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沐长风只觉心被撕裂开了般的痛,她咬着牙,静静将女子抱起来,他要亲手把她埋了,所有的债,他下辈子再还她。
“你以为她死了,本宫以后再就不能制约你?”
一个冰冷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沐长风继续往门外走去。
“步惊艳,对吧,她是叫步惊艳,既然你杀了沐丽娜,那本宫现在就决定,要帮你把步惊艳娶回来,她应该可以代替沐丽娜。。。。。。”
“你究竟是不是我母亲?”沐长风回头,眼里没有一丝温度,只有如狼一般的幽森。
“真真切切的是,如假包换。”
“你不要逼我杀你!”
“你有那个胆吗?虽然你杀了沐丽娜,就不代表能狠心杀你母亲,如果哪一天你真能杀了步惊艳,再把我也一并杀了,这天下就非你莫属!”
沐长风嘴角溢出血水,由里到外,在这一刻,已经伤透了,伤的体无完肤。他要报复,由小到大便是这样,他一定要报复,他要叫这个自称是他母亲的女人肝肠寸断的死去,在地狱里永不超生。。。。。。
三月的风很怡人,一阵阵吹过来,暖洋洋的,浑身绵软,叫人只想打瞌睡。
已经四天了,步惊艳已经四天没有踏出这几幢貌似毫不起眼的屋宇。
此时此刻,她慵懒的靠在铺了软垫子的贵妃椅上,睫毛弯弯,嘴角微勾,嫩绿色裙裾裹着纤瘦的身子,像一只贪睡的小猫般,一动也不动的蜷在那里。
她真的没有办法了,几天里,常常趁那对俊男美女不注意的时候,她就想溜走。可是她就好像遇到鬼打墙一样,转了几圈,弄了半天,又会回到原地。她知道了,她遇到了像师傅像步玉一样的布阵高手,如果没有他们的指引,她有可能永远都出不了这个阵。
后来韩雅暄接到有人传给她的紧急消息神神秘秘的出去了,就剩沈拓和几个伺候的下人,她干脆明目张胆的四下乱撞,却还是撞不出去,不得不安安静静的躺在这里睡觉。想不出办法的事,又何必去做无用功呢?不如静下来,恐怕一下子就福至心灵,想出什么破解之道、
沈拓站在花架下看了她很久很久,久得步惊艳都有些不耐烦了,半睁开眼恶意的打趣他,“小师叔,虽然我长得比喇叭花还好看,但是毕竟是你的晚辈,你要看我,顶多只能用慈祥的长者专用的目光看我一眼,看多了,就会变了味,容易让人误会。”
沈拓负手而立,净白的脸颊容易让人产生一种他很无害的感觉。
他缓缓自花架下走出,黑袍迎风摆动,很有几分仙风道骨。步惊艳撇撇嘴,这些表象都是骗人的,谁要相信他谁就会被害。
“天临国其实是一个很美的地方,这个季节的时候,四野亦是百花盛开,站在高处远眺,很能容易产生一种叫人心胸豁达的意境。”
“切!”步惊艳无聊的翘起二郎腿,神色满是讥诮,“既然很美,那小师叔又为何要四处奔波?恐怕那地方就跟小师叔一样,表面上光鲜,内里已经成渣了。”
沈拓不理她,继续说道:“这个季节,杏花漫天,那种意境更是叫人飘飘欲飞。”
步惊艳也就继续挖苦他,“飘飘欲飞就成神仙了,到目前为止,小师叔好像还是个凡人,心里整日还在谋划着如何算计人的龌龊俗事。所以我认为你描述的不仅不实,一派胡言。”
沈拓抿紧唇,静静地看着她,金色的阳光跳跃在他细密的睫毛上,一时分不出究竟是睫毛在颤抖,还是阳光在闪动。
他终于说道:“你非要说那些煞风景的话吗?”
步惊艳扭开头,“小师叔本来就坐的煞风景的事。”
沈拓隔着空气问:“我哪件事做的煞风景?”
