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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了?”
“唔………,想不到了”。瑞帝看着乖顺的苏凤宁,心里气不打一处来,这个也不是个省心的。
“你一个堂堂公主居然自降身份和一个卑贱的商人之子打赌,你就那么缺银子么?”苏凤宁很佩服瑞帝的一点,就是他的语气基本在一个调调上,但还能表达出喜怒哀乐。比如现在,明明还是那副冷漠的调调,但苏凤宁觉得她父皇听了她的回答,更生气了。
“我确实缺银子”。苏凤宁小声道。她打算不气死瑞帝不罢休。
“真的吗?”瑞帝的语气突然变得高深莫测起来,起码,苏凤宁现在就猜不到瑞帝下一步要做什么了。“来人,拿一千两黄金放在七公主寝殿,”苏凤宁看着面目表情的瑞帝,心里绝不是拿到银子的欣喜,“一个月之后收回,若少了一两,七公主补上”。苏凤宁低下头,她怕她抬头看见瑞帝那张欠扁的脸,会忍不住跳起来,银子看得见也摸得着,可它就不是自己的,狠,你狠。苏睿熙愕然的看着他父皇那眼睛里貌似恶作剧的光芒,他无语了,父皇你几岁啊。
“五殿下带七公主私自出宫,收回五殿下的出宫令牌,禁足半年;七公主私自出宫,同样禁足半年”。
苏凤宁看着房间里那金灿灿的黄金,面无表情,内心咆哮。想到祖母,王嬷嬷幸灾乐祸的笑,她深刻觉得她那面瘫父皇是在整她,她公主的形象啊。她好不容易经营起来的温柔舒雅的形象啊,这下好了,这黄金往她屋里一摆,她瞬间就是爱财鬼了。虽然她不介意。半年,出来都是深秋了。
作者有话要说:
☆、禁足
王嬷嬷的院子,夏风送爽的通廊,木制的地板,矮小的小桌,盘腿而坐的姿势,苏凤宁明白了,原来日本的坐姿礼仪源于中国的魏晋时候啊。
夏风轻轻吹徐着袅袅而上的清茶里冒出的热气,明蓝高远的天空,几朵洁白的云云卷云舒的飘着,这样懒懒的夏日午后,王嬷嬷一边和太后对弈着,一边用温柔的嗓音对苏凤宁讲解着﹕“,下棋其一,不得悔棋,所以下棋每一步思量好了再下,如人生,犯了错不可能倒回去重来。人生在世,如何处世,我只说一条﹕诺不轻信,故人不负我,诺不轻许,故我不负人;君子一诺,一诺倾城”。王嬷嬷看了看苏凤宁,见她似有所悟,就停了停,心神全放在了棋盘上。下到后期,等太后思考的时候,王嬷嬷又开口道﹕
“棋下的好的人必定心思缜密,金戈铁马,短兵相接,运筹帷幄,步步为营,进可攻,退可守。不忘初心,方得始终。一盘棋的走向,也可以看出下棋之人的心思与性格﹕稳扎稳打,步步为营的棋路,这样的人,心思坚韧细腻,这样的人是不会安于一方的,这样的人若是不能为你所用,那就最好不要让他有成长的机会;一路奋勇向前,直捣黄龙的棋路,执棋之人心思热血,是个善于阳谋的爽朗之人。你的棋我就不报希望了”。王嬷嬷瞥了苏凤宁一眼。苏凤宁满头黑线,不带这样打击人的。
“太后,你输了。”苏凤宁一看,果然,她祖母已经没有退路了。王嬷嬷真是强大啊,一边给她讲解,一边和祖母对弈,结果她还赢了,这样一心二用的本事,苏凤宁自认在和别人对弈时不敢。不过不管她在下棋时怎样全神贯注,她三子之内必死。这就是苏凤宁下棋的定律,无论和谁下,也不论那人是不是下棋高手,只要对方是个会下棋的。连王嬷嬷也救不起来。
“一会儿,你将这盘棋复出来,好好揣摩揣摩”。说完,王嬷嬷就将那盘棋打乱了。靠!她没有她哥哥过目不忘的本事啊。
