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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婉神色哀婉地看着他,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最后只是轻叹道,“你容我再想想行吗。”
林保不知道乔婉这想到底是要想什么,是跟着他一起离开,还是如何处置孩子?而且到底要想多久,乔婉也都没有说。
不过林保也并不问,他会去安排好事情,即使到时候乔婉不愿意,他也会带走她。
林保走到床边来,一手搂着孩子,一手就直接撩起了床上床帐。
乔婉刚给孩子喂完奶,衣衫半掩,一头乌发被编成辫子柔顺地从肩膀上搭下来,雪白的丰/乳在衣衫间若隐若现,整个屋子里都弥漫着一股淡淡奶香。
林保站在床沿一时既没动作,也不说话,只是直勾勾看着乔婉,眼睛深处弥漫着一层红。
乔婉赶紧将衣裳拢了上来,又皱眉瞥向林保,道,“虽然我们之间颇多芥蒂,但是我还是敬你是正人君子。”
林保忍下心中对乔婉那几乎要无法遏制的占有欲,将怀里孩子放在了床上,转身出了房间。
秋真珠毕竟还有自己的孩子要哺乳,虽然她为了做乔婉孩子的奶娘,自己的孩子算是交给别人带了,但她每天还是要回家去奶孩子几次。
所以林保也是无法控制秋真珠完全不和外界接触的。
秋真珠要对外报信,并不是困难的事情,但是,她现在思绪也很复杂。
一方面是乔家对她的恩德,她为了报答,也该帮乔婉的忙;但是她也不是不明白大局的人,知道一旦对外报信了,恐怕陈家就会出事,就会不保了。甚至她自己的生活,也会出现很大的变故。
所以她虽然答应了乔婉要为她通风报信,却一时又没有去做。
因林保说了要带乔婉走,乔婉就不得不着急起来,这天她将房里其他的丫鬟和婆子斥退了,只留了秋真珠,就说道,“姐姐,您帮忙向我夫君带信的消息,可有眉目了。”
秋真珠眼神些微躲闪,小声回答乔婉道,“婉儿妹妹,我还没有找到不露痕迹将消息带出去的法子呢。”
乔婉脸上掩不住的失落,道,“还请姐姐您务必对此事上心,不然陈爷可能要带我走了。我这一生之命运,都系在你的身上了。若是你担心因为你泄露了消息而为你们带来不利,到时候我夫君来带我离开时,我定然为你们推脱掉干系。”
秋真珠道,“婉儿妹妹,我会好好去为你办这件事的。”
九月,朝中发生的最大的问题,便是重熙帝因吴王谋反之事而气得病重,一月后驾崩于德仁殿。
在吴王出了谋逆之事后,秦王作为皇位的第一顺位继承人,自然而然继承皇位。
皇位继承大典是在一月之后举行,但是这段时间,秦王已经搬入了皇宫居住,接手了帝王的职务和权利。
因为秦王已经是大权在握,他又怀疑吴王还没有死,而且陈贵妃和吴王世子一直没有消息,陈贵妃害死了秦王母妃,秦王因为刘贵妃之死伤心欲绝,对陈贵妃自然恨之入骨,想的是无论如何要把她找到为自己的母妃报仇。
虽然秦王不敢肯定陈贵妃以及吴王世子、吴王是否已经离了京城,或者已经逃了很远,但他初临登基,京中的防卫也势必要做好。
京中的治安管理,要比之前更加严格了几分,而吴王也带着陈贵妃同世子住到了城外来。
因秦王已经控制了整个京城,乔璟在之前还是住在秦王府里为秦王打理王府后续事情,现在则已经回到了自己府中,且接回了母亲妻子和堂妹。
安氏和贾氏是到此时才知道乔婉失踪的消息,到这时,乔婉失踪已经一个月了。
因为一直没有找到人,顾骁和乔璟已经有些绝望,特别是顾骁,一直责怪是自己那天回家太晚,且在之后也没有第一时间将乔婉找到,所以之后才一直找不到了。
