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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晴万没想到这件事还牵扯进了塔昆,而且事出之因就是这个哈朗国的王子。从见到那个阴邪的人,她就一直惴惴不安,下意识的感觉总会有什么发生在他身上,却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事。
他没有理由会想娶她啊!她并非金枝玉叶,更没有显赫家世,天朝和哈朗若想找一个棋子,她根本不够份量。爱吗?她不会笨的以为自己魅力十足,只一天光景就让哈朗国的王子倾心不已。那他到底为什么想娶她?
自始至终,宇文赫峻的眼神都不曾离开过那个静默的身影,如水嫩颜上恍惚的神情让人怀疑她是否在听,迷蒙的眼神仿佛被抽离了意识,随时都会消失。
心中一窒,宇文赫峻猛地起身,踱到迷离的人儿面前,灼灼垂视迷蒙的眸子:“晴儿,无论怎样,我都不会让你嫁给塔昆,这,只是权宜之计。”
权宜之计?依情像又想到什么似的缓缓抬首,明澈双眸对上狂然峻目,如水目光直逼入峻眸眸心,避开那眸子里的浓浓深情与誓在必得的痴狂,捕捉到最深处的那抹算计。
“以性命作保让皇上同意我进宫,真的只是因为锦儿的希望?”轻轻一句,似是喃喃自问,却掩不住淡淡的失落。
心头一震,眼前清澈的眸子里清清楚楚的映着感伤与失望,宇文赫峻狼狈的收回视线,慢慢挺直身躯,僵硬的立在那儿。
不错,当初保她入宫不仅是因为锦儿,更重要的是他知道,晴儿的满腹才情定会讨得父皇喜欢,到时他便向父皇请求赐婚,父皇必会下旨同意。或许晴儿会不高兴,但成亲之后,他会以千般万般深情呵护她,直至她爱上他。
看着宇文赫峻冰冷的表情,僵直的身躯,依晴知道自己猜对了,轻轻闭了闭眼眸,咽下叹息,心中却涌起无限凄凉。
她不能怨他,因为他的用心皆出自对她的情,可是她却接受不了他的做法,甚至有些厌恶。即使真的发生了如他所想的事,他就那么笃定,皇上下旨她就一定会遵从?
“这个‘权宜之计’又有几分是出自真心呢?”怕又是借此机会逼她选择他吧?他根本就知道她绝对不会想嫁给塔昆,所以才放心的同意她选择!
淡淡出口的一句话却掀起轩然怒波,宇文赫峻脸色顿时铁青,狂眸狠瞪着面前人儿,一言未发,斥责的眼神却已道尽万语。
第三十八章 解释(二)
狂傲的身影带着勃勃怒气笼罩住面前的人儿,那沉厉的气势足以让七尺男儿汗流浃背,而那抹纤纤素白却平宁的如一方静湖,波澜不起。
流转于室的暗涌夹杂着丝丝暧昧,压的另一颗心有些疼。
他们似乎忘了他的存在呢!什么时候他的魅力退步了?萧逸臣自嘲的看着僵持的两人,心间微涩。也许真如峻所说,他与晴儿朝夕相处,日久生情了。
“晴儿,塔昆于殿前咄咄逼人,如若当时不想办法延缓时间,圣旨一下,便再无挽回的余地。难道你真的愿做哈朗王妃?”萧逸臣打断两人之间的对峙。
偏首望进美轮美奂的凤目,脉脉深情、点点焦灼落入心湖,泛起层层波纹,依晴心一缩,转身背过两人,走向窗棂旁,扫过长街上熙攘的人群,视线固定在一个小巷口。
“事已至此,你只能从我们之间作出选择。”盯着窗边的身影,宇文赫峻沉声道出事实。
“为什么我要这么做?”明白他的话并无它意,却总觉得有些刺耳。
“皇上已经……”萧逸臣想将形势与她分析清楚,却被淡然飘来的一句话惊的差点魂飞魄散。
“何以皇上的话我就必须遵守?他是我什么人?”
“晴儿!”面色一僵,宇文赫峻旋即厉声喝道,“你在说什么?!”
