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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自己会感觉到那位伤心呢……本来就不算擅长思考之类纠结的问题,他本着一贯思想复杂的都抛给赵珥,说道:“或许我和他会有一点感应?我觉得他现在很伤心……”
赵珥也愣了一下,又仔细打量了下走在前面的李泗,怀疑的问道:“真的吗?我不太看的出来……”
玉佩里的那位突然想到了什么,有些闷闷的道:“会不会之前你把他当成我,给了他什么暗示了?”
经这么一说,赵珥突然想起来那天他们俩一起去查看田地里蛇的情况的时候两人说的话,摸了摸鼻子:“我之前和他谈过,不过那会我觉得苏云不正常,不能多接触,只在意他说不喜欢苏云了……到没想过其他……”
玉佩里的李泗有点不开心,自己也知道这事怪不了赵珥,也不怪和他长相一致的李泗,真要追究源头……又有点埋怨赵珥为什么没事要跟着苏云去探什么龙潭,思来想去总觉得一团乱,最后烦躁到:“好烦,我也不知道,你好好想想,说不定什么重要的地方被你忽视了!”
赵珥这会儿还真有点后悔自己矫情个什么劲,那会儿一明白就说清楚,都没后面什么事了,又埋怨苏云,心说这人怎么这么多嘴多舌的,别人的感情关她破事,乱七八糟的一通想,心定下来后,叹了一声,这事还是自己处理的不好,怪不了别人。
于是加快了脚步,追上了李泗,这番他仔仔细细的思量了下,确定自己的话没什么歧义了方才开口:“泗哥儿,我很抱歉……一直拖到现在才和你说清楚这件事………很抱歉……没有给你接受的时间……”说完赵珥又觉得自己说的不对,烦躁的攥了攥手,继续道“如果之前有什么误会……或者是我什么地方做的不对……”
话未说完,就被原本一直沉默的李泗打断了:“大郎……”语未毕,又觉得尴尬,李泗给自己打了口气,才继续说,“我还是习惯叫你大郎……这会儿继续叫你……你没什么意见吧?”虽然是询问的意思,没等赵珥答话,他又自顾自的继续说了,“这段时间事情特别多……往年这会大家都轻轻闲闲的……你没时间跟大家说明白也是正常的……我刚才好好的想了想,要是你真的不是……大……大郎,那大郎失踪了,按你的说法,也不能怪你……而且,你来了也帮了我们很多忙……没有害人的心思……”断断续续的言语,不知道李泗究竟想要表达些什么,赵珥只好一直看着他,耐心等他把话说完,不过他也听的出来李泗这番话的隔阂之意,此时此刻,他竟然不明白自己内心到底什么滋味了。
李泗陆陆续续的把赵珥这段日子做的事都给回忆了一遍,最后神色怔衷的看着赵珥,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眼睛睁的大大的,甚而有点哀求道:“你还能再做一段时间大郎吗?就当是我的请求……”说完又觉得自己的要求很过分,李泗也明白,赵珥把话挑明了,明摆着是想不受束缚了,随后可能是觉得自己不够筹码让赵珥再伪装下去,又期期艾艾的说道:“大郎……大郎现在回不来,赵姨本来就是疼大郎……要是知道……”
赵珥看着他无助的样子,与印象里的李泗大相径庭,他的泗哥儿从未露出过这番模样,不由得被触及了心下柔软之地,伸手摸了摸李泗的脑袋,强笑道:“当然,我还会继续是赵大郎,直到真正的赵大郎回来,无论是你……”想了想,觉得不妥,又加上“还有娘……都不用害怕……”看到李泗依然没有放松的表情,赵珥忽然意识到,即便自己还是继续做赵大郎,李泗都不会能够毫无芥蒂的把他当做和他一起长大的那个赵珥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咬了咬嘴唇,挤出句来:“泗哥儿,把这个当做是我们两人之间的秘密可好?你不提,我不说……我不希望你不开心……”
