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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过后中,万象复苏,接到邀请函的各王纷纷对出席人员和国内事务进行周密布置安排。据闻,大夏皇朝此次出席的不仅有夏皇凤炫,他安排了晋王凤远兮一起同行,这一决定,让不少人猜测,第一是晋王目前在京城势力庞大,带他出来,防止他在这个空档搞政变,第二,虽然夏皇嘴上不说,可能他仍是怀疑皇宫失落的北图仍在他手里,为了这张北图,凤炫此次可能会对晋王有的动作。自然,这都只是猜测而已,并不见得是事实。
而在离越,皇后苦心栽培出来的太子被杀,顺理继承太子之位的,自然就成了康乐皇子,但此一仇,她又如何会轻易甘休?但她也不是莽撞之人,据她暗查,当时追杀太子的,有多股势力,如果完全归究于夏皇身上,可能会中了真凶的圈套,于是一直都在暗中布置,以待这次中州城之会与夏皇相协商后,再议后事。
而就在各国准备往中州城行进的领头,却发生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
在天临国与雪域国交界处,突然出现了一伙打着篮巾军旗号的匪兵四处流窜,烧杀劫掠,无恶不作,连去围剿的城守都被他们杀了,凶悍之气,无不令人震惊。而雪域王却极力澄清说,这些人只是有人故意冒充,绝非他真正的篮巾军。在他发表这个声明的同时,却张狂的对外说,此次中州城聚会,希望能与天临国结上姻亲把圣女嫁给他,并将南图当嫁妆一起嫁到雪域国。
两件事同时发生,分明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一面以假冒之名对天临国施压,一面又宣布结亲,最终结果不就是在觑窥南图?由此可见,雪域王的野心之大,非比一般,更让与会的人无来由的提心吊胆起来。
尽管是住在这座和平的州城,一些消息仍是蜂涌而至,毕竟,这里将是一个风云集会的地方,如此盛大的盛会,更是让安平王加强了城防,整个中州城上空都弥漫着紧张肃穆之气。
那都只是当官人的事,平头老百姓依然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该干嘛的继续干嘛,只是上街的时候,时不是会看见比往日多出数倍的外地人在城中紧张的奔走,那个时候,就都要小心些。从这些人的神色上看,他们都是惹不得的凶神,弄得不好,可能就会闹出人命。
转眼又至阳春三月,这是个桃花盛开的季节。
而每年三月初三,桃花庵都会向外开放,让爱赏花之人能一睹成遍的桃花盛景。
这一天,街面上,人头涌涌,几乎是整个中州城的人都出动了,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爱赶上那花的盛会。
自然,年青男女,不仅赶的是花会,更是想在千万人中,遇上那心目中的桃花郎或桃花女。
护城河畔杨柳依依,千万缕绿色柔丝缓缓摇曳。一身薄软春衫的步惊艳拉着已经八个月的清辉嫂子坐上轿子,也赶着热闹想看那桃花景。清辉满头大汗紧张的跟在轿子旁边,不断交待轿夫轻点轻点。
步惊艳在轿里打趣他,“清辉大哥,嫂子说你从未带她去看过桃花,如果她不趁现在有肚子可以母凭子贵去瞧瞧,估计这辈子你都不会带她去吧。”
清辉嘿嘿傻笑道:“我们庄户人家,能糊得口就不错了,哪还有那些闲情逸致看花啊,朵啊。”
步惊艳附耳在清辉媳妇耳边道:“你丈夫真是个死心眼。”
清辉媳妇却羞涩的笑了。
沐长风跟在他们后面,忽然见到路边有卖相思糕的,便走了过去,他是不太爱吃甜点,可是有一个女人喜欢就够了,让老板包了一大包,付了银子,正要转身,手被人一撞,提在手里的糕点差点儿滚落地上。
他抬头看撞他的人,却是一个身着月白长春衫的修长男子。男子身形很飘逸,头上却戴着一个帽檐全是青纱的青纱帽,遮住了他的容颜,那身装扮既好看,却又十分冷冽。
那人回过头来,也看不到脸上的表情,淡淡道:“对不起。”
沐工风眼如利剑,转瞬又消散,回道:“没事,下次注意点。”
两人擦肩而过,像再也不会有交集的人。
沐长风紧走几步,待要追上前面的大轿,不料忽然有人高声呼道:“不好啦,杀人啦,这里死人啦。”
一声高呼惊动所有人,人群顿时慌乱起来,待沐长风推开四处乱窜的人,却听到清辉的声音惨呼着传来,“秀儿……秀儿……你在哪里?”