乔璟劝了他不少次,也没有什么作用。
现在安氏得知自己的女儿失踪一月的消息,当即就是又气又悔,说乔璟,“为何没有早早告诉我,你妹妹都这么久不见了,你却瞒着我。我就说,我当初就该留在京里照顾她。是我的错,我自己避到西山去,却把婉儿留在这里,现在遇到了这样的事情。”
安氏因为十分自责,当即就病倒了。
于是乔璟一边为秦王处理事情,一边又要费心思找人找乔婉,还要回家在母亲面前尽孝,可说是疲累之极,本来就消瘦的人,越发消瘦起来。
虽然贡士也可以直接入朝为官,但乔璟并没有接受秦王为他授官的好意,依然只是作为秦王府的谋臣为秦王办事。
这办的事,最主要就是继续寻找吴王的藏身之处,将陈贵妃和吴王世子都找出来。
而乔璟也是十分卖力,因为乔翎还在吴王的手上,除此还有就是乔婉的失踪大约也和吴王有干系。
顾骁则已经从翰林院迁兵部武库主事,可说是秦王一上台以来,第一批被提拔受重用的臣子。
顾骁自然不想辜负新皇的重用,但是,他为了找乔婉,实在是没有多少心思能够放在别的事情上。
九月中旬,林保安排了陈贵妃乔装成一个商户妇人,吴王世子为其病怏怏的孙子,从京城一路南下广州,送走了陈贵妃和吴王世子,吴王便稍稍安了些心,又叫来林保询问其他事宜。
对于自己兵败,吴王还是十分不甘心的,有心想要反击回去,不过他身边的几个忠心耿耿的臣属都认为已经过了时机,现在京城已经被秦王护城一块铁板,吴王手里的兵马不足,现在想要反击回去显然不现实。
林保也说,“海上力量不可小觑,殿下只要到海上去,重整旗鼓,再打回来无不可,但现在咱们手里兵力不足,实在无力和秦王对抗。”
吴王便也无法,只得接受意见,准备出海去。
林保又道,“咱们一路直接去烟台,到时候有古潜阳将军带着人从海上攻击烟台,以迎接殿下。因之前出过扬州和苏州的倭寇之祸,海贼倭寇喜欢对江浙一带富裕之地骚扰,朝廷的兵力现在也多是集中在江浙闽广一带,而山东一带的卫所兵士十分懈怠,几无战力,水寨战船也荒废日久,到时候他们即使发现古将军的船队,也无力追击。殿下正好可以脱险,进入了茫茫大海,便是我等天下,朝廷也拿殿下无用了。且咱们走了烟台一路,秦王便不会在别的路上太过谨慎,娘娘和世子殿下,也可以更安全地抵达广州。”
虽然林保这般说,但吴王还是有些郁郁,不过是本来该是这大雍天下之主,现在成了过街老鼠了,还要逃到海外去。
不过这份郁郁也只是瞬间之事,正如他自己说的,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既然他败了,那也得接受这份失败,以后东山再起也不迟。
吴王和属下们商量好了之后的事情,便让大家散了。
吴王现在是住在城外一栋大宅子里的,商议事情之所,更是在地下室里。
早霜上次被吴王打得狠了,断了两根肋骨,而且腿骨也给打断了,伤筋动骨一百天,所以他在床上养着,根本没法行动。
吴王进了他住的屋子,早霜正靠坐在床头望着糊得严严实实的窗户纸发呆,看到他进来,本来面无表情的脸就更沉下去了两分。
吴王在床边的凳子上坐了下来,道,“好些了吗。”
早霜凉凉道,“是你要废了我的腿,现在又问这话,不是故意讥讽我吗。”
吴王也冷笑了一声,道,“本王本该直接杀了你,我饶了你一命,你倒是还和我犟。若不是你偷出密信,本王不会如如今般一败涂地,坐在皇位上的那个人,该是本王。”
他这么一说,早霜直接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得几乎喘不过气,又不断咳嗽,然后才说道,“真是笑话。我可不认为你有做帝王的心胸。你败给的不是我,也不是秦王,甚至不是皇上,你明知道你是败给了自己。”
