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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宇亮一脸为难之色,与啊紫互视了一眼,才吞吞吐吐道:“这个……呃……吟风先生其实也来过信,可是好像一直没有多大进展……”
步惊艳挑眉,“没多大进展是什么意思?”
“就是……就是……”陈宇亮呐呐地,不敢说下去。
“啊紫,你说。”步惊艳转头看假装晾衣的少女。
啊紫被逼没法,才停了手里的动作,低头道:“吟风先生在多日前曾来过一封信,说是他已经跟着那辆马车打了大夏境地……然后,从此就没了音信……”
突闻此言,步惊艳吃一惊,“没了音信是什么意思?难道是遇到了什么凶险?”
陈宇亮道:“已经派楼里的兄弟过去查过,一点可疑的踪迹都没有,好像就此凭空消失了一般,查无可查。”
事情怎么会这样?司徒方向来以办事稳妥小心为着,此次怎么会无故失踪?难道被跟踪的人发现,将他暗害了?
步惊艳心神大震,还没来得及问及其他,就见沐长风的几个侍卫已闯进来,“小姐,刚才府里来人,说罗老夫人已经到了太子府正等你,皇后娘娘让小姐马上回去。”
他们来催,有些话自也不好再说,只是装模作样的挑了几样货品,佯称在这里恰巧遇到旧识的啊紫,为方便叙旧,便带了她一同回太子府,自也无人怀疑。
回去后,本事心神焦虑,未料昭皇后已严阵以待的站在大门口,显示脸色不佳,后来可能因为有贵客在等,才忍下怒气不悦道:“一个有身子的人,怎能没事就往外跑?不过就是买个洗漱用具,用得着亲自跑一趟么?这府里的人都没有腿?”
面对她,步惊艳小心应对,“皇后娘娘教训得是,是小女子一时贪玩想出去走走……”
昭皇后这才稍微平了一下脸色,问了她一些琐事,忽然别有用心的看了她一会,“最近太子虽然很忙,你也要多关心关心下她。若是嫌闷的话,何不在他旁边多陪陪?听府里的下人说最近老见他一个人晚上坐在园子里喝酒,莫不是你们之间有什么问题?”
如此怀疑的眼神令步惊艳暗惊,面上却镇定道:“娘娘多心了,我和太子很好,只是最近有些贪睡,可能忽略了他,不过也不知他没玩喝酒,不然就算再累,也要陪着他。”
“如此甚好,给你安排的宫女嬷嬷你一个都没带,成何体统?下场若到别处去,一定要让她们跟着,你现在可是我们皇族的人,出了差错没人赔得起。”
步惊艳应了一声,昭皇后才放过她,交待她好好招待罗老夫人后,方带了一大群人准备两天后的晚宴去了。
步惊艳大出了一口气,一摸后背,才发现湿了一大片,这昭皇后的压人功力可不一般。还好一见到罗老夫人就感觉舒坦多了,当然,两人主要是围绕着赌术而谈,步惊艳顺便教教她一些简单的技巧和动作,未料罗老夫人年纪不小,接受能力还是相当强,教得几遍,一个小赌术几乎就能掌握要领,欠的只是练习和火候。
就在昭皇后训后的当日夜晚,她故意迟睡一会,让啊紫悄悄往旁边的园子里瞧,果然见到沐长风一个人对月喝酒,一杯又一杯,一声不出,很是沉寂。
步惊艳闻此言,亦是默然不语,看来让可嫣进驻他生活的事,好像没有任何成效。但她也不能过去,既然安慰不了他,也不能陪他喝酒,只能任其一人在夜色中沉坐下去。
两日后,宴客的日子到了。
一大早,太子府前厅便开始人声鼎沸,吵杂声不断。各个小四和丫环由太监或摸摸指挥着穿梭其间,整齐有序的忙碌着一切。
