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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走到院门口,看到妈妈也拎着个大包回来了。一进门便将东西一个个地放在桌子上,炫耀起了这一整天的战果。我瞅着那包里面有几样好吃的点心,于是精心挑选了几块便头也不回地朝小枫家里跑去。妈妈正在摆弄她的新衣服,对我的举动故意装做没看见。
我隔着院墙喊了几声,那小枫听到后便乐呵呵地跑了出来,因瞅见了我手里拿着的东西,那眼睛里顿时泛起了绿光。我知道他喜欢吃甜食,可他后妈哪里会帮他买这些,吃些苦头倒是有的。
我故意板起脸说道:“这好东好西的不能就这么便宜了你,你得有所表示才行。”小枫知道我又在逗他,便哼了一声回头就走:“你还是自己吃吧,我要回去喝我的玉米糊糊了。”
我一看他又耍小脾气,便跑过去拉着他钻到他们家东边那条黑不咙咚的巷子里,一只手将他死摁在墙上,另一只手便将那东西放在他的眼前,看他那有点吃惊的样子,白了一眼说道:“学得有能耐了,敢顶我嘴了,信不信我现在就和崔红军一样把你……”这话说到一半的时候瞬间又咽了回去。
“崔红军咋了?”他瞪着两只漂亮的大眼睛奇怪地问道。
我一时语塞,只是冲他傻笑着。他也没在意,从我手里拿过点心来放在嘴里美美地吃着,时不时的也帮我往嘴里塞一两块。我心里甜甜的,心想要是以后真娶了他,我可是真赚着了。想着想着,竟不由自主地笑出了声来。没想到他趁我不注意,用那小嘴在我的脸上轻轻地吻了一下,我当然不甘示弱了,俗话说的好,来而不往非礼也嘛。
回到家的时候,妈妈朝我脸上瞅了一眼,便把抹布朝桌子上一扔不冷不热地笑道:“这干那些坏事也就罢了,何必总要带幌子回来呢。”我朝镜子里瞅了一眼,脸蛋上还挂着些泥糊糊的点心碴子。
妈妈照例又和我说了一通她的大道理,不过我全没放在心上。
该发生的事总是要发生的……
几天后,我和小枫准备到村西的小溪边去玩,刚过了小桥,便看到那个院子里火光冲天,连那棵老槐似乎也被烧着了。村里被闹得鸡飞狗跳的,村干部正在喇叭上召集村民们赶快救火,我和小枫一干人自然也加入了救火的行列。
那火一直到傍晚的时候才完全扑灭,有人到屋里查看情况,当场便被吓个半死,原来里面有两具早已被烧得面目全非的尸体,一个是田富海,一个是吴小菊。
后来把公安局的请了来,竟调查了好长时间。后来那王一枪承认说,是因为他跟踪发现了妻子与田富海有染,便提前就备下了东西,等他们进屋后才放火烧死他们的。这王一枪便被公安人员上了铐子拉上车,据说是后来被判死刑枪决了。
也有人提出了不同的意见,那王一枪如果当时发现了他们的奸情,依他的性格肯定当时就会和田富海大打出手,哪里会到这一步。肯定是王先明发现了妈妈的奸情,一怒之下才放的火,王一枪是护子心切才承认是自己做的。
可不管怎样,那王先明后来被舅舅带走了,从那以后便再也没有见过他。
第二卷 第十章
十二岁那年,我上了镇里的中学,和小枫分在了同一个班里面。因离家较近,我就每天骑自行车载着小枫去上学,虽说很苦,但心里面却甜滋滋的。
全校最靓的风景莫过于我们的班主任,是个刚刚从市里师范毕业的时髦女孩,叫朱丽娜,穿着很另类,那波浪起伏的事业线若隐若现,那双胸器也是呼之欲出。自从她来到学校的那刻起,就流言蜚语不断,版本层出不穷。
这朱老师一上台,台下便会顿时鸦雀无声,尤其是男孩子,几乎都被降得服服帖帖。不过奇怪的是,她似乎对谁都好,唯独一见小枫便冷嘲热讽的,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她爸爸原是个老流氓,听说当小学校长那会儿祸害了不少女生的。”同桌的左小虎摇头晃脑地说道。这下我便有些明白了,原来她是之前村小学的朱校长的女儿,对小枫的那个态度自然就不言而喻了。
这天下午放学的时候,在校门口遇到了一个女孩,长得很漂亮,却一时想不起再哪里见过,经小枫提醒后才看清楚了,她竟是牛素琴,这才一年多没见,身材竟比之前高挑了许多。