这半年,苏凤宁就和棋粘在一块儿了。王嬷嬷每每和人对弈之后,都会叫苏凤宁复棋。苏凤宁对棋的理解越来越深,品棋的话,她是个中高手,下棋的话,她还是白痴一枚。不过苏凤宁复棋的速度越来越快,而那些和王嬷嬷下过棋的人,苏凤宁也对那些人有了更深刻的了解。最难复的一盘棋,居然是她哥哥和王嬷嬷下的,主要是她哥哥下的棋路太诡异了,完全摸不到心思。王嬷嬷曾这样评价这盘棋﹕“潜谋于无形,成事不费不争,若在乱世,你哥哥必定是一代枭雄;若在盛世,定会不安现状,成就一代千秋大业”。
“公主”,安园见苏凤宁练完字,这才上前道﹕“大公主的夫婿选定了,是嘉勇侯府世子,谢家长子,谢博怿”。谢家长子?苏凤宁没多大映像,不过皇后能看上的,应该不差。谢家也会需要皇族这门亲么?谢家难不成不想搀和到皇子们的夺位之中来?苏凤宁倒真的将谢家家长的心思猜到一二﹕大公主身份高贵,既占嫡也占长,如若不是尚状元郎,那么夫婿必是从五大侯府选择,五大侯府之首的王家,儿子年龄不够。第二的嘉勇侯府谢家世子谢博怿年龄正好。谢家家主想了许久还是同意这门亲,就算皇后将来参与到夺位之中去,但她没有亲儿子,也没有强势的母族,翻不起什么风浪来。所以到时候就算大公主是皇后的女儿,但她已嫁入谢家,是谢家妇,自然为谢家着想,谢家长久以来保持的中庸之道,当然得继续保持下去。娶大公主利大于害,谢博怿能被皇家选中,自然向天下人说明,谢家长子自身是有能力的。娶公主,名利双收。其实殷朝并没有规定驸马只能做富贵闲人,若你有能力同样可以封侯拜相。就看你愿意当富贵闲人还是做一番事业了,不过别想着因为你是驸马就大开后门之类的,该怎样还是就怎样滴。
“哦。”苏凤宁伸出双手,由安园用热热的毛巾捂着。如此三次,然后擦上手霜,保持手的白皙柔嫩。“那陈世美呢?”
“被逐出京城了,永不录用。”安园跟了苏凤宁这么久,陈世美的故事还是知道的。苏凤宁看了看窗外高大树木上枯黄的叶子,她最讨厌冬天了,太冷了,连带秋天也不是很喜欢。为什么她的禁闭不到明年春天呢,那样她就每天就不必那么痛苦的早起去给皇后请安了。虽然她不必每天去请安。
徐敏智,金科状元郎,已经有儿有女,即使他藏得很深,瑞帝为了女儿的幸福,自然得认真仔细了,还真从一山沟沟里扒拉出徐敏智真正的家庭情况。所以他自作孽,名利地位都想要,最终什么都没有捞到。
“锦澜宫听到这个消息时,病了”。安园看了看出神的苏凤宁,出声让苏凤宁把思绪收回来。
“齐大将军慧眼识英雄的眼睛长歪了了吧”。苏凤宁心思一转,将最近发生的事情联系起来,齐妃‘病’的理由就很好猜了。估计那位状元郎被齐大将军拉过去了吧,估计还是花大力气拉的,要不然齐妃也不会‘病’了。
没几天,陈府也传来消息,说大表姐也定亲了,对象正是苏凤宁说的镇南侯府世子。而大表哥的婚事,却依旧没有着落,据说是大表哥自己不喜欢。
千金阁
苏凤宁和女师傅打完一套拳,觉得浑身都舒泰不少,夏太医最近替她把脉,也说她的身体好了不少,不需要和那什么固本培元汤药,但是药浴还是不能免。
“你真偷偷出宫去了,还和商人之子打赌?”苏画看了看摇头晃脑的夫子,凑过来悄声问道。苏凤宁点头,表示那些传言是真的。苏画见苏凤宁不愿多谈,也认真听课。
“哟,咱们的喜欢和那些卑贱商人打交道的七妹妹出来了啊。六妹妹,你闻到一股铜臭味没?”除了苏凤蝶这牙尖货还有谁。安舞愤恨不已,想说话,却被苏凤宁按下。
“是啊,三姐姐,好难闻啊。”苏凤依感情是脑残吧,还和苏凤蝶搅在一起,还是皇后的手段太弱了?
