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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雪扔下一问三不答的无趣陌生人,跑回来献媚:“嫂子,我想学!”
“容我考虑考虑!”
“为什么?”
“朽木不可雕也!”
“哼!”飞雪嘟着嘴,瞪着那笑得没心没肺的冷月和床上隐忍着笑意的陌生人。
“谁?”冷月脸色突然丕变,拦在雷小月,飞雪,云扬的跟前,瞳眸敛缩,浑身紧绷,冷冷地盯着门外。他的宠物小冰小魄迅速地从脖子处爬出来,摇头晃脑地吐着长舌,金色的眼珠子一动不动,如临大敌。
雷小月在冷月出声的一刹那,动作敏捷地把云扬抱入怀中,轻拍着拽紧她衣角的飞雪。床上的陌生人面如死灰,暗叹该来的终归要来,连累了这无辜的一家子。
一条黑影轻如翩鸿,出现在屋子里,眨眼间和冷月交上了手。
正所谓行家看出手,便知有没有。冷月见黑衣人一出手便是凌厉的招式,心头不禁凛然,身形轻闪,顺手一招发出,快似电光火石。“剑刹”的武功剑法,处处带邪气,姿态优美,宛似剑舞,却阴狠刁毒,专挑人身上的禁穴,往往异峰突起,出人意外。他自小跟着他学武,剑法得自他的真传,如今更是凌驾于师傅之上。
黑衣人剑法轻灵飘忽,疾如闪电,不但令人难以捉摸,兼含凌厉无比的杀机,一击便夺人性命。黑衣人一招抖出,剑光如秋水,寒气顿生,直取冷月。
“哼!凌厉追魂剑!”冷月轻蔑一笑,这比噬魂楼杀手的无回剑法更胜一筹,更没一招是虚招。
黑衣人一出手便是杀着。因为直觉眼前的人武功高深莫测,不能不一出手便制敌在先。
刹时间,剑光化成了一团光球。这两位剑手的轻功皆极俊,一个轻灵敏捷无比,一个身形变化莫测,使人只看见两团滚动、纵跳、骤分骤合、倏上倏下飞腾的光球。
这就是所谓的刀光剑影?雷小月,飞雪,云扬缩在角落里看得目瞪口呆。
雷小月暗想:她什么时候招惹了如此厉害的人?若然冷月不在,大伙儿性命忧已。
雷小月一边胡思乱想着,只听见一阵兵器相碰的响声,火花似繁星般进射而出。霎时间,光球骤分,人影骤离。
“风!罢手!”床上的陌生人突然出声。
“冷月,等等!”雷小月喝住冷月。她刚才一直有注意床上陌生人的表情,眼眸从最初的惊恐到安心,脸上紧张的神情在冷月和黑影缠斗时渐渐放松,看来黑衣人是他的人。
黑影轻跃至炕边,持寒剑而立,木然无语,鲜血从手臂渗透出来。
陌生人紧捉着黑衣人的手,大惊:“风,你怎么了?”
黑衣人摇摇头,身子摇摇欲坠,漠然地望着冷月。
逃难
“娘!”云扬紧紧地巴在娘亲的怀里,小脑袋埋进长长的黑瀑之中。
“乖!”雷小月轻拍着怀里浑身颤抖,手脚发冷的小云扬。小家伙看来被眼前的打斗吓坏了。
“原来你不是哑巴啊!”飞雪躲在嫂子的背后探头探脑,咕哝着这人真不识好歹,救他一命还要杀人灭口,十足的忘恩负义之辈。
“风!”陌生人轻喃着示意。
黑衣人无动于衷,稳稳地站立着纹丝不动。
“风!”陌生人语气加重,隐隐有着怒意。虎落平阳被犬欺,难不成他现在连身边一个小小的暗卫都使唤不动?
