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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做出邀请的姿势,元香的走路姿势极为大气,生怕两腿之间的呕吐物相互摩擦,于是两腿外八,昂首阔步……沈念一个忍不住笑出声,元香立即掐了沈念一下:“笑什么,注意风度,压寨公子。”眼力劲好的下人领着元香去换衣服。
沈念昂然抬步进了一个小院子,却见一个约莫十八九岁的女孩子从里头跑出来,一边跑一边喊女子:“沈姨,沈姨你可回来啦?”沈念一身冷汗,被发现了么,这女孩喊自己沈姨,自己没有这样一个侄女啊!
但见女子上去拥住女孩:“沈姨给你带来了个棋艺好的人,这公子棋艺比你沈姨好,你看着喜不喜欢。”沈念这才刚松一口气,一听整个人都僵硬了。
女孩这才注意到沈念,盯着沈念好一会儿,羞红了脸道:“喜欢。”
女孩唤作沈姨的女子一手顺着女孩的头发,一边问沈念:“这就是我们当家的,你对我们月儿可还有心?”
沈念瞧向女孩,穿粉色对襟纱裙,袖口是灯笼状的,面色莹白如玉,显得娇俏可爱,一双眸子黑亮黑亮的,那漂亮的眸子直直地盯着人,虽有些许羞涩,却是不怕生的模样。原来当家的是个这样娇俏的女孩子,这样的女孩子自然是讨喜的,至少不令人看而生厌,沈念不自主地点头。
月儿一下子就扑到沈念身边来:“公子,你长的真好看。”月儿身上有有嫩竹叶的味道,青涩、清新,真是温香满怀。沈念刚刚好比女孩高上一点,看着倒是赏心悦目的一对璧人,沈姨微微地眯眼,月儿这孩子终于中意了一个男子。看来得留这公子在山庄上住些时日。
月儿转头又向沈姨:“沈姨,你让下人多砍几根竹子,原先准备的竹筒饭肯定不够了。”沈姨连忙喜气洋洋地点头吩咐下人去了。
沈念一刹明白这山庄为什么长这么多竹子了,竟是为了做竹筒饭准备的……月儿歪着头问沈念:“公子,你叫什么名字啊?”
“白起。”沈念答。
“嗯,白公子,山庄里大家喊我当家的,你随沈姨喊我月儿吧。白公子,你要吃什么呀,我会做很多很多的菜,红烧肉,酱鸭翅,反正你能想出来的,我都能做。”
“我不管的。”沈念舔舔嘴唇,只要有得吃就行,这朵桃花真是不错,最近运气甚好,玉壶,棋子,女人,美食,宝马,应有尽有,果然闯江湖合算。
竹筒饭是真的好吃,每一粒米都饱满分明,莹润透亮,送进口中,香滑生津,沈念第一次吃到这样的饭,急急地扒着,月儿急忙给他夹菜,还一边偷瞄他:“公子,不着急,你吃菜呀!”
山庄没有名号,下人说这座山叫做七杀山。七杀山,位于沧州,被称为是江湖上最险恶的山,也是阴气最重的山,曾被很多掌门看中,选址此山,后来因了这里的湿气作罢。没有什么人气,又没有教派和寺庙,后来也就没有人烟了。
沈念这才想起,山庄里处处都是生了炉子的,都是挨着夏季的时节了,本来还不大在意,这下才想起。
山庄的景致倒是清雅素淡,随处可见将竹子用到极致之处,井口一小节竹子可以汲水,山下的泉水也是用竹子引了上来,引上来的水竟有一丝丝的甜味,润着竹子清醇的香气,沈念常弯下身贪婪地饮上一口,山庄里的人看了总是诚惶诚恐:“白公子,我们这就为你沏茶。”沈念总是慌忙挥手:“我就尝尝这水。”茶,总是带着些刻意的味道,可是这水,有令人欢喜的味道。
山庄里的形形色色的鸟早晨叽叽喳喳的,有画眉,也有野生的鹦鹉,叫得欢畅,月儿想驯一只鹦鹉,缠着沈念捉了一只漂亮的花头鹦鹉,沈念本是不忍心的,但是拗不过月儿软软地求,月儿有撒起娇来总是软软的,缠绕了人整个心房,又把沈念当成倾心之人。终于还是捉了一只来,养了起来,才一日就会喊“白公子,当家的”,聪明得紧。
每日清晨,月儿都会早早地起来,在沈念的后窗轻轻敲击,等沈念洗漱完毕,月儿就会牵着她的手,到后山上看日出,那样一个圆完整地跳到地平线上时,月儿会高兴得像个孩子,又蹦又跳。太阳升起后,月儿就要跃上枝桠,朝沈念招手:“白公子,你也上来。”沈念轻功本就了得,轻轻一点地,也就到了枝头,月儿总是喊:“白公子,你轻功真是好,大概只比我哥哥差一点了。”
“你有哥哥?”
