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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我帮你舀。”安大叔顺便给他舀了几个排骨,叶溪这娃儿,也算是他看着长大的,以前吃的苦可不是一点半点的多,他们看在眼里就算心痛了也帮不了什么呢,好在阴差阳错地跟了萧小姐,而萧小姐也疼他,算是这孩子的福份,他们看着也高兴。安大叔仔细地往叶溪脸上看了几眼,这脸是长肉了,气色也好了,脸蛋红扑扑的,身子养好了也还是个清清秀秀的小美人儿。
“大叔?”叶溪往脸上摸摸,“我脸上沾什么了?”
“没什么。”安大叔笑,“我是看叶哥儿越来越好看了。”
“哪有啊……”叶溪话没说完就被门外的高声截了去,七八个女人一边往里走一边大声道:“谭章月,恭喜恭喜,今天我们两家一同办喜事,怎么都是一个村的,理应来恭喜一下,你家这边菜够吗?我们那边还有吃剩的,要不要并过来?”
进来的几个女人都是村长家的和叶家的,说的话摆明了看不起人,村民们都有些愤愤,又因为忌惮她们的势力便都默不作声。谭章月倒是不气,笑着迎上去道:“同喜同喜,真是有劳关心了,我们这边的菜估计今天也吃不完,但也不打算送人,真是不好意思了。”
“哈哈哈,你可别撑门面,你用什么招待客人?我们那边可是称了三斤肉回来……”后面的话被咽在嗓子里,因为看到了满桌子的肉。那女人眨眼,再眨眼,她没看错吧,这穷酸的喜宴上,有肉?还不只一盘?还盘盘都那么多?
谭章月笑得很有涵养:“三斤啊?那个、实在不好意思,我也没称称我家的有几斤,这儿是直接拉了一头猪过来,哦,还没煮完呢,那边厨房里还有,也不知道还剩多少,我今儿也没去厨房……”谭章月抓抓头,似乎很纠结还有多少的问题。
来的几个女人都白了脸,那一盘盘的肉不是假的,还闻得到肉香呢。有人忍不住咽了口水,村民中就有低低的笑声,也不知是从那桌传来的,或者是好多人都在低笑。貌似领头的女人低吼:“我们走!”领着几个女人灰溜溜地走了。谭章月长了把脸,嚣张地挥着手笑,“慢走不送啦!慢走啊!”
院里又热闹起来,男子们吃完都集在一块儿聊天,女子们都在大口喝酒,萧翊早就喝得眼花了,却又不得不帮谭章月挡酒,撑着被一碗接一碗地往下灌,碗呐,她前辈子到死都没这么喝过,真难为她还没被灌倒。
女人们喝得没完没了,早有酒量差的醉倒了被抬回去,也有迷迷糊糊被自家人扶回去的,到月上中天的时候有几个喝得过于兴奋还要继续,却都已经意识不清了,被自家男人给架了回去,院里杯盘狼藉,一些男子主动留下来帮安大叔收拾,叶溪却也顾不上其他了,也忙扶着醉了九分的萧翊回家。
萧翊大半个身子靠在叶溪的小身子上,口中喃喃:“溪儿,小溪儿。”
“妻主。”
“溪儿,呵呵,小溪儿。”萧翊边喊他的名字边笑,也不知道在开心什么,晃晃悠悠的踢到个石子便往前踉跄了一下。
“啊!妻主,你、你小心点。”叶溪有些费力地扶住她,身小力小的人儿无奈地随着她左窜右窜的脚步歪歪倒倒地往家走。
“呵呵,小溪儿,小溪儿……”萧翊边笑边叫他,一边还动手去揉他的脑袋,将叶溪的头发揉得乱七八糟,罪魁祸首却高兴得很,“溪儿,呵呵,小溪儿……”
“妻主。”叶溪应着她,快速地拨了一下被萧翊揉得散落下来遮住眼睛的头发,手才回去扶住萧翊那头发又滑了下来,叶溪吹了口气,头发飘了飘还是遮着眼,叶溪斜着脖子用一只眼睛看路——用单手他扶不住妻主啊,哪可能老是腾出手去拨头发?何况还有个老是在他头上捣乱的妻主。
好不容易歪到家,叶溪伸出一只脚先将门推开才扶着她往前走,“妻主,小心脚下,要进门槛了,妻主,抬脚,抬脚。”
“唔……”萧翊听话地抬脚跨过门槛,又接着呵呵地笑,“小溪儿,小溪儿……”
终于将萧翊扶到铺在地上的床边,叶溪吐了一口气,“妻主,你躺下,先坐下去,小心呐,啊,不是、不是、不能往后倒,不能……”叶溪无奈地看着横躺在床上,半截身子在地上的人,她半眯着眼,还在笑嘻嘻地叫他的名字。
叶溪脱了鞋子走到床上去拖她,拖了几下发现无济于事,又去搬她的脚,发现看着一点也不胖的妻主也重得要死,等到把她整个弄到床上,叶溪也坐在床上不想动了。叶溪休息了几分钟,又忙着端水来替她洗脸擦脚好让她睡得舒服,哪知萧翊却似乎还不想睡,呢呢喃喃地喊着他,“溪儿,小溪儿,呵呵……”
“妻主,你要喝点水吗?”
