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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得轻松自在,凤九的目光瞬间一变,随即立即露出一抹意犹不明的笑来。
那日调侃韩雅暄的话,她居然亲耳听到?怪不得,北叔至今都没找到她,是因为吃醋才故意躲了起来?还是真的与沐长风私奔了?
韩雅暄忍不住动容,吃惊道:“你是如何短简我们那天所谈内容?难道你在偷听?”
步惊艳并不直接回答她,继续道:“该听的不该听的,我都听到了。当时我听到雪域王对圣女说,天临国与离越康乐皇子有染,而且承诺,你们若在外面把沐长风杀了,他就答应供给天临国五年的米粮计划,这个消息,不知长风太子听了感觉如何?”
她话锋一转,忽然就将矛盾引向离越,着实让韩雅暄吃了一惊,她忙不迭朝沐长风望去。
沐长风嘴角暗含冷笑,他终于知道了,步惊艳为什么会失魂落魄的离开凤九,原来这里面还有如此深的纠葛。他的心有若揉碎的残花,痛惜着,本来因为他母后的原因想将步惊艳推得远远的想法,此时却巨浪翻滚,颠覆了他所有的初衷,他决定不再让她伤在这对男女面前。
而且一直以来,他都知道天临国一惊不乐皇子勾结的事,那次燕湖边见到沈拓和韩雅暄不就是明证?只因他想放下一切悄悄离去,是以才没有去计较,此时,他岂会再保持沉默?
不过,他也不是傻子,此时天临国向雪域王靠拢,他不会去愚蠢到与两国单打独斗,把凤远兮推在浪尖上,那才是上上之策。
他拉了拉衣襟,缓缓长身站起,脸上是一本正经的严肃,“此事本太子从未听说过,那次尽管在燕湖边遇到祭司大人和圣女,却无论如何也没将两位与刺杀我的人关联起来。如果不是听步惊艳将雪域王与圣女的对话道出来,本太子还一心认为他们是神圣不可侵犯神仙般的人物。看来还是我太天真,不是长着一张干净面孔的人,干的事就会干净。”
他的话老辣而凌厉,边说边负着手走到韩雅暄面前,:“至于祭司和圣女对本太子下此毒手的事,本太子不会就此揭过。既然天临国要以举国之力帮助雪域王,本太子持有东图,现在也决定,愿以举国之力协助大夏的晋王,以二对二,不知雪域王胜算几何?”
凤远兮一怔,此时就算他再聪明,也弄不明白沐长风忽来此招是何用意?是仓卒 为不能对付与雪域王联姻的天临国想与他达成联盟?回头一想,除此以外,别无其它可能性。于是不由心底暗喜,无形中算是步惊艳帮了他一个大忙。
步惊艳见沐长风适时挺身而出,亦是心内十分感激,当下打蛇随棍上,微笑道:“如若再加上我手里的南图,几乎就是三图合一了,从整个局势来看,晋王才是能担任统一苍和大陆重任的不二人选。”
语音才落,凤九鬓角的发丝竟然无风自扬,他一眨也不眨的盯着步惊艳,看得直叫人心头发毛。步惊艳别开头,他突然控手抓住她的脉门。步惊艳毕竟没有见过他真正出手,自是没防备他身手竟如鬼魅般快捷,一下子就被他拿个正着。
她正在冷言讥讽,凤九已经在温声细语的朝沐长风说道:“其实就算太子不表态,本王也致力于晋王带领我们完成苍和大陆统一大业的半举,既然眼下都达成了共识,接下来是不是就该与各部各族商议细节?”他们想三方面合并来对付他,他怎么会让他们得逞?四两拨千斤,是最好不过的办法。
沐长风没有回答他,只静静看着苍白着脸绵软无力靠在凤九臂弯的女子,淡淡道:“放开她。”
“她本来就是我娶的王妃,太子,本王与她多日未同凶,亲热一下,总不能又劳太子关心。”凤九眉目不动,旁若无人的替步惊艳把肋边乱发理顺,明摆着告诉别人,他们是夫妻,两人感情甚笃,旁人莫要打搅。。
“无耻!”步惊艳倚在他身上,嘴里却忍不住骂道。
凤九笑了笑,低头闻着她的发香,情深似海般柔声道:“很荣幸阿步会这样骂我,不过有些事情你可能误会了,为了不让人有机可趁,我们必须要好好谈一谈。所以说,那些不相干的狂蜂浪蝶,阿步现在最好是不要想,不然,我也会生气。”
他边说,手下渐加了力,并且搅住她往他的席位上带,步惊艳身不由已的被他箍在怀里,而他指下几乎是惩罚性的要将纤细的胳膊给捏断,痛得她冷汗直流,却也不愿叫出声讨饶。
她隐约知道,凤九发怒了,应当是第一次在她面前展示真正的怒火,可他凭什么?凭他是人人敬畏的雪域王?简直不可理喻。
众目睽睽之下,沐长风却不能将凤九如何,毕竟他们曾经是拜过堂的夫妻,他现在没有立场,不然会叫步惊艳更加难堪。索性眼皮一转,望着抿紧唇角定定看着他们的韩雅暄,恶谑道:“雪域王不觉得这样做,会让已经与你有婚约的圣女难堪?”
