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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应不杀我全家的。。。”
皇上答应不杀她全家,为什么?明明是她害死了他们的孩子?他为什么要答应不杀她全家?
其实她隐隐之间有些明白,又故意忽略装不懂。她一直都强迫自己,眼前的男人对她有情,不会做那连自己骨肉都不放过的事,可是眼前,他一步一步已经离她更远,明明近在咫尺,却如远在天边,她仿佛再也捕捉不到他温柔的眼神,唯有那僵硬冷漠的背影始终都留给她。
“皇后身体虚,不宜久站,你们扶她回宫。”凤远兮的声音打断她的思绪,两个宫女过来扶她。
步芳幽怨的走了,怆然,泫然欲泣,不明白,她真的有很多事情不明白,他为何要这般待她?
“皇上,前面已经来消息了。”步芳前脚走,后脚就有侍卫来报。
凤远兮坐在桌案后,“说。”
“步惊艳被雪域国的大臣发现与离越太子沐长风有染,当场就被雪域国的人弃绝。”
仿佛在意料之中,凤远兮只是面色深沉问,“结果呢?”
“雪域王被大臣带回国,步惊艳随沐长风回离越。”
凤远兮一愣,“就这样?”
“是。”
“雪域王没有其他动静?”
“消息上说他身体不好,好像没有心力搞出什么动静来。”
凤远兮的眉头越皱越紧,好半晌后又道:“雪域国那边有没有传出凤陵歌的消息?”
“已经与赵国公主回赵了,雪域王并未为难他们。”
凤远兮冷笑,凤九居然还顾念一点叔侄情,没有趁机拿下赵国,你改性了?雪域王嗜杀的恶名就这样来的?
“柳大人回来没有?”
“柳大人正在回程之中,不出几日便可回京。”
“好,下去吧。”
凤远兮起身,满目疲累。
夜色越深,殿前的宫殿楼台如山峦重叠,起伏不绝,这诺水的宫殿,这万里江山,此时已是冰冷一片,再没有一丝声音能进入他寂寥的心底。从此以后,他剩下的,也只有这些冷硬的东西,心便就此荒凉下去,再不会有迎来春天的一天。
正值酷夏,碧荷正盛,清风送爽,将一湖青莲的香气全部送进了临水的阁楼中。
这是离越太子府听竹园,在一个葱芜苍翠的竹林中,搭起了一个戏台,有几个戏子正在上面耍着把式咿咿呀呀唱个不停,他们的声音时高时低,时怒斥时低吟,对于戏迷来说,这是演的一出可以让他们挤破头也要看的戏,是最近在狼城红遍半边天的曹家戏班排出的《壮士行》,被很多家贵族抢着请,请的人多了,后来就难以请得到。若哪家请到了,定要把家里的所有亲戚都叫来,一排排坐好仔细欣赏个够。
可是,曹家戏班的人真的还没遇到过现在这种景况,他们在戏台上唱得大汗淋漓,在往日不知要引得多少喝彩声,如今,台下清冷一片,隐约似乎还传来气人的打鼾声,简直是对他们的侮辱!
可是人家就是再侮辱,他们也得用嘴唱,如果不用嘴唱,他们就用屁眼唱。这不是他们说的,是那个风流太子爷说的,而且还是原话。
“小姐,你已经睡两个时辰了,是不是该起来活动一下?”