“水?要水。”萧翊半眯着眼睛歪了下头,叶溪忙端了凉开水来喂她喝下,见她喝完又开始不断地笑着叫他的名字,只好暂时不管她自己去洗漱。等他洗漱回来,萧翊还在小溪儿小溪儿地叫着,叶溪脱了外衣睡到她身旁,见她傻呼呼地一直叫自己就有些好笑。翻个身半趴着看她的脸,手也爬到了她脸上,妻主真好看呢,手指滑到她的嘴唇,那日,妻主用嘴碰了他的嘴呢,想到这儿,叶溪脸上爬上红云,眼睛就老是忍不住往她的嘴上看,终于受不住诱惑凑过去飞快地亲了她一下。
叶溪舔舔唇,妻主的嘴上还沾有酒味,虽然这个味道他不是很喜欢,但还是忍不住再凑过去亲了一下。
萧翊眯着眼,“小溪儿,你偷亲我。”
叶溪红着小脸笑,“等你酒醒就记不得了。”
“我没醉,我记得,记得……”
叶溪歪着脑袋看她,想起安大叔说直接问她的话,叶溪往她挪了挪,“妻主,你会娶别人吗?”
“娶溪儿,溪儿……”
“那别人呢?”
“别人?不要,不要,只要溪儿。呵呵,溪儿,小溪儿,呵呵……”
叶溪小嘴控制不住地咧开,心里的郁闷一扫而空,书里都说酒后吐真言,妻主都这么醉了,肯定不会骗他。叶溪开心地将头靠在她的肩窝,伸手抱住她的腰,听着她不断呢喃着自己的名字,闭着眼睛,舒心得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熟睡了过去。
正文 弓箭
“妻主妻主妻主。”
“唔……溪儿。”萧翊迷迷糊糊地半睁开眼,伸手揉了揉头,头好痛。
“妻主,我们家的碗柜里有一大盆肉,还是用油炸过的。”
“肉?哦,我炸的。”天气太热,又没有冰箱,只有用油炸过才能放。萧翊撑着身子坐起来,感觉嘴里干干的,“溪儿,我想喝水。”
“哦。”叶溪跑到桌边到了水端过来,又问道:“妻主,不像猪肉。”
“是野鸡和野兔,晚些分一半给谭长月家。”
“好。妻主你要起床了吗?我煮了醒酒汤,我去端来给你喝。”
“你还会煮醒酒汤?”
“会呀。”以前在家里是可没少煮过。萧翊刚喝完醒酒汤,人还瘫在床上,门外传来谭长月的声音:“萧翊,萧翊。”
“让她进来吧。”萧翊道。叶溪打开门,谭长月笑容满面地进来,见到萧翊嬉笑道:“怎么还在床上?都快晌午了你还不想起床?”
“还不是昨晚帮你挡酒搞的,你到好,红光满面的。”
“嘿嘿嘿,谁叫你跟我是姐妹呢。”
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呢,萧翊揉着脑袋起床,一边穿衣洗漱一边问她:“你这姐妹不在家抱新夫郎,来我这儿干嘛呢?”
