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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内阁也洗了一次牌,首辅王谨,次辅苏贞纷纷至仕倒台,卫诘贞扶顺势摇直上升为首辅,还兼了户部和礼部两个部的职务,一时权势滔天,无人可忘其项背。而这无疑对苏家和王家都是一个巨大的打击,现在的朝堂中,苏王二家能顶得上用的便只剩了苏子恪和王恒。
柳如言深深的叹了一声,其实那钱斌在正史里不过是个看门的太监,只因救了穿越过来的茹妃一命,为成祖所喜,才让他去伺候慕容灏,也方才有了这后头的诸多变化。这便是蝴蝶效应了。
这日早上,柳如言正在吧嗒吧嗒的喝着稀饭,见得方才下了朝的苏子恪出现在大门口,身上绯色的官服都还没脱——他在外是纵横沙场的将军,在京里却担着兵部尚书的文职,其实苏子恪也算历史上少有文职兼武官都任过的人物了。
苏子恪面色有些疲惫,因着受伤,这些日子人清减了太多,官服穿在身上显得有些空空荡荡,却还是极为清俊的眉眼,立在柳如言眼前依旧是如松如柏的站姿。
他二人近来关系有所缓和,所以柳如言便停了筷子对他笑了笑,问道:“可是还未用过早膳。”
苏子恪点了点头,看了柳如言一会儿,道:“伤寒可好了?明日新帝宴请群臣及家眷,你到时随我一起我去罢。”说罢便回房去换常服。不一会便着了一身月白色常服来饭厅,撩起袍子坐在柳如言身边,盛了碗饭就着桌上的清粥小菜吃了起来。
柳如言坐在一旁想她和苏子恪这关系如今果然是处得不错了,之前他们好像从未这样和谐的一起用过早膳,苏子恪以前即便是午饭晚饭也都是让小厮送了到他书房去的。看来,苏子恪那晚说相信她,这话至少有六分真诚。
第二日下午时分,柳如言收拾的妥妥贴贴,便随着苏子恪进了宫。
马车行使入皇城大门,柳如言不由挑了帘子好奇的往外看去。以前看皇宫,都是在图片或3D全息投影上,如今这见到的,可是真真正正的实物!而且,再过会儿她便可以见到那个顶顶有名大昏君的真人了!想到这里,柳如言觉得自己接了这个任务还算不是非常的吃亏。
就在柳如言心中衡量着这次穿越过来到底是划算还是不划算,马车里的尚书大人却靠在软垫上,以手支额,饶有兴趣的打量着自家这位“老婆”。待马车快驶到重华门方才伸手将撩着帘子脑袋还探在外头的柳如言一把拉了回来,敛了眼底的笑容低声肃然道:“待会儿我先进去,会有宫女送你去内妇待的院子,不懂的就不说,机警着些便没有问题。”
柳如言诧异的看了苏子恪一眼,心想他果然还是不信自己便是以前那个柳氏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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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甚好,湖上波光粼粼、大片大片的红莲盛开,岸上柳枝随风轻摆,软软柳絮纷飞,此时已是深秋,丹碧湖却比得盛夏时节还美上三分。柳如言老早就听说慕容氏的皇宫里头有一种西域进贡的莲花和柳种,花了好几年时间小心翼翼养了起来,可以花四季常开,柳四季常青。如今亲得一见,委实让她惊讶又惊叹这世界之大无奇不有,看来来这一趟委实不亏。
不过欣赏归欣赏,惊叹和惊讶也都不敢保持太长时间,因为柳如言现下还有更重要的问题要去考虑,她已经华丽丽的——迷路了……
此时柳如言站在这偌大的丹碧湖边已经完全不晓得该往哪个方向走,这让她不由想起某个背到极点的夜里自己一身湿漉漉被苏子恪一把匕首抵在假山石壁上的情形。
要说自己还真是个十足的路痴,也不过就是和身边的接引宫女一个晃眼,居然就又迷路了?!还真是衰的可以!要是苏子恪知道,不晓得会把自己想得有多笨,柳如言觉得有些懊恼。
正在柳如言一筹莫展打算找个路过的太监宫女问问路时,突然腰间一热,已是被一双手臂环抱而过,背上瞬间就贴上了一具温热的身体,耳边吐息温热,可说出来的话却是轻佻到了极点:“小娘子抱起来真软。”
是哪家的登徒子!柳如言瞬间就恼了。敢轻薄姑奶奶,真是找死!柳如言心中一怒,挥手往后一扇,一巴掌扇在那人脸颊上。回过头看过去时,只见得一十五六岁的华服少年正捂了脸一脸震惊的看着自己。少年眉眼清秀,左脸上赫然五个红得泛紫的指印——柳如言好歹也是经过特殊训练过的,出手招招都是力道十足。
“你,你,你……你竟然敢打朕!”少年满脸震惊,抬手抖抖索索指着柳如言,待看清柳如言面容时,又放下手,脸上顶着那个巴掌印把她上下打量了一番,笑得更是轻佻:“你可知你犯了大罪?”