整个大厅四周摆放着长方形乌木矮桌,为表清雅,桌上还放着名贵的花瓶,花瓶里插着新采各色鲜花,每一张桌子便是一个品种,看得人目不暇接,眼花缭乱。
鲜花,美酒,鲜果,珍馐,样样俱全,彰显此次皇后和太子宴客的一片诚意。
此次招待中天王母子的晚宴中,亦邀约了不少朝中大员,他们的官职在朝中也算是举足轻重——皇后和太子宴的客,没有一定的利益关系谁也进不来。
自然,一些朝中大臣听说主要款待的事凌洲中天王,此子听说不仅年轻,且还一表人才,至今未娶,感觉顺便也将自家带的出门的千金也带了出来。更有些晨侥幸之心者,判断会有不少闺阁千金在场,亦将自家儿子侄儿携带,一场晚宴,在各自的盘算中,几乎就成了一个相亲大会。
猜到华灯初上、傍晚时分,一辆辆精美的马车便陆续驶来,霎时间,香风鬓影,俊男美女和一些油头脸胖的人便将太子府点缀得更为热闹非凡。
空气中的酒香,盛装的女子华服的公子不时穿梭其间,似无数彩蝶翩舞,撩人眼目。
此时晚宴还未真是开始,宾客不用主人招呼,已经三个一群,五个一党的围聚在一起。
首先最引人注目的,是李东海次女李可微和唐小倩为主的女子堆,她们个个穿着鲜艳夺目的彩衣,眉目含情,引得很多公子都看过来。而这些小姐们议论的,大部分话题都是多日前被取消的太子选秀事件,其中不乏当日当选的秀女,自是心里不平,在这里不轻不重的贬斥着那个坏了选秀大事的女人。
另一边,穿着华丽的公子们则大胆的瞅着那边的女子们,不时对她们品头论足,神色有倾慕的,也对之不屑一顾的,不论怎样,他们说话肆笑的声音,时不时充斥在大厅里,好似愉悦的海浪,一浪高过一浪。
正在这时,大门口有太监尖细的声音传来,“中天王到 … … 三皇子到 … … ”
随着这声通报,众人寻声望去,但见三皇子一身玉色锦袍,头戴玉冠,与一身华服的年轻男子并肩行来。不用人介绍,这个墨发高大的俊美男子定是中天王无异,而跟在他旁边的,居然就是李东海长女李可嫣。
她此时美眸含俏,柔媚多情,一双如水的眼睛好似会说话似的,顾盼生辉,不时在厅内四下张望着,好像在寻什么人一般。这时中天王低头在她耳边说了什么,顿时惹得她面红耳赤,低下头去,再不敢看任何人。但她含羞带怯的样子,却比那些扎堆的千金要吸引人得多,自是引来一阵窃窃私语。
走在最后面的,便是由两个丫头陪扶进来的罗老夫人,此时她面上含笑,边走边与人点头示意,姿态甚为典雅雍容。
中天王和英俊的三皇子的来到,就如在厅内注入了新一轮的热血般,女子们的嘴巴已经停住,窃笑着,偷偷打量传说中的中天王。以为只有皇室中人才长得俊美,未料一个异姓王,也是这般丰神如玉,秀逸出众。她们地话题终于转到了今晚的主要题材上来,这位中天王,是否有在狼城寻一门亲事的意图?李可微此时最具发言权,只是撇着嘴,一味说着尖酸刻薄的话,她实在布满中天王总李可嫣的另眼相待。
重要人物的到来,立即让厅内热闹起来,寒暄之声不绝于耳,昭皇后自然适时出场,坐在主位上,亲自招呼罗老夫人一干人等。
就在这时,厅内侧门帘一动,走进两个人来,“人都到齐了,想不到我这主人还是落了后,见谅见谅……”
随着这声话语,原来是沐长风与一个红衣女子相携而来。
此时沐长风一袭织白袍子,斜眉星目,嘴角微扬,就似带着某种不怀好意的坏笑般,迎视着场中诸人,眉梢一动,已然畅快大笑。
而他身边的女子,发如流云泻玉,面如秋水含俏,一身红衣绚丽,更是映得她肤白眸黑,俏生生地站在那里,好一个光彩夺目的绝代佳人。