京畿重地,天子脚下,稍有差池便会粉身碎骨。她可知道这些叛逆的话若传至宫中会有何后果!
萧逸臣浑身一震,不料想她会说出这样离经叛道的话。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兵莫非王臣,亘古不变的道理,即使洒脱如他,亦不曾有甚至不敢有这样的想法。而她,一个柔弱的女子,就这么淡然的说出了口,自然的仿佛理应如此。
亭立的身影玉骨铮铮,出尘的气度仙韵落落,萧逸臣刹那间发现自始至终他都不曾真正了解过眼前这个女子。
孤儿出身言行举止却落落大方,显示着良好的家教,满腹诗书却不畏礼俗,兴时随意与他们把酒谈天,纤细柔弱的外表下心却比天高,语出惊人不亚于那个狂傲的峻王爷。她,究竟是怎么一个女子?
“晴儿,你就如此讨厌我们,讨厌到宁愿抗旨?!”一颗心沉到了谷底,宇文赫峻艰涩的问道。他用了‘我们’,而非‘我’,不愿听到肯定的答案。
依晴微一愣,转过身来,不期然间发现宇文赫峻凝重的表情闪过一丝落寞,张了张口叹道:“我只是不喜欢被强迫。况且,圣旨未下,何来‘抗旨’一说?”
从头到尾她只听到皇上宣她明日早朝上殿,至于上殿做什么,并未言明。
她身份不尊,于天朝和哈朗而言,都不是有利的棋子,皇上未必愿意用她来和亲。而他更不会允许她选择宇文赫峻和萧逸臣中任何一个,因为不论她选谁,“京城三杰”势必出现嫌隙。祸起萧墙,是历朝在位者就忌讳的事。
凝重的面色瞬间化开,宇文赫峻慢慢勾起唇角,笑意染上了眼角。
“的确,圣旨未下,亦无口谕,但此事塔昆和满朝百官皆已同意,皇上虽未言明,但宣你上殿便意味着默许了此一提议。即使不是默许,明日朝堂之上,塔昆必然想尽办法逼你作择,届时群臣附议,形势所逼,皇上有心偏袒却也不能啊。”萧逸臣提醒道。
天朝丞相洛尉的妻子乃哈朗国主的妹妹,亦是塔昆的亲姑母。天朝与哈朗关系一直微妙,双方相互试量,想战亦想和,而以洛尉为首近一半天朝官员积极主和,所以只要能维持两国和平,塔昆提出的这个要求,定会得到多数天朝官员的支持。
依晴脸色一白,愕立当场。她,她没有想到这一层!照萧逸臣所说,只怕这会儿天朝众臣早当她是祸水红颜,巴不得她滚到哈朗,免得引起两国争议。
见依晴苍白的脸色,狂眸一眯,怒道:“哼!本王倒要趁机看看,这些朝臣还分得清自己是哪一国的臣子,还知不知道自己的本份?!”早晚有一天,他会彻底肃清洛尉的势力!
狂眸一转,缓了声音:“晴儿,也许我的所作所为有偏颇,但因为是你,我才会如此。明日早朝,不管情势如何,你都无须理会。天朝和哈朗嫌隙已久,两国若开战,原因绝不会是你!所以你断不能委屈自己去选择塔昆!”
依晴怔怔的望着炽然的狂眸,愣了。他,连这一点都想到了?
“不错。”萧逸臣近前两步,与宇文赫峻并立,凤眸认真地看着依晴,“倘若……倘若你真的讨厌我们,不愿做择也无妨,只要随心而欲,我萧逸臣即使拼了‘靖南候’的官位,亦会保你无忧!”
字字如珠,错错落落坠入心湖,又溅起无数水珠洒下,依晴只觉整颗心漂浮,像要不再受自己控制似的随波远去。狂眸、凤目默默释出一缕一缕情丝,缠缠绕绕编织成网,要将她整个人都网住。
不要这样,不要这样!她不想伤害他们,他们的情,她还不了啊!