两名丫环半跪着,一边一个打着扇子,楼阁的四角盒栏里,有新起的冰,凉凉的散发着消暑的冰气,一张凉榻上,一身艳红软纱裙的素颜女子软软的躺在上面,青丝散面,眉心轻蹙着,面色微微有些苍白,可是却无损她的娇颜。
女子眉心轻轻一皱,终于睁开了明亮的双眼,望了正唱得欢的戏台一眼,“嗯,他们还在唱啊,叫他们休息一会喝点水吧。”
左边细眉细目的小丫环低头说道:“奴婢不敢,太子说这戏班非得唱得小姐点头为止。”
步惊艳无语。
别看沐长风那么大个人,真的很会胡闹。
她入住这间太子府已差不多快二十多来天了,可是那位太子爷根本就没让她一天安宁过。
步惊艳无语。
别看沐长风那么大个人,真的很会胡闹。
她刚来狼城的那几天,听说由于他带兵袭击了大夏的粮草,使夏皇一时受创算是立下了战功,于是,他的母后趁此机会,已经开始筹划给他选秀,自然更是要立下太子妃好开枝散叶。一时之间,各王候将相之女,争相进入太子府,掀起了一场大规模浩大的选秀序曲,整个太子府那个热闹,简直没法形容。
开始的时候步惊艳并不知道,她被沐长风藏在了听竹园,要知道听竹园和太子住的翠庭园只一墙之隔,寻常除了专伺候他的人,谁敢进入那里?
她开始也不知此事,因为初来乍到有些水土不服,硬是上呕下泄昏昏沉沉了好几天才缓冲过神。记得那天早上才刚吃了一小碗清粥,园子里就莫名其妙冲进来一群叽叽喳喳的少女,个个长得貌美如花,她们跑到这边来,直道竹林清爽好乘凉,阁楼高能看得远,在园子里边观赏边自由品评着,就好似是她们的家一般。
步惊艳本在郁闷她们的吵闹,自然不愿与她们照面,结果一个眼尖的少女看到她,就叫:“咦?那个穿红衣的女子是谁?”
步惊艳别开脸当没听见。
那一群少女就一起拥了过来,一个高挑点年约十六七岁的少女上下打量她,“哟,长得好标志,从来没见过的生面孔。”
步惊艳当时不知她们身份,也就不太在意,淡淡道:“小姐客气了。”
另一个年龄相仿模样长得俏丽的少女笑推着旁边傲气逼人的少女,“她的衣裳样式时新得很,料子好,做工精细,看来太子哥哥还真懂得怜香惜玉,你看人家服侍得好,就得了这么多好处。”
那傲气的少女脸一冷,“衣料虽好,也掩不住她天生的下作气。敢问小姐是哪个楼里的?倒让太子哥哥费了不少心。”
步惊艳到现在再糊涂,也知道这是一群来找茬的,只是她们个个长得小嘴娇翘,怎么出口就没好话呢?
她微微一笑,“只是个不起眼的小地方,若是兴趣,很欢喜为几位带路。”
正待看笑话的几个少女顿时脸涨得通红,本要羞辱人,却反过来被人羞辱了,一点好都没讨到,又气又恼。那个傲气少女似乎一个人身份地位最高,把眉一挑,扬声道:“不知你服侍太子哥哥多久了?多少银子一天?虽然你从他这里得到了不少好牌,我现在可以给你更大的好处,你答不答应?”
步惊艳还没答,旁边的人就连问,“你要给她什么好处?”
“我家什么都不多,多的就是钱,不管太子哥哥一天给她多少,我就加倍给她,条件是马上给我离开太子府。”
这少女来头可不小,父亲是兵部尚书李东海,外祖父是狼城相当有名的富商,商铺占了整个狼城一半,就她母亲一个女儿,所以是要钱有钱,要权有权,有一众少女中颇占领导地位。此次角逐太子妃之位,她是誓在必得。
开出如此优渥的条件,都道步惊艳会答应,哪知步惊艳干脆搬了把椅子坐下,一边剥着新鲜荔枝,一边眼皮都不抬一下地说道:“太子爷已经被我包了,我看你们好像很想服侍他,不如这样吧,我再把他转向给他们,一个晚上钱不多,就一百两,包准他把几位服侍得满意。”
这些少女到底是没出闺阁的,哪见过说话不带脏字又羞辱人到极至的女子,她们一个个张口结舌,转而又气得半天都答不上腔来。
好半晌,那傲气少女才缓过神来,跺着脚大叫:“你个坏女人说什么的话?太子哥哥怎么被你包下?你是什么东西?也不拿块镜子照照,连跟太子哥哥都不配还敢侮辱他?是不是想脑袋搬家?”
