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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一众为了太子安全热血沸腾的兵将,要想将这残破的州城暂守一些时日等待支援或另想他法,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于是第二天,经过几个高层将领一商议,决定在有限的条件下,还是要加强城防,挖深壕沟,加固垒高城墙,在城内把箭羽弓弩大石准备足。
“我们的战备物资,最多能支持逍遥王的两次进攻,还有粮食,也就大约二十多天的量,如果在这期间不能突破防线,我们大家必困死在这里。”
军机营帐内,一片肃穆,气氛紧张而沉闷,一个将领皱紧浓眉,陈述着目前状况。
这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若是就此停驻在这里被动的等待援军,绝对于他们不利。另一个将领问贺秋,“统领认为我们是在这里干耗下去好呢,还是干脆一鼓作气冲上去?”
贺秋的视线从案上的地图称开,沉声道:“我们一直等待的,是五百里外由张副统领带领的一万兵力的救援,可是求救的消息发出去数日,却不见那边的动静,极有可能他们已被逍遥王难堪。再一方面,赵国那边多日前也说派了两万兵力来接太子殿下,亦是没了声息,这两支能救援的兵力都没了着落,我们也不能把命交给老天,我认为,应该要就现有的力量,直接与逍遥王一战。吟风先生认为怎么样?”
司徒方沉吟了半晌,“贺统领这个建议不错,现在逍遥王还不知我们的底细,现在杀出去,倒是可以攻他个出其不意,只是我们这边也不知道他安排在郴州究竟有多少兵力,如果他轻视我们,兵力可能不会超过两万,我们还有得一拼;如果他查探清了我们这边的情况,兵力肯定会增加,我们想突围,无异于天方夜谭。”
“也就是说,我们拼了还有一定的胜算。”有人顺着他的话意说道。
而另也有人表示忧虑,“但是败了的话,就代表太子殿下将受到威胁,风险太大,不可取。”
两种意见之下,有人问也在其座得太子凤陵歌,“殿下以为如何,究竟该怎么做?”
凤陵歌虽有胆量,但毕竟年龄不大,且未见识过此等一个决策就影响到无数人的战争,也不拿不定主意,觉得左右为难。
而他犹豫的这一时间,两种意见已经在营帐内争论开来,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无论怎么辩论,似乎都不能说服对方,以致僵持不下。正在这时,有斥候掀帘进来紧急来报,“贺统领,我们的人刚才在五十里开外发现大量兵马驻扎,从旌旗来看,应该正是夏国那边的兵马。”
听到这个消息,所有人都变了脸色,一个逍遥王还没解决,又来了大夏兵马,等同于雪上加霜,两方一夹击,他们焉有幸理?
贺秋大惊,对那斥候道:“快,再去探查,他们刚扎营,看能不能他们究竟有多少兵力!!”
“是!属下遵命!”斥候应声而去,留下一帐脸色沉重的人。
一直坐在角落里的步惊艳看着那斥候消失的营帐门口紧皱秀眉,就在众人将要叹气的时候,她眼前一亮,忽然说道:“大家不用惊惶,凤远兮突然派兵过来,对于我们来说,也不见得是件坏事,说不定,还能有利于我们突围而去。”
众人倒抽口冷气,明明是值得担忧的事,难道到了这位不多言且美丽水灵的二小姐手里,真能化险为夷?
步守城身居江东流域,自也不是消息闭塞,从那天步惊艳向他部下喊话,说步玉已死,南图失踪,他才终于醒悟,南图原来在步玉身上,早知如此,他应该早向步玉要了那张图,现在倒是便宜了他人,就算再抓步惊艳回来,已经毫无价值可言。但是太子凤陵歌,他却势在必得,他才是将来为他铺就帝王路的好棋子。
为步玉的死伤心了几天,派出人到果子谷打听步玉被杀的原因,同时亦不忘派人打探凤陵歌退到了何处?有多少人护他?可是探回来的情况并不乐观,虽然是退到了地界并不远的裴州,但却没人能查出里面究竟有多少人,据查探的人说,里面每天号声阵阵,马声嘶鸣,人数似乎不在少数,甚众。
而且,据探子探到的消息,据说从大夏境内,隐隐有一支军队每在黑夜就行走,白天就休息,目的地似乎也是冲凤陵歌而去,难道是凤远兮已经知晓他的意图,试图来杀凤陵歌?
