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治病02
时光匆匆,转眼穴居的日子已近一个月,当离开的日子越来越近时,大伙儿才惊觉这一个月过得是多么的漫长和煎熬。
“啊——!”撕心裂肺的惨叫声起,震耳欲聋令人不寒而悚。惊走了周围的飞鸟与走兽。
飞雪和无双从洞窟口上头探着小脑袋往下看,吐着舌头缩了回去。
“你别鬼嚎鬼叫的,不知者还以为你受了什么天大的酷刑。”冷月怫然不悦,嘀咕个没完没了。
“真是的,前面那么痛苦的发病与针炙都没见你这么凄凉悲惨过。难不成是越活越不中用了?”
忘尘如丧考妣,泣下如雨地历历指控:“你根本就是寻着最难受的穴位下针。你这两天哪是帮我去除邪气入体,根本是打着治病的旗号拿我来练手给云扬看。我久病初愈耶!你就不能怜惜我一下,让我先过上两天舒服的日子。你这人简直是没人性,天理难容……”
“你咿咿哇哇的说够了没有?你以为我辛苦了那么久是为了谁呀?你才是不识好人心,知恩不报的忘恩负义臭小子。不过是多扎了两针,让小家伙看看,有啥大不了的。”冷月语毕方知口误,讪笑着面对忘尘的怒发冲冠,杀气腾腾。
雷小月在旁边听着直皱眉头,拿着干净的布巾和衣物走到他们的跟前,冷冷淡淡地对冷月说:
“还不快点将银针取出来。”真是的,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瞎胡闹。虽说忘尘如今性命无忧,但若寒气入体,也有他一番好受了。大伙儿辛苦劳累了半年之久,可不能让忘尘的小命这么容易就给搭出去。
忘尘向凌姐投注了感激涕零的目光,还是凌姐最好,不似眼前这一大一小俩魔王师徒。
“叔叔,先别忙。我还没记全呢!”云扬托着小下巴,意犹未尽地盯着忘尘身上密密麻麻的银针。太多了,记不住啦!
雷小月和忘尘哭笑不得,无语问苍天。
冷月吹着口哨哼着曲儿,无辜地摊着两手。
“云扬,去拿你的小衣物出来给姑姑洗干净晾干,明早我们就要离开这儿了。”雷小月寻着理由支开兴致勃勃的小家伙。他简直是着魔了。这一个月以来,小家伙不再缠着她,改缠着冷月做小跟屁虫了。心里多少有些若有所失,很不是滋味。
“噢!”云扬恋恋不舍地盯着忘尘的裸体看,其实是盯着那些银针看。好有趣,跟姑姑插针的小布团一样。“叔叔,我很快就回来。”
意思是他还想研究研究,弄明白。
望着那屁颠而去的小身影。忘尘莫名地打了个冷颤,额际黑青,偶感一阵寒意掠过。
“愣着干什么,药汤都凉了。”雷小月没好气地踢了冷月的小腿一脚。忘尘这破败的身子骨是能拿来玩的吗?九死一生从阎王爷那儿抢回来的小命,可不要恶搞给弄没了。
“知道啦!”冷月心情舒畅地适可而止。真要惹小凌生气了,他可就开始倒霉,日子难过了。
冷月将忘尘身上的银针逐一取下来,喜不自禁地笑逐颜开。自恋地暗想:绝世名医非自己莫属。千百年来无人能治愈的“九阴绝脉”,现在开始新的传说。自己真是一个绝世天才,这种无稽之谈的药方子也只有他能想得出来。
自恋狂!雷小月和忘尘面面相觑,心中不约而同浮现了这三个最符合冷月自恋自叹性子的字。
“好啦!再好好调养两三年,你就是活上两百岁变老妖怪都不成问题。”冷月将最后一根银针取下来,拍着忘尘骨瘦如柴的肩膀。“全身上下只剩一层人皮包着,跟那个白骨精可以做亲家了。”