“嗯,他回京城了,哥哥在京城做生意。”
“哦。”
“我听沈姨说你跟她有赌约,后来沈姨输了,所以要告诉你真正摆出梅花残局的人,有这么一回事吗?”
第五章
“我听沈姨说你跟她有赌约,后来沈姨输了,所以要告诉你真正摆出梅花残局的人,有这么一回事吗?”
沈念点了点头,沈念对月儿的哥哥有些好奇,到底是何等的人物,能自行摆出梅花残局的人棋艺应该才是天下无双的。
“是哥哥摆的,沈姨也会,只有我学不会下棋,哥哥说我不会下棋没什么,以后嫁个棋艺好的就可以了,所以沈姨问我喜欢什么样子的男子时,我就答棋艺顶好的。沈姨看上了你,你会娶我吗?”
沈念不知道要如何答,月儿纯真,不忍欺骗只好说:“我要是能娶就娶。”我不能娶,所以我不会娶你,这样就没有骗你。
月儿靠在沈念身上:“真是喜欢公子,很喜欢很喜欢。”沈念没有见过如此直白的女孩子,就是自己换做女儿身份,喜欢一个人,一定不会这样直白地说出喜欢,在这样干净质朴的地方成长的女孩子果然开放热情些。
“阿月,你什么时候来这里的?”沈念不自禁地想起哥哥喊自己阿念,也喊月儿阿月。
“很小很小吧,从记事起好像就在这里了,哥哥和沈姨不准我出去,说在这里我才是安全的。我喜欢你喊我阿月,我以后也喊你阿起好不好?”
“随你喜欢。”沈念的负疚感越来越重,阿月对自己越来越依赖,虽说是这山庄的当家的,但是自从自己来到这山庄,山庄上上上下下都将沈念当成了当家的,有事总来请示,山庄也没什么大事,都是些琐碎的小事,沈念觉得不管是沈姨还是月儿都很有心。
“以后我们成了婚,我就让你做当家的,我做压寨夫人,我不抢你的风头,会尊你敬你,到时候我就该喊你相公啦!”月儿说得两颊绯红,惹人怜爱。
沈念顿了顿,忽然从中衣里掏出一个扇坠来,放到月儿手上:“要是有一天,我离开这山庄,你要是想我,就当这玉坠是我。”玉坠原是扇坠,后来扇子折了,也就没挂在耶云给的那把扇子上,一直收在中衣的暗袋里。
“阿起不是要跟我成婚吗,怎么会离开山庄呢?”月儿苦着脸问。
“我……与双亲失散好长时间了……”
“以后我陪你一起去找。”
“再说吧。”沈念苦笑,我是在躲自己的爹娘。
月儿抚着那块玉坠,说要找根红线挂在脖子上。
沈念每次和月儿去后山的路只有一条,每次沈念想换一条时,月儿都会说那些路她没走过,哥哥和沈姨都不允许她走。这下让沈念心头存了疑。
这一日,沈念吃完饭,跟月儿说自己想一个人走一走,月儿爽快答应:“也好,我正好去找沈姨,让她给你做一身衣裳,哥哥快回来啦,到时候你要见他,要鲜亮些。”
“好。”
沈念翻了后墙出去,后墙外的景色更是怡人,树木成荫,野花成片,湿气却厚重,沈念裹紧身上的衣袍,下午的阳光似是投不进头顶这些厚重的树叶。
周围有小虫子的叫声,听得沈念心惊胆战,早知道就把元香一起喊来了。沈念瞪大眼睛,深怕错过这里的任何一处景致,沿着一条从未走过的细细的小径,试探着走,一边注意周围的环境,一边注意脚下,走得小心谨慎。
这时,只听头顶一阵“簌簌”的声音,沈念连头都不敢抬,弓着身子,抬起头,却什么都没看到,后背上一阵冷汗。这里不会有鬼吧?沈念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鬼。
沈念心灰意冷,看不出个名堂,再把自己吓个半死不值,得回去搬救兵。转过身,只听身后有细微的脚步声,沈念僵在原地,接着又类似手的东西,抓住她的脚,越握越紧,地下的鬼?