沐长风心头连震着,等他找到清辉,却见那抬轿子早已侧翻,轿夫一个都不见了,里面的东西散了一地,杆子上还有几点刚刚凝固的血,简直是触目惊心。
他铁青着脸,一把抓起捶胸痛哭的青辉,厉声道:“轿子里的人呢?”
第一百零七章 如此
清辉嚎叫着,“刚才一下子来了很多人,把我和轿子都冲开了,等我跑过来,这里就成了这样子,我也不知道她们到哪里去了。”
沐长风一把丢开他,掉脸就走。处在人群人中,要迅速逃开自是不容易,除非是有人早已谋划好退去的路线。可是究竟是谁带走了她们?最好不要是离起来的人。
一间热闹的酒楼内,人头攒动。
二楼,清静幽静,客人极少。
“幸好我们跑得快,不然就要被人踩到了。”步惊艳把清辉媳妇扶到椅子上坐下,安慰道:“嫂子别怕,刚才虽然有人杀了人,却与我们无关,先坐在这里歇歇,喝口水压压惊。”
清辉媳妇扶着肚子依言坐下,“谢谢黄姑娘刚才护着我,那几个轿夫自顾自跑了,不然我真要被人挤扁。”
步惊艳摆摆手,“如果不护好你,清辉大哥不杀了我才怪。好了好了,别说这些,我先叫小二给你上壶压惊茶来。”
“他不会那样做的。”清辉媳妇讲到这里,不由又担心道:“茶倒不急,就是怕清辉找不到我们也急,黄姑娘不如先去告诉他,我在这里等。”
步惊艳笑道:“就知道担心他,但是你要孕妇,当然是你要紧啊,我先招呼小二倒茶再去找他们。”
说完,不由分说就下楼去了。在下楼梯的时候,却见一个身着月白长春衫头戴青纱帽的修长男子缓缓走上来,那沉缓的样子不由让她多瞧了一眼,也没觉什么奇怪之处,便下去了。等叫了小二上来的时候,那人已经坐到了清辉媳妇旁边的一桌上。
“嫂子先在家里坐一下,我在外面瞅瞅。”
步惊艳给清辉媳妇交待了声,便转过身去。待经过那白衣人时,心头忽生警觉,身体迅速后退,一把雪亮的长剑已擦着耳际刺来,她轻斥一声,抄起桌上的一个茶壶朝白衣人疾砸,白衣人头一偏,剑势微转,已成横劈。步惊艳身体向下一蹲,同时扫堂腿向对方攻去。
一时间两人你来我往,把楼上的桌椅掀得到处乱飞,碗碟砰砰摔落地上,却就是没有人上来瞧。先前三三两两坐着的人,更是早已不见踪影,只剩清辉媳妇张着嘴高声尖叫。
步惊艳正担心白衣人会对她下手,不料下一瞬,已经有一个彪形大汉突然蹿出来捂住了她的嘴。白衣人收袖织女星,淡淡道:“还不准备住手么?难道你不想要这个孕妇的命了?”
步惊艳恨恨住手,“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我?”