听到那少年的自称,柳如言立刻便晓得了面前这人是谁。而立马一群侍卫也嗖嗖嗖的不晓得从哪些个地方全冒了出来,将她迅速的按跪在地下,明晃晃的大刀架往脖子上一架:“大胆奴婢,竟敢欺主犯上!”
奴婢?柳如言看了看自己这身简单的水色袄裙,确实很素净的说。
“你是哪个宫的?”对面清秀的少年挑着眉笑得无害,居高临下的问她。说实话,慕容灏这幅样子,委实难以让人联想到此人就是那个历史上顶顶有名的大昏君。在柳如言心中,昏君不都是秃顶、大肚子么?
不过眼下不是思考这货究竟是不是昏君的时候,怎样脱身,怎样不连累到苏子恪才是王道。苏王二家如今已成危势,万不可再有半点差池,柳如言睁着眼睛,脑海中飞速旋转。
对面的人见柳如言不说话,以为她是被吓傻了,心中更加得意,开口道:“好,你不说也没关系,不过你今日打了朕,那是凌迟的大罪。”说完扯着嘴角笑了笑,走到柳如言身前蹲下,在满意的看到她脸上震惊的表情后徐徐道:“不过朕是天子,赦了你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你陪朕睡一晚上,朕便饶你一命,如何?”说完一双桃花眼直直的盯着柳如言,脸上赤|裸|裸|的写着“从了我吧”几个字。
柳如言长大嘴巴,惊诧过后一阵热气直冲面门,而后恨不得掐死眼前这个混蛋。
对面的混世魔王饶有兴致的欣赏了一遍柳如言脸上的表情变化,起身挥手道:“将她洗洗干净送到承香殿去候着。”说完又看着柳如言,表情暧昧的道了一句:“朕马上就过来。”
“可是陛下,麟德殿那边的宴会……”
“让他们先等着。”
柳如言被人拖走时心中忍不住骂天,这慕容灏比历史上写的还要混蛋一万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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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一追
更新时间2012…11…26 20:44:07 字数:3244
柳如言被几个太监架着往承香殿走去,觉得自己有些头大。她现在只消将这几个太监撂倒就自由了,只是苏子恪怎么办,自己已经打了皇帝,又生出了这么个破事儿,要怎么才能不连累到他。慕容灏定会晓得自己是苏子恪老婆,就算慕容灏不去查,这宫里到处都是钱斌的眼线,苏家和王家目前正是他们的重点打击对象,拿着这个事做文章再推苏子恪一把那简直是板上钉钉的。
心头一团乱麻般,柳如言把自己的路痴秉性骂了一千遍。
而就在他们绕过一处偏僻的树丛时,一个颀长清淡的影子出现在这些人眼前。苏子恪长身逆光负手而立,目不转睛的注视着这几人,像是专程候在那般看着他们一步一步走近。
这帮子小太监显然也看到了苏子恪,不过却不晓得为什么苏大人会在此。见他面色阴沉,眸中情绪晦涩,太监们互相看了几眼后忙放下柳如言拱手对苏子恪施礼。
“把她放了。”苏子恪瞟了一眼这些太监,沉声道。
几个太监又相互忘了一眼,显然没明白苏大人的意思。其中一个机灵点儿的好似明白了什么,眼睛亮了亮,口中却迟疑了:“苏大人,这是陛下……”
“把人放了。”苏子恪低着嗓子又说了一遍,话中已经含了一丝冷意。