“三姐姐,四姐姐,五姐姐,六姐姐好”话说,打击人之前得先有礼貌,免得给人教养不好的映像。
“恩,我也觉得这铜臭味很难闻,何况咱们这么多人都聚在一堆,味道更大”。众人愕然,七妹妹怎么自己骂自己,苏凤蝶看苏凤宁毫不在意的样子,一时间拿不准苏凤宁要做什么,对上苏凤宁黑亮的眸子,那里面的嘲讽清晰可见。
“三姐姐,你头上的簪子,耳朵上的耳环,身上的衣服哪来的?”
“父皇赏赐的,针线房做的”。苏凤蝶愣愣道。
“那父皇或是针线房又是从哪得到这些东西的?”
“内务府”。
“那内务府又是从哪儿得到的?”
“进贡的”。
“还不错,知道是进贡的”,苏凤宁点点头,“那是谁进贡的?”苏凤蝶头上已经沁出汗,那个答案她咬住嘴唇,死死开不了口。
“三姐姐不敢说么,那妹妹来说好了,那些东西是商人进贡的。”苏凤宁靠近苏凤蝶﹕“所以三姐姐,你也别装清高了,你也是一身铜臭味。”苏凤蝶脸色惨白。苏凤柯看着咄咄逼人的苏凤宁,七妹妹是将她们所有人都圈进来了。刚才她没开口,站在苏凤蝶这一边,是想让苏凤蝶教训教训七妹妹的,心里的嫉妒她压不下去。凭什么父皇祖母都那么护着她。祖母还给她请那么好的教养嬷嬷。
苏凤宁越过她们,朝琴室走去,没走几步,又转过头来,还是那副平静的语调﹕“三姐姐,若你想摆脱这身铜臭,也不是没有办法”,苏凤蝶看着苏凤宁,只觉得她的眼睛寒冷刺骨,她忍不住想逃﹕“将你身上的衣服脱了,头上的簪子拔了,哦,忘了告诉你,那些糕点,吃食,都是源于商人之手,所以你最好也别吃了,要不然你由内而外都散发着铜臭之味。”苏凤宁突然转头,看向苏凤依,苏凤依根本不敢直视苏凤宁的眼神,她不断往后退缩﹕“六姐姐,奉劝你一句,说话最好带脑子”。然后,苏凤宁才回过头,和苏画朝琴房走去。待苏凤宁离去,苏凤柯不由轻轻吁了口气,七妹妹刚才散发的威压简直和父皇差不多。
想到苏凤静那有些懊悔的神色,苏凤宁嗤笑,她不会以为她是遇见麻烦只是会向皇祖母求救的软糯公主吧,也好,现在投靠了苏凤柯,省得她还要费精神去应付她这朵小白花。
“阿宁,你太棒了,你那三姐姐,四姐姐也该敲打敲打了。”苏画兴奋的看着苏凤宁发威。
御书房
“父皇,谢谢您的黄金”。神马一个月之后黄金要收回去的,那都是假的,得到了黄金,苏凤宁也不计较瑞帝的恶作剧。她心情很好的道谢。
“有事?”瑞帝抬头,看了看谄媚的苏凤宁,怎么看,怎么像苏睿熙那个二货附身。
“恩,父皇,我想开家字画店”,看见瑞帝瞬间黑沉的脸色,苏凤宁急忙说道﹕“父皇,您先别生气,听我说完”。见瑞帝脸色缓和了些,苏凤宁整理好思路说道﹕“我开这个字画店呢,主要是给那些青年才俊们提供一个交流的地儿,还有鞭策鞭策那些字写得不好,但有才学的青年啊,他们字写得好了,主考官们也轻松些啊,看着写得好的字,心情也好些啊,他们改卷子就更公正些。父皇,您说是不是?”
“说来说去,还不是和商人差不多。”瑞帝呷口茶,缓缓道。不压一压她,还以为他比较好说话呢,哼,堂堂公主当商人。看她对商人的态度不那么讨厌,貌似开国老祖的对商人的态度也很好。士农工商,这样的明显阶层,岂是那么容易打破的?
“哪能一样,那是给国家未来栋梁提供交流的地儿