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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绮那边,傅廷琛是不敢去问的,因为作为母妃的绝对心腹,那云绮简直就是一块会行走的金牌,见她如见母妃面啊!
锁定好目标后,大胡等人就开始对海郡王府的人进行摸底,诱也好,骗也好,花钱砸也好,总之很快就从海郡王府的下人嘴里得知,海郡王府里确实多了位客人,是个姑娘。
下人们还说,这姑娘挺怪,谁也不知道和他们家是什么关系,但王妃就命好生伺候着,而那姑娘也就极好伺候,给她吃饱穿暖了她就坐在窗下看雪,一看一整天,有时看着看着就开始掉眼泪,谁也想不明白那雪有什么好看的。
大胡等人一听,得,是林荞了,能这么好伺候又这么黯然的,除了她还能是谁?
消息回给傅廷琛,傅廷琛半是高兴半是继续傻眼,高兴的是,林荞安然无恙还被照顾的挺好;傻眼的是:他依旧没办法把人弄出来。
甚至,他都不敢往海郡王府冒头。
原因无他,海郡王府里有个母夜叉。武艺高强力大无穷,小时候见他第一眼就说要嫁他,他自然是不肯的,不肯就揍,于是傅廷琛这一身功夫与其说是为保家卫国练出来的,不如说是被那母夜叉给打出来的。
然后傅廷琛躲了十几年,那母夜叉就盯他盯了十几年,他不娶,她就不嫁,谁敢往瑞王府提亲,她就去揍谁,所以这么多年来傅廷琛之所以单身,一来是因为手握自由择妻的圣旨他又谁都看不上;二来便是看上他的都被母夜叉给打跑了。
这么说吧,要说这天下还有让傅廷琛怕的,那就是这母夜叉了。
傅廷琛就急得直挠头,母妃实在太狠了,她不但藏林荞,还将林荞藏在一个他不敢去的地方。
话说,那母夜叉若知道林荞是他带回来的,会不会把林荞打死啊?
这么一想,傅廷琛屁股上生生燃起了一把火,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
他急,林荞其实也急了。
总不能老在人家住着啊,还干住着不干活儿,整天白吃白喝人家的。不合适啊。
林荞就思量着要走,她便来跟海郡王妃辞行,不想海郡王妃却笑道,“姑娘急着要走,可是我海郡王府招待不周?”
林荞慌忙摆手,“啊不不不,周到,太周到了,只是……只是我总在这里打搅,实在是过意不去。”
“那……姑娘可有地方去?”
林荞摇头,“我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去住着。”
她其实很想去青城山里搭几间茅草屋,留在那个有慕容弈的记忆的地方,就那么停留一辈子,但是在大鲁这破地方呆了这些日子后,她就明白自己这个想法实在是图样图森破,且不说她不像其他穿越女主那样或武功高强或身怀异能,根本就不可能在那深山老林里生存,便是这一年十二个月有六七个月都是寒冷天气的气温,她也活不下去,就眼前这天气,把她扔青城山里,不多,三天,她就冻死了。
海郡王妃就笑了,“既是如此,姑娘还请安心住下,现在外面还很冷,你一个女孩儿家,不宜出门。”
林荞低着头,“可是……大鲁的天气要到五月底方才暖和,我……”
青城山不能住,那就去榆关好了,在榆关城里买个小房子,里面砌上火炕,见天的在那炕上窝着也是不错的,反正她有钱。
话未说完,门“砰”的被推开,一个红火火的影子呼的冲进来,抓着林荞的手就摇,“好妹妹,你别走,这大雪天的你去哪儿啊,你来我给你逮雀儿玩去。”
林荞一个不防,被她拉得身子一歪,就往地上倒去,那红衣服女孩子忙伸手抱住她,边就嫌弃,“你咋跟着纸人儿似的,轻飘飘的,我还没用力气你就倒了。”
林荞猝不及防的这一下子,吓得脸都白了,海郡王妃也拉下了脸,喝道,“芫儿,你在干什么?”
红衣女孩就委屈的撅起嘴,“我……我只是想拉妹妹去逮雀儿玩。”
“逮雀儿?”海郡王妃气得快吐血了,她指着女儿顿足捶胸,“你瞧瞧你这个妹妹多好,斯斯文文安安静静的一个女孩儿家,哪像你一天到晚的上房揭瓦舞刀弄棒,你还要拉着你这妹妹去逮雀儿,你还要带坏你这妹妹吗?”
