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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晴捉紧胸口,使劲按压心脏部位,缓缓,缓缓地退到墙边蹲下,大口大口的喘气,告诉自己没有,什么也没有,不要想,什么都不要想,什么都不要想……
不知过了多久,胸口那股绞痛渐渐减轻了许多,她抹了一下额头渗出的虚汗,扶着墙壁慢慢站起来,脚上传来的针刺似的麻痛让她站不稳的靠在墙壁上。
缓过身体的不适,依晴踱向家的方向,所有的事都不要去想,现在她只想回家,只想回家。
刚到家门口,门虚掩着,从里面传来一男一女的声音,像是在争吵。是司磊和骆云。
“骆云,小晴是我妹妹,我不可能坐视不管啊,你不是也很喜欢她,很照顾她的吗?这会儿怎么啦?你不会嫉妒她吧?”司磊试图开着玩笑。
“是!我嫉妒!我发疯的嫉妒!我嫉妒她能得到你全心的呵护,可是我呢?我才是你的未婚妻啊!我不奢求你像呵护她一样呵护我,但也请你有时候为我想想,让我知道至少你心里有我。”骆云哽咽的声音里夹着一丝祈求。她,爱惨了司磊。
“没有哪个女人能够忍受自己的男人在婚礼上抛下自己,抱着另外一个女人离开。至少在我喊你的时候,你回头看我一眼,解释一句。司磊,你知道那一刻我有多么难堪吗?你知道他们都是用怎样的眼光看我的吗?”骆云低泣的声音里充满了委屈和不堪。
依晴无力的靠在墙上,闭上眼睛。她知道她破坏了骆云一直渴求的婚礼,一定伤了她的心,却不知竟伤她这么深。一个女人,在自己的婚礼上眼睁睁的看着即将成为自己丈夫的男人抱着另外一个女人头也不回的离开,抛下自己孤零零的站在圣坛前承受各方异样的眼光,那究竟是怎么一种伤害啊?
“骆云,小晴她,她……”绿眸一闪,司磊被骆云话里深深的哀痛所悸动,想解释却觉得任何语言都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小晴,小晴,你的心里只有她!”骆云尖锐的声音带着浓烈的嫉妒和不甘。
“司磊,”哀伤的声音里不复刚才的嫉妒,骆云盯着面前的绿眸,“你坦白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在你的心底,是不是其实是爱着小晴的,你不敢也不能告诉她,所以拿我来做掩饰?是这样吗?”
“骆、云!”司磊无奈的眼神蓦地变得深邃,脸色微微泛青。他和小晴不是亲兄妹,却胜似亲兄妹,骆云一直都很清楚这一点,她怎么还可以这样污蔑他和小晴的关系?
看着骆云眼中的泪意,司磊重重的叹了口气,抚上她微颤的肩膀;放下所有的自尊开口。
“骆云,对不起。婚礼上的事是我不对,我不该抛下你一个人离开,小晴也说我……”
又是“小晴”!他口口声声不离“小晴”!连道歉都是“小晴”!让她怎么再相信他爱的是她而非小晴?骆云微熄的妒火再次被点燃,她彻底的崩溃了。
猛的挥开司磊的胳膊,愤恨的话脱口而出:“她怎么样?她不就是有心脏病吗?心脏病人了不起吗?难道她就能倚仗着这个自私的,毫无愧疚的破坏别人的幸福吗……。”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重重的打在骆云的脸上,打断她未竟的话语。
“别、再、让、我、听、到、这、样、的、话!”
圆睁的瞳眸泛着荧绿的光,额上青筋直跳,牙关紧咬,双掌使劲攥成拳,怒瞪着骆云不敢置信的眼睛,一字一顿,司磊咬牙切齿的说道。
看着骆云慢慢开始红肿的脸,司磊猛地闭上眼睛,愤怒的神色闪过一丝痛楚,过了一会儿,像是下定决心般又猛然睁开,眼内已是一片澄清,没有任何情绪,脸色平整,不复刚才的愤怒和痛苦。
“我们分手吧。”声音平静无波,听不出一丝感情。
她今天说出这种话,即使结了婚,她也不会善待小晴,那就算了吧。
小晴,他的小晴,他不会让她受到一丝的伤害!