步惊艳听不得他无辜的语气,“把我困在这里很好玩吗?每天跟在我后面想把我抓回去当圣女很有意思吗?有没有问过我的意愿?”
沈拓笑了,忽然转身走开,过了一会,他居然挟着一把琴走了过来,他把琴放在石桌上,然后坐正,对她说道:“你错了,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困住你,只是外面凶险,你一个人飘来飘去,我总要看顾一下。”
他分明是在狡辩,步惊艳冷笑,“你好像说的很有道理一样。好,那你为什么想把我抓回去当圣女,我对那个没兴趣。”
沈拓果然很无辜起来,徐徐开口道:“我什么时候说要把你抓回去当圣女?”
步惊艳语塞,他确实没有这样说过,一直都是韩雅暄在向她传递着这个讯息。
沈拓笑吟吟的看着她不自然的脸,“你认为你当圣女够格吗?吃喝玩乐,七情六欲,你哪一样断得了?如果像你这样的人都可以当圣女,那还不如到街上去抓一把还来得快。”
他观看她由白转红的面色,心情忽然之间就变得好了,“等过了明天,我和人的赌约就算胜了,到时候,你愿意到哪里去都没关系。如果你害怕,我可以派人跟在你后面,如果仍是害怕,我也可以当你的免费保镖,不过前提是,在外人面前,别再叫我小师叔。”
说完,便不再看她,抬起修长的指尖,试了下音,垂下头,一曲凤求凰就如一池春水般缠绕过来。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
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凤飞翩翩兮,四海求凰。
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张弦代语兮,欲诉衷肠。
他退怯了。花一般的女子就在他面前,指手可得,有生以来,第一次做了一件不被理智所允许的事,美人如玉,玉如美人,大好时光,不容蹉跎,缘分一过,终生难再。
他修长光洁的手指,细细撩拨琴弦,好像爱fu情人的肌肤般,又轻,又柔,不动声色的诱惑。
拨出的琴音缠绵,柔靡万端的游荡在耳际心田,没有人能抵挡得了那编制细密的网,就算是神仙下凡,也必将被网罗住。
阳光忽暗,风卷着大团的乌云,从四面八方吞没上来,一切都暗了,所有的光芒不再,唯剩那袅袅的琴声在盘旋。
入夜后,消失了两天的韩雅暄回来了,她似乎有什么兴奋的事,眉梢眼角全是喜色,想掩也掩不住。她和两人一起用饭,由于心神全在自己的事上,居然没察觉到对面男女的神色有些难以琢磨的古怪。
用过饭,她故意撇下步惊艳,说接到天临国那边传来的新消息要和沈拓商量一下,便与沈拓消失在了夜色中,也不知到哪里谈话去了。
步惊艳撇撇嘴,她才不屑于听他们的秘密,神神叨叨的,以为她很稀罕吗?
百无聊赖,有忍不住绕着几幢房子转悠起来。
其实步玉不是也懂阵法吗?已经过去几天了,如果他能找到这里来,一定能把这阵法给破了,何用看沈拓的脸色,揣摩他的心思?
真的,她从来没有想过,沈拓会对她弹出那样的曲子,他一直都是像一个得道的老道士般仙风道骨,一本正经,从不释放出任何不当的信息,为何突然把琴音弹得那么缠绵?