如果真是这样,他的行动必须加快。
就在探知那支黑夜行军是凤远兮的兵力后第二天,步守城让人率五千兵马临到了裴州城下。此次兵临城下,那边的人仍是以一副亲和的姿态在劝说,希望步惊艳能放下某些误会和成见,回到她爹身边。
“逍遥王是二小姐的爹,他又怎会加害小姐?二小姐,请跟我们回去吧,王很想你,说那些误会,他会当面向你解释清楚。父女之间哪有隔夜仇,解释清楚了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站在城下发话的人语音很诚恳,好像他就是步守城一般,简直是语重心长,让人都忍不住要责备站在城楼上的二小姐太狠心太不懂孝道了。
两军对垒,一个城上,一个城下,明晃晃的太阳光下,铠甲被映射出夺出绚丽的光芒,整个天地间似乎都银闪闪一片。
刚垒高不久的新城楼上,凤陵歌一身戎装,伤了的胳膊已放了下来,脸色坚毅,只是冷冷地盯着下面黑压压声势惊人的敌军。而步惊艳一身军装,左右二侧站了贺秋和几个将领,大声放言下去,“如果逍遥王真是想我们父女二人团聚,为何又纠集了如此多重兵铁骑?究竟是想好言相劝还是另有企图?”
下面的人只是想从言语和神色上探知城内的实际情况,见她不动声色,各城垛口的机车似乎都准备齐全且各就各位,就算带了五千兵马,心里也没了底。
那人又道:“既然二小姐持怀疑态度,再多言语也是枉然,但是逍遥王与小姐团聚心切,我们少不得要武力相向了。”
言罢,便不再说,号令一响,顿时有一小撮兵将开始向城里展开试攻。城楼上的却并不担心,相信在不明底细的情况下,步守城暂时肯定都只会保持试探性游斗或小撮兵试攻,真正的大战,并不在眼前。
果然,连续三天,不仅城北当面有人进攻,连城东和城西都有兵马攻击,只是在这几个紧要的地方,贺秋都布了人手坚守,而且武力似乎也很强硬,一时间更是让步守城那边的人摸不准情况。可能又担心驻扎在不远处的大夏军,三天之后,进攻之势蓦然停止。
此次,双方皆有伤亡,裴州方面还抓了几个试图偷进军机营里打探军情的敌兵,暂时关押。
裴州的夜晚充满萧瑟之意,时值五月,本应绿意盎然的季节,到处却都是枯木,寒鸦,蛙虫有气无力的鸣叫,让人更觉烦躁。
忙累了一天的人们精神一松,终于可以坐下来轻松一下了。
此时此刻,在军机营不远处,两个黑影身手敏捷的放倒了门口的两个看守兵,然后把看守兵拖往暗处,剥下他们身上的军服,脱下身上的囚衣,迅速地换好装。各营帐前得士兵毫无所觉,仍是井井有条的进行着手头上的事。换上军装的两个身影站直身体,若无其事的朝人多处走去。
他们凭着那一身皮,顺利躲过盘查,趁着夜色奔到了东城门口,然后掏出飞爪,快速的攀上墙头,再轻轻一跃,已神不知鬼不觉的到了城墙外。
逍遥王军帐内,主帅与几个将领正商议如何躲过夏皇的攻击,又能顺利攻下裴州之计,这时有一个士兵连滚带爬地扑进来禀报,“报告将军,罗宽和冯远正从敌营偷逃回来,要不要见他们?”