“你话真多,少说两句会死呀!”忘尘摸着自个瘦骨嶙峋的身子,苦眉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好难看!他都不敢再看第二眼了。一个月下来,居然瘦不成样,比灾荒之年的难民还难民。活上两百岁?他能再活上十年五载,就梦中偷笑;活到五旬成老翁,一辈子就该笑不拢嘴了。
“能活下来就不错了。你还挑肥拣瘦,怨言连天。”冷月冷哼着,摸摸自己一样瘦削憔悴,不堪入目的清冷俊脸。唉,忘尘连累了他。
将银针洗净放小瓦罐里煮,顺手又扔了几味药材下去。小凌说这是最基本的消毒。经她一番说
词,他听着觉得彼有道理,就照着她说的做了。还挑了几样顺眼的药材一块儿下去煮。既然这药材对伤口有益,能防止伤口化脓,那就应该有小凌说的什么杀菌消毒作用。他没去多想小凌怎会懂得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要不要回毡房里躺着?”雷小月收拾着忘尘的脏衣物,见他伸着懒腰打哈欠,故而问道。
忘尘摇摇头,深呼吸着扭动腰际踢着腿,双手做了好几下大轮环,活动着僵硬的筋骨。“再躺下去,整个骨头都要废了。这种久违的舒盘活骨感觉真好!”
“咦——?忘尘叔叔,你怎么起来了?”被雷小月以借口支开的小家伙回来,大失所望地看着穿戴整齐的忘尘,嘟着小嘴不高兴。
忘尘忍俊不禁,捏着小家伙肉嘟嘟的婴儿肥,怡情悦性,乐不可支逗着云扬:“叔叔病好了你不高兴?”
云扬哭丧着小脸,嘟嚷着:“当然!”
“你说什么?”忘尘故作凶狠,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痛……痛……当然高兴!高兴!”云扬求饶地哇哇大叫,挣脱忘尘叔叔的毒手,直奔娘那儿去耶!
“你都观摩一个月了,还看不腻呀!”雷小月啼笑皆非地探手摸着耍小脾气的小家伙,他正对忘尘吐舌头做着大鬼脸,独个儿又哈哈大笑起来。
“娘,以后云扬学会了医术,挣了银子给你存起来用。”云扬眉欢眼笑,得意洋洋地沾沾自喜。
“娘等着!”雷小月不负小家伙所望地笑说。那可真是养儿防老有望了。真不懂这小家伙的脑袋瓜平日里都在想些什么。
“嗯——!”云扬重重地点头,心花怒放地手舞足蹈。
“那可真是悠悠岁月的漫长等待。需不需要忘尘叔叔帮你做鉴证人啊?”忘尘抚掌大笑,这小家伙甚是可爱极了。
“要你多管闲事。”云扬对着忘尘挤眉弄眼,咧嘴而笑。
“我要去整理药材放进马车里,你要不要一起来?”冷月将银针挑出来包好,问与忘尘斗嘴玩得正欢的云扬。
“要!叔叔等等我啦!”云扬朝忘尘拍拍屁股,屁颠着跟在冷月的后头,扬长而去。
“这……这简直是有辱斯文。凌姐,谁教云扬这种不入流的举止?”忘尘目瞪口呆地看着小家伙消失在洞窟口的小背影,惊呆结舌。
雷小月收拾着冷月用过即弃之不管的小瓦罐以及其它的东西,简直如台风过境留下的残景。“那你得扪心自问。”
忘尘哭笑不得,凌姐这不是拐着弯儿说是他教坏了小云扬吗?
“凌姐!”子影和岩风各扛着一头雪羊回来,后头跟着下山采青的大大小小,它们的背上还挂着几只雪兔子和一只雪狐。
这一个月下来,山下的食肉猛兽多了一个强而有力的捕食对手,隔三差五看到那道熟悉的人影就恨之入骨,又惶惶不可终日。这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人类,哪天吃腻了那些吃草的家伙,会不会调转头捉它们入肚尝新鲜?