“来叫你们去吃午饭。”因为那头大野猪,安大伯特意让谭章月亲自跑来叫人,“萧翊,昨日那猪可真大啊,呵呵,萧翊,你不知道,今儿村里人都在说我家的喜宴办得好,那肉由着吃还吃不完呢,还说村长家都没有肉呢,昨晚去村长家吃的,今儿都跑过来了,嘿嘿,萧翊,真是多亏你了。”
“没什么,大家高兴就好。”
“不过萧翊,你还真是越来越大胆了,竟然敢一个人到山里去打猎,你就不怕吗?”
“怕什么,要是你不怕,我还可以带着你去。”
“真的?那、那、我要是打到猎物了,我就拿到城里去卖。”
“行。”
“那,要是遇到狼怎么办?”
“那就把你给狼吃,我自己回来呗。”
谭章月咬牙,抬手往萧翊脑袋上打,“死萧翊!”
萧翊笑着挡开她的手,“我的头已经够晕了,再打就会变傻了。”
“哼!”
“哼什么,不是说要吃饭吗?还不走啊?我家溪儿肯定都饿了。”
“我还不饿呢,妻主,肉我装好了。”叶溪端着小半盆东西放到桌子上。谭章月指指那个小盆,“什么东西?”
“我昨天不是告诉你还猎到两只山鸡一只野兔吗,就是这个,分一半给你家。”
“啊,不用了不用了,萧翊,昨日那头猪我就已经很不好意思了,怎么还能……”
“溪儿放回去。”谭章月未说完萧翊就开口如是说,叶溪啊了一声,谭章月愣了愣,看着那盆肉委屈地瘪了瘪嘴,早知道就不推辞了。萧翊看得好笑,对叶溪解释道:“现在她家人多,拿过去哪好意思藏着呢,被别人吃了谭章月又要心痛,还是等晚上再送过去吧。”
“好。”
叶溪又将盆放回碗柜里,谭章月嘿嘿笑了两声,“萧翊,你真坏,嘿嘿。萧翊,我怎么觉得,做梦似的。”
“你慢慢做梦吧,走了溪儿,我们得赶快去,等下没肉了!”萧翊说罢嬉笑拉着叶溪小跑着出去,叶溪嘻嘻哈哈地跟着她跑,偷眼瞟瞟她,妻主她,真的酒醒就忘了昨晚的事啦,真好,要是她还记得,可是会羞死人的呢,嘻嘻。
萧翊真的不记得酒醉后的事,只记得以后千万不能再这么喝酒了,头疼欲裂的感觉真的非常非常不舒服,就算喝了醒酒汤也还是昏昏沉沉的。
虽是昏昏沉沉,到底还是要做事,太阳落山后萧翊便带着叶溪去地里给他的小菜们浇水。南瓜也长藤了,还有黄瓜藤也攀上了竹竿,特别是那些菜的还没有巴掌长的嫩叶长得绿绿的看起来就很好吃,浇了水沾上水珠就更加的引人馋虫了。
萧翊跟叶溪商量,“溪儿,我们摘些菜回去吃吧?”
叶溪睁圆了眼,“妻主,这些菜还小,还不可以吃。”
“可以吃了,嫩嫩的才好吃,老了硌牙。”
叶溪抿了抿嘴,“菜哪里会硌牙?又不是骨头。”
萧翊用舌头抵抵自己的牙,牙齿很稳固,貌似她不能说自己老了牙齿松动嚼不动,萧翊不放弃地做最后的努力:“溪儿,其实,我觉得嫩嫩的菜更好吃。”
“妻主喜欢吃嫩的?”
“对啊,像菜心什么的,又嫩又甜,最好吃了。”
叶溪看看小菜,其实,妻主想吃的话,也没什么不可以。
“那明天我折了煮给妻主吃。”
叶溪是真的想要煮给萧翊吃的,但萧翊还是没吃到,因为第二天一早、也就是谭章月新婚的第三天一早,萧翊和叶溪正在吃早餐,谭章月就扛着一根粗木棍来了,“萧翊,今儿我跟你去打猎。”
萧翊被面条噎了一下,“谭章月,你才成亲第三天,应该在家里陪夫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