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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儿觉得呢?”
“我、我不知道……人多点,遇到狼也不用怕……”
萧翊笑着又揉他的头,“既然溪儿这么说,就叫她来吧。”
叶溪抬头看她,有些不敢相信她真的答应了,“妻主、妻主说的是真的?可以带她去?”
“我家溪儿说带,我就带。”萧翊一副你说了算的样子,叶溪高兴道:“那我现在去告诉李大叔。”
萧翊拉住他,“溪儿,你妻主饿了,今晚我们吃什么?”
“啊!我还没有煮饭!”叶溪又急急地忙活去了,萧翊笑笑,将箩筐提进家里将鸡安置进去,地上的黄黄已经被叶溪早早就处理掉了,她没看见,所以对鸡没有任何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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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晚饭后萧翊会和叶溪去散步,相互说说今儿都干什么了,其实说来说去也不外乎是那几样事,但两人都百说不厌,一路聊到地里,顺便给地里的小菜浇浇水,走了一圈回来,谭章月也来了。
谭章月每晚都要到萧翊家来,来和萧翊一起做弓箭。谭章月已经有一把自己的弓箭了,但萧翊说要多做些,谭章月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弓箭最难做的就是弓背部分,按萧翊自己试验出来的方法就是用火燎,然后一点一点扳弯。萧翊坐在火堆边燎树干,谭章月在一旁蹲着马步削木箭。
从谭章月开始跟萧翊上山打猎开始,萧翊就每天都教谭章月几招简单的擒拿格斗,一来让她身手更灵活写,二来万一真的遇到凶猛的动物也不至于束手无策。
谭章月学得不算费力,也许她生来对这些敏感,一个动作,萧翊做一遍示范她基本就能记住,只是要完全掌握要领还得多练。只是对于弱质书生突然会这些她都不会的功夫,谭章月还是很疑惑:“萧翊,你老说是你看书学到的,可是你身手很利索啊,像是练了好些日子似的。”
萧翊的谎撒得脸不红心不跳,“我是练了好些日子啊,那段时间我天天晨跑,还在院里打拳,你又不是不知道。”
“可我总感觉你像练了好多年。”谭章月吹吹箭头上的木屑,继续削,“要不是我们从小一块儿长大,我还真担心你是不是被人换了,不是以前那个萧翊了。”
说着无心,萧翊听着却是咯噔了一下。萧翊干笑两声,很认真地跟她解释:“我以前只想着好好读书,有朝一日考上举人就可以去做官。后来我才知道考上举人也只能上吏部挂个名,要等到有官缺了才有机会,而挂名等官的举人很多,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轮到我。”对于这里的官吏制度,萧翊是专门去了解过的,毕竟前身是个一门心思考举人想当官的秀才,要是她什么都不知道,只怕会让人怀疑。萧翊继续:“后来娶了溪儿,又被打了一顿,忘了许多事,我又想了许多,觉得若是再那样下去,这辈子只怕也没什么起色了。与其那样拖着等着,不如早早另觅出路,说不定可以过得好一点。”说到这儿萧翊笑笑,“我看的书多,自己学着练了些简单的,太难的我也不会啊,反正我会什么,我就教你什么。谭章月。”萧翊起身过去拥住她,“你知道吗,有你这个朋友,我真的,很高兴。”萧翊的声音有些哽咽,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说着说着,竟然有些感动起来。真心相待的朋友啊,在她前世的世界里,根本就没有这种东西。
谭章月有点被突然情绪化的萧翊吓到,这样的萧翊她没见过,像似、像似孤独了一辈子突然间找到个可以说话的人似的。谭章月愣了愣,故作轻松地拍拍她的背,故意调笑:“萧翊,你该不会是淌猫尿了吧?”
!!!萧翊满头黑线,咬牙切齿低吼:“谭章月,你怎么这么没情调?”
谭章月一脸无辜,“你又不是我家小雾,跟你,要什么情调?”