雷小月无言以对,明天都要走了,这俩人还各扛一头雪羊回来。就算是出门前提醒他们说今天要庆祝忘尘大病初愈,也用不着这么多肉啊!想到飞雪这一个月下来,眉开眼笑地支使着无双,子影,甚至岩风帮她晒兽皮,晚上想着那些晒好的雪狐皮,雪兔皮,雪羊皮做着发财梦大笑出声,就浑身无力。
岩风在蛇毒的后遗症好了之后,不出雷小月和子影的意外,他要求留下来帮忙。那么好的机会能够混入他们之间,他怎么可能错失良机。忘尘根本不记得岩风这号人物。他和冷月虽对岩风去留有所质疑,但当家主事的凌姐都说没关系了。他们也就没再多说什么。飞雪,无双初时倒是整天贼头贼脑观察着岩风,见他没有什么异动。几天之后就没了兴趣。云扬现在只对冷月的药草感兴趣,很多身外之事他都视若无睹。
离开雪山
火红的篝火映红了半山腰上的一方小天地。
“娘,还不能吃吗?”云扬蹭在雷小月的身边探头探脑,一直盯着架子上那只烤全羊,口水呈直线落到地上。
“就快好了。”刚处理好上架子,他小家伙每隔不到半刻钟就问一次,看来是馋到不行。这一个月下来,山脚的动物轮流换着花样吃,她都觉得没脸再继续呆下去,趁早离开为好。
“啊——!”忘尘站在高处放声高喊,那种难以言喻的兴奋情绪,他需要发泄出来。“我活着——我还活着——我要活上五十岁——一百岁——一千岁——”
“活上一百岁还能说得过去,活上千岁,你不成了千年老妖怪啦!”飞雪啼笑皆非地站在忘尘的身边。
“我说你别咿咿哇哇地乱喊乱叫,吵耳!真要那么闲得发慌,就下来帮忙。”冷月悠闲自得地坐在火堆边,挥笔向架上的羊肉抹着香料。笔是忘尘未用过的新毛笔,被小凌翻出来当毛刷子用。
忘尘和飞雪相视一笑,跑回来。
忘尘贼笑:“冷月,有肉无酒岂不是无趣。”
“就是就是,无酒有水代替也不错。”飞雪眨巴着大眼睛在一旁附和着。
一旁的云扬听着也来了精神,凑过来盯着冷月看。暂时不肖想那未能入口的羊肉了。
无双本是跟着子影练剑术的,这是他腿伤养好后,想着整日里无所事事,不如先跟着冷月子影学个一招半式防身。他耳尖地听到那三个人的说话,就心不在焉了。
子影干脆收剑放他回来凑热闹。等无双腿伤好了之后,大伙儿才发现无双天生力大无穷。他纯粹用蛮力就可以一拳打碎大岩石,而这若是冷月与子影出手,也需要用上五成的内力。大伙儿这才明了,他一个小娃儿在险恶的“炽热大地”里能活下来不是单凭运气,天生的神力就眷顾着他。连一向自恋天生练武奇才的冷月都啧啧称奇,也就不吝啬教无双武功。最奇特的是,无双那不知算是神力还是第六感的感知特别敏锐。这点目前仅有教无双剑术的子影察觉。
冷月冷笑,一一打量着这四个小鬼头,道:“你们是不是做梦没睡醒?”那是能拿来当酒喝的水吗?那可是治百病解百毒外加增强内力的琼浆玉液。他三天前不顾小凌的冷眼阻拦,趁着忘尘治疗后休养的空闲,拖着子影重走一趟那活不见人,死不见鬼的雪山,走了整整两天一夜取回来的。昨天拿了三个水葫芦的量分给大家尝尝,他们居然喝上了瘾,念念不忘地想偷喝。为此千方百计骗他离开目光触及马车的范畴,兵分两路想偷出来喝掉。
“嗟!”忘尘,飞雪,云扬异口同声,没好气地挥着手。
“真小气!有二十多个水葫芦,拿着当传家宝也用不着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