沈念僵着身子,歪着脖子,斜睨了一眼身侧,目光所及之处,一团灰黄色的东西,鬼长这样吗……沈念心一横,死就死,猛地一转身,于是脚上原先握的紧的一团灰黄色的东西就被甩了出去。沈念倒吸一口凉气,继续歪着脖子斜睨,追寻那一团灰黄色,在一棵树旁,那团灰黄色这次站立了起来,沈念终于松下一口气,原来是只猴子。那猴子盯着沈念看,还咧了咧嘴似的,一点点试探着走回沈念跟前,沈念又好气又好笑,猴子像是认得沈念一般,拉扯着沈念的外袍下摆轻轻地拽,眼神诚恳。最近跟万物关系都比较和谐啊,人见人爱,猴见猴喜欢。
沈念弯下身子抱起猴子,猴子两只前臂,乖乖地巴着沈念的一侧肩上。沈念心想有这猴子陪着还不错,沿着小径继续走,走到一处,肩膀上的两只猴爪开始扭扭捏捏,沈念将猴子抱离自己远些,猴子两只前臂一起指向一个方向,沈念本以为那处不是路,看到猴子的眼神太过无辜,就去了猴子指的方向。
阳光渐渐从前方照进来,沈念才明白怎么一回事,自己回到了来处,传说中的鬼打墙?不是只有沙漠里才有的吗?
既然到了来处,沈念也就不想重新再进去了,这小猴子一定是以为自己迷路了,在好心指路。又舍不得放了这聪明猴子,猴子有些分量,不好使轻功,沈念只得凭空将白练在墙内的一棵树枝上甩了几圈,轻轻荡起来,以围墙为支点,轻松入了院子,到了院内要放下猴子,猴子却紧紧巴着沈念的腰不肯下来。沈念望天,出了京城,真是风华不减反增。
下人见沈念身上巴着只猴子,脸色一变都离得远远的。沈念笑嘻嘻地跑到月儿所在的院子,想将这猴子送给她。月儿一见这猴子,上来要摸猴子的头,猴子一脸郝然,最后高撅着屁股,头往沈念身上直拱。
元香听说沈念回来,赶紧往这院子跑,见到这猴子,元香就尖叫起来:“公子,你不是最讨厌长毛的东西吗?”
沈念笑眯眯地看她:“后山的,我看这猴子挺聪明的,就带回来了。”沈念给猴子取名“吱吱”。
月儿捂着嘴笑:“又不是耗子,还叫吱吱。”
沈念不理,一个劲儿地喊着“吱吱,就叫吱吱。”
沈念哄了一会儿,吱吱才肯从她身上下来,举着前肢,慢慢踱着步子,坐到一处的台阶上,盯着众人。
几个人笑起来,有下人送了点吃食放在吱吱面前。吱吱不动,看向沈念,沈念点头,吱吱才吃起来。
晚上吱吱在院子里闹起来,一直发出叫声,沈念披着衣服起来,原来是月儿养的猫进了这院子,猫猴大战。
沈念挠挠头发,不知道要怎样将这俩东西分开,只好将白练甩了出去,将那只猫裹了个转,月儿一听猫的叫声,也爬到院子里,却见沈念的袖子里白练裹着惨叫的猫。于是,沈念第一次被月儿嫌弃了……
“阿起,你偏心。”
“我没有,我的白练只能缠这猫,又缠不了这猴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