“……”萧翊一口气堵在喉咙里。
“妻主,你们在做什么?”叶溪看完他的宝贝鸡出来看见萧翊和谭章月几乎抱在一起,有些惊讶。
“唔,没什么,我们在比身高。”萧翊笑着退开几步,朝叶溪招招手,“溪儿看鸡看够了?”
“我找了个缺碗给它装水喝,我还把它爱吃的草都剁碎了装在不用的那个烂盆里喂它吃。”叶溪走到萧翊身边拉着她的手臂说自己都在屋里干什么了,他还处于家里有了一只鸡、还即将有几只小鸡的兴奋中。
“哦,溪儿坐了好多事呀。”萧翊笑着拉他一同坐下,自己拿起微凉的树干开始加工,一边跟叶溪闲话:“那么它喝水了吗?吃你剁碎的草了吗?”
“喝了一点,吃了一点,但是……”叶溪有些发愁,“妻主,它会拉在家里。”
“那晚上就把笼子提出来,放外边。”如果她警觉点,应该不会被偷走的。
说到笼子,叶溪又想起了李大叔,“妻主,你要什么时候带李家小姐去打猎?”
“李家小姐?”谭章月插了句话,“要跟我们去打猎?”
萧翊点头,“是李大叔家的李新,想跟我们一块去打猎,你怎么说?”
“咦?”谭章月有些惊讶,“你怎么会来问我?这个不是由你决定的吗?正巧了,村里还好几个人跟我说想跟我们一块去打猎呢。”
萧翊瞅她,“怎么就由我决定了?我们一块儿去打猎,当然要先跟你商量,那其她人问你你怎么回她们的?”
谭章月嘿嘿笑了几声,“我跟她们说要来问你,你同意了才行。那萧翊,你愿不愿意带上她们?”
萧翊反问她:“你呢?”
“其实吧,我觉得人多点也好,那样我们就可以再往山里走一点,说不定就能遇上野猪什么的。”
萧翊笑,“是呀,到时候你就可以一展身手了。”
谭章月又嘿嘿笑了几声,“我天天学防身术,总要试试手呗,不能白练啊,这马步蹲得累呢,再说了,这木箭削了我们可以用,但那弓,做这么多可不能白做,大热的天你还挨着火,不赚点钱可是太亏了。”
萧翊挑眉,“你又知道我要赚钱了?”
“知道,你天天做弓箭,就是要卖给想跟我们一起打猎的人呗。”
“那你还来跟我商量?答应她们就好了。”
“那不行,得看看她们是不是适合,拉弓不只要力气,也要准头的,打猎可不是说去就能去,要是遇上危险可不是闹着玩的。”
谭章月不笨嘛,萧翊笑,“跟我想的一样,那就让她们明天傍晚过来看看吧,村里的人谁怎样你比我熟悉,到时候你决定。”
“行。“谭章月一口应下,又问:“那是不是也教她们防身术?”
“自然是要教的,到时候让她们自己回家练去,我可没时间盯着她们练。”
叶溪在一旁叹气,“妻主,要是我能帮你就好了。”他有大把的时间,可他无所事事。
萧翊笑得温和,“溪儿只要陪着我就行了。溪儿今晚是不是还没吃水果?去吃个梨吧。”
“哦。”叶溪听话地进屋去了,过会儿啃着个梨出来,还拿了两个出来给两个女人,不过她们都没时间吃。
叶溪慢慢地啃着梨,等把梨吃完又开始无聊了。“妻主,你明天买些丝线回来好不好?”
“想编手链了?”
“我没有事情做,可以编手链去卖。”妻主最霸道了,一到晚上就不准他看书,也不准他缝衣服,说什么对他的眼睛不好,以后生出的宝宝也会是瞎子。可他看故事里的才女也苦读到深夜,也没说人家生出瞎子来。叶溪曾用这话反驳妻主,可妻主说生孩子的是男子,跟女人没关系。叶溪想了好几天还是觉得妻主说的不太对,如果跟女人没关系,孩子为哈要叫女人娘?