说着话,海郡王妃抓起个扫炕的小竹帚对她就打,红衣女孩子“嗷”一声就蹿出了门,大喊,“爹爹快来救我,娘又打我了。”
海郡王妃追不上女孩,一扬手将那小竹帚对着女儿就甩了过去,瞬间一拢衣袖,瞬间恢复了仪态万千的优雅端庄,向林荞歉意的笑,“好孩子,没吓着你吧?”
林荞目瞪口呆的看着这对母女俩,闻听这才回神,“啊不,没……没有。”
“唉,芫儿要是能像你这么知书达理乖乖巧巧的,那该多好,”海郡王妃拉着林荞的手死不肯放,无限唏嘘。
她口中的“芫儿”,便是他们夫妇膝下唯一的女儿,安平县主——云芫儿。
按理,作为皇亲,这郡王啊藩王的,应该都姓傅才是,但这海郡王却姓云,林荞开始还有点奇怪,后来才知道,这海郡王原来并不是真正的皇族,他的父亲当年乃是老皇帝的亲信,曾屡立战功。后来又在老皇帝御驾亲征的时候,把老皇帝从死人堆里背出来,后被老皇帝纳为义子,封为君王,并世袭。
人家生生是用无数鲜血换的这荣华富贵呵!
这让林荞很是佩服。
而云芫儿从小无伴,又是个十九岁了还没嫁人的老姑娘,宗室里的千金都当她是个笑话,谁也不跟她玩儿,所以家里好容易来了个妹妹,她就稀罕得不行。
但林荞却每日里只在屋子里闷坐,这让云芫儿觉得很无趣,一来二去的,她倒也不怎么来烦林荞。
但林荞却对这云芫儿动不动胖揍傅廷琛的往事知道的一清二楚。初听府里的丫鬟说起时,林荞惊得差点掉了眼珠子,到后来得知那些想嫁傅廷琛的千金小姐们被云芫儿打跑了十之八九后,林荞就开始喜欢上了这个姑娘。
无他,她看那小白脸早就不顺眼了,仇人的仇人就是朋友嘛!
虽然说这姑娘从来没当自己是傅廷琛的仇人,在她的心里,那傅廷琛一直都是她的未婚夫,等他忙完了国家大事,他就会驾着七色云彩来娶她的。
…
林荞还是想走,哪怕不能去榆关,就在这京城里找个屋子住下也是可以的。
这样白吃白喝别人的日子,实在太难受了。
可不知道为什么。海郡王妃的亲切总让她无法坚决,这让她很为难。
有时候,这做主人的太热情了也是难受昂。
并且,她也不清楚这外面到底是什么情况了?傅廷琛发现自己走了后,应该会到处抓自己的吧?
而老王妃送她来海郡王府时,只说她是个远方亲戚,并没有具体细说,其实这也是林荞心惊胆战的原因,她怕万一让云芫儿知道傅廷琛差点被她淹死了,她会揍死自己。
这么一纠结两纠结,就被林荞想到了个办法,她决定——帮云芫儿去追傅廷琛。
啊呀男追女隔层山,女追男隔层纸啦,小白脸再冷艳高贵,抓住他的g点使劲儿挠就好了啊。
那云芫儿虽然力气大了点儿,长的其实也挺不错的,配小白脸其实绰绰有余。
主要是,云芫儿敢揍傅廷琛,这令林荞想想就觉得好开心。
于是她就让丫鬟去请云芫儿,云芫儿一到,林荞就笑眯眯道,“我听说,姐姐喜欢一个男人,一个天底下最好的男人?”