几个将领互视一眼,罗宽和冯远正是他们帐下最精明的探子,身手好,脑子灵活,上次被派往裴州刺探军情失手被抓,一直都惋惜不已,居然能偷逃回来,定然会有所收获。
一个将领沉声道:“快传他们进来。”
不一会,两个身着裴州兵服的人急步走了进来,单膝跪下,“禀告将军,此次我们刺探到了重要军情。”
众将领大喜,中间主帅赶忙说道:“快说,是何等军情?如果有用,重重奖赏。”
“那日我们被擒,那边的贺统领想从我们身上探得这边的军情,立即就对我们用了刑,我们只是一口咬定是裴州百姓,他们也没拿我们怎么样,想延后再审,便把我们关到一处看管。他们并不知道我们虽然受伤,还是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将他们的看守兵放倒,然后再刺探军情。果然让我们有重大收获。那天在军机营外听他们商议,他们将定于五月初五晚,让太子凤陵歌带五百裴州兵扮成夏军模样绕夏国边境藤州再经破萝最后与赵国兵将接合进入赵国境地,以图脱出我们的包围,他们说只要太子殿下安全,裴州就可以放弃了。”
此话一说完,营帐内一片嗡嗡声。
有人拍案而起,“好,果然如此的话,那真是一条天助我也的好消息。我们可以就此埋伏在他们必经之路上,将他们一举俘获。”
主帅沉吟,“就怕是诱饵。”
大多数人不以为然,“冯远正他们冒了极大危险探得的消息,怎能怀疑是饵?再说他们就五百人,就算是饵,我们呈包围之势,他们又耐我们何?”
“再说时间也算紧急,今天已经五月初三,后天晚上便是他们行动的日期,我们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这样一个大好机会溜过去。”
众人纷纷点头,甚觉有理。于是,在这座主帅的营帐内,一出如何设伏的计划正在酝酿中,直到深夜,将领们才毫无倦意的退去。
五月初五酉时,天气闷热异常,裴州军营前却一片和乐融融。兵将手里人手一碗梅子汤,用以解渴,喝得惬意极了。
“二小姐似乎一点也不急,是否觉得此计定能成?”
营帐内,贺秋和司徒方见步惊艳一脸从容,不由好奇她如何会有如此把握,而且还能悠哉游哉的喝着苦涩不已的茶。
步惊艳微微一笑,“放心,此计如此不成,我们还可以再想他计,不过,以我对人性的了解,此计如果他们不上当,又有谁来上当?”
司徒方笑道:“二小姐很了解人性?”
步惊艳稍稍谦虚了一下,“不敢,不过我们拭目以待就成,最多子时初,就可以下定论了。”
凤陵歌看了她良久,终于忍不住说道:“如果过了子时都没有动静呢,是不是就代表你的计划失败?”
步惊艳瞟他一眼,“好歹我也曾经是你的长辈,连这么一点信心都没有么?”
凤陵歌哼了一声,“我们等着就是。”
贺秋忽然笑道:“我们先让两个逍遥王探子听到我们让太子殿下扮成夏军逃走的消息,让他们在经往藤州之前的地界上设伏,同时在今晚又让一队扮作逍遥王兵马的骑队在夏国军营附近横冲直撞,把夏军引到逍遥王埋伏之地,引发他们之间的战争,此计虽有破绽,但是以太子殿下为饵,相信逍遥王那边的人禁不住诱惑,一定会设下埋伏。我相信此计也会成。”
时间在几人的谈笑声中流逝,烛火飘摇,就在众人有些微倦怠的时候,远处终于有嘶杀之声传来,众人听声而起,纷纷站上城楼,就见地平线那头红光一片,蹄声震动大地,隐隐似乎还能听到金铁之声。
这时有急马来报,“贺统领,夏国兵与郴州兵已经在藤州附近交战,我们的人已经在回来的路上。”
“好!这一计果然成功,二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