她慌里慌张出门的时候不小心踩到了一个男生的脚上,忙得向人家赔礼道歉,没想到那男生不仅对她动手动脚的,嘴巴还不怎么干净。我气不过,便上前却帮着理论了几句,这才发现那男主不是别人,正是葛军红,令我不禁汗颜。
前些年的时候,牛素琴的家境在村子里是最好的,一年前全家还干脆搬到县城里住去了。俗话说,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前阵子,她爸爸突遇车祸,竟瘫在了床上,家境便日渐衰落。为了维持生活,她妈妈把村里和县城里的房子都变卖了,如今只是在镇子里租别人家的房子住着,境况可想而知。
那葛军红却不一样,如今人家可成了名副其实的葛大爷,他爸爸是这所中学的校长,在学校里一下子变成了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少东家,连那些个老师们都巴不得屁颠屁颠到他跟前奉承一番,哪里还能容得下牛素琴这样的“贱”人呢。
这葛军红一看是我帮着牛素琴出头,便冷嘲热讽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她昔日的老相好来了,可喜可贺啊。你既想帮他出头,那也成,就帮她用嘴将我鞋上的脚印舔了去,咱就两清了。”我一听便火冒三丈,骂了一句,照他的肚子一拳便打了过去,没想到这人没打着,倒把他身边的那些狗崽子们给招来了。我一看形势不妙,拉起了小枫拨腿便跑。
可躲得了初一,却躲不过十五,谁让在人家的势力范围内呢。
果不其然,晚自习的时候,那朱老师一进门便指名道姓说我们两个私下里做小动作,还不容我们分辨,硬让我和小枫到门外面站着去了。
天气虽凉,这人心更凉。别看那朱老师长得漂亮,这心咋这么黑呢?
这左小虎还真是个万事通,没多久就把最可靠的情报告传递给了我。原来这朱丽娜学校毕业后本是分配到南部山区的小学里去任教的,后来不知怎么的,硬搭上了葛校长的这层关系才改派到了这里。既是吃了人家的,哪有不听人家话的道理呢?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葛校长原是一校之长,怎么可能为了这种小事去斤斤计较呢?只怕这朱丽娜与葛军红私下里的关系也不一般吧。
那天晚上九点多钟的时候,有几个黑影从学校外面摸摸索索的游荡了进来,约摸有三五个人的样子。他们倒也不是来找我们麻烦的,只听得他们在隔壁班那窗户外面一下一下地用手敲击着玻璃,一面敲还一面喊着一些女孩子的名字,其中就包括牛素琴。
没多久,便有一两个女生从教室里面走了出来,她们低着头跟着那几个人便径直到校外面去了,至于去做什么事情,只有天才知道。
第二卷 第十一章
最后一节是体育课,我和左小虎被朱老师叫去办公室里帮忙搬桌椅,这一忙就是一个多小时,回来的时候,那些住校生都已经端着大洋瓷碗靠在教室的墙角吃起了午饭,看来时间已经不早了。我不经意间朝他们的碗里睃了一眼,话说这学校的伙食还真是不怎么样,这大中午的吃的却也是略厚一些的玉米面粥,一点干货都没有,怪不得常常在教室的墙壁上看到大片的玉米面碴子,原来都是那些住校的学子们无声的抗议啊。
前面有个女孩匆匆走来,我仔细一看,不是别人,却是牛素琴,她打我身边经过,抬头腼腆一笑,和多年前那个不可一世的小公主完全是两种画风。
这时有几个高年级的男生从操场那边走来,看到了她,却如同看到了鬼魅一般,片刻后指着她离去的背影小声笑道:“快看,快看,这么小就做鸡了,听说她妈妈如今也是做鸡的哎。”
做鸡是几个意思我是压根不知道,后来还是左小虎这个早熟的万事通帮我科普了一下,才恍然大悟,可我却怎么都不会相信。
小枫原说要在教室门口等我的,可如今那里却空无一人,天知道他上哪里去了。
我便在校园里胡乱找了一通,刚走到男生宿舍那块的时候,便听到有几个男生站在那里七嘴八舌地谈论着什么。
“快去初一男生宿舍看好戏啊,听说那癞蛤蟆又要帮一个小男生‘出雄’了。”
“为什么?是不是又没有交保护费呀?”