黑衣人瞬间把手中的长剑收回剑鞘,漠然站着。
“本……在下凌忘尘,多谢各位出手相救!”凌忘尘挣扎起身,姿态优雅地作了个漂亮的拱手揖。他本就是一枚美男子,淡眉如秋水潋潋;玉肌伴轻风盈盈。一袭淡雅的银牙白长袍,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秾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带如约素。如今举手投足之间,更是美如庭画。
“举手之劳!既然有人来接你,那就在此别过,恕不相留!”雷小月不留半点余地开始下逐客令。眼前这人沾不得,大大沾不得,会惹大麻烦上身的,搞不好已经惹上了。早知这样,当初一脚踢开他多省事。
“诶?”凌忘尘白皙的脸僵住,苦笑释然。
冷月狭长的单凤眼轻挑,笑了!小凌看来是意识到危险性了。聪明的女人果然比较讨人喜欢。
“这是谢礼!”凌忘尘脱下手腕上的玉镯子,见眼前这几个人没有半点伸手接收的意思,随手把它置于炕上。如此明显的送客之意,他怎会不明白。在那个人间炼狱活了十五年,他早已习惯了世态的炎凉,冷暖的自知,亲情的薄弱以及权欲的残酷。
雷小月瞄都不瞄一下那绝非凡品的玉镯子,这东西收下,只怕后患无穷。
“你若真有心,给我们二两白银作谢礼如何?”雷小月心思一转。她心底有个疑惑,想趁机弄清楚好做下一步准备。
“诶?”凌忘尘万万没想到对方提出这个。
“不方便的话,给足一两药贴子的钱亦可。”雷小月紧追不舍。
“那个……我们身上没有银子!”凌忘尘涨红了脸,玉镯子是他目前唯一的随身之物。半个月前的深夜里,他被自小安排在身边的暗卫风护着逃出生天,全身无一物,除了这个自出生起便戴在身上的玉镯子。这些天都是在林子里风餐露宿,自小体弱多病的他两天前又染上了风寒,刺客们又紧追不舍。在风和刺客们撕杀的时候,他烧得迷迷糊糊的四处躲藏,才会碰上眼前这几个人。
雷小月眉头深锁,她本来只是有所怀疑,刚才拐着弯子试探一下。果然不出她所料。这俩人目前被人追杀中。她的理由有三:一是凌忘尘说话的涵养,以及处世不惊的态度,明显出自富贵之家;二是他生病居然没有任何人跟在身边,这太奇怪;三是眼前这位武功高强的黑衣人,让她有着极为不好的预感。运气真背!看来此地不宜久留,趁早包袱卷卷走为上策。
“多谢各位的救命之恩!它日有缘,自当相报!”凌忘尘用极为复杂的目光望着雷小月,百感交织在一起,最后轻喃一声:“风,我们走吧!”
说完,黑衣人抱着他宛如轻燕,一纵而逝,消失了。
“冷月!你早就察觉?”雷小月放下怀里的云扬,眼睛里闪着危险的信号。阴气煞人堪比外面的冰雪天。
“算是吧!昨天在大街上的时候顺手解决了几只碍眼的臭老鼠。”冷月下意识地后退两步,小凌的黑色杀气好强。
“那你干嘛不早说。你这个大白痴!混蛋!大笨蛋!王八蛋……”雷小月气急败坏地扑上去,手脚并用,连踢带打全招呼过去。
“喂!喂!停手了!事情并不是你想象中那么简单。你带不带他回来事情的发展一样没有改变。在他倒在你脚边的那一刻起,你就被盯上了。”
“我听你胡扯!”
“是真的啦!事情也许没有那么糟,我出手时没有漏网之鱼,他们说不定根本不知道你这号人物的存在。”
“放屁!那个黑衣人都能找上门,他们不知道才怪。”雷小月气喘呼呼地罢手,她的花拳绣腿对冷月根本不起作用。她累得半死,他却不痛不痒。
“那倒是事实!”冷月倜侃而笑,第一次看见冷静稳重的小凌鬓发紊乱,气急败坏的样子,形象全毁。
“飞雪,收拾收拾,咱们立即离开这里。”雷小月狠狠地白了冷月一眼,现在就算想和他撇干净关系也不行了,还要捉着武艺高强的他做救命符,否则那些杀手蜂拥而来,她手无缚鸡之力,又拖着俩小的,往哪逃都是死路一条。
“是!”飞雪从目瞪口呆中回神,赶紧帮着嫂子收拾行李。
“娘!”云扬蜷缩着脖子,蹭到娘亲的身边。
“乖!呆着暂时别动。”雷小月麻俐地打包着衣物被子这些御寒之物以及角落里剩下的米粮。
“嗯!”云扬乖乖地蹲坐在一旁,托着小巴看着忙碌的娘亲和姑姑
“嫂子!我们打算上哪?”