白衣人乌纱罩面,虽看不清他的容颜,但却可以感觉到他清亮的眼睛正上下打量着她。
清辉媳妇边挣扎,边含泪呜呜哭泣,分明在等步惊艳去救她。
“嫂子放心,我不会让他们伤害你的。”步惊艳回头看白衣人,冷冷道:“有什么事都可以冲着我来,先把她放了。”
白衣人点点头,“我不会伤害她,只要你乖乖跟我走。”
他朝那个大汉挥挥手,大汉松开女子,清辉媳妇腿软得想瘫倒,步惊艳柔声对她道:”嫂子先走,我等下就会回来找你们。”先是孕妇安全了,她才能安心。
清辉媳妇哭哭涕涕,想走又舍不下步惊艳,那大汉抡着粗大的拳头吓她,她才跌跌撞撞地下了楼。步惊艳见她安然无事,正要对白衣人说什么,却觉一痛,整个人顿时意识模糊,转眼就倒在了白衣人身上……
步惊艳醒来的时候,只觉周围静得不可思议。
睁开眼,青帐玉钩,香□袅袅,整个人都觉得清静幽静。她揉着太阳穴坐起来,才发现这是一间收拾得干净的屋子,帘子打开,外面全是盛放的各色艳花。
不知道自己究竟在什么鬼地方,于是掀开薄被下床,地面上铺着魄长毛地毯,没有鞋,也不顾,走到窗前,却见昏倒前见过的白衣男子背对着她,这次没有戴纱帽,正在修剪花枝,乌发白衫,鲜花绿叶,感觉他这个人和这里的景致特别融合,几乎就是一幅静止的画。
他们什么人?为什么要抓他?
她咬着下唇,想了想,还是隔窗叫道:“喂——”
那人闻声转过身来,果然是一个年青男子,眉目悠远,气度不凡,步惊艳一见此人,忙捂着嘴惊呼出声:“师父?”
下一瞬,她已一跳而起,翻过窗台,红开双臂飞奔过去产,“师父……师父……”师父果然没能 食言,来看她了?
她头一撞进男子的怀里,又哭又笑道:“师父……你怎么用这种法子来欺负我?”
白衣男子皱紧眉,扔掉手中的花剪,抚着她的长发,无奈道:“艳儿,你都乱叫些什么?”
步惊艳双眼含泪,挹起头在他怀里撒娇的蹭道:“什么叫乱叫?你不是我师父么?”
白衣男子眉头皱得更紧了,目光灼灼,犹如寒星般,好半晌,才伸手摸她的额,“你是不是烧糊涂了,我是你二哥,怎么又会变成师父呢?”
步惊艳眨眨眼,再眨眨眼,不敢置信地叫道:“二哥?步玉?”怎么可能,明明和师父长得一模一样,除了发型一个短一个长外,连神情都全部相似,世界上怎么可能有如此相像的人?
步玉用洁白的衣袖给她擦眼泪,低声道:“我听石梅和小翠说了,去年嫁泰王之前,你就被我娘害过,所以才得了失忆症,不过你这病也恁重,竟然连二哥都不认识了。我在酒楼一南试探你,你居然都没认出我来,我差点就以为你是别人打扮。还好,把你的面具一揭开,你解了封印的容貌与你娘是一般无二,不然我真的就要怀疑了。”
步惊艳仍是不相信,捏了捏步玉的脸,喃喃道:“怎么可能?明明是师父,怎么会变成二哥?”
步玉哭笑不得,拉下她的手道:“你再说我真要怀疑你了。你看你,我们才一年多不见,不仅不认二哥,还把二哥当了其他人,而且,你这身武功从哪里来的?你是我自小看着长大,并不记得有人交过你武功,难道是突来神力?快快交待。
步惊艳被他一连串的问题问得呆住,如果他真是步玉的话,她总不能说她是借尸还魂,占了他妹子的身体。
”二公子……咦?小姐醒了?”
正在她不知如何回答的时候,石梅的声音忽然从后面传来,步惊艳回头,只见石梅一身碎花布裙,几月不见,竟然变得水灵多了,她端着一个托盘,噘着一张小嘴朝她走来。
看到她,步惊艳心里顿时凉了不少,旁边这人真的是二哥步玉,太失望了。
她笑意盈盈地迎向石梅,“这几月可好、”
“不好。”石梅分明在生气,“小姐把石梅一打发走,就沓无音信,还以为你真的死在燕湖,可把我吓坏了。幸好后来有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