韩雅暄脸上不自然的一红,声音平淡无波道:“只要是与天临国有益的事,这些儿女私情我不会放在心上,何况我们也只是有口头上的联姻意向,不论雪域王和谁在一起,都是他的自由,请太子不要扯到我身上。”
她此话说得豁达大度,一下子就折服了不少人的心,圣女果然是圣女,其心胸不是一般的宽广。
凤九只当没听见,撇下一众人,我行我素的强按着步惊艳与他同坐一张檀木大椅,两要本都不是丰满之人,一张椅子居然能轻松将他们容纳下,毫不感觉拥护,只是挨在一起炽热的身体和陡然在血管里狂奔的血液却让二人同时感受到外人都不能觉察的微妙变化。
有熟悉而又凛冽的清香直往鼻孔里钻,步惊艳只觉那香味讨厌无比,紧闭着呼吸,心头又焦燥不安,愤懑的话不经大脑脱口而出,“楚蓝羽,我已和你没任何关系,如果你又想借以前寻隙 堪一击的夫妻之名骗我身上的南图,想都别想。我现在要支持的人很多,反正凤远兮不成就沐长风,总之我不会再被你蒙骗。”
凤九眼神一阵阴郁,过了一会,才道:“我不管你是气话还是因为别的,眼下的局势很乱,如果你硬要横插一脚进来,我也拿你没办法,不过受苦的,肯定是整个苍和大陆的黎明百姓,我不信你会拿千万条生命的代价来与我赌气。”
步惊艳哑口无言,却仍是不甘地冷笑:“你的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说什么鼎力支持凤远兮,原来全是鬼话。”
“那又怎样?”凤九再见她的欣喜已被她一连串的连骂 带嘲击得粉碎,端起桌案上的酒,饮了一口,忽又亲溺无缘的递到她唇边。“你也喝。”
步惊艳别开头, 他手里的酒杯却仍自跟随转过去,使劲磕开她的牙齿,强行灌了下去,弄得她呛着气咳嗽个不停,满面绯红。
这时突然有人大声冷笑道:“你们几个后辈别在这里自以为是,老身今天来警告你们,这个天下谁都可能称帝称王,唯独我儿凤远兮不行!”
步惊艳抬头看去,只见一身下人装束的卢太妃自人群后走了出来,她的出现,不仅惊了在场的人,更是令凤远兮震惊。
“母妃,您老人家怎么也来中州了?”他站起来,欲立即扶她,卢太妃却如躲闪蛇蝎避开他,转而闪到沐长风身后,探头大声道:“离越太子,雪域王,请你们睁大眼睛看看,眼前这个道貌岸然的王爷,根本就是一个畜牧不如的东西。他为了权势,想杀他母亲,弑他兄弟,连他妹子都要弄来奸淫,如果让这么个畜牲当了帝王,势必会叫整个天下人都变得首先伦理败坏,是为苍和大陆之不幸也。”
此言一出,惊呆了所有人,步芳首先竖眉微恼道:“母妃,您在这里胡说些什么?现在是关系您儿子前途的事,岂能在这里胡言乱语了人的分寸?如果您对王爷有任何不满,可以等回到一座里来产,何必在这里说些有的没的话?”