苏子恪在宫中算得人缘不错的人物,平日里对着宫里的公公们还算微风和煦,接人待物也都有礼有节。几个太监见他今日如此,均是一怔,心头些许有些明白了几分,正回味着这个意思,只听得其中一个太监尖声道:“还不快放人!”几个太监猛的醒悟过来,赶紧手脚利落的解开柳如言手上的绳结。苏子恪今日却是不放人不罢休的气势,虽说现在苏家失势,可他好歹是兵部的尚书,还任过正一品的带刀将军,赫赫军功那是景泰都要敬畏三分的。
看着这些太监还算识大体,苏子恪缓了声音道了句:“陛下那边我会去说。”
解了他们心中的不安,几个太监便径直离去。
见那些宫人走远,苏子恪看了看还坐在地上的柳如言,走上前去在她身前蹲下,柔声问:“没事吧。”
苏子恪这样的态度让柳如言有些受宠若惊,惊讶的看了他一眼,见得他眼中有些担心,亦有些疑惑,心中不禁叹一口气,抬头真诚道:“我真的是找不到路才迷路的……那天晚上我说的话都是真的……”
柳如言满眼都是坦诚,苏子恪顿了顿,望着她低声道:“嗯,我相信你。”说完心中竟自嘲了一瞬,他在外带兵时素来都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如今既然选择信了柳如言,那便相信到底罢。说完拍了拍她的肩,笑道:“回家罢。”
柳如言再看向苏子恪,见他眼里已是毫无半分欺哄,实实在在的都是坦诚,心中有些感动,便展了笑颜点了点头对他道:“嗯,好。”说完又想到刚才,不由又收了笑担心道:“这事会不会连累到你。”
苏子恪摇头:“要是这事都能让钱斌拿来翻了天,我这兵部尚书也就不要当了。更何况我也还没混到连自家老婆都保不了的地步。”说罢对着柳如言笑了笑。
见到他笑,柳如言心中也踏实了许多,听到那句“自家老婆”心头竟然还有几分欣喜,便也嘿嘿冲他一笑。之前的柳娘温婉,鲜有这么鲜活的时候,此刻她这一笑,倒让苏子恪看得呆了呆。
这日出了这么个事,宴会自然是不了了之,回家的时候,柳如言靠在马车壁的毡毯上,望着苏子恪俊朗的侧脸,心中突然衍生出一种强大的情绪。
有风微起,斜阳姣好,透了被风吹起的窗帘落在苏子恪脸上,勾勒出一个近乎完美的轮廓,柳如言沉溺在这样的情绪中,内心竟然有一种即将溺毙般的无力。她想起几日前苏子恪身受重伤,她后来收拾苏子恪那晚的衣物时,在衣襟里发现一条绣有雪地寒梅图的绣帕,帕子的右下角工工整整一个“茹”字。
这便是茹妃的东西罢,茹妃已逝,苏子恪却还是一心一意的留着这方绣帕,足见其用情之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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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灏登基后的种种不靠谱已是天下皆知,人人都晓得如今这皇帝是个二货,还没人揭杆子造反恐怕也多亏了内阁和六部九卿里头还有几个明白人,不至于大梁的天下就这么乱了。
然而最让人担忧的那一刻总算来了。十一月,宫中急报,皇帝大人失踪了,连着司礼监掌印太监也不晓得去了哪里。
那晚柳如言是被将军府半夜三更的嘈杂声闹醒的,听说苏子恪听到消息后未加思索便朝着靖门关的方向赶了去自己也立马转身就回去收拾包袱。MD,时间居然提前了,柳如言在心中把慕容灏那货骂了个通透,连话都来不及留一句就跑出了将军府,尾随着自家相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