“先离开这里再说。”雷小月环视屋子四周,看看还有什么可带走的。
两刻钟后,雷小月一行人背着行囊离开了景德城的暂居处,择路往南而下。
避不开的孽缘
绵绵的白雪装饰着万物,琼枝玉叶,皓然一色。一辆陈旧的马车艰难地在冰雪中行走。一阵劲风吹过,掀起赶车人的蓑笠,露出一双冰冷睿智的大眼睛。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是不是这种寂寞凄美的感觉?雷小月寻着一个避风处让马车停下,伸手重新系好斗笠。
“娘!”云扬推开厚厚草帘的一角,探出一颗小脑袋。
“醒了?”冰冷的眼神瞬间变得柔和。
“嗯!”云扬转动着小脑袋打量着四周,爬到娘的身边坐下。
“外面冷,回里面呆着。”
“不想睡,头晕晕!”云扬摇摇头,小小地打了个寒颤。
“感染风寒有你好受的,去拿棉衣穿上。”雷小月抚去小家伙发顶的雪花,冷言中透着浓浓的怜爱。
“好!”云扬呵呵笑着爬回马车里,一会儿拖着自个的小棉衣和小棉帽爬出来。
“姑姑和叔叔呢?”雷小月伸手帮小家伙穿好衣物,仅露一双大眼睛在外。
“唉!”云扬愁眉苦脸地叹着气。
“还在睡觉?”这个三岁的小家伙装什么忧郁啊!看来他吃的苦头不小,自打三天前弄到这部破马车后,那俩大睡神如鱼得水,逮着机会就一睡到底,除非用膳,否则绝不出来冒头。冷月和飞雪是舒服了,小家伙可就受苦了。
“嗯!”云扬皱着小眉头,他刚才历尽千辛万苦从姑姑和叔叔的魔掌中逃走。
“要进来吗?”雷小月掀起蓑衣。
“嗯!”云扬高兴地爬进娘的怀里,寻了个舒适的位置。
雷小月拉紧蓑衣,吆喝着马儿再度起程。自景德城出来,足足在雪地里走了七天,脚底起泡发烂不说,路程才走了那么一丁点。如果是开以前的小车,不过是半个多小时路程。冷月对这个是游刃有余,行李她毫不客气全推给他背。飞雪显然也习惯了双脚走遍天下的生活,不痛不痒。云扬的话,在她的背上,偶尔下来散散步,当然他也没问题。
兴许天无绝人之路,四天前她打算就地安营扎寨,另寻它法的时候。路经一处悬崖边时,托冷月那异于常人嗅觉的福,采到了两株五百年红参。雷小月顿时眉开眼笑,心中打起了主意,硬拖着冷月拿其中的一株拐道附近的县城,直奔药铺子而去。一番谈判下来,那红参换回眼前这辆破马车外加二百两白银,结束了步行的苦难之旅。当然,赶车的重任非她莫属。俩小的太小,担当不了此任。别指望冷月的绅士风度,在马车刚到手时他就事先言明,他绝对不干赶车这活儿。她只好苦哈哈地接手,从最初的生涩硬僵到如今的轻车熟练,让她吃了不少的苦头。也幸好这匹马的性子温驯,若是那些所谓的名驹烈马,大伙儿不被摔个鼻青脸肿才怪。
疾风夹着淡淡的血腥味席卷而来,雷小月凝神戒备地拉紧缰绳,让马儿停下。
“嘘!”冷月不知何时伫立于雷小月的背后,示意她稍安勿躁,双眸里闪着嗜血的冷酷。
这家伙!雷小月搂紧怀里熟睡中的小家伙。
冷月凝神运气倾听,未听见附近有刀剑碰撞的声音,崖顶的血腥味倒挺浓,想必刚才有过一场惨烈的恶斗,死了不少人。树枝断裂声响起。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