卢太妃哈哈大笑,然后倏然收声,满脸都是幸灾乐祸的得意之色,冷笑:“步芳,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三番五次用春药来迷惑凤远兮,可知他是你什么人:”
步芳微露尴尬之色,不过现在她已经和凤远兮成了夫妻,并且还有了孩子,这个里修好民向所有人揭密她曾经向凤远兮下药的事,还有什么意义?但她隐约感觉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当下又放低姿态好言相劝道:“母妃,媳妇平日若有哪些得罪过您的地方,请您多多包涵,现在不要说一些不相干的事,让凤远兮把正事谈完。”
“放屁,我现在说的话才是正事。”卢太妃口吐粗言,分明就对她万分不屑,像找到一个安全所在般紧紧拽住沐长风的袖子,“今天不论我是生是死,都必须要把凤远兮的秘密说出来,好让大家评断他空间有没有资格当上大夏的皇帝,有没有资格成为苍和的大帝……”
凤远兮不待她话音落,猛然扑身上前就要抓住她,未料从不管闲事的沐长风居然扯着卢太妃连步退开,朗声道:“晋王,本太子已经代表离越向你表示诚意,做大事者不拘小节,卢太妃是你的母妃,她有话,为何不让她说完?在这里对她动手,恐怕有些不妥吧?”
步惊艳看着凤远兮比绿豆糕还绿的脸,不由心底畅快。她之前之所以伙同沐长风表示支持他,说得不好听一点,无非就是想利用他与可气可恨的凤九一斗,她与沐长风作渔人。可是眼下卢太妃所出的那些震惊无比的话,实在完全勾引出了她的好奇心。。
卢太妃大声道“请大家帮我把这个秘密公告天下,凤远兮并不是我的亲生儿子,也不是先帝的种,只不过是太后当年与步守城苟且之后生下来的野种……”
殿内如炸开了锅般一片嗡嗡声,所有人都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
凤远兮脸色巨变,声色俱厉的喝道:“母妃,孩儿这些年来在您膝下敬老,自认对您无不敬之处,为何要在此说如此多污蔑我的话?”
卢太妃冷笑:“哪里是污蔑,我只不在述说一个事实而已。”
她继续道:“当年,先帝并不满意如今的柳从敏当皇后,不由于柳家相迫,先帝不得不柳家谪女柳从敏为后。可是柳从敏为人极为阴狠,最是不招先帝喜爱,一次也未与她同房。柳从敏不甘于,于是有一晚把先帝骗到她寝殿内,然后用酒把皇上灌倒在她的卧榻,然后翻开床板,将早藏在里面的步守城迎了出来,步守城当年还只是个进京谨见的小官,由于会拍马屁人猾头,被柳家的人看中秘密带到柳从敏的寝殿里,想帮她怀孕,现在皇上醉倒,正合了他们的意,两人就在那里行了苟且之事。果然,后来不出三个月,就有太医诊出柳从敏怀孕的消息。同一时间,我也怀了孩子,生产的日期恰好也在同一天,当时怕柳从敏对我儿子不利,便买通了接生婆,把先生下来只有半个时辰的儿子换到了柳从敏的手里,再把柳从敏的儿子抱到我这里来,由我扶养……”
她说到这里,所有人几乎都已经明白了一件事——现在的大夏皇帝凤炫的尊重母亲其实是眼前的卢太妃,而凤远兮,却不是一个流着凤家血统的杂种。
还有,他现在的王妃,不正是步守城的女儿?步守城的女儿跟步守城的儿子居然结了夫妻?而且此时看来还怀了身孕,岂不是明摆着乱仑?
大殿全是抽气声。
步芳惊恐连声尖叫,颤着指尖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