李泗原本眼巴巴的看着他,听到这句话,忽然头转过去像是躲着什么,背挺的直直的,却声如蚊呐的低语道:“好……”说完就加快脚步,自顾自的走了,看样子还恨不得跑起来。
赵珥看着他的背影忽然意识到自己好像又做错了什么,无奈的摸了摸鼻子。玉佩里的李泗全程看着,他现在很不爽,很不爽,又说不出不爽在哪里,干哼哼,打算接下来的一天都不理赵珥。
虽然一路波折横生,两人到底来到了那个大坑边上。李泗虽然抢先一步到,等赵珥到的时候就看他呆愣愣的站在坑边,赵珥想着难道那条怪蛇死了,赶紧跨了几步上前,一看,那条怪蛇不见了。
☆、三十九、心思难猜
怪蛇不见了这件事似乎对李泗的打击非常大,当然也有可能是之前赵珥已经进行了一番打击了,他傻愣愣的站在坑边一直不动直到快晌午。赵珥怕他出事,就陪着他一起站,期间几番想劝他回去,然而李泗恍若未闻,弄的赵珥很莫名,心说这怪蛇出现也就三天,他怎么就不知道李泗和它的感情这么深了呢。也没办法,就这么陪着李泗愣了半饷,从站到坐,再到四处乱走,募得李泗长出了一口气,强装轻松的说道:“大郎,我们先回去吧……”
赵珥无奈,安慰他说:“要是还是想它,就再站站……”
李泗摇摇头,口不对心的说道:“它都走了……算了……”说完就抬腿要走,没想到刚迈脚就一个趔趄,站的太久,腿麻了啊!
赵珥赶紧扶住他,让他缓缓,看着李泗麻的抬腿都没力气,就问道:“我背你?”李泗笑了笑,没说话,自己又试着迈了两步,觉得麻劲过的能忍受了,才一瘸一拐的开始走,不过倒没甩开赵珥扶他的手。
回到家的时候竟然发现赵李两家人都聚集在厅堂里,长辈正襟危坐,小辈都恭恭谨谨站着。赵珥和李泗都互相看了一眼,以为有什么大事发生了。正纳闷间,就听见李父面容严肃的叫到:“李泗,进来跪下!”
除了赵珥表现出了明显的震惊外,其他人几乎都是指责的眼神在看李泗,李泗不明所以,见父亲生气的厉害,不敢违逆,只好依言走到厅堂中跪下。赵珥有点急:“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赵父一声喝骂:“孽子!你也跪下!”赵珥念头立即转到了是不是苏云把他的畸念给公之于众了,顿时怒目而视苏云,嘴里辩道:“这事和泗哥儿有什么关系?”
赵父看他强着站的直直的,还强辩,气的直接把手边的茶杯砸了,赵母想拦,离了凳子又坐了回去,看着十分焦急。
苏云原本端坐在赵母侧边矮凳上,被赵珥瞪得莫名其妙,杏眼里一片疑问。只听赵珥又说道:“一人做事一人当,泗哥儿从来也不知道,为何要牵连到他?再者,我们何曾做出过出格的事,劳动这么大阵仗?”
赵父被他气的想冲过来揍他,赵母实在忍不住了,立马起来把赵父拖住了,对着赵珥急道:“你们明明知道闹蛇的原因,为何不告诉大家?”
这下赵珥是真懵了,他完全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露了嘴风,直觉的意识到估计又是苏云搞的鬼,深吸气了下,对着苏云说道:“苏姑娘,我实在不知道应该说你什么好,自你来到这四庄,我们是很感谢你给我们避免了疫病之灾,但你这是非挑拨的是不是不是地方?”