吴王抬起手就要给他一巴掌,但是看早霜又笑又咳地在那苍白的脸上晕上了一层绯色,就没能打下去。
反而是两步倾上他的身体,将他一把按倒在了床上,对他又咬又啃起来,早霜抬手就要打他,但是手却被铁链紧紧缚在了床头上,无法自由动弹。
林保回到陈宅,一番忙碌之后,来到乔婉所住的秘密院落之中。
每日里带孩子就够人忙碌的,乔婉现在也无心多想别的,大儿子生下来就要健壮些,倒是没什么事,小儿子却是自出生就带着不足之症,乔婉生怕他有事,故而是照顾得十分勤,晚上为了照看儿子,几乎睡不到什么觉。
林保到来,乔婉正在轻轻哼着催眠曲让两个孩子睡觉,带孩子是太辛苦的事情,乔婉因为怀孕本来丰满了些,这才没多久,就已经又瘦了下去,下巴颌都尖了不少。
乔婉回头看到他,在心里就烦躁地叹了口气,她的确感谢他的救命之恩,但是这样被他囚/禁在这里,却是让乔婉心里的那一些感谢之情都要被磨光掉了。
乔婉哄了两个孩子睡着了,才回头小声和林保说话,“你来了。”
林保受不住乔婉的温柔,点点头并不言语。
乔婉说道,“这些时日,我也好好想了想。你不愿意送我和孩子们一起回去,必得让我跟着你一起走,去做那流亡之人,你救了我的命,我也是无话可说的。但是两个孩子都还是太小了,定然经不得四处颠簸,特别是小乖乖,从生下来就身子不足,要是四处颠簸,我还不知道他要怎么样。所以恳求你将两个孩子都送回给顾骁吧,我就跟着你走。”
林保对此倒是满意的,道,“既然你已经想清楚了,我们之间就签订一个协议,我将孩子送回给顾骁,你同我走。”
乔婉悲戚地又看向孩子,点头,“告诉顾骁,就说我已经死了罢。”
这般说着,她又看向林保,道,“务必让奶娘送孩子回去,不然我是不相信的。”
林保道,“我一向言而有信。”
☆、177章 分别
第一百七十七章
九月下旬,京城里已经是秋风萧瑟之时,天气变得很冷。
这天夜里,顾府的大门被砰砰砰敲响,那门房不敢耽搁,飞快地就开了门出来看,因为家中主母不见了,家中男主人觉得女主人说不定会在什么时候回来,所以要求门房两人轮班,务必不能听漏敲门声。
门房出了大门,却没有看到人,正要转身进院子时,却发现门口角落放着一个篮子,因为之前顾府就出过被人扔死婴和死老鼠的事情,故而门房就很警惕,又去叫了另一个门房一起,提着风灯前来查看那篮子。
一看就不得了了,里面是一个小婴儿,皮肤白白的,睡得很安稳。
那门房就赶紧将那篮子提进了屋子里来,另一个门房一想,道,“少奶奶被劫走的时候,正是要临盆,你有没有发现这个孩子同少奶奶有些像。”
那门房一看,果真是觉得这个婴儿像乔婉。虽然作为门房,他们也没有见过乔婉多少次。
自从乔婉失踪,顾骁夜夜都睡不好,他甚至不敢回到和乔婉的卧室里去睡,长夜醒来,乔婉却不在身边,而他又一直找不到她,这种失落和悲伤几乎要让顾骁无法承受,所以他这些日子几乎都是睡在书房的。
被小厮叫醒时,顾骁惊坐而起,“什么事。”
那小厮紧张地道,“三爷,门房在门口捡到了一个装着婴儿的篮子,篮子里的婴儿长得很像少奶奶,且看样子是刚满月的样子。所以让三爷您去看看,会不会就是少奶奶所生呢。”
顾骁眼睛瞬间瞪大,也来不及多穿衣裳了,甚至是连鞋子都没穿就要往外跑,幸得是小厮赶紧提醒了他,他才将鞋子穿了,身上披上一件外衫,这时候,那门房已经提着篮子在书房院子的耳房里等着了。
顾骁几乎是跌跌撞撞地跑了进去,那门房看到他,就说,“三爷,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