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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急促了起来,充满了罪恶感。
「你……我……」郁日尴尬不已的看着小孩。
「啊~你怎麽在这里?」苏唐惊叫出声,晚饭后,秦关闹着要玩牌,郁日觉得无趣就跟裴钱一起泡茶去了,怎麽会在这里?
「那个……钱鬼他突然有事,就让我先回房了。你不是去玩牌了吗?怎麽也回来了。」郁日老实的交代,赤条条的两人,遮了上面,漏了下面,顿时眼睛不知道该看哪里,刚才还觉得挺大的温泉池,顿时拥挤了起来。
可恶的钱鬼,苏唐咬牙切齿的想:要不是那家伙跟我说这里的温泉有特殊的效果,能让人长肌肉,我会这麽偷偷摸摸地跑回来,想多泡两次,变成肌肉男吗?
「喔……那个我突然不想玩了,过年玩多了,腻了。」苏唐坑坑巴巴的解释。
郁日两人靠得很近,几乎可以听见声音里的震动,还有那绵绵软软的情意。泉水的雾气,飘渺又充满了诱惑,苏唐眼里全是那张淡色的嘴唇,模模糊糊地说不清楚,泉水缓慢的流动着,宛如极细致的沙子在身上磨蹭,酥酥麻麻的。
郁日的眼神也变成奇怪,就像猎豹盯上了猎物,苏唐摸摸自己发凉的背脊,觉得事情似乎有些不妙,蹦起来想与他拉开距离。不料,池底湿滑,我们向来悲剧的小孩,就这样乖乖地将自己泡得软绵绵的身子,送进了大灰狼的嘴里。
郁日将他按倒,毫无阻碍的拥着他,两句身躯紧紧贴在一起,细细碎碎的吻落了下来,所到之处都像在点火,灼热而且狂热。
小孩的脑子也烧糊了,任由郁日在他身上放肆。小孩的手抓紧了郁日的宽大的肩膀,忘情的回吻。
忽然,灶君那具冷冽的警告在他的耳边响起。苏唐像被人兜头浇了盆冷水,一瞬间从头冷到脚底。
「嗯~」苏唐对着毫无防备的郁日狠狠的就是一拳,拳头击在郁日的腹部,他痛哼了一声。
「他妈的放开我!」听到苏唐这样怒叱的声音,理智瞬间归位。
那晚他们分开睡,少了恩公牌暖炉的苏唐睡得很不好。
苏唐做了一的梦,发现他跟一个年轻的女孩,来到了月季园的小河旁,小女孩的脸上布满了恐惧,张大了眼睛向苏唐求救,可他看不见后面到底发生了什麽事。
只见小女孩惊慌的频频回头,噙着泪水的大眼里满是慌乱。透过薄薄的布巾,苏唐感觉着小女孩颤抖的喘着气。
几滴温热的水滴莫名的滴在他的脸上。
抬头一看,他发现小女孩正牢牢的盯着他看,豆大的泪珠低落在地上,一股刺痛的不舍袭上心头。小女孩那个视死如归的眼神,还有瞬间传来的悲伤,强烈的几乎将他击倒。
下一秒,苏唐发现自己被小女孩牢牢的抱在怀里,他们一起掉进了冰冷的河水里,深黑色的水越来越冷,小女孩的脸色也越来越苍白。
紧抱着自己的小女孩强打精神,努力往前挣扎了几步。但始终只试图劳,小女孩的手渐渐的挥不动了。黑色的大水形成了一个漩涡,带走了女孩。
苏唐大喊着:「快放开我!放开我你就可以浮上去了。」但是小女孩似乎听不见他的声音,直到黑色的大水将女孩彻底淹没。
苏唐慌乱的挣扎,但是不论怎麽努力,却像是被锁在玻璃柜一样,发不出半点声音。小女孩灿烂的笑容,像是一把利刃在眼前扩散,一股强烈的愤怒自胸口涌起
直到,又一次的大水袭来,苏唐也失去了意识。
第十四章 月季山庄(五)
是夜,郁日走出小屋一个人独行,顺着蜿蜒小路来到了潺潺小溪旁。