苏云虽然被赵珥戳中了一些隐秘,不过今天她是真觉得自己冤枉,无奈的说道:“赵大郎,你这话说的奇怪,这事真怪不到我头上,那怪蛇是四公子发现的,我也不知道你们没和家里讲啊,这会儿王家的蛇灵说怪蛇是龙灵,掌管着它们的去留,只有找到它,才能解决这蛇多如鼠的问题,我也不能藏着掖着愣说自己不知道啊……”
一番话说的赵珥哑口无言,他这才知道自己想歪了,心下暗说果然做了亏心事,就是怕鬼敲门。有点脸上发热,尴尬着跟苏云道了歉,苏云不置可否,自己依旧坐在凳子上。赵珥硬挤出点笑容对着赵父说道:“爹,这事不怪泗哥儿,他也不知道那怪蛇是关键,而且昨天早上泗哥儿发现了条怪蛇不是还回来说的么,爹娘都在啊,后来我和泗哥儿去看那天怪蛇,结果后来被王家的事绊住了,只好让徐好送了点水过去的。”
这话说出来,赵父和赵母倒是依稀想起来,确实有一点印象,只是那会儿正在训赵珥,要他对徐好好一点,李泗回来又说的语焉不详的,就没当一回事。
一付轰烈烈要收拾不孝子女的阵仗就这么雷声大雨点小的尴尬收场了,赵父红着老脸给李家夫妻赔不是,赔完不是才发现李泗还傻呆呆的跪着呢,赶紧扶着起来,说了一通贤侄啊对不住啊伯父不是故意忘了的之类的话。乌龙瞬间把之前肃穆的气氛冲没了,厅堂里又是一派闹哄哄的景象,都觉得尴尬,互相打着哈哈想把这事给揭过去。
赵珥琢磨着乌龙算是过去了,照苏云的话说,那条怪蛇是关键,然而今早去的时候,那蛇失踪了啊,不由得叫了一声“不好”。一下子把一厅堂的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赵珥直接就把那蛇失踪的事说了,不得不说,赵珥脑子虽然活,但是有时候真是不带转弯,一语震惊四座,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赵母性子软,苏云又离得近,她下意识就看向了苏云,苏云被她看的不自在了,掩饰了下,开口说道:“那条蛇那么大,真要离开了,肯定有迹可循的……”
赵珥心说:“那蛇出现的突然,离开的也突然,按照现在系在他右手的玉佩里的泗哥儿的说法,这怪蛇应该是个仙神,到哪找去……”只是这些话他没法说出来,太不可思议了,要不是是他的泗哥儿说的,他自己都有点不太相信。正琢磨的时候,就听见一直没说话的李泗开口了:“我相信它还会回来的……”说罢,就看到李泗一脸不太开心的补了句,“你们先别着急,明天再看看。”然后他就低着头往后院走了。
李泗的异常情绪是大家从未见过的,所以原本想说的话都被各自咽回来肚里。这会儿大家都没办法,听李泗说的这么笃定,决定还是先放放,赵珥心忧的看着李泗的背影,低声也不知道对谁说了句“你说他怎么就这么喜欢那条蛇呢……”声音太小,旁人都没听清,倒是苏云状若好奇的问了句:“大郎你和谁说话呢?”
赵珥掩饰的一句“没,自言自语呢,泗哥儿今天不太高兴,晌午了,咱们吃饭吧”给带了,也不知道苏云能不能被糊弄过去,不过按苏云目光灼灼的盯着他的情况来看,估计是难,女子心,海底针。
☆、四十一、交集
赵珥见苏云自己一人逛的可乐,没搭理他的打算,顿时舒了口气。心情放松下来,就离着苏云不远不近的,自己看起摆摊的玩意来,偶尔抬个头,看看苏云,谨防跟丢了。藏在玉佩里的李泗本就是好热闹的人,这会儿更是兴致勃勃的,但凡赵珥站在一个摊位前时间长了点,都要催促换个继续。赵珥也不烦,只觉得这样逛街别有一番趣味,在泗城的时候虽然两人经常一起,那会也没心意互通,有啥别致的玩意首先想的是怎么逗弄对方买给自己,想到赵宅床头那个从小到大坑李泗给他买的一堆小玩意,赵珥心头甜丝丝的,一脸挂着笑。离得不远的苏云偷眼看了下他,暗自撇了撇嘴,心想果然热恋的不论男女都是傻子,就又自己玩自己的了。两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