢喜,几步就走到了安氏的旁边来,问梁渠道,“你是说温大人会帮这个忙,他让咱们直接上苏州去找他?”
梁渠看了黄氏一眼,有点疑惑,一时间没有回答,因为他不认识黄氏。
安氏赶紧介绍道,“这位就是家中嫂嫂,三爷大哥的正妻。”
梁渠心里有点惊讶,因为温大人帮乔三爷家里处理了大房想要强占他家产业的事情,所以,他是知道这个大房的正妻的——一个看三房剩下孤儿寡母就上赶着来欺负的狠毒女人。
虽然他心里有这个判断,但是面上却一点儿不显,不愧是跟着家中主子身边好些年的人,也早就学会了官场上的那一套不动声色,他笑了一下,才对黄氏行了一礼,说,“请大太太安了。我家大人很感念三爷当年的恩,现在三爷走了,剩下嫂嫂和侄儿侄女孤儿寡母,我家大人看在嫂嫂辛苦的份上,所以她想让我家大人帮忙,我家大人都会考虑考虑的,不会急着推辞。小的当时也看了那信,信里说到现在苏州臬台傅大人,傅大人在官场二十来年,一直以来可不好相与,我家大人也不会和傅大人就争锋相对上,所以想请太太您们安排人同小的一起上苏州去,看具体事情是什么样子的,要怎么办,咱们大人能帮忙就会帮,要是实在不行,我们大人也只好对不住了,让白跑一趟。”
要是黄氏没在,梁渠对着安氏,肯定就说让她放心,温大人能帮一定干干脆脆就帮了,要是觉得为难也会想办法将事情办到的。
但是对着黄氏,梁渠可没有那么好心儿,话是当然不会说死的,而且还摆出了一副高高在上,你是来求我们大人,来求我的姿态。
黄氏哪里又没看出梁渠虽然言语上丝毫不漏,语气里却很有些高门家仆人的狐假虎威,将自己当盘菜的样子。
但无论此时梁渠怎么说,黄氏都会忍气吞声忍了的,毕竟是她要求人呢。
她收起了自己的矜贵和高人一等的姿态,好生气地说道,“温大人愿意帮忙,已经是咱们的福分了,如若让温大人为难,他不好帮,咱们也会感念温大人的恩德的。”
梁渠说道,“温大人一向很少帮人忙的,不然他一个大忙人,哪里来那么多精神来处理这些麻烦事。”
黄氏本来陪着笑,被梁渠这么说,笑容也僵了僵,不过她还是赶紧说,“是,是,温大人是皇上跟前得力的红人,怎么会不忙呢。”
乔婉在这花厅和旁边小厅的门口处,听了黄氏和梁渠说话,又回头看了一眼在里面小厅榻上坐着喝着饭后茶的老太太,老太太倒是稳坐钓鱼台的一副样子,脸色深沉,眼睛微微垂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乔婉也看出来了,黄氏和老太太,两人都是拴在乔大爷身上的,这就像是两个人同时拉着一辆车往上坡爬,两人都惦记着这车里的宝物,想要车里的宝物完好无损地好好地被拉到坡上面去,但是两人又很不待见对方,却又希望对方将这辆车好好儿拉着,自己可以歇歇气。
所以就互相算计着,让对方去拉,对方拉的时候,自己就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歇着气,要是对方真撒手不拉了,无论这车多重,自己也都只能扛着,而且是急切地扛着,因为生怕出了事。
乔婉觉得这两人多累啊。
梁渠说那一番话,自然是专门说给黄氏听的,他还没吃午饭,安氏招待着他,让杏月赶紧去离这里最近的酒楼里,让酒楼送几个菜来,自己也正好留了黄氏和梁渠说话,自己带着精神恍惚的柳月去泡茶,又给梁渠亲自下厨做两个菜去了。
她会去下厨做菜,只不过是想让黄氏自己和梁渠说乔大爷的事情罢了。