“谁知道,听说那癞蛤蟆是那葛衙内找来的,说不定他之前是惹着那小王八了,命中才有此一劫。”
“那葛衙内身边有一大群人帮衬着,谁敢惹他呀?要说他仗势欺人还差不多。”
“管他那么多呢,快走快走了,再晚些就什么都看不上了。”
说完他一个个的就像进行百米赛跑似的你追我赶着朝北边去了。
我跟在他们后面,一路疯跑着来到了传说中的男生宿舍,隔着好远就闻到一股子刺鼻的尿臊味,那原是夜里洒在门口日积月累的结果。
那初一班的宿舍窗上似乎趴着好多人,那门的几处破口也塞满了各式各样的好奇的目光。小枫凄惨的哭叫声像一枚枚钢针扎在我的心口上,阵阵的巨痛,顿时化做了无形的怒火。我强拨开了围观的人群,“啪”的一声将那扇破旧的木门一脚给强踹开了去。
映入眼帘的画面不由得让我心如刀割,只见小枫浑身上下被扒的只剩下了一条裤头,一个如狗熊般的身体强压在他身上,一只粗大的手掌还在他的裆口处使劲地揉搓着,那受到刺激的小牛牛就像小帐篷一样高高地隆起着,分外的刺眼。
刚刚破门的声音令里面正在进行的动作和回荡在各个角落里的淫笑声戛然而止,那狗熊般的人刚一回头,便狠狠地吃了我一拳。
站在旁边看乐子的葛军红一时间也被惊呆在了那里,等看清楚了我不过是单刀赴会罢了,便瞬间又没了忌惮,随时准备着招呼身边的喽啰朝我杀将过来。
被打的那人顿时暴跳如雷,如同一头激红了眼的野兽,怒吼一声,抡圆了胳膊照我头上猛劈下来。我侥幸躲过了这一招,但凭这厮的速度,下一回合可能就没有这么幸运了。再说这里被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想要逃命都无异于痴人说梦。
既然没有退路,只能与之拼了!
正在这时,那人瞬间却意外地收回了攻势,一脸疑惑地望着我惊问道:“云迪,怎么会是你?”
这戏剧性的一幕,差点没把在一旁等着坐收渔翁之利的葛军红气个半死。
这熊货原来是我爸爸的好朋友赖叔叔的儿子赖宏纲,小名赖子,镇子东边的祥云旅社便是他们家开的。这赖子从小天生神力,却偏偏不走正道,打小跟着一帮痞子混混整日在镇子里专干一些欺人的勾当。我自小便跟着爸爸常去他们家里玩,别看他平时贼凶,对我倒挺客气。他说得没错,我这打架的三脚猫的功夫还真是从他身上学的呢。
小枫一看是我来了,忍不住抱着我哇哇大哭了起来,一时间把赖子弄得很没面子,一边向我和小枫赔不是,一边又朝葛军红做杀鸡抹脖的动作。我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