确实,开始的时候对他有些幻想,可是时过境迁,那些小心思早已不复存在。
其实她现在浑浑噩噩的,自己也不知道究竟在想些什么,纯粹是在没心没肺的混日子。
如果沈拓想真的困住她的话,她也有办法离开。之前故意转圈圈,就是想迷惑他们,让他们以为她没有办法可想。不过沈拓能亲自带她是最好不过,免得伤了和气,毕竟他不是个好对付的小虾米。
才走到第一幢屋外,忽听遥远的地方突然响起一缕柔音,纤细婉转,像柔软连绵的丝线,团团缠了上来。步惊艳忙竖起耳朵细听,居然是《冬天里的一把火》,不是吧,这时代的人还会吹这玩意,除非又来了一个穿越者。这个曲调本应铿锵有力,却被另类的弄得绵软无力,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像是杂乱无章,又像是乱中有序。
听了一会,她忽然明白了,是有人通过时近时远的音调告诉她,要用火攻,只要在东南方位属火的地方放一把火,这个阵就可以破了。
天上的星星闪烁,依着北斗星,辩了一下方位,轻手轻脚的朝那个方向的屋子走去。
“不行,虽然我已经找到了她,但她总是不肯说出南图的下落,很麻烦。现下雪域王已经下了最后通牒,如果我们不嫁圣女不交南图,他马上就会兵临城下,现在整个天临国各部的王都在指责我们故意拖沓。其实只要把步惊艳的所有事情告之雪域王,由他亲自向步惊艳逼问南图的下落不是更好?”
黑暗中,四野虫鸣,韩雅暄激动的在说话,声音略微有些高。
只听沈拓淡淡道:“圣女本来就是你,你又何必搞出那么多事?”
“我只不过是代职,真正的圣女摆在那里,虽然我们的圣女曾经嫁过一次人,她可是冰清玉洁的很,手臂上的守宫砂原封不动,凤九根本没动她。既然这样,祭司大人还有什么顾虑,又有什么理由要把我嫁给一个魔鬼?再说如果不嫁步惊艳,就没有办法找到南图,没有南图,雪域王要我这个圣女做什么?莫非大人想我们天临国变成尸横遍野之地?”
沈拓道:“步惊艳嫁过去就一定能找到南图?若是没有,以雪域王的本性,定会杀了她。”
韩雅暄冷笑:“怎么,祭司大人舍不得了?既然如此,那你去劝雪域王啊,上次有个狂书生叫你去解了步惊艳的封印,说不定这个狂书生很喜欢她,他似乎知道我们很多事,应该也是个很有办法的人,祭司大人何不找到那书生,一起想办法对付那个魔鬼呢?”
沈拓沉默以对。
韩雅暄一叹,“大人是我们整个天临国的顶梁柱,如果大人不作为,天临国就要毁了。再说,你应该相信雪域王的手段,步惊艳一个女子,有再大的能耐,一定也会被逼得说出南图的下落。再不行,还有知道南图下落的人,说不定一心疼她,便把南图交了出来,我们天临国也就安全了。”
听闻此言沈拓叹了一声,无奈的说道:“好吧,一切都依你所言,把她当圣女嫁给雪域王的事,我不再表示任何异议。”
“祭司大人果然是明理之人。。。。。。”韩雅暄一喜,声音便低了下去,接下来的话便听不到了。
站在不远处的步惊艳冷笑,好个沈拓,白天情意绵绵,到了晚上,就变成个空心菜,把她嫁雪域王,让雪域王来对付她?
很好啊,沈拓,我骗你,你骗我,原来这就是人心。幸好她的心冷硬,没有被他诱惑,现在就一把火烧这里再逃出去,又能奈她何?
她向前摸去,才走没多远,忽然就见前面火光冲天,她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屋顶有人说道:“丫头快顺着这条着火的廊子走,再穿过两间屋子,石梅和司徒方就在前面等你。”
是步玉。
他果然来救她了。步玉的身影犹如闪电一般,倏地一下就窜到了庭中,微微停了一下,就直扑要拦阻步惊艳的韩雅暄。步惊艳也不多作停留,咬了咬牙,沿着火起的地方,一路向前冲,果然还没跑出多远,就见到石梅和吟风先生站在一座大门口焦急的张望。
见了她,两人也不多说,司徒方带路,不走正门,带着她跃出围墙,外面有几匹骏马,正要飞身坐上去,不料听到弓弩拉弦声,瞬间如蝗的箭矢急射而来,几匹马儿立即嘶叫着翻滚在地,步惊艳在地上连滚,险险躲过一排劲箭。
还没喘过气来,第二排箭矢又急射而来,她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