她辟里啪啦说了一大堆,还气得不了,步惊艳却跟没事人一般,在她说完后,才不耐烦道:“你的废话很多,一百两一夜,你包不包?不包就算了,以后再想包也没机会。”
那傲气少女气得差点跳起来,怒之不及,她冲过去扬手就要往步惊艳脸上掴,却被一只手捏住,回头一看,居然就是太子沐长风。
其他少女向他作礼,他眼角都没瞧一下,只是望着步惊艳嚷道:“什么一百两银子一晚,是不是也太便宜了,本太子就这么不值钱?”
步惊艳瞟他,“那你想卖多少钱一晚?我看你分明就只值这个价?”
“不是吧,好歹我也是玉树临风,俊秀无匹的美男子,你就不能加个价?”
“切,你没看到我刚才说一百两,这些姐姐妹妹都没人答腔,如果再提高价码,估计她们都跑得没影了。哪,几位小姐,一百两一夜,人已经在面前了,你们要不要?很实惠很便宜的。”
那些少女顿时吓得面无人色,她们心中的太子哥哥虽然风流,喜欢逛风月场所,何时还听说过他会把他自己拿出去卖,而且还把价格谈得如此熟络?
孰不知,后面的两个人拍着桌子直笑得前后打跌。
于是,自那天以后,沐长风说她是块料,非让她答应当他的太子妃不可,不过前提是假扮。他说他实在恼恨那些女人晚上都不让他安宁,在他面前斗来斗去,斗得眼都花了,只有她的招式才能把那些女人镇住,他还把她戏称为安家辟邪镇宅之宝。
步惊艳自是不愿淌这趟浑水,坚决不答应。沐长风说了几次都无功而返,就想了一个妙招,因为他无意中听步惊艳说最恼恨听戏曲,咿咿呀呀半天也把一句话说不完,要急死人,于是第二天,他就请来了曹家班的戏班子,在听竹园搭台开始唱试,也要让她不得安宁。
步惊艳开始确实被吵得头昏眼花,可是以她超强的适应力,她居然可以把唱戏声当催眠曲,直接搬了个凉榻在上面睡觉,一直到唱戏的收场她再醒来。
“小姐,这是太子刚命人送回来的,说是要你亲启,请看合不合意,若不合意,就再拿去换。”正想得入神,这时竹林外钱管家带着两个下人捧着一个盒子朝这边走了过来,向她行礼。
“什么东西?”虽说太子府里应有尽有,但沐长风也没那么粗俗,从不送她金银珠宝手饰之类的,除非硬是需要,才差人送点样式简单又朴素的给她。
“小姐自个打开看看。”
步惊艳打开盒子,微愕,“骰子?”
骰子是象牙做的,光滑亮丽,在日光下泛起流水般的柔光。
“你们都下去吧。”沐长风不知什么时候进来,一身玉带华服,穿得很正统,显然刚从皇宫回来。
那些唱戏的听到终于可以歇了,顿时收罗了一下便做鸟兽散,转眼就没了人影。
“为什么送我这幅骰子,有什么阴谋?”步惊艳手执骰子,好久没摸这东西了。
沐长风把下巴放到桌子,只是看着她笑。
“为什么不说?”
“因为我想让你教我耍。”
步惊艳把骰子啪地一声放到桌上,背过身去,“我不会。”
沐长风咧开嘴轻笑,“我明明那天看你在赌场耍得如鱼得水,赢了不少钱,难道你还想骗我?”
步惊艳无奈的看他,“就算我会,也不会教你。”
沐长风扬着眉,“为什么?难道你嫌我笨?”
步惊艳一脸促狭的笑,“因为我这是不传之秘,我师父说,如果有人想学我这招,必须要先祖师爷,然后再恭恭敬敬给我磕三个吃着叫我师父才成。想你太子爷多么风光,怎么会给小女子磕头呢?所以我绝不会教你。”
沐长风听了皱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