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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珥?赵珥?醒醒!”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赵珥猛然坐起。
“哦天,你怎么了?”身边的人惊讶而关切的询问着,还没等到他回答,便自顾自说道,“吓了我一跳,幸好我闪的快!”说罢还把自己手里的碗勺举起炫耀,好似在邀功。
“李……泗……泗哥儿?”看清面容的赵珥惊诧道,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
“是我啊,你摔傻了?我说不能直接跳,你偏要跳……”李泗看着赵珥这么激动,好奇的看着他,还带着点嘲笑的语气,大大的笑容写在脸上,明显可以看出松了一口气。
“我怎么会在这里?我明明在……”话未说完,赵珥猛然发现自己头脑一片空白,他发现自己完全想不起之前的事了。
“在哪?”李泗的眼睛弯成一弯月牙,“看来真摔傻了,你都躺了三天了。”
“……我想不起来了……”赵珥垂着头,疲惫的倚靠在床头,“我记得我在做一件很重要的事……可我现在完全想不起来,一点头绪都没有……”
“重要的事?收租嘛?我爹和赵伯已经去了……难得看到你这么勤快啊……”李泗正把碗勺放到茶几上,随口答到。
“收租?我记得我家没地啊……”赵珥糊涂了。
一听这话,李泗一下子着急了:“你不会真傻了吧,你等着,我去叫大夫,等着啊……”说罢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
“泗哥儿……”赵珥根本没来得及叫住他,看着他跑出去后,才觉得房间似乎不太对劲,这不是他的房间。
完全摸不着头脑的赵珥起身四下打量,房间里铺陈的摆设完全和他记忆里的不同,粗沉笨重的橱柜,老旧结实的八仙桌,要他说,更像一个殷实的农家富户,跟商贾的自己完全不搭界。
满腔的疑惑在他走到窗子旁看到院子时达到了顶点,院子很敞亮,没有附庸风雅的亭阁假山,也没有来来往往修剪花草的侍女,放眼望去,朴实的青砖白墙,间或走过一个长工。一切都是那么的陌生……
“我想我或许真的应该去看看脑袋……”赵珥喃喃自语。
☆、十四、漂流。
“你还好吗?”不知名的声音传来,在寂静无声的空间里,显得空灵又寂寞。
“我挺好……就是为什么我不能动?这水似乎有问题……”李泗发觉自己漂浮在一条河流上,清粼粼的河水泛着银白色的光芒,像一条匹练缓缓流动。
“呵呵……你真有意思,为什么不先问问自己在哪儿呢?”那个声音继续传来,显得兴趣盎然。
“呃……我没想到,下意识的就觉得不太对劲……”李泗被问的一愣。
“不用解释,我想你可以会保持这样一段时间了,这里不常有人来,正好可以陪我说说话……”那个声音在顿了一下后,突然声调有点上扬,似乎李泗能在这里对他来说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你似乎很开心?”李泗问到。
“是啊,好久没人来陪我说话了,我记得上一次来人好像在四百年前……”
“那你得多大啊……”李泗有点吃惊。
“嗯……我不记得了……反正很久了吧,我来算算……”
“都不记得了……或许是因为呆在这里时间太长?有时候在一个地方时间长了,就会觉得过得特别慢,特别久……”李泗颇有感触的说道。
“也不是……算了……说不清……不说这个了,你就没啥要问的吗?”
“有啊,很多……”
“那咱们慢慢来~你一个一个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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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赵珥的脑子摔坏了,两家家长很快都聚集到了赵珥的房间,然而赵珥完全无法分辨哪个是哪个……一个身材有点发福的半老妇人顿时就哇的哭出声来,一声一声心啊肉的,紧紧抱住了赵珥,赵珥一下子就明白了这个应该是他母亲,看她哭的这么伤心,不禁想到了他自己早亡的娘亲,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着。旁边八字胡的中年男子也双眼通红,强撑着坐着唉声叹气,看样子应该是李泗的父母则在一旁不停安慰着,场面正乱糟糟的时候,李泗风风火火的拖着一个大夫进来了,还一叠声的让大夫快点,大夫都被他拖的趔趔趄趄,看的赵珥有点好笑。
等大夫坐定,仔细的给赵珥把了脉象后,一脸疑惑的看着一屋子的人,说道:“赵大郎没病啊……”大家都面面相觑,李泗不信道:“大夫你仔细看看,他什么都不记得了……不对,他还是记得我的……”
大夫又仔细检查了一番,肯定的说道:“大郎身体很好……你们不要乱担心,之前我听闻大郎收租热晕了,估计还没回过神来,我给个安神的方子,吃几剂就好了……”
听了大夫这么肯定的话,赵珥的母亲也收了哭声,站在一旁慢慢收拾情绪,父亲则跟大夫一再确定后安排了诊金,让人送大夫回去。
大家发现是虚惊一场以后心都放了下来,陆陆续续落座后,李泗的父亲就开始责怪李泗,李泗还真是有口难言,都有点发急了。赵珥看着这一屋子的人,心里涌起一阵感动,开口给李泗开脱道:“我之前是有点记不清了,别怪泗哥儿了,他也是担心我……”李泗的母亲则一边给赵珥的父母陪不是,一边又怪李泗道:“你这孩子,也没搞清楚就瞎嚷嚷,看把你赵伯家吓得……”
看着父母齐上阵的收拾自己,李泗把求救的目光投向了赵珥,赵珥一边笑着一边打岔,劝好了家长,也是晚餐时间了,让人简单的办了桌菜,两家并一家吃了,才算把这个事给了结了。
夜深露重,赵珥倚着窗台,回味整件事的始末,他明白,这里肯定不是他的家,其他的人他确实都不认识,除了李泗。仔细回想也就只能想起自己要找乡野传奇故事,起因和结果却都不记得,仿佛记忆被人硬生生挖去一块,让人寝食难安。“无论怎样,先把这里了解清楚吧,泗哥儿在,只能问他……”盘算好的赵珥长出一口气,看向天空的月亮,今夜弦月弯弯,倒是更添人伤感。
☆、十五、交流
“这里是什么地方?”李泗躺在水里很无聊,开始找话说。
“时光长河”那个声音很快应答道,而且很兴奋。
“……我总觉得这几天我都是在梦里……”李泗很想扶额,从那天感觉到赵珥怪怪的时候,他就一直觉得自己没睡醒,接触的都脱离他的想象。
“为什么呢?以前我碰到的都是很伤心啊,很绝望啊,还有一直哭一直哭的呢……你跟他们的反应都不一样”
“……可能因为我什么都不知道?赵珥那家伙什么都没说,回去一定好好盘剥他……”
“原来你不是自愿来的啊,那你要回去的话可能会比较难哦”
“为什么啊?”