突然出现的年轻男女吸引来厅中所有人得视线,李可嫣忍不住双目盈盈地抬头看向上首,蓦然见到沐长风挺拔的身姿,娇躯一震,一颗心如有小鹿乱撞般,顿时乱了套。再见他身旁的女子,眼神稍一黯,马上有挺了挺胸,迎着那女子走过去。
在场的所有人包括朝臣早对步惊艳的大名有所耳闻,虽然此时太子还没有正式介绍,但也自知是那女子没错。外面不堪的谣言满天飞,他们早想见识这位能让太子舍弃了选秀的女子是何等人物,此下一见,顿为所惊,此等容色,怪不得风流又草包的太子迷恋不已,实是少见的绝色。
不少王孙公子看直了眼。
李可嫣有些胆怯沐长风,她直接走到步惊艳面前,脸颊绯红道:“步小姐……”
她也不蠢,只要能接近了眼前这受宠的女子,沐长风才不会把她排斥在外。
步惊艳笑得眉眼弯弯,毫不介怀的夸赞道:“可嫣今天好漂亮,所有贵公子的目光都给你吸引了。等下也让我沾沾光,和我坐一起吧。”
李可嫣未料她会如此直接,偷瞄了沐长风一眼,又惊又喜的点头。
沐长风似乎没有听到她们的谈话,已背转身走到厅中与中天王和三皇子等人打招呼。
而李可嫣后面则响起不少不屑和轻视的议论声,“离可微,你看你的姐姐可以你乖巧得多,径直去巴结那个用心险恶的女人,显然也没按什么好心。”
“你好笨啦,现在才知道她的为人么?天天在我们面前扮一副清纯的样子,骨子却是比那楼里的姑娘都贱得很。”能说出如此刻薄的话语,自然非李可微莫属。
中天王正在不远处和沐长风,不知为何却似听到了她的话,忽然冷眉一扫,直刺李可微,李可微只觉身上一抖,瞄到他吓人的目光,赶紧噤声。
昭皇后一见此景,温和的挥了挥手招呼着大家,“大家都坐下来吧,今日请大家来,第一是想给位能与难得来一回的中天王结识一下,再者,太子既将出征,大家聚在一起,也算是为他践行。大家就如在家里搬,不必拘谨。”
“谢皇后娘娘。”
众人谢恩,然后眉三个人一桌,各自按自己的位置坐好,步惊艳则拉了李可嫣不松手,沐长风在她旁边恍若不觉,嘴角却仿似挂了一抹冷笑。
在昭皇后下令歌姬舞得一段歌舞后,气氛已然放松了不少,沐长风首先举起杯敬了在坐之人,于是在他的带动下,众人一扫昭皇后带来的压力,推杯换盏,言语都多了起来,于是大厅里开始酒菜飘香,尽情互相敬酒。
酒过三巡后,坐于右侧的三皇子忽然端起杯站起,步惊艳一眼瞥到,抿了抿唇角,知道麻烦要因此而起,却只是淡定的端杯喝茶。
果然,三皇子朝上首的昭皇后朗声道:“母后,能否把这位做于皇兄身边的女子介绍一下?此刻她与皇兄一起,想来其身份非同寻常吧。”
他的问话,正是所有人得心声,场上人顿时都住声,静等昭皇后的回答。
昭皇后温婉一笑,慈和的目光投向步惊艳,“她是你皇兄喜欢的女子,本宫正准备在今天宣布他们的婚事,预备在太子出征之前为他们完婚。”
微顿了下,她又微侧头笑问三皇子,“怎么?康乐是否有什么异议?”
“儿臣哪敢有什么异议?”三皇子轻蔑地看了步惊艳一眼,微一皱眉,又道:“只是儿臣日前曾听人说,她曾经在大夏嫁过人,如今,又要和皇兄完婚,是否也太……”他的话未尽,意思却说得极明显。
第一百四十三章 险棋8
这个问题很犀利,步惊艳不动声色,像在看别人的事一般,静静等昭皇后的回答。
一直以来,她都不明白沐长风母亲的心意,前后判若两人的前因究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