微微金黄环在月亮周围,空气轻浮着月季花幽香,很清很淡,若及若离。风吹拂着水面,郁日沉默的看着,水色很深近似蓝黑色,也许是小溪是人工开凿,水势出奇平缓。面上睡莲在水面押出一道压痕,隐隐凝结成一层透亮油脂。
「他应该不会再允许我接近他了吧!」眼前浮现苏唐那绝决的眼神,还有愤怒的颤抖,郁日蹲坐在溪旁大石头上。手里香烟燃了几回,又灭了几次,清烟化成了白雾,驱不去溪边彻骨寒意。
郁日无聊的将手伸进冰冷湖水里,扰乱一圈圆月。
月上三竿,山上的寒意愈发深重,郁日想起那个爱踢被子的小孩,该是又将被子踹下床,自己缩在床上冷得发抖。担心小孩感冒的心,终是压过了恼人的尴尬,想要起身,却踏中溪畔湿滑青苔,一不留神跌入了幽深的溪里,溪水一拥而上,洗过纷乱的思绪。
水异常的冰冷,也没有表面上看去那样平静,似乎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着他,他奋力挣扎,溪水漫入口中,直到他再也看不见天上的月亮,只记得那泛着血色恨透她的眼。
就在世界逐渐静止的时候,一只温暖的手,将他拉了起来,跌坐在岸上的郁日不停的咳着水。
「恩公。」苏唐话音里传达讯息很复杂,犹豫,挣扎,更多的甚至是自责。
「唐唐,你听我说……咳……我」郁日急着想要留住这股温暖。
「别说了!」苏唐的声音比平时要低上许多,他伸手抚着郁日湿透的脸颊,将他紧紧抱在怀中,好紧,几乎喘不过气来,却异常满足。
「对不起……我。」心中彷佛有千言万语却说不出,满腹愁绪,像湿透的头发一样纠结,解不开。
「恩公……我都知道……。就算是这麽爱我,也不用跳溪自杀啊!我知道我长得是美艳了一点,气质是潇洒了一点,脸蛋是好看了点……啊~我真是罪人啊~」苏唐洋洋得意的说,还一把将郁日推开,跑到溪边揽镜自照。
郁日坐起身来,抽搐着嘴角,冷哼一声:「我是踩到青苔滑倒。」下意识摸着口袋里的烟盒,却发现香烟全都湿透了,他烦躁地将烟扔进一旁垃圾桶里。
苏唐没有回过头,只冲着郁日挥挥小手:「别害羞~我都知道~」
「你想太多了,真的。」郁日拢着湿透的衣服,掉头走了。
直到郁日消失在溪边,苏唐立刻收起笑僵的嘴,圆亮的眼底泛着冷冽,冲着暗潮说:「别再让我发现你们在作乱,他不是你们伤得起的人。」今天要不是小蝙蝠半夜跟新认识的蝙蝠妹约会时正好看到……后果简直不堪设想。苏唐想起刚才若是晚来一步……心头的怒气波涛不已,大有将溪底水鬼全都踏平的冲动。
恐吓的馀音未歇,苏唐又立刻变了脸,屁颠屁颠地跟在郁日身后:「恩公~等等我~」
翌日,郁日是在一阵吵杂声中清醒的。他揉着惺忪的睡眼,穿着苏唐指定的小熊爸爸蓝色睡衣,汲着脱鞋慢吞吞地往外走,果不其然看见吵闹的中心正是那小屁孩。
小孩穿着一身月牙色的古装长衫,衣摆袖口滚绣浅色月季花图腾,腰间系着同款腰带,丝滑乌黑的长发随着衣袂翩翩,凛然之气隐现,宛若仙人下凡。
小孩发现了郁日的目光,开心的往他的方向奔来,颠着脚尖在他面前转了一圈:「恩公~恩公~我好看吗?」
惟恐天下不乱的裴钱笑着解释道:「上次看到唐唐就觉得他很适合穿古装,果然合适。」
「好……好看。」郁日看迷了,僵硬的脸上却掩得密密实实:「那个……我们还事先去查案子吧!」
听到要查案子,苏唐兴奋的撩起衣摆,挽起袖子,刚才的翩翩公子,立刻成了小流氓,他还不依不饶的催促着:「走吧!快走吧!」