依晴猛然背过身:“我,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你们不要跟着我。”又急又快地说完,拂了衣袖,脚步匆匆的逃离满室温情。
第三十九章 阴谋
江湖中,有这样一群通常喜欢隐藏在黑暗中的角色:这群人行踪缥缈,居无定所,工作十分简单却有高昂的报酬。他们唯一要做的,就是在一个人失神的刹那将凶器刺入他的胸口,然后带着残忍至极的笑容目送他走向死亡。
这群人,世人称之为杀手。
夜幕已在不知不觉间拉开,黑暗吞噬了最后一抹光晕,胜利的俯视着整个大地。
趁着守门侍卫换班的空当,一袭黑色斗篷跨出峻王府的大门,风帽微动环视四周,察觉左右无人,便直奔几里外一座废旧的城隍庙。
昔日香火旺盛的城隍庙早已没有往日的风采,破砖烂瓦、残臂断垣且不说,就连城隍老爷的一只右手都不见了踪影,幽幽冷风袭来,让人陡生毛骨悚然的感觉。
“出来!”黑色斗篷发出一道强自镇定地声音。
“呵呵,有胆色!”阴森的声音仿佛就在耳边,不等斗篷下的人将惧色表现在脸上,一阵风起,一个黑色的影子便落在面前。
黑巾蒙面,只可见一双杀气肆意的眼。来人浑身肃杀的气息让斗篷下的人略有艰难的咽了咽口水,“我,想让你杀一个人。”
“哼,堂堂峻王妃是什么身份?想杀一个人易如反掌,又何必大费周章的请我出手?”冷冷的语气带着浓浓的嘲讽。
杀手,永远是官府赏金榜上的目标,而今堂堂王府竟还有求于杀手,滑天下之大稽。
凤目陡然一眯,风帽拔下,露出一张娇艳的容颜,赫然是峻王妃洛凤儿。
“你调查我?!”
从飞鸽传书找到这个江湖上鼎鼎有名的杀手,到如今孤身一人来此,她未经他人之手,一切亲历亲为,为的就是掩人耳目,以后查之无据,没想到他竟然会调查雇主的身份!事成之后这个人,绝不能留!
“我总要知道,我的雇主会不会过河拆桥。”
心头一震,洛凤儿嫣然一笑,“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相信你还留有一手,我没这么傻。如何?”
“能让峻王妃动用这种下流手段欲除之而后快的人,我倒有些兴趣了。”
“废话少说!”洛凤儿不希望他知道太多,随手递出一沓银票,冷冷说道,“今晚亥时之后,我不想再听到‘司依晴’三个字,更不想再见到她的人!这是三千两定金,事成之后再拿另外三千两。”
“成交!”冰冷的手指一掠,三千两银票便离了洛凤儿的手。
与此同时,从祈云山庄大小姐的馨悦居传出噼哩叭啦摔东西的声音和一阵阵怒骂声。铜镜、茶盅、玉器凡是能摔得东西全都哀泣的躺在地上,碎成一片一片。
祁云山庄大总管韦刚望着一室狼藉,看了一眼怒气冲天的小姐,心中一阵叹息。
“我绝不能让峻哥哥娶那个女人,她配不上峻哥哥!一点儿都配不上!”祁馨儿杏眸赤红的喃喃自语。
眼波一转,看到一直立在一旁的韦刚,猛地冲向前,捉住他的胳臂,“韦叔,你帮我。你帮我把那个女人掳来!我绝不能让峻哥哥娶她!”
“小姐!”韦刚惊愕的看着他从小看到大的小姐。他的小姐,虽然有些刁蛮,有些霸道,但还算天真可人,从不做伤天害理之事。眼前这位,真的是他视如亲女的小姐?
“韦叔,你帮帮我,好不好?我不会伤害她,你只要将她掳来,关在柴房,峻哥哥找不到她,自然就放弃了,到时候我就把她放出来。”看着韦刚一脸震惊,微带谴责的眼神直直的望着她,祁馨儿苦苦哀求。
“韦叔,从小你就像父亲一样疼爱我,凡是我想要的,你都想尽办法帮我得到。我只能也只敢告诉你,韦叔,你帮帮我,如果连你都不管我,我真的不知道该去找谁啊!韦叔!”从小疼她的哥哥为了那个女人重重的打了她,她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