“因为不是自愿的话,只能等时光长河自我修复呢,时间会很长……”
“有什么方法能快点啊?”
“有人要是做了什么特别逆天的事,修复就会很快呢……”
“逆天?”
“是啊,就是那种会搅乱时光长河的……”
“听你说的……代价会很大吧……”
“嗯,看事情有多复杂……”
“赵珥出奇出格的想来这里……也不知道是想做啥,希望他不要出事……”李泗喃喃自语着,那个声音感觉到李泗不想说话了,也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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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秋的暑气尾巴也让人不容小觑,赵珥和李泗正躲在家门口前大柳树下乘凉。李泗这几天被严格要求跟着赵珥,被什么“有事要立即通知大人但是不能冒冒失失的”之类的嘱咐弄的耳朵差点出茧。这会儿打定主意要揪着赵珥说清楚。
“赵珥,你一定要跟伯父伯母说明白了!我没冒失!你看这几天我被我爹娘给念得!”李泗呼呼呼的喘着,仿佛是被念的喘不过气来一样。
赵珥无奈又好笑的看着他:“泗哥儿,不是我不说清楚,是我没法说清楚啊……要不你再等等?或许过两天他们就放过你了”
李泗一听这话立马垮下脸了,唉声叹气感慨世事多艰难。过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赵珥,你真不记得了?咱们两家的地可是李王赵郑这四庄最多的!”
“嗯……”赵珥莫名觉得应该隐瞒一些什么,试探的问道:“泗哥儿,你把以前的事给我说说呗?”
“说啥?你记得多少?”李泗顿时来了精神。
“只记得你……的脸……”赵珥总觉得面前这个李泗似乎和他认识的李泗有点区别,但是面对一模一样的脸庞,又说不出怀疑的点,下意识的就耍起心眼。
李泗没听出赵珥的话里有话,也没多想:“你忘的还挺多,我就慢慢讲,咱们两家啊,是世交,据我爹说,他小时候就和赵伯关系玩的特别好了,我爷爷和赵爷爷关系也特别好……”
“咳……泗哥儿你说的有点远啊……”看着李泗开口就跑的很远,赵珥不禁会心一笑,想起小时候李泗说话也是的,七绕八绕总说不到重点,被李叔收拾过好几次,才好一点,长大以后倒变得特别喜欢直奔主题了。
“那你想听啥?”李泗有点嫌弃的看着赵珥,他对赵珥打断他表示很不满。
“咱们这里叫什么?”赵珥想了想,决定还是先把常用的常见的都问清楚,以免外出的时候麻烦。
“……咱们这里又四大姓,李王赵郑,谁家都不比谁家低,大家想着要是叫李王赵郑庄,实在太麻烦了,有时候就直接称呼四庄,反正心里都明白。”李泗对着村称呼似乎也觉得特别麻烦,看来叫四庄最合他心意。
“李王……四庄……泗城……”这几个字眼一下子引起了赵珥的注意,嘴里念叨了想试着发现些线索。
李泗耳朵尖,听到泗城,一下子饶有兴趣的问道:“泗城?我没听说过啊,赵珥你又看了什么书?这是什么地方啊?”
“没,你听岔了,我在想李叔给你取名叫李泗,是不是因为也觉得村名麻烦……”听着李泗一连串的问题,赵珥为了岔开话,打趣李泗道。
“切……怎么可能,这是水名,据说当初是命里缺水……我又排行老四……”李泗絮絮叨叨的解释道。
“排行老四?”赵珥突然知道了为什么他一直觉得这个李泗和他认识的不同了,联想到刚睁眼时他说什么收租,更确信这个泗哥儿不是他认识的那个了,心里顿时一阵苦涩。
“对啊,不过我大哥二哥三哥都不在家……说起名字来,明明你是赵家老大,却偏偏叫赵珥,也不知道赵伯怎么想的……”李泗没有转过弯来,还在想着赵珥打趣他名字的事。
看着这张熟悉的脸庞,赵珥有些恍惚,想到自己未曾言明的感情,如鲠在喉。
“泗哥儿,我有点累,休息一下,你在继续讲给我听?”确认自己真的是一个人都不认识以后,赵珥感到有点疲累,急需要一个人呆着,梳理下思绪。
“好吧,我送你回房间,也真是的,平时看你挺强壮的啊,怎么说晕就晕,说失忆就失忆了呢……”李泗担忧的看着他,这个从小玩到大的同伴,似乎有什么在悄悄改变着……
☆、十六、蛇过路
“哎,为什么我看到那条蛇王就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