依晴一怔,再也没有勇气听下去,急急的转身离开。没有看到骆云脸色蜡白,行尸般的挪出来,昏倒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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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思绪
依晴不知道该想些什么,也不知道该走去哪儿,机械般的挪动着双腿晃到离家不远的小花园。胸口传出缕缕绞痛和一丝窒闷,她重重的瘫倒在花园的小长椅上,使劲按住心脏部位,清空思绪,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慢慢平息胸口的不适。
她一直都知道,司磊迟迟不肯找女朋友,迟迟不肯结婚都是因为她。他明白,一旦他有了自己的生活,她决计会走出他的世界,不让自己去打扰他。所以婚礼之前他让她许诺,记住他是她哥哥,永远都是,那么无论他结婚与否,有他的地方,就是她的家,而她,离不开家。
早已记不起当年被送往孤儿院时的具体情景,惟一清楚留在记忆中的就是当时十五岁的司磊向她伸出手,给了她那句承诺——“我是你哥哥,永远都是!”还有他脸上那暖暖的笑容,像一汪暖泉,自心底汩汩流出,融化了整个幼小冰冷的心灵。他不知道那个笑容带给她多大的震撼,以至于后来无论遇到什么事情,她都暖暖的笑着。
而司磊,就因为那一句诺言,背负起本不属于他的责任,一背就是十六年。一个十五岁的小男孩抚养一个患有心脏病的四岁小女孩,直至长大成人,这其间的辛酸苦楚她比谁都清楚。
她曾问过他,是否后悔为自己招了个累赘,司磊摇摇头,揉揉她的头发,将她轻轻的拥入怀:“我是你哥哥,永远都是。丫头,你让我心疼。”在司磊温暖的怀抱里,她才发现她原是害怕寂寞的。哥哥,有个待她胜似亲哥哥的哥哥,她何其幸福。
沉溺在这种幸福里,她努力的活着。有个与她一点血缘关系也没有的人用他近二十年的耐心呵护告诉她,这个世界并没有遗弃她,她还有什么理由随意放弃自己的生命?她真的以为幸福可以永远。
就在某一天,不经意的看到司磊仿佛一夜之间拔长的身体,暖暖的怀抱已经有能力担起一片天空,温和的面孔开始变得刚毅有棱角,她猛然惊醒到:司磊,应该有自己的生活。
于是,她开始催促他去交女朋友,开始学着让自己放手,学着适应孤独。她知道,终有一天,她将一个人。
司磊有着俊朗的外表,那双漂亮的绿眸总是盈满暖意,温暖着周围的人,所以他的身边从不乏女孩子,但是除了她,也为了她,他与每一个围绕在他身边的女孩都保持着距离。
司磊是敏感的。每次她催他约女孩子出去玩,司磊总是不在意的笑笑说:“丫头长大了,开始思春啦?”这样一拖,司磊已经三十多岁,她有些着急。
就在这时,骆云带着无限活力闯入了他们的生活。她美丽开朗,脸上总是挂着顽皮的微笑,显出勃勃的生机,最重要的是,骆云知道她的情况,用着和司磊同样心疼的眼神看着她,那眼神是那么真诚无伪。她知道这个女孩有着同外貌一般美丽的心灵。
司磊的绿眸中开始有了区别于看其他女孩子的异样光彩。一个温文俊雅,一个俏皮可爱,他们是很适合的一对。
依晴深深吸了口气,缓缓吐出。
骆云说的没错,不管什么理由,没有哪个女人有如此广阔的胸襟,不介意自己的男人呵护别的女人比呵护自己还用心,可是骆云却做到了。或许她心里也是介意的吧,只是善良如她没办法冷眼对她,一直压抑着这股情绪,直到那场婚礼。即使骆云会用像司磊一样的眼神看着她,她终究也是个渴望被爱的女人。而她,虽不是故意,却真真夺走了她应该享有的这一切。
“即使今天没有发生这种事,以后也一定会发生,因为,他们之间隔着一个你啊!”
耳边又响起骆阿姨的叹息声,依晴阖上眼,任思绪漫延。
睿智如骆阿姨,她看得出来,十几年的相互依赖与扶持,她和司磊之间的感情不是亲情却比亲情更浓烈,不是爱情却比爱情更密切。在她和骆云之间,他第一个想到的始终都会是她,就是因为这样他们一直伤害着骆云。
她一直贪恋这个世界,渴望活着,相信只要活着,一切就都有希望,但前提是不会成为任何人的负担,却最终成为最重视的人的累赘。那么,没有了她,司磊和骆云会幸福的吧。
依晴长吁一口气,发觉自己有点冷。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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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手机访问 m。 黄昏,刚入秋的黄昏已有了深秋的萧瑟,远处地平线上的夕阳只绯红了那一小片天,面积越来越小,黑暗即将吞噬大地。
该回去了,司磊肯定慌了。
“小晴!小晴……”远处隐约传来司磊着急的声音。
起身,看着渐近的身影向她奔来,一阵热流涌上眼眶。
司磊,即便在这个时候,他想到的仍是她啊!司磊常说她让他心疼,他却不知道,他也让她心疼啊……
闭上眼,咽下所有的情绪,睁开,已是一片澄净,扬起习惯的浅笑,依晴迎向那抹身影。
“司磊,若我已成为你的负担,在离开之前,至少请你看到我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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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司依晴,请找钟润先生。”依晴拨通了一直夹在书里的小纸片上的号码。
“司依晴!你是司依晴!Jesus!youfinallycallme!”一阵兴奋的吼声穿过听筒,震的依晴耳膜嗡嗡作响。
天哪!依晴眉头一皱,他是熊吗?还是一只会说中国话的外国熊!
“DoyouknowhowlongIwaitedforyourcalling?Jesus!FromthreedaysagoI’vebeenaskedaboutyounearlyeverytwominutes,untilnow!Iswearyou,Imustbeboredtodieifyoudon’tcallmeyet,yeath!that‘sit……”又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传来,依晴有些受不了的挪了挪话筒。
“对不起,我心脏不太好,请你不要再吼了,”趁他喘气的空档依晴半开玩笑的赶紧插话,“请你说中文好吗?”
“Ohsorry,我一激动就这样,你别介意。我叫杰夫,是钟润的助手,事情是这样的……”
依晴放下听筒,缓缓靠在椅背上,陷入震惊中久久回不过神来。
原来钟润让她帮他的意思就是让她做他的实验对象!送她回二十四小时之前?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世界上怎么可能有这种事呢?
虽然她相信,人类科技的进步终有一天会跨越时间空间的限制,寻找一切可能的资源和生机。但是,回到过去?那就相当于时间倒流,这怎么可能?
时光若是真的能够倒流,她是不是可以要求回到三天前的那场婚礼,没有痛苦,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