「这麽快就破功了……哈哈!」秦关嘻嘻哈哈地揉乱苏唐的头发,苏唐气得抡起小拳头,作势要打他。秦关立刻很没用的跑到状况外的章法医身后,冲苏唐吐舌头。
章法医全身僵硬被秦关推向苏唐,满头满脑的莫名其妙,苏唐无声的对秦关比了个杀头的姿势。
「行了!别玩了!我们走吧!」好脾气的杨轻柔声劝到。
「哼!看在杨杨的份上,放你一马。」苏唐拉着衣摆,蹦蹦跳跳往回屋换衣服的恩公身边的绕。
「你以为我怕你!」活脱脱一副狗仗人势的秦关,伸手拉着脸红得可以煎蛋的章法医说。
一行人匆匆用过简单的早餐后,来到了传说中事发地点所在的小木屋。小木屋外观与园子里其他的小木屋完全相同,格局也完全一致,从外表看不出有什麽不同。木屋为了因应山间起伏的地势,统一采用钢构小木屋的建筑工法,木屋离地约有一层楼高。入园的头三间,依山而建,而后三栋凭溪而立,整体而言与其他三个园区大致相同。
裴钱踏上楼梯推开雕花铜门,一具硕大深色腐朽的棺材,横艮在小客厅的正中央,怵目惊心。
「这应该没有移动过吧!」秦关拿着相机拍了几张现场照片一面问。
「没有,谁敢动这玩意,从事发之后就封起来了。」裴钱苦着脸说。想起在过年期间大档期封园导致的损失,一口老血差点没吐了出来。
章法医似乎比较习惯这种场景,木着脸,戴着塑胶手套,拨下棺材边缘一块几乎脱落的木块,放入塑胶袋中,犹豫地往刚刚剥除的地方直看。他总觉得似乎有什麽地方不大对劲,一时之间,又说不出是那里不一样。
「咦?这里头的木头怎麽跟里面的样子不太一样?好像新的一样。」苏唐无意间的一句话,点醒了章法医,章法医回想起过往几次参与的开棺验尸,有些案件缠讼超过二十馀年,棺木也不如这俱腐朽得这般厉害,外层已经彻底腐蚀,但内层却亮丽如新,该不会是用了什麽手法加速腐化?
「还有这一旁的钉孔也很新。」眼尖的郁日立刻注意到棺木边缘的封棺钉已经遗失,只留下了明晃晃的孔洞。
对棺木怀有三分畏惧的杨轻,不停的往后退,口里孩不停叨念着:「升官发财~」压根不想接近那看起来十分吓人的不祥之物。只身往后侧的窗台靠,不安的情绪溢於言表。不料,他往后退了几步,踏到了随手窗边小茶几下的绳索,脚一滑,顺势向后倒,四脚朝天往窗外摔。
「杨杨~」苏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向杨轻,好不容易拉住杨轻的手,可惜冲击力道太过强大,苏唐就像是拔萝卜一般,顺势被杨轻带了出去。
郁日看着心跳一滞,他甚至还来不及抓住苏唐的衣角,两个人就这麽跌下去了。虽然此处是小木屋的一楼,可是距离地面仍有一层楼高。他跑到窗边一看,只见苏唐脸色发白,娇小的身躯紧紧护着杨轻,成了人肉气垫。幸好傻孩子还知道不能硬扛,顺势在地上翻滚了几圈,减低冲击力。
秦关头一个冲了出去,抓着小孩的手臂,焦急的东摸摸西瞧瞧:「没事吧!应该没事吧!」
紧跟在后的章法医看着秦关焦急又心疼的样子,漂亮的脸上依旧木然,只是掩不住眼底那份一闪及逝的失落。
「你没事吧!我有没有压疼你?」杨轻懊恼的看着头上顶着草的苏唐。
「幸好有这片草地,这草真厚,就算从二楼跳下来连个脚印也不会留下来。」不知死活的小孩还沾沾自喜。
启知一抬头,就对上郁日那黑如锅底的脸,看着心虚了起来。郁日伸手将杨轻拉了起来,勉强放松紧绷的脸问:「你没事吧!」
苏唐纳闷的看着自己伸在半空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