“现在我能赚很多钱了,不用溪儿再编手链了。”
萧翊不想他太辛苦,不过叶溪似乎理解错了,大眼汪汪地看着萧翊,“妻主不想要我了吗?”
“没有呀!”这是说到哪去了?好好的又在胡思乱想什么?
“那你以前说要一起努力的,现在你能挣很多钱了,就不想要溪儿了……”开始吸鼻子。
“没有,溪儿别乱想。”
“你有,你不要我一起努力,就是不想要我,你觉得我没有用,身子不好不能生宝宝,你想赶我走……”眼泪掉下来。
谭章月不敢置信地看她,“哇?萧翊,你真的想赶他走?”
萧翊瞪她,“别添乱。”谭章月缩缩肩不啃声了,叶溪还在哭诉:“你要赶我走,你不要我,你想去娶别人……”
这都在说些什么没影的事?萧翊叹气,将手中的东西丢在一旁,转身将叶溪抱在怀里安慰,“我怎么会不要溪儿呢?我没有要娶别人啊,我说过要溪儿陪我一辈子的,我不是怕你辛苦吗?别人家的夫郎都是靠妻主养着的,哪有人还自己去挣钱的?”
“有,安大叔和安家哥哥还不是在编手链,还有街上卖包子的也是男子,还有卖茶水的也是,还有……”
“好好好。”萧翊投降,拍着吸鼻子的人轻哄:“明天给你买丝线回来,你喜欢编就编吧,一起努力一起努力。”
叶溪的头埋在萧翊怀里,嘴角悄悄往两边勾,嘻嘻,书上说的是真的啊,男人一哭,有什么要求女人都会答应。
正文 新成员
叶溪乐得抬起头来时都忘了将笑收回去,萧翊疑惑:“你笑什么?”
叶溪反应很快,“妻主没有不要我,我高兴。”
萧翊不疑有他,揉着他的头温柔笑道:“傻瓜。”叶溪又吸吸鼻子,在她肩窝处蹭了蹭才坐直了身子。谭章月看看眼泪收放自如的叶溪,有些怀疑他刚才是不是真的在哭?见萧翊像个傻子似的毫无判断力的样子,谭章月摇着头啧啧有声:“萧翊,男人可是宠不得的,一宠就要蹬鼻子上脸。要是我家的,吼他两句看他还敢啰嗦?”
“是吗?你要吼谁?”安雾凉凉地笑着从外面走进来,谭章月一愣,立马一脸狗腿样,“小雾,你咋来了?”
“我要不来,能听到有人说要吼我?”
萧翊和叶溪都偷偷地笑,萧翊丢给谭章月一个“你死定了”的眼神,叶溪则是忙给安雾拿凳子坐。谭章月还蹲着马步,脸上是狗腿至极的笑容,“小雾,你坐呀,你听错了,我哪能吼你呢,我不是最疼你了吗小雾……”
“哼!”安雾白她,转头跟萧翊见了礼,又将手上的小箩筐递给叶溪,“叶哥儿,今日收了红薯,我给你拿了些来。”
“哟,好大个呢,我明日可以做红薯饭给妻主吃。”叶溪拉他一同坐下,又放了几个进火灰里,“烤出来一定很甜,我都想吃了。”
安雾笑道:“叶哥儿口头好,人都丰润起来了。”
叶溪有些不好意思,“我每天都要吃好多。”又有些苦恼,“可妻主说我还是瘦,我明明都长好多肉了。”
安雾打量了他,跟以前相比,确是长了好多肉,不过叶溪身材本就娇小,此番补了回来也是纤腰细腿的摸样,安雾笑道:“哪里就有好多肉?不过长到正常的身姿而已,你见过城里街尾那家饭店的老板夫吗?那才叫肉多。”
安雾说的老板夫叶溪自是见过的,想到那男子圆滚滚的身子,叶溪就打了个小小的冷颤,“我才不要长成那样。”
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