这夸梦中情人的话,云芫儿百听不厌,当即欢喜的拍桌子。“妹妹你也知道他是天底下最好的男人啊哈哈哈,我就说嘛。”
林荞看着桌上被震得直蹦的杯子,就想捂脸,云芫儿,云芫儿,多么秀气文雅的名字,却配上这种性子……不怪海郡王妃一天到晚恨自己生错了孩子的表情。
“可是姐姐,他怎么还不来娶你啊?”林荞开始把云芫儿朝沟里带,“你想啊,人生短短几十年,过一天就少一天,你说这总共就那么些日子,还尽被浪费在等待上,多不划算啊。”
云芫儿笑容一收,若有所思,“是哦。”
“所以,你们应该尽早成亲才对,余下的那几十年,你俩天天在一起,让他陪你抓雀儿,多好啊,”说到这里,林荞压低了声音,又神神秘秘的道,“都说丈夫丈夫,一丈之内才是你的夫,你若是让他离的远了,他就跟别的女人跑了啊。”
“他敢!”云芫儿咣当一拳砸在了桌子上,成功的让桌子裂了道缝。
林荞咧了咧嘴,还是道,“那有什么不敢的,将在外,君命还有所不受呢,何况老婆,没听林忆莲唱吗:‘男人久不见莲花,开始觉得牡丹美,’他老看不见你,就该忘记你长啥样儿,觉得别的姑娘长的好看了。”
“那……那怎么办?”云芫儿就有些慌了。
“没事儿。我帮你想办法,”林荞呵呵一笑,胸脯拍得山响。
“好妹妹,那等我嫁给傅廷琛了,我定要好好谢你,”云芫儿抱着林荞又笑又跳,唬得小丫鬟拼了命才把林荞从她怀里扒拉出来。
她们怕自家小姐万一掌握不好力度,再把林荞给勒死了。
…
在被林荞面授机宜一晚上后,云芫儿第二天就来瑞王府了。
而且,她是穿着裙子来的。
要知道这可是她破天荒第一次穿裙子啊,嗷呜,好痛苦,愣是不能让她好好走路。
她来瑞王府后,并不找傅廷琛,而是去看王妃,一见王妃,她就抱着王妃撒娇,当然,她牢记林荞的教诲,要很轻很轻很轻……
王妃咋见这丫头来了,先吓了一跳,才想着不得了家里今天要鸡飞狗跳了,就见云芫儿一副娇娇小姑娘的模样儿,全无半点往日里母夜叉的行径,心里既意外又送了口气,外加几分欢喜。
讲真,这孩子好好说话儿的时候,还是很好的。
于是王妃就陪着她说了会儿话,又一起用了午膳,云芫儿就告退了,但告退前,她却指着王妃头上的一根绿得滴水的簪子撒娇道,“好姨母,这根簪子真好看,我能跟你换吗?”
说着就拔下了头上一支羊脂玉的簪子来递过去。
这一声姨母叫得王妃心里如灌了糖,云芫儿的母亲和她从小儿就在一起玩闹长大的,其情分和亲姐妹本就没不同,现在这孩子跟自己要根簪子,做长辈的哪有舍不得的,王妃就拔下那支簪子来,亲手插在云芫儿的头上,也不要她那支,笑道,“不用换,你喜欢就好,姨母送你。”
云芫儿便欢天喜地的走了,从头到尾,提也不提傅廷琛。
她来,傅廷琛自然是知道的,早在她进门的那一刻就从侧门溜走了,熬到晚上回来,一脑门冷汗的问管家。“那个……安平县主……走了?”
管家自然是知道傅廷琛和云芫儿那点子帐的,当下就很心疼傅廷琛,都堂堂太子了,还怕个小小郡王的女儿,这像什么话?
就答,“早走了,陪王妃用过午膳就走了。”
“那……她找我没有?”
“噫——”管家一愣,想了想,“好像……没有耶。”
“什么叫好像?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傅廷琛有些恼。
“没有,肯定没有,”管家笃定的摇头,往日里那个丫头哪次来不是把府里翻个底儿朝天的找傅廷琛,这次安安静静的来,安安静静的走,还真的是很奇怪呢。
他就把这疑惑说了,傅廷琛一听,“啥?她还是穿了裙子里来的?”
“对,她确实是穿了裙子,”管家终于发现云芫儿不对劲在哪里了,慌忙点头。
看着一脸见了鬼的表情的管家,傅廷琛搓了搓手,就来找王妃,王妃一见傅廷琛,就笑。“今儿芫儿那孩子来瞧我,啊呀那孩子好像变了呢,又活泼又文静……呃……”许是觉得把活泼和文静这个词儿同时用在一个人身上有些不妥吧,王妃也些结巴。
“那……她没有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