听了梁渠那番话,安氏哪里没明白,梁渠虽然只是一介小厮,可是眼界和见识,都不是一般人有的,说话做事,都是很明白通透又有分寸的,想来这种跟在京里皇上跟前红人身边的小厮,都是不一般的,根本不需要她在旁边多说。
梁渠虽然是小厮,被黄氏请着坐在了上位,他并没有客气,大大方方就坐了,再说,他看着也决计不是这小地方人家的奴才样,这里的大爷也没有他大爷的。
黄氏坐在了他的下手位,几乎是声泪俱下地对他控诉当年俜霖的罪行,又说了乔大爷现在的状况,乔三爷和乔大爷之间的兄弟情深,乔三爷还活着的时候,对他大哥的看重和帮忙……
黄氏说乔大爷和乔三爷之间的关系好,不过是想扯着乔三爷和温大人之间的朋友情谊,让温大人看在乔三爷的面子上,一定要帮忙罢了。
梁渠听着,在心里很瞧不上黄氏,现在要请人帮忙了,就来不断说兄弟情了,之前想强占人家产业的时候,怎么就没念着兄弟情义呢。
不过他也就只是听着,一副严肃认真的倾听状。
因为家中仆人不够,乔婉就亲自收拾了里间的饭桌,又给梁渠和黄氏续茶。
而老太太作为老祖母,一直坐在里间里,根本没有在外间露面,她大约是不想这样出去求人的,所以稳坐里间没动,便也没有人去请她一定要出去应酬后生,还是一个小厮。
酒楼里的菜很快,安氏下厨也不慢,很快给梁渠的饭菜就上了桌,就梁渠一个人坐着吃,安氏又给上了上好的竹叶青,梁渠没怎么喝酒,只是问黄氏,“你们安排人跟着我一起上苏州去找我家大人才是。”
这么说着,又看向安氏,“怎么没有见到璟少爷呢。”
安氏想到安大舅说的,让温大人帮忙介绍乔璟进梅花书院的事情,心中也动了动,虽然她觉得自己不该用乔璟这事来求温大人,温大人是肯定能帮忙的,但是,以乔璟心里的心高气傲,已经决定了自己要去梅花书院的山长姚先生那里,用才学打动他,自己要是走了温大人这条道,他恐怕还会责怪自己,乔璟一向孝顺,嘴上肯定是不会说的,但是心里不痛快却是一定的,安氏斟酌了一番,终究还是决定不求温大人这个。
安氏正说乔璟和同窗们在外面聚会吃午膳,不回来,外面就跑进来一个慌慌张张的丫头,正是大房家里的小丫头绿竹,她一进来,语气已经带着哭腔,“太太,太太,不好了……”
黄氏惊讶地站起身来,“什么事?没点规矩。”
绿竹哭道,“老爷,老爷他不见了,咱们将家里都找了,人不见了啊……”
黄氏那一瞬间脸色变得惨白,里间里老太太也听到绿竹的话,手里端着茶杯,茶杯都抖了起来,她飞快地起了身,放下茶杯,从里间跑了出来,朝还在喘气一脸苍白中泛*的绿竹尖细地问道,“老大怎么了?”
绿竹流着眼泪控制不住,哽咽道,“老爷不见了。他本来在内室里好好的,牛妈妈端着饭菜进去伺候他吃饭,不知道说了什么,老爷就激动起来,饭菜也没吃了,牛妈妈劝了一阵,老爷他也不听,就只是吼着什么,咱们也听不明白他到底在吼什么,连桌上的饭菜,也被他掀到了地上,奴婢就去收拾地上,牛妈妈将老爷拖到床上,让他坐着,之后奴婢将碗盘这些收拾出去,牛妈妈看老爷静下来了,就又去给他再端饭菜进来,内室里一时间没了别人,等奴婢再进去时,老爷人已经不见了,老爷时常会在院子里走走,奴婢就在院子里找人,但是没找着,就去和牛妈妈说了,咱们将整个府里都找了,老爷他不见了……”
黄氏一听她这么说,就皱眉道,“牛妈妈又在老爷跟前乱说什么!”
老太太道,“咱们赶紧回去,回去找,他